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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高财东跪拜堂前聆听母亲大人教诲,不敢有分毫怠慢。
老夫人慢条斯理,讲述陈年往事,听得亲生子,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何事。
老夫人顿了顿,亲切地望着儿,继续说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人活七十古来稀,娘我已七十有余,其实也算是高寿。托得娘家的福,积德行善,救死扶伤,有口皆碑;靠得是婆家的德,乐善好施,广布德泽。命中有福天注定,还有你这样的孝顺儿郎,一个就心满意足喽!”说着,老夫人竟然泪崩。
高仁德一时不知所措,忙不迭地磕头如捣蒜,称道:“娘亲勿忧,娘亲勿忧。孩儿有错,尽管责罚,毫无怨言。”
“小凌梅,进来,近前说话。”老夫人吩咐道。
小凌梅缓缓地屏风后面挪步出来,侧身跪拜在旁边,低头垂目,不敢说话。
老夫人看着两人。问道:“碧玉凤头钗何在?”
两个跪下的人,同时惊讶万分,面面相觑,都愕然了。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看待事物,洞若观火。
“平日里,我把你打扮的周周正正,看见你,就看见我年轻时候的模样。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大的份量吗?”
老夫人接着说道:“碧玉凤头钗,是我待字闺中时,所佩之物。自你入我高家大院,便赠与你,你可知其中深意?”
小凌梅还真没有仔细考虑此事。两年来,一直天真的以为丫鬟就是这样啊!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院里穿着最靓丽。听得此话,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表露无遗,毕竟还是个孩子。
但是,有昨晚的遭遇,又思绪乱飞,是不是要劝我嫁给大少爷做小妾啊!
老夫人似乎看出端倪,问道:“先说说凤钗何在?”
高大少爷急急忙忙,回应:“孩儿这就去问问下人们,有没有捡到的。”
看着自己的儿子,慌张心虚。老夫人觉得点到为止,不可戳破。毕竟是有身份,有头脸的大人,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教训了。便说道:“好吧!以后好自为之,凡事不可自断退路。”
“嗯嗯,孩儿记住喽!”说着,高大少爷唯唯诺诺地爬起来,退了出来。
谁知,刚刚出门,就看见老管家拿着小红布手帕包裹着什么东西,登台阶往上走,赶紧上前询问。张老伯也是猛然抬头看见高大少爷,吃了一惊。
两下里一交流,原来昨晚张二婶子无意中捡到的。就在出东厢房,门旁边的走廊。当时本想着侧耳倾听正房的动静,却是静悄悄的,毫无波澜。回头欲行,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脚,觉得是个物件,便私自揣兜里。
第二天,起来洗漱,对镜比划,欲插自己发髻,被张老伯发现,及时归还。
高财东大喜过望,接过红手帕,三步并两步,返回房中,双手递上凤头玉钗。
老夫人看他欣喜若狂,也淡然一笑,说道:“君子之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何必如此高兴呢!”高大少爷稍稍收敛笑容。母亲又说:“记得我的话就行。去忙你自己的事吧!”高仁德答应着,又退了出去。
房里只有主仆二人,老夫人吩咐小凌梅重新梳理,插上凤头钗。周正的模样,侍立旁边,看得眉开眼笑,甚是欢喜。
“凌梅今年十四岁了吧!”
“嗯!十四岁了。”
“再有两年就可以出嫁啦!”
“奴婢愿意伺候老夫人一辈子!不嫁人。”
“唉!那怎么行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的事!”
“仁德当初买你回来,签的契约是活期,就是给你留着退路的。你明白他的一片善心吗?”
“嗯嗯!当初渭城县的王举人说过,要知恩图报。”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回应老夫人的,是低眉顺目,长久地沉默,失去往日活泼可爱的样子。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老夫人叹息道:“唉——!你也不用当下就决定,慢慢考虑考虑吧。若是留在高家,老身的荣华富贵就是你将来的荣华富贵,你懂我的意思吗?若是另谋出路,前途未卜,吉凶难料。”
老夫人一番意味深长的劝世之道,用心良苦。心有灵犀一点通。小凌梅识文断字,聪明机敏,怎能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然而,迎接老夫人的,还是沉默不语。
天不遂人愿,事不由人选。命运的安排,人的一生,都是经历风雨兼程的。
老夫人无奈,只得让小丫鬟凌梅退下。此事再议。
金秋十月,阳光温馨恬静,微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田野遍地金黄。收获的季节,所有人都洋溢着喜悦的神采。
自从相识以来,两家人相处其乐融融。赵妻郑氏,与杨雄妻张氏和杨义妻王氏,相谈甚欢,遂以姐妹相称,彼此尊重。
这天,杨雄设宴,邀请赵明诚夫妻二人,为二弟杨义饯行。
席间,三位少妇家怀抱婴孩,絮絮叨叨,家长里短。
三人男人,觥筹交错,你来我往,敬酒罚酒,不亦乐乎。
“杨兄,二弟,我赵明诚自幼苦读圣贤书,本指望高登皇榜,中个举人,谋取一官半职,无奈天下读书人书如过江之鲫。也罢,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做个教书先生,了此残生。”
听得此言此语,众人哈哈大笑。
赵妻郑氏笑道:“酸腐的言词,倒是装了一肚子,可就是屡试不中。”
“哎!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赵兄弟饱读诗书,诗画楹联,无不精道。有朝一日,必被贵人赏识,终有出人头地之时。”杨雄接过话茬,说道。
“承蒙杨兄厚望,来干一杯,”三人举杯,痛快饮下,皆是美滋滋的感觉。气氛烘托的,恰到好处。
“杨兄,你看看,你看看,咱们的一双儿女,也是喜笑颜开啊!”可不是嘛,赵家的闺女眉清目秀,已经牙牙学语,嗷呦作声。杨家的男婴咕咕哺乳,毛发稀疏,虎头虎脑。就差那么一岁半岁的,明显不同。
“嗯——,杨兄!”赵秀才略作沉思状,说道:“要不,我们赵杨两家结为儿女亲家,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不知杨兄,意下如何?”
杨雄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刚刚只是随口恭维,怎么还认真起来了呢。自己是真的经历过了战阵,抵抗大漠北元残余势力的,确有军功在身。你赵秀才,连个功名都没有,属于白身。这样的事,在古代叫做,门不当,户不对。但是,嘴上不能说,有伤感情。
“啊……!此儿女私情,还是征询其母吧。”
赵妻郑氏侧目斜睨了一眼赵秀才,没有多言语。
“哎呦喂!我们瑾儿有媳妇儿喽!”杨妻张氏已经乐得合不拢嘴,笑着说道:“来,这个是定情信物,给,拿着!当娘的,先代收了。”啥呀?正是那对翡翠玉手镯的其中之一。
哎呀呀!瞧这败家娘们,如此珍贵的玉器,说送人就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可,不可!不可如此草率。”赵秀才佯装阻止,说道:“双方父母商定,互相交换庚帖,八字相合,名字相合,方可。约定良辰吉日,邀请亲朋好友,摆酒设宴,庆贺公证,写下婚约,才行。”
“好啊!好啊!我切暂缓启程,待喝侄儿喜酒,再行不迟!”杨义喜形于色,羨慕不已。
杨义之妻王氏起身,道了个万福,表达向兄嫂祝福之意。
赵秀才之妻郑氏,连忙推辞道:“大嫂,如此贵重之物,可不敢收啊!”
“哎呀呀!若是生辰八字相合就行,名字可以改嘛,都还是孩童呢。”杨张氏说道:“收下吧!改天,再购置绸缎布匹,做为彩礼相赠,选定良辰吉日,邀请亲朋好友,作个见证。”
“如此说来,侄儿的喜酒,咱是喝不上喽!”杨义阴阳怪气地发牢骚。
“二叔尽管放心,明年开春,再议定日期,此事嫂嫂做主。”
杨雄不好言语,苦笑着摇摇头,无可待何,也只好作罢。
这天晚上,赵秀才乐哈哈地笑了半夜。其妻郑氏大惑不解,问道:“看把你给乐呵的,傻笑了半宿。奸计得逞,就怕有一天阴谋败露,颜面扫地。”
“怕什么呀?生辰八字合不合,还不是那黄铁嘴一句话的事。”
“没有测算,怎么晓得呀?”
“放心吧!这事,我去办!明天就去。”
黄铁嘴的行程是有安排的,按农历日期,一四七翼县县城设摊,二五八曲县县城扎点,三六九游历两县各乡镇村寨。
三天后,就有了结果。赵秀才拿到了黄铁嘴给的生辰八字婚姻合和批注:金土夫妻好姻缘,吃穿不愁福自然。子孙兴旺家富贵,福贵双全万万年。
其实就是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但是,却蕴藏着古代的天干地支算命测字法。结论是:金狗土鸡,天作之合,兴旺长久。
赵妻郑氏,唏嘘不已,真的是天意。杨妻张氏,满心欢喜,急欲购置物品。杨雄听得,满腹狐疑,反问其妻,无巧不成书吗?
杨张氏不高兴了,说道:“瞧你说的,好像不乐意似的。”
杨雄回应说道:“那倒不是,只是仅凭赵先生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那你可以问问黄铁嘴嘛!”
“万一,这黄铁嘴被人收买了呢!”
“夫君是说赵先生收买黄铁嘴?那你也可以收买呀!但是,可以买成,不可以买散。这事,我可是看好的!”说着,拉下了脸,很严肃的样子。
杨雄一看这架式,铁了心了,这是。只好点点头,说道:“好吧!好吧!依你就是。”
正好,一起去县城,一边购置绸缎布匹礼品,一边当面找黄铁嘴核实。
又三天,杨雄夫妇,来到曲县县衙不远处,黄铁嘴摆摊设点。围观人群,时而喝彩叫好,时而唏嘘不已。
恰恰此时,杨定坤杨主薄打衙门口走出来,一看,哎,自家兄弟和弟媳,忙打招呼着说道:“雄弟……,弟媳妇儿,来县城,应该先给哥哥我通报呀!也好摆酒设宴,接风洗尘。”
杨雄夫妻赶紧施礼,说明来意。杨定坤上前,拨开众人,说道:“黄先生,插个队,给我兄弟先看看,久闻大名,远道而来。”然后向两侧拱拱手,说道:“列位街坊乡亲,给个面,多谢!多谢!”
众人回头一瞅,哟,杨爷,您有兴致,您先来!众人让开。可见,杨主薄在县城有多大。
黄铁嘴抬头一看,忙道:“哎呦喂!杨爷,您抬爱!测字,还是算命,不收您钱!”
“唉哟!黄先生说笑了。怎么能不收钱呢!来,拿着,给我兄弟、弟媳妇儿,算一算吧!”说着,往桌子上丢了一两碎银。
杨雄夫妇拿出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交予黄先生一看。黄铁嘴抬头瞟了一眼,眨眨眼,说道:“此双方生辰八字,已看过,下了批注的。嗯……,此行而来并非吉兆!唉,何苦呢?人的命,天注定。”
杨雄急问道:“先生,有何说法?如果不吉,可有破解之道,愿聆听教诲!”说道拱拱手施礼。
张氏也是急切,眼巴巴地望着黄铁嘴,看看如何破解。
黄先生掐指一算,在黄纸上写了两个字,一曰:瑾,;一曰:瑶。
略作思索,说道:“男女双方,名字皆玉也。二玉合一,则为“珏”字,还是美玉,此为天作之合,双壁合一,美美与共,珠联壁合。”
众人闻言,皆是啧啧称奇。
“只是可惜,重复相询,说明双方父母,必有疑虑,心不诚,则不灵。”
杨夫人顿时向丈夫投来嗔怪的目光。黄铁嘴是何等人也,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笑着说道:“看来,阁下,须请黄某吃上两杯好酒喽!”
“哎!先生过分喽!我已付过银两。”杨主薄搭话,确实给卦金了。
“唉……,此处人多嘴杂,天机不可泄露。”
“定坤兄,也好,乘此机会,你我兄弟再买一回醉,你看如何?”
“也罢,就上悦来酒楼吧!”
众人看客,悻悻而散。黄铁嘴收拾摊子,四人一同去对面酒楼,上二层雅阁,叫来酒菜。
刚刚吃了两杯酒,夹了几回菜,听得楼梯“咯咚咯咚"响,原来是公人打扮的杨定忠。只见他施礼,称道:“大哥,二哥,二嫂都在呀!”原来二哥,是称呼杨雄的。接着说道:“陈大人请杨主薄回衙门面谈,不是时机,望二哥包涵!”
“既是公事,不可拖延!定坤兄应速回!”
“好吧!得罪,得罪,黄先生您慢用。雄弟,弟妹,不能作陪,改日再聚!”结了酒菜钱,遂作别而去。
刚刚还是狂夹菜,猛饮酒的黄铁嘴,突然间,放下酒杯筷子,朝四处张望一番,四下无旁人,对着杨雄夫妻二人拱拱手,说道:“不好意思啊!适才老夫吃相丑陋,让两位见笑了。”
“无妨,无妨,先生继续用饮酒用饭,能结识先生也是命中注定的。”杨雄客气道,张氏抿嘴偷乐。
黄先生也是一笑了事,躬身给杨雄也斟满一杯,示意干了。两下里一碰,一饮而尽。
黄先生笑道:“杨爷在时,不便多言。有话只能对两位细讲。”
黄铁嘴神神叨叨的样子,吊人胃口,让夫妻二人想听下去,便催他赶紧讲来。
“嗯……,前几天给看过生辰八字,结论很好,上上卦。不曾想,今日两位又来询问。正所谓:好事多磨。”黄铁嘴一边夹菜,一边又饮一杯,话更多了。
“但,天机不可泄露!”黄铁嘴打了个酒嗝,还是那句屁话。
哎呀呀!别说是当事人了,就是旁观者听了,都来气上火。肉也吃了,酒也喝了,银两也揣兜里了。你又不可泄露了,不可泄露,你一开始就别说呀!若是遇上急性子,还不一掌拍死你。但偏偏是杨雄,性情稳如老狗,一直认真听讲,不动声色,一边给黄先生斟酒。张氏缓缓地说道:“先生只管讲来,天知地知你知,我们夫妻两人知!”
黄铁嘴半斤透瓶香下肚,酒后吐真言,说道:“其实赵秀才,是想贿赂贿赂老朽的,好与相公攀亲,不曾想,对照生辰八字之后,皆大欢喜。”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这样的话,不是挺好的嘛!还有什么不妥当。
黄铁嘴接着又说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两位重复相询,必有疑虑,于事不吉。恐日后婚事有变,老朽有一法可解。即在名字上,加以修改。况且,玉者王也。二王相加,仍是王也。王者,何也!乃……,天子也!”
杨氏夫妇二人闻言大惊失色,杨雄更是直勾勾盯着黄铁嘴,语气严肃的说道:“先生……,你醉了!”
“没——有……,正是此处,需要修改。”黄铁嘴并不理会杨雄,接着说道:“女方不用修改,雅俗共赏,‘赵佩瑶’,嗯,好名字!‘瑾’字,修改一偏旁,王字旁改为言字旁。不伤大雅,意寓谨言慎行,爱子的字就叫做:慎行。阁下,以为如何?杨谨,字慎行。”
杨雄压住火气,缓缓说道:“杨某忠君爱国,征战沙场,几欲马革裹尸,列祖列宗明鉴。先生几句话,就贬损了,未免有些轻率了吧!”
“列祖列宗……?”黄铁嘴眼圈泛红,舌头发硬,说道:“杨坚、杨广父子,何许人也!”
这话一出,杨雄简直气炸了。大明王朝的天下,你提大隋王朝,干嘛呢!
但,还是忍住了。手,不由得,伸进怀里,取出一锭五两银子,“咚”地捂在桌子上,说道:“先生,收了吧!往后不可再言,如此大逆不道之词。”
黄铁嘴识趣地收起,拿了自己的行李,歪歪扭扭,下楼走了。
杨雄夫妻二人,购置布匹绸缎,也打道回府去了。
半路上,日已偏西,人流渐渐稀少。路边沟渠旁,一棵歪脖柳树,胳膊粗细,孤零零地斜长着,高丈许。张氏骑在枣红色的马背上,马鞍上驮着行囊。杨雄腰间挎着带鞘雁翎刀,牵着缰绳慢慢地走着。
到了柳树旁边的时候,或许是人困马乏,或许是思绪万千,脚步停下来。只见杨雄缓缓放下缰绳,拔出腰刀,两步上前,大喝一声,挥刀将那歪脖柳树齐腰斩断,上半部树枝树杈连带树叶,滚落沟渠。
杨夫人吓了一跳,忙问道:“相公,何以恨此树?”
杨雄忿忿不平地骂道:“此老叟可恨也,为几两碎银,信口雌黄,大逆不道,几欲诛之。”
“哎呀呀!相公莫急,黄铁嘴就是凡夫俗子,糊弄些钱财,何必动怒,不值当。不过,我觉得他给谨儿改名起字,倒是寓意深刻,也是费了心思的。你说呢?"
杨雄一琢磨,觉得也是,就没有再言语,继续赶路。
却说吃罢饯行宴的第二日,杨义便辞别兄嫂娇妻,备了盘缠银两,跨上黑炭骏马,换洗了一身黑色短打紧袖衣,披着一袭红瓤黑表披风袍,头扎黑丝纶巾,腰间挂着七星龙泉剑,前往凤栖岭随师学艺去了。
往东行十里,折向南再行十里,牵马匹向东,走浮桥栈道渡浍河。刚拐弯向北,飞身上马,扬鞭催马,欲急行赶路,就看见北方向,缓缓而来一辆马车。马夫赶车,男仆步行,管家跟着骑毛驴,丫鬟婆子伺候着。随行的马匹上跨骑着的是一彪形大汉。
走近前定晴一看,认得,正是高仁德高财东。再看,管家男仆,丫鬟婆子,全都是熟人。连忙又翻身下马,稳定马匹,侧身站在道旁,躬身施礼。
高财东一看,翻身下马,近前施礼,并开口问道:“杨义兄弟,却是去向何处?看样子,是要远行啊!”
“不敢瞒报兄长,小弟此行平阳府凤栖岭,王双王仙医之处学医道。前日子,路过宝地时,被收为关门弟子。今兄嫂已然安顿在杨家庄,故而前往赴约。不知兄长,今日欲往何处?提前预祝一路顺风。”
杨义一番言语表达,条理清晰,不卑不亢。举止得体,声音不高不低。高财东不由得暗暗翘拇指,心里夸赞:舅父大人真的是眼光独特老辣,此等年轻的后生,确实招人怜爱。
除了高财东,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双目放光,紧盯不放,这英俊潇洒哥!
本章结束,下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