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雪野遭刺客,一波三折难下定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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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水河东面,对岸的松柏杂树掩映着,一条官道自北而南纵贯其间,远远走来一队人马。

两位彪形大汉,武士打扮,各自跨下两匹高头青鬃大马,腰间挎着雁翎腰刀。峨冠博带,头上乌纱罩帽子,锦衣上绣着飞鱼纹。

后面跟着一班人等,扛着招牌上书写‘肃静’和‘迴避’烫金字样的两位在前,抬着空悬着两面铜锣的红布包裹横杠的四位在后。还有七八个皂隶,扛着打屁股用的板子。

再后面是两辆青幔子遮盖,金色顶子的马车。这马车比普通的车长两倍,装饰还比较华丽。就连那赶车人,都是年轻力壮,看上去孔武有力,衣着华丽。一前一后的,乍一看,就明白,前面是官老爷,后面是女眷们。

此时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干人等,已是精疲力竭,无精打彩的样子。马匹也是悠闲的步伐慢慢地前行。

天上的雪花飘飘洒洒,愈发紧密,路边丘陵泛白,树木裹素,枯草泛霜。虽然无风,却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一班护卫衙役,苦不堪言。但是,没人敢有怨言,缓缓行进。

千不该,万不该,此时第一辆锦绣马车上的官老爷,感觉队伍行进的艰难,撩起侧面的车窗小棉布帘,看了看,忽然喊道:“暂且停车!”

管事的班头急步凑上前来,躬身施礼,问道:“老爷,何事?”

“车马劳顿,人困马乏,不如暂且歇息片刻,再行不迟。”官老爷理由充分,见仁见智。属下也不好回驳,只好遵从。

众人闻言,原地待命,稍稍休息。管事的班头和师爷拿了踩凳,放在车辕边上。掀开前门帘,一个十五六岁的书童闪身出来。天青色棉风帽,夫青色的长褂。爬下得车来,站在车前,稚声稚气地说道:“有请老爷下车轿,左右扶着!”

车夫稳住马匹,书童卷起车门帘。一位头戴雁翎乌纱帽的中年男人猫腰而出,由班头和师爷扶着,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雪花飘飘悠悠,天地笼罩在茫茫之间。中年男人穿着天青色的官服,锦跑玉带,前胸各色丝线绣着斗牛图(注:就是一个龙头模样的兽,长着一对牛犄角,称呼斗牛,三品官服。),倏忽之间,身上头上,就沾满了片片雪花。

大概是坐车的时间太长吧,落地那一刻,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边上的众人惊呼:“哎呦,大人呢!小心!”

“唉!不必惊恐。久坐伤筋,麻木而已!让夫人、小姐,也下车,活动筋骨,稍歇片刻吧!”

管事的班头赶紧去后面的马车跟前传话。不大一会儿,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位十多岁的小姑娘,衣着华丽,由丫鬟婆子陪着,走上前来。

众女眷、婢女皆向老爷道了个万福。

“不必拘礼,夫人跟着我,受苦了。唉!”

“老爷,多年来辗转反复,由山西到陕西,由陕西到山西,由山西到京师。妾身早已习以为常,何曾有过怨言。今日之行,可以称之故地重游。又何必叹息呢!”

“本以为霜叶红于二月花,不曾想雪拥蓝关马不前啊!”老爷的胡须上沾满雪花,一脸愁容不展的样子,黯然神伤。

“爹爹勿忧!自信东山再起时,拨开云雾见红日。”及笄之年十五岁的小姑娘家,一句话把在场的众人都镇住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向她投来钦佩的目光。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红色鹤氅,白色的狐毛镶边,包裹身躯,也看得出婀娜娉婷之姿。

头上挽著漆黑油光的纂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

端庄秀丽,大方得体。少女气质,优雅神怡。

老爷闻言,哈哈大笑,愁容顿消,赞道:“真乃神来之词也!可惜是个女儿身。”

“虽是女儿身,心比男儿烈!”小姐又是一句话,逗得老爷更是欢喜万分。

“想我李浩孟,宦海沉浮近半生,得此千金,足矣!”

话音刚落,只见旁边,数十丈开外的丘陵崖下,层层白雪压住的灌木丛中,腾空而起两股雪柱,两个白色的身影凌空纵跃飞来,两条白色的身躯在半空中划了两道弧线。

两把宝剑闪动着寒光,顺势刺来,目标直指官老爷李浩孟大人。动作只在一刹那,突然间发动的袭击,任凭多厉害的武功高手,也难逃一劫,更别说一个苦读十年圣贤书的文人。只能直愣愣地瞪着眼睛,看着寒气逼人的剑锋冲着自己刺来。

旁边的皂隶衙役,丫鬟婆子,夫人小姐,包括两位武士,同一时间之内,也是瞪着惊恐的眼睛,呆若木鸡。

忽然之间,隔着湫水河的对岸马蹄声紧凑地传来,踏冰破浪,挟风带雪,黑乎乎一骑黑衣黑马,风驰电掣般奔来,浑似神兵天降。待不得马停蹄,人已纵身凌空飞来,身形也是在半空中划了一道黑色的弧线。

黑衣人手中一把削铁如泥的七星龙泉宝剑,顺手拔出,奋力一挥,斩将下来。只听得‘咣啷啷’一声,电光火石一闪,两名白衣刺客的手中两把宝剑的剑身,竟然被黑衣人手中的剑,齐刷刷斩断落地。

两名白衣人手中仅仅剩下半尺来长的断剑,马步桩落地站稳,望着手里的断的剑,一时间之间,不知所措,刚才的凌空霸气荡然无存。

踏雪无痕草上飞的黑鬃马,一时间,刹不住,越过人群,疾驰而去。直到十余丈远,才慢下来,回头悠闲着嘟嘟叫着找主人。

黑衣人虚步落地,并未停手。就在那两位白衣人愣神的那一刻,飞起一脚侧踹撂倒一个,又一个后转身高鞭摆腿放倒一个。此连环腿法,也是在一瞬间完成,没有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接着,振聋发聩,大喝一声,道:“绑了!”一脚踩上去,正中其背部肩胛,令其中一个白衣人趴在雪地上动弹不得。

此时,两武士打扮的壮汉已拔出雁翎刀,压在旁边踹倒在地的白衣人脖子上。三班衙役皂隶才反应过来。班头还算快速,麻利地扯拽出腰间的一根粗麻绳来,三下两下,把倒地的白衣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两个捕快也上前,用铁链子锁了黑衣人脚下的白衣人。

至此,整个混乱的局面,得以稳定下来。

李浩孟大人后退两步,长舒一口气。旁边的夫人、小姐和丫鬟婆子们惊魂未定,这时候才‘哎呀呀、哎呀呀’地嚷嚷着。一众家眷愣是站在原地,没有移动位置。对于她们而言,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又消散的太诡异。

西边岸上,不紧不慢,两人两马,枣红马与青鬃马。原来是许家父子二人。许德顺胳膊弯上搭着一件黑皮红瓤的披风大衣。

到得近前,翻身下马。许叔衡,躬身拱手施礼,道:“二爷,可曾受伤?”

“哪里会呀!小事一桩。”黑衣人答应道,原来正是杨义。

许德顺赶紧上前把大披风衣盖在身上,并帮忙系上。

再看杨义,面不改色气不喘,已经恢复了气定神闲的状态。

此时,雪花依然是飘飘洒洒,山川河流,树木道路,笼罩在白茫茫的雪域之间。

李浩孟大人携同女眷,走上前来,向着深施一礼,说道:“哎呀!多谢恩公搭救,免得本府险遭歹人毒手。李浩孟没齿难忘,日后必当重谢!”

“噢!原来是顺天府尹李大人,失敬!失敬!杨义赶紧双手掸去前襟雪花,拱手躬身作长揖施礼,接着说道:“小人杨义,太原府杨定国杨都指挥使麾下副千总。因父母双亡,兄长受伤,蒙杨将军特令恩准,辞归故里,侍奉长兄如父,返乡休养,以尽孝道。在凤栖岭拜王郎中为师学习医道,因而偶遇上官,实在是三生有幸。”

“哎呀呀!少年英雄,气度不凡啊!本府才是三生有幸呀!”李浩孟大人边说着话,边伸手牵着杨义的手,介绍家人,女眷们上前一一施礼。

李夫人王氏感叹万分,说道:“多亏恩公,出手相救。否则,我们一家老小,吉凶难测啊!”

当介绍李氏女儿时,小姑娘特别开朗,主动自我说明,道:“本小姐芳名李灵毓,年方十五岁。敢问恩公年纪几何?”

李大人忙阻止道:“哎……,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见面就问人家年纪,太不懂礼数啦!”

夫人王氏乘热打铁似的,紧紧追问:“杨恩公,可曾婚配?”

“啊!回夫人话,小人弱冠之龄,二十有一,已然婚配,内子王氏,追随小人经年,有孕在身。”

这一盆子冷水泼出去,场面顿时冷静下来。夫人小姐,包括陪同的丫鬟婆子,互相交换眼色,不再多言。李家小姐更是神色黯然,缓缓退下,移步马车。贴身丫鬟紧随其后而去。随后,夫人也在丫鬟婆子的陪同下,回后面的马车里避雪去了。

管事的班头上前来,躬身施礼说道:“启禀赞治大人(赞治是顺天府尹的别称,明代流行这样的称谓。),这两个贼人如何处置?”

李浩孟大人沉思片刻,说道:“按制应当交官府处置。可是此地是三县交界之处,该由哪一个县衙的父母官办理呢?”

众人面面相觑,无法回答。刺客选址埋伏之地太刁钻,如果刺杀成功,太平、洪、赵三县互相推委。虽然是刺杀朝庭命官的大案,但是如果朝中有人从中作梗,也会不了而了之。

二十来号人,在这冰天雪地里,面对两名擒拿到手的刺客,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杨义一抱拳,对李大人说道:“大人贵为顺天府尹,掌京师重地大印,升堂审案,也是份内之事。何不亲自问案,也好做个了断。”

“恩公有所不知,本府虽然未削为民,却是京官外放,领圣旨另有公干,不便处理刑案。”

“大人耿直,小人早有耳闻。只是如此拘泥规矩,怕于事不利。不知破例,审一审,了解一二事由,心里也好有个底数吧!”

经杨义一劝解,李浩孟顿开茅塞,觉得有理,便决意亲自问案。

两个贼人刺客被捕快衙役,押上前来,按住跪下,扯去白色面巾,露出真容,众人皆不相识。

此时此刻,大雪骤停。一阵寒风掠过,树木枝梢,雪片纷纷扰扰,徐徐坠地。

衙役差使们掌来便凳,让李老爷就坐,然后持板子排好架势,大喝威武。雪地问案,千古难遇。

李大人问道:“天道有序,人伦纲常。本官与两位,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何以痛下杀手,欲置于死地而后快?”

两位刺客,素面朝天,一声不吭,甚是倔强。

旁边的许叔衡似乎看出端倪,但是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白身(平头老百姓),不便插话,于是就扯杨义的衣袖。杨义会意,转身靠边,细听说辞。

许掌柜悄声说道:“二爷,看他们二人装扮,好像是祸乱洪、赵两县多年的白莲教徒。”

杨义道:“嗯,早有耳闻!”

“但,面目生疏,不曾相识。因白莲教虽然凶顽,却是本地百姓居多,且只与官府作对。来来往往,我也应该认得,而这两位,从未见过。”

于是,杨义附首在李浩孟大人耳边悄声细语。

“二位,是否白莲教徒?”李浩孟大人问道。

“正是,狗官能奈我何!”二贼齐声骂道。

李大人眉头紧皱,拧成一个川字,喃喃说道:“宦海沉浮多年,从未有人骂过如此难听之言。你们白莲教是否见官就是仇家呀?”

“不错,正是如此,怎么样吧?”

两个贼人刺客反倒咄咄逼人。

手持钢刀,护卫左右的两位武士忽然神色疑惑,箭步上前,同时撕开两个刺客的白色外套领口,可是又各自倒吸一凉气,回头望着李浩孟,说道:“大人,请看!”

李浩孟大人也是惊恐地站起身来,“啊”地一声,整个人都呆若木鸡。两个刺客也惊恐地抬头瞪着眼睛。谁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尴尬情况。

“张龙、赵虎,休得放肆!赶紧放开两位上差。”李浩孟似乎突然对两名刺客尊重起来,表现得万分惧怕。哪怕只是表面现象,哪怕只是逢场作戏。

“大人,不可!”杨义此时急眼了,连忙下跪,恳请李浩孟大人收回钧命,接着说道:“大人,此二人武功造诣不在小人之下。放虎容易捉虎难啊!”

“杨恩公,请起!”李大人一边扶起杨义,一边正色道:“此二位虽然是刺杀朝廷命官的罪犯,但却身着锦衣卫服,是受命于皇上的。”接着,叹气道:“唉……,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大人未曾验明此二人身份,怎么就下此结论?”杨义起身,抓住李浩孟大人的双手,劝解道:“大人虽然遭贬,却并未追责,也未削职。当今天子弘图大治,圣明神武,又怎么会做糊涂事呢!”

是啊!应该查验身份,对证锦衣卫令牌,问清何名何姓,隶属谁的手下。不能仅凭衣装服饰就武断地认定为锦衣卫吧!再说,如果皇帝要杀你,用得着这种无耻下流的暗杀手段吗?必有奸人从中作梗!

一番劝解将李浩孟从悲观失望的情绪中,拉回现实,接着审讯。

“你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刺杀朝廷命官?既身穿锦衣卫飞鱼服,可有腰牌信物?背后受何人指使?若不从实招来,则大刑伺候!”

两个刺客跪着,互相交换眼色,刚要开口之际,但见远处不同方向,凭空飞来两把利刃,不偏不倚,正中两人脖梗部位,顿时见血封喉。

两人在束缚之下,痛苦倒地,抽搐了数下,口中鼻中,渗透出暗黑色血液,刀口处渗出的黑血水把雪地染成了暗红色。一时间两人便没了气息,连啍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现场所有的人都傻眼了,这可如何是好?活生生的两个人,虽说是刺客,但眼瞅着就死了。

死无对证,而且如何处理尸首。刺杀未遂,受害人有理。官员未有审讯结果,刺客暴毙而亡,有理的事又成理亏的事了。

就在众人慌乱之际,一筹莫展之时,东面白雪皑皑的丘陵之上,远远传来两声马匹的‘嘟嘟’喷气的动静。

寂静的雪后野外,任何声响都显得那么清晰。众人抬头望去,不远处的崖头上窜起两条白色的身影,飞也似的往马匹响动的方向奔去。其身后扬起的雪花如两道白烟,呼啸而起。

杨义回头招呼着张龙、赵虎,吩咐其他人员保护老爷家眷。

三人三马,狂风卷地般,越沟跨渠,顺着坡道,追上前去。雪地上又扬起一道道雪片形成的白烟,如同三条滚滚雪龙,纠缠升腾又消散。

此时,后面的马车里面夫人和小姐听得外面嘈杂声、惊恐声、议论声、马蹄声,混成一片,知道出大事了。于是由丫鬟婆子搀扶着又下了马车,寻思着看个究竟怎么了。

一众女眷走到队伍前面,凑上来一看,地上血污染雪,人已气绝身亡,残不忍睹。夫人王氏当场晕厥,丫鬟婆子赶紧扶起。

李老爷喝斥赶紧送夫人回车上去。谁知那婆子回头走了三五步坚持不住,撒开夫人胳膊,兀自蹲在边上干呕,却是愣吐不出来。

李灵毓李小姐,一个待字闺中,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倒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是愣了愣神,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吩咐贴身丫鬟也去照顾娘亲,回马车上歇息。自己却上前询问情况。

“我恩公哥哥哪里去了?两位护卫张龙、赵虎何在?此二人是何人所杀?”李小姐连珠炮似的问题说出来,众人不知该如何作答。

许德顺上前说道:“地上这两个刺客被别人所杀。我家二爷领了两位护卫去追刺客去了。”

“怎么还有刺客?你们为何不去追?”

“二爷吩咐让其余人留下,保护老爷夫人和小姐,所以大家都在这里等侯。”

“若是他们有所闪失,谁来帮忙救助?”

李浩孟大人若有所悟,说道:“是啊!本官实在是欠考虑。许掌柜,你父子二速去援助。这里有班头衙役足矣,他们多少会些拳脚功夫。此二贼人已是武功了得,想那背后暗算他们的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许氏父子从未练拳习武,但听得李府尹吩咐也不敢违命,另外也担心杨二爷有闪失不好交待,便硬着头皮策马扬鞭追了上去。

李家小姐放心不下,也是徒步跟着,艰难的爬上雪丘,要去看个究竟。

李浩孟见小姐独自一人,放心不下,又差使班头跟着。

翻过雪丘陵地以东远远望去,地势平缓之处,雪压松林之下,五人五马正在混战,打成一片。

原来杨义领着张龙、赵虎两位带刀护卫纵马追逐两个白衣刺客,来到松林边上一看,树干上拴着四匹杂白毛的骏马。如果远处看,马匹与雪地浑然一体,不易发现。

看来,刺杀朝庭命官,雪地埋伏早有准备。只是被杨义在湫水河对岸,发现了前面的两位已经毙命的刺客,才露出破绽,功亏一溃!

如今所有参与刺杀行动的人员马匹,全部暴露无遗,又损兵折将,只得狼狈逃窜。

然而,三匹快马飞也似的,紧随其后。到得近前,两位白衣刺客解开缰绳,却来不及上马。

其中之一,眼看踩上马蹬子,可就在想要翻身上马的那一刻,被后面跨马赶到的杨义,一把揪住腰间锦带,扯将下来。然而,其人功夫确实高超,在摔落雪地的那一刹那间,借着杨义的手劲,一个后空翻,稳稳当当的站起,顺势拔出腰刀,挥舞着便追砍过来。

其中一个,慢了半拍,被张龙、赵虎两人两马,一前一后,夹在中间,上不得马匹。但是白衣人毕竟功夫在身,瞅着机会,一把扯住赵虎衣袖,拽下马来。随即三人都放弃马匹,拔出腰刀,二打一,拉开架势,混战在一起。

谁胜谁负,谁死谁伤,一时难以定论。

本章结束,下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