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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着山道向下,入了栖霞城。
在这里,季清风无需再隐藏什么身份,两人又在城中闲逛,找了家酒楼吃喝。吃饱喝足,踏青看花,一路引得无数羡慕的目光,好一对俊男美女。
这是季清风的故乡,虽不似卢阳春那般繁华,但也别有一番烟火。
最后,两人破空而去。
这一次,季清风的剑化作了一艘飞舟,速度比来时慢了不少,桃娘这才有胆子看一看山川湖泊,只觉心旷神怡。
“要是我也能修仙就好了。”桃娘趴在船沿,不无惆怅。
“修仙……”季清风轻轻一笑,取下腰间玉葫芦,打开喝了一口。
回到城中,季清风又变成了那个猥琐老头,两人一路回了家里,不料有人正在院门口等着他们。
这人一身穿白衣、面戴白巾女子快步走了过来,竟是先前在画舫放河灯时,开口催促季清风快点的那人。
“桃酒匠。”女子和桃娘打了声招呼,旋即“噗通”一声跪在季清风面前,“小女拜见仙师!”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吧。”桃娘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怔了一下,“竟然是你?”
“是……是我。”女子点了点头,眼眶红肿,目光却有些躲闪。
女子正是徐莹,先前在三春会上,言语恶毒,当众数落桃娘之人。
桃娘怔了半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当日是我不对,望桃娘妹妹不计前嫌,”徐莹一咬牙,又跪了下去,“还请桃娘妹妹原谅,请这位仙师出手,救救我家相公!”
季清风沉默片刻,转头看向桃娘。
徐莹看向桃娘,心里有些惊奇,这位仙师和她关系似乎非浅,眼神中多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前有天泽,如此仙缘,当真令人羡慕。
桃娘沉默下来,徐莹期待的目光渐渐黯淡,心道:我果然是因果报应,咎由自取。
却在这时,桃娘走了过来,将她扶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起来说吧。”
“你真的不恨我吗?”徐莹目光颤抖,眼泪落了下来,“当日我出言不逊,那般数落你……”
“先前我的确恨你,恨不得打死你,但现在想想,不过逞一时口舌,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希望你以后言前多思量,懂得如何尊重别人。”
“桃娘妹妹说得是,我一定痛改前非!”
“先说你相公吧,他怎么回事?”桃娘又看了季清风,“此事还得由他做决定。”
“他中了蛇毒……”徐莹又垂下头来。
“蛇毒?”
桃娘明白她在顾忌什么,正是那所谓的仙门规矩。
她转头看了眼季清风,才对徐莹道:“无妨,继续说下去。”
徐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两日前我相公野外采药,被一条通体赤红、头生犄角的小蛇咬伤,一开始没事,只是简单清理了伤口,第二天却高烧不止,陷入昏迷,浑身现出了大片红斑!”
“你找过大夫了吗?”
徐莹哽咽起来,“找过几个名医都束手无策,开的药完全不管用,说是找修为高深的修士以法力驱毒可能有救,昨日我还去了城主府,可惜姜道长一听是病就闭门不见。”
桃娘哼了一声,“那古板的老东西!”
徐莹为之愕然,那可是城主府供奉,地位在城主之上,这桃娘竟敢这么骂那人,就不怕传到对方耳中吗?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季清风道:“通体赤红、头生犄角,没听过哪种蛇类符合特征,倒像是赤鳞蛇,不过没有犄角才是,莫非……”
季清风眯起眼。
桃娘脸中忽地闪过一道狡黠,向徐莹介绍道:“忘了介绍,这位道长,道号千岁!”
季清风面色一滞,揪下了一缕长髯,“你……”
起的什么破道号?
“千岁道长!”徐莹又对着季清风跪了下去,叩首道:“恳请道长出手,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季清风黑着脸道:“治不了!”
“你就帮帮她嘛,千岁爷爷!”桃娘抓住季清风胳膊晃了晃。
“也不是不可,”季清风认真考虑了一下,慢悠悠伸出两根手指,“多加二十年酒。”
“十年!”
“成交!”季清风坏笑着,像极了个猥琐老头。
“……”桃娘觉得自己又被抬价杀了,再加十年,那可就是四十年……
呼出口气,桃娘把徐莹从地上扶起,“放心吧,他已经答应了。但话说回来,过去的事既往不咎,可这治病可是要花银子的!”
桃娘眼里泛起财迷,心说以这老怪物的本事,治个蛇毒当然不在话下,该要多少银子好呢?
“这是自然,多谢桃娘妹妹,还有这位千岁道长!”徐莹又惊又喜,心里却在思忖:
爷爷?
不久后,周家庭院
徐莹看着眼前的桃娘,脸色颇为惊奇,“桃娘妹妹,你什么时候认了位仙师做爷爷?”
一声桃娘妹妹叫得格外亲切,和三春会时判若两人。
桃娘也很无奈,心里还琢磨着,纸包不住火,还不如大大方方给他一个“名分”。
“说来话就长了,大抵是因为缘分,他喜欢我的酒。”
“三春会天泽没见他出手,想来是近日认的?”
“千岁道长虽出身道门,但早年风流成性,又不省得尊师重道,被师傅扫地出门,如今顶多算个散修。”
“风流成性,扫地出门?”
桃娘瞥了她一眼,“他老人家现在正为你相公治病,这样背后说人好吗?”
“呃……是,不好。”徐莹被噎一下,顿了顿,“此番多谢了。那个,徐莹尚有一问,不知……”
桃娘轻抿茶水,“问吧。”
“这千岁道长的过往,桃娘妹妹是……是如何知晓的?”徐莹腹诽起来:难不成是他亲口与你说的?
“当然是……”桃娘目光一闪,“当时我见他师父追着他打了两条街,只因当年之事起了辩驳。我听他师父边追边骂,只可怜他那小师妹被他所负,年纪轻轻便怀……怀了身孕。”
桃娘感觉自己越说越离谱,收不住了。
最大的漏洞是:这样的人,认他当爷爷作甚?
“这千岁道长竟是这种人。”徐莹想起对方那猥琐的样子,不禁点了点头,又忽然一怔,看向桃娘身后。
“都是过去的风流韵事了,如今他老人家决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若非如此……”桃娘忽然发现徐莹目光不对,转过头来,就见到一张笑眯眯的脸。
“若非如此,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