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少男少女生情愫,刘瑾犯头痛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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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荒原,松林肃立。雪地之上,刀光剑影,雪片飞扬。两拨人马,相互厮杀。

两位带刀护卫张龙、赵虎,围住一个白衣刺客,左截右拦,双刀对单剑。

白衣刺客眼看难以脱身,连连使出夺命狠招。二十招以后,看出赵虎势弱,对着张龙虚晃一剑,横扫前胸,逼退两步。原地转身,冲着赵虎连刺三剑。赵虎左闪右躲,连连避让。白衣乘势飞起一脚,将赵虎踢翻在地。冲出包围圈,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往北急驰。

杨义被另一个白衣刺客追砍,急扯缰绳,拨转马头,兜了一个圈子,拔剑在手,反冲回来,一招“拨云见日”,举剑斜撩。

白衣刺客举刀格开杨义手中宝剑,在人马错开的那一刻,飞身而起,用臂膀把杨义从马上撞翻在地。本欲夺马而逃,却被杨义一个扫蹚腿,击中后脚,一个趔趄,摔趴在雪地之上。杨义一个饿虎扑食,连人带刀,将白衣人压住。

那边,张龙、赵虎转身过来,扯出腰间绳索,将白衣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杨义翻身上马,向着另一个白衣刺客逃窜方向追去。眼看追逐到一道岭上,白衣人在马背上回身,甩手就是一把飞刀扎过来。杨义侧身躲闪,飞刀放空。刚恢复跨马式,另一把飞刀又扎了过来,赶紧后仰,一招‘平沙落雁’,平躯躺在马背。却不料用力过猛,跌落马下,重重摔倒在雪地上。

白衣人在马背上回头望见,不敢恋战,翻过山岭,纵马急驰而去。

此时,许家父子赶到,扶起杨义。杨义撒开二人,徒步爬上山岭,一眼望去,茫茫的雪原,人马早已没了踪迹。

杨义怅然若失,站在岭上领略着阵阵寒气。听得动静,回头看见,李灵毓李小姐拖着披风衣,踏着冰雪,艰难的走到跟前,看着心有不甘的杨义,安慰道:“恩公哥哥,不必惆怅。有所得必有所失。”

“嗯!是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一去,不知是祸,还是福啊!”

一个邂逅偶遇,萍水相逢的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算不错了。已经称得上侠肝义胆,足以在江湖上为人津津乐道,却又担心一家人事后的祸福。

一时间,把李小姐感动地眼泪盈眶,仰望着眼前这个刚刚相识的男人,颤颤巍巍地说道:“恩公哥哥,真的是仁至义尽!今生今世,我李灵毓莫敢相忘。”

“但不知,你家招惹了何人,竟派出四大高手,埋伏刺杀。险些得手,真的是命悬一线啊!”杨义眼神躲闪,颇有王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不愿意接触女孩子含情脉脉的眼神。

李灵毓小姐闪动着泪水盈眶的杏眼,瞟了一眼远处的许家父子,喃喃细语说道:“不瞒恩公,此次千里之行,跋山涉水,名为京官外放,实则贬谪返乡。家父虽然怀揣圣旨,却是遭奸人陷害,正是落魄的时候。京城之中,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哥哥,唤作李安泰,明为留守,实则质押。我父为官,清正廉洁,为人做事,刚正不阿。宫中大太监刘瑾刘公公,屡屡索贿,均遭严词拒绝,因此怀恨在心,处处为难。此事,仅我一家三口知晓,恩公哥哥万勿外传,免生祸端!”

杨义听闻此言,目光如炬,愤愤不平,说道:“猪狗不如之人,焉敢如此放肆?料其日后,必将为朝廷大患,如之奈何?”

“哥哥,且莫声张,眼下只能忍气吞声,方能苟活。”李灵毓小姐说着说着,再也抑制不住,杏眼不由自主,泪如泉涌。

杨义也经不住,黯然神伤,慌忙伸手入怀,掏出一方素色丝帕递上,小姐接着,拭去泪水,无限幸福感,一时涌上心头,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我有一计,可保你兄长安稳,可助你父,官运亨通。不知令尊大人,可否愿听?先试说于你。”

“嗯,好!只是人多眼杂,怕隔墙有耳。”李小姐双眸灵动,左顾右盼。

杨义领会其意,远远地招手,示意后面跟随之人,许氏父子、带刀护卫和管事班头,原路返回。少男少女,在后面缓缓而行,黑鬃马紧随其后。

忽然间,李灵毓小姐展开尺余见方的素色丝帕,发现端倪,忙问杨义,说道:“恩公哥哥,此帕是否嫂嫂之物?”

杨义手里掐着马缰绳,漫不经心,低头思筹,如何向李灵毓传授计谋。听得一问,随口便道:“嗯……,非也……,嗯!”

一抬头,看见李小姐手里,竟然拿的是题诗红梅素色绣帕!脑子飞快地转动,马上改口,说道:“啊!然也!然也!正是内子之物。”

略一思索,又说道:“小姐,可将此物还我,在下仍纳怀中。”

谁知,李灵毓小姐机敏过人,并无归还之意,斜倪一眼,顿时眉目生情,说道:“小妹的眼泪沾湿巾帕,怕是姐姐不喜欢了。不如以后赔她个新的。这个嘛,就由妹妹我代收了,若是他年,天各一方时,也好有个念想!”

“啊!怎么有这样奇葩的心思呀!”杨义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好拒绝,只得随口说道:“唉!好吧,遂了小妹的心愿吧!”

李灵毓娇羞不已,细致入微,反复折叠,纳入衣中,自此绣帕易手。

李浩孟大人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看到押解上来的白衣刺客,心里也是明白万分。此事必有万全之策,方可化险为夷。

问计于众人,谁都不说话。眼看天色已晚,吩咐赶路投店。

当晚,投宿于王家客栈。最终还是自家女儿身,给出了主意。笔墨纸砚伺候,一番斟酌文字,写了奏疏,交于许掌柜安排驿站,送往京城,方才安心睡下。七言为证:

痴情儿女易怀春,

洗尽铅华泪拭干。

落魄人生风雨雪,

千钧恩义两难分。

弘治三年(即1490年),大明王朝宫中太监刘瑾任职教坊司使,掌管宫廷伎乐,备受皇恩,不思报效。反而拉帮结派,受贿索贿。其与东厂、西厂及锦衣卫,内勾外连,遍布爪牙,蠢蠢欲动,图谋不轨。

顺天府尹李浩孟,生性耿直,为官清廉。京幾重地,府衙正职,官位显赫,大权在握。恰恰是刘瑾一伙拉拢腐蚀的目标人物。屡次三番,拉拢失败,便恼羞成怒,强行索贿,又遭其严词拒绝。于是,暗中派人调查李浩孟过失错漏,却又一无所获。

因此,刘公公头脑疼痛不已。江湖术士,为其出谋划策,由拉拢腐蚀转而馋言捧杀。

接着,刘公公利用接近皇上的机会,大肆吹捧李浩孟大人。屡屡进言,夸说本朝文官尚武,武官尚文,李大人便是其中佼佼者,熟读兵书,手不释卷。言之凿凿,令帝王深信不疑。

适逢,山西承宣使司上奏疏,声称为祸景泰、成化两朝的白莲教,在民间又有蠢蠢欲动之迹象。明孝宗朱佑镗考虑顺天府尹李浩孟大人是本地人,利于召集乡民,便下了密旨,令其练兵备武,以防不测。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不为所用便为所恨。一场精心谋划的刺杀朝廷命官,钦差大臣的阴谋诡计开始实施。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更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最终化险为夷。卑劣的阴谋终究会以失败的结局而告终。

李浩孟大人连夜写了密折,通过驿站,送往御史台参奏刘瑾。御史台八位御史大夫阅毕封存,欲清查议定弹劾刘公公,再交有司定罪。不料当夜密疏无故丢失,只得又下密函,让平阳府太平县衙押解刺客赴京审理。

京师顺天府西直门外,一座三进园子的高门大院,金壁辉煌,酷似王府,却赫然挂着匾额:刘府。

傍晚入夜,雪色满地,寒风阵阵。中堂之上,金砖铺地,装饰华丽。桌椅摆设,古香古色。数盏罩纱红灯,映照之下,房屋之内,尽显富贵。脚下的黄铜盆里燃烧着通红的木炭,却没有一丝烟雾缭绕的感觉。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端坐其间品茶。其面相略显臃肿,八字长眉,细尾凤眼,翘唇撅嘴。(若依相士之言,就是有福相没福命。)

再仔细看,束发免冠,额头皱纹突现,黑发丛中闪闪银光,夹杂着白发,属于未老先衰的征兆。然而,却是面色红润白皙,干净无须。

忽然间,门外闪身进一人,虎头虎脑,十六七岁的样子。峨冠博带,乌纱罩顶,圆领白衬,红衣锦服。锦衣卫飞鱼服打扮。

“放肆,不知礼数!”一声喝斥,细声细气,毫无男人气慨。更确切地说,就是一太监,失去阳刚之气的男人。

刚刚进门的年轻人,吓得浑身一哆嗦,扑通一声,双膝一软,直接跪下。

“深更半夜,不在承天门外千步廊下当值,到这里来做个甚嘛?”

“小侄前来,有要事禀报!请叔父大人息怒。”身着锦衣卫蓝色棉袍,腰间挎雁翎刀的年轻人跪拜在地。

“嗯,起来吧!有事便讲,无事便回!不可在此地耽搁。”

听得堂屋正中端坐的太监模样的中年人口气舒缓,而且带着亲切感,趴在地上的小年轻锦衣卫才敢抬起头来。

“二子,不必拘谨,有事尽管说,都是自家人啊!”

“哎!叔父,请查阅!”小锦衣卫说着从怀里谨慎地取出一份火签封印的奏疏密函来。

堂前端坐太师椅子上的正是大太监刘瑾刘公公,趴在地上的小锦衣卫使者,刘瑾的侄子,名叫刘二汉。血缘关系上,是太监刘顺的侄孙。

刘瑾本姓谈,六岁时,因陕南大旱,举家逃难,来到京师。生活艰难,贫寒交加。无奈之下,谈父卖儿救穷。恰好,宫中太监刘顺,欲收养一子,便成全美事,花费三十两银子。

刘顺本意是,待自己百年之后,有人养老送终,颐养天年,就心满意足了。谁知,小刘瑾贪图福贵,自愿净身入宫,从此便走上宦官之路。

如今在大明皇宫之内任职,地位渐升,为自己百年身后之事考虑,便将刘顺侄孙刘二汉,收养身边。并且为其在内侍锦衣卫编制,谋了个当值的差事。

“何物啊!如此神秘,好像见不得人似的?”刘公公稳如老狗,不慌不忙,呷了一口香茗,放下茶碗,说道:“呈过来吧!咱家看看,多大的事啊!”

刘二汉像是领了圣旨般的,从地爬起来,双手捧着密函递上来。刘瑾接过来,并不急着拆开,而是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反复查验,确认是御史台完整封印,方才放下心来。

刘么公查验完毕,随手将密函搁置茶几上,好像并不关心内容,却回过头来,斜睨着侍立于旁的小年轻刘二汉,说道:“咱家养着你,是为了百年之后,灵前有人披麻戴孝,更是为了刘家香火旺盛,不辜负你叔爷对咱家的养育之恩。哪里用得着你,深更半夜,送哪门子密函?”刘公公显然动怒,语气充满责备,而灯光照耀下的脸部表情却没有变化,可见其城府颇深。

“小侄,谨记教诲,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是今日午后当值,遇见湖广提学副使焦芳焦大人,回京述职,乘着四下无人,便将此物塞入小侄手中,吩咐交于刘公公,就是叔父大人。”

“焦芳这厮,贬谪多年,在外就职地方官,想不到朝中还有安插的耳目,居然连御史台的公文也敢下手。胆大包天啊!胆大包天!”刘瑾不由得连连感叹。

“二子,咱家再次嘱咐你,以后这样的事,少插手。有什么事嘛,让他们直接去宫里敬事房内办理。对你自己有好处,也是给咱家自个留后路,明白吗?”

“哎!叔父,小侄记住喽!”

“去吧,去当值吧!既要尽孝,更要尽忠!”

刘二汉维维诺诺地答应着,连连后退,刚要转身出门,只听得一声断喝道:“慢着!今日之事,不得在外张扬!切记!”

“哎!哎!记得喽!记得喽!”

时值冬至节气,外面墙角的残雪依然泛白,时而掠过的寒风送来阵阵凉意。然而,退出堂屋的刘二汉,还是不由得伸出冰凉的袖套,擦拭了两下额头上的冷汗。

堂屋之内,刘公公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顿时拿起桌子上的奏疏密函拆开细读。

臣BJ顺天府尹李浩孟跪拜:

臣本一介书生,寒窗十年,苦读圣贤之书,谨遵圣人教诲。蒙皇家隆恩,取为进士,授以官职,屡屡升迁。每思恩德,感念涕零。唯忠君为国,无以报陛下恩德。

近日,领吾皇圣旨,返乡办差,至今日始,尚未拆封,不知陛下圣意。

途经洪、赵、太平三县交界凤栖岭之侧,雪拥阻道,人困马乏。突遭伏击,险失性命。

经讯问查实,四刺客,均外敷白衣白冠白巾,冒充白莲教徒,实则内着锦衣卫使赐服,飞鱼装也。

奸人用心歹毒之极,非常人所及也。二人伏于前,另二人伏于后。前者未成,后者击杀之,乃以绝口。二人中毒刃暴毙,一人缉拿归案,一人在逃。

臣心惊不已,恐其朝中勾连,殷望陛下明鉴!

臣,诚惶诚恐,伏地乞怜!

吾皇万岁万万岁!

刘瑾刘公公阅毕,双手抖动一下,纸张跌落,竟然飘飘然直接掉进脚下的木炭火盆中,化作一股青烟,慢慢消散。

接着,刘公公轻咳一声,说道:“余先生,何在?”

厅堂的云锦九叠屏风后面,脚步挪动,走出一个人来。

蓝色混元巾包裹的道冠,峨然耸立,头顶当中间发髻微突。花白发色,一根银簪横贯其间。一袭蓝衣道袍,风度翩翩。

衣着光鲜,却其貌不扬。五短身材,臃肿脸,鱼泡眼,山羊须,短促眉毛,不值一看。

正所谓,人不可貌其相,海不可斗其量。此人,算命看相,卜卦测字,阴阳五行,出谋划策,都是拿手绝活。而且还精通一些法术,所以是刘公公跟前的红人。(其实这方面的事情,信便有,不信便无,都是些迷信活动。)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余曰明稽首。”五十多岁的老道,怀抱白毛拂尘,左手掐着右手虎口,躬身施礼,讲道:“内相(对太监的尊称),尽管吩咐!”

刘公公从座椅上起身,然后欠身虚扶一下老道士,说道:“余先生,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请就坐,详谈。”

“不敢,不敢!贫道乃山野之人,承蒙内相厚爱,得以施展些小法术。不敢造次,不敢造次!”

“哎!请坐吧,咱家与你有事商议,想听先生的高见,勿以虚礼推辞。”

二人分宾主落座,余老道插白毛拂尘于背后腰间,双手放于两膝之间,做打坐样。刘瑾刘公公开口问道:“适才言语之事,先生可曾听得分明。”

“贫道知晓,但不知内相有何主张?”

“嗯,李浩孟大人在奏疏中并未提及咱家,仅是诉说实情。两毙,一逃,一在押。嗯——,余先生有何高见,可破解此局?”

“依贫道看来,窃盗之事,实为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反而,于事不利。”

“啊!不慎失手,已然化为灰烬。”

“若是由内相亲手呈递给万岁爷,岂不是倍受恩宠。并且如此以来,外人觉得李大人与内相交好,皇上那边也可避嫌。只推说李大人自愿请内相奏报即可。”

“那——,岂不是抢了御史台各位大人的风头,而且这里遗留御史台的封印套筒。就算另换封印,其还有一份抄录的副本。”

“无妨,既已化为乌有,贫道另有一策,此计名曰借尸还魂,有两种用法。其一,既是密奏,知之者甚少。御史台丟失公文是大案,八位御史大夫都在牵连之中,唯有欺上瞒下,重新布置,押解入京,三司会审。此时若是原封不动,将密疏放回御史台,乱其方寸,争得时机。其二,将密疏重新做好,仿其笔迹,面呈陛下,占尽先机,便于日后行事。”

“啊——!”刘瑾刘公公闻言,整个人都呆呆的,半响回不过神来。

“公公——,公公——,何必如此这般失神!”余道士连呼,提醒刘瑾刘公公。

“啊!失态,失态!”刘公公回过神来,连连称道抱歉。

“余先生,此二计,皆是不打自招,自投罗网呀?”

“内相勿忧,乱敌阵脚,稳我方寸,此计皆是虚晃一枪。在押之人,才是心腹大患,若是押解回京师,更是大祸临头啊!”

“焦芳那边,如何应付?”

“此人性情粗鲁,两面三刀,不足为信,只可利用,不可重用,置之不理即可!”

“嗯!好,就用第一计,比较稳妥。陛下那边,咱家还是拿捏不准。”

余道士点点头,不再作声,闭目养神,任由刘公公思量再三,看眼色再发表自已的观点。

刘公公低头暗自忖度半天,不如该如何处理刺客的事。抬头一看,余老道那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好又低声下气的问策,说道:“余先生,刺客之事,该如何善后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谁出的主意,就由谁解决吧!”余老道眼皮都不抬一下,缓缓地说道。

刘瑾刘公公沉默片刻,显得忧心重重,喃喃自语道:“前两者死就死罢,后两者可是咱家门下人。莫说他们暴毙,就是被人发现身份,也是无法向宫中交待。先生还须拿个主意,咱家必定还愿,为先生谋得一处安身之所。”

余老道突然间睁开眼睛,一丝得意的神情瞬间闪过,不慌不忙地起身冲着刘公公又施一礼,说道:“不敢,不敢!贫道游历四方,蒙内相不弃,收在门下,所赐金银玉帛,未敢动分毫,哪里还奢求安身之所。”

“唉!都火烧眉毛了,还讲虚言何用!先生只须拿主意,必不亏待于你。”

“好吧!遵从内相钧意,贫道亲自出手,必不负所望。”

刘公公闻言大喜,急忙起身扶起,接着喊道:“来人,安排先生,后堂歇息吧!”

一位小太监,从偏房内,闪身进入,对余老道作了个请的手势。余老道跟着转身出厅堂入后堂歇息去了。

本章结束,下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