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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在河边,大道上,杨柳堤岸,聊天打招呼着。忽听得马车里面老夫人,一声咳嗽,嗯,咳,问道:“仁德,外面和谁在说话呢?”
“啊!娘亲,是杨家的二弟杨义,您老应该是见过的。”
“哎呦喂,既是自家人,快扶老身出来叙话。”
丫鬟婆子上前搀扶,老夫人踏着马凳子,下得车来。看着杨义,黑衣黑马黑袍黑纶巾,腰挎龙泉宝剑,便笑着说道:“这哪里是郎中啊!分明是一少年英雄,侠义丈夫呀!”
杨义躬身抱拳施礼,道:“回奶奶话,小可也曾随兄长杨雄,征战漠北,抵御外寇。此次前往凤栖岭,随师傅学艺,将来可以救死扶伤,或许随军征战做医官。”
“嗯……,太像了!”老夫人看着杨义英俊的脸庞,微微点头,喃喃自语。
“娘亲!像谁?”高大少爷,不失机的追问了一句话。
“你外祖父!”
“啊!这……!”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上次,您老人家怎么没有看出来呀?”
“翩翩少年,气度非凡!”老夫人瞟了一眼儿子,说道:“上次,娘的眼睛被白花花的银子给晃花了,没看清楚!”
老夫人一句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就连管家丫鬟婆子仆人都跟着笑起来。
高仁德一眼瞥见,杨义腰间悬挂着龙泉宝剑,随即炫耀似的问道:“二弟,此剑可曾试过,是否锋利?”显然是明知故问。
“啊!自前日,蒙高兄赐予,尚未磨砺,不曾使得。此次远行佩带,以防不测。”说着,便欲解下,让高财东验看。
“哎!随口一问,且且收好。才子配佳人,宝剑赠英雄。既已赠与,就是你家宝物,不可轻易示人。”
“多谢兄长,不吝赐教,小弟受益非浅。”杨义抱拳礼揖让。
“你我兄弟,就此别过,以后有机会再聚吧!”高财东话锋一转就是道别。
众人也都纷纷施礼,女眷属扶老夫人上马车安坐,也道了万福。然后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杨义是晚辈,自然不敢先行,目送马车一行人远去,这才回过身来,踩上马鞍脚蹬,欲上马。突然间,发现路边草丛里有素色丝帕,忙撤回左脚,上前捡起。
“嗯——,怕是哪位女眷的丝帕无意间掉落,若用时无处可觅,岂不是很尴尬啊!”心里想着,不由得,回头眺望马车方向,手里的丝帕高高举着。
但见,车马渐行渐远,再喊恐怕也听不见了。却又能看得见,两位年轻的女子,时不时回头张望,却又不敢言语。马车队伍顺着山路转了个弯,消失于杨柳掩映的河堤岸边。
杨义也是懵懵懂懂,自言自语:这是何意?
低头细看,素色丝帕上,用红色丝线绣着两行诗句: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诗句旁边还点缀着三朵五朵娇嫩的梅花,红丝线作花瓣,黄丝线作花蕊,灰黑丝线作枝干,匠心独具一格,别是一番滋味。
杨义摇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道:“痴情女子负心汉,可叹!可叹!”
扬手欲抛弃了。可转念一想,此帕尚余女子体香,绝不是弃之不用物品,一针一线是花费了大心思的,还是暂切收取保存,日后便于还之。遂后纳入怀中,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北国山色,冰封雪域。
银装裹素,山峦隐迹。
白雪红叶,相间相依。
彤云密布,百草卷地。
风挟飞絮,纷纷郁郁。
远眺近觅,山势半际。
平缓之地,雪绒铺玉。
周围四处,连绵起伏。
雪丘峰立,如怒如聚。
山河表里,尽收眼底。
松柏常青,如一抹秀色。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显示着还有生机勃勃的绿洲。杨义与凌梅,相偎共相依,吟诵着秦观的《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世事难料,画风突变。迎面阔步走来一位彪形大汉,挎着腰刀,头戴斗笠,面蒙黑纱,杀气腾腾。待到近前,自卸面巾,拔出利刃,大喝一声,道:“小贼!窃我宝物,夺我爱妾,可恨可恼,拿命来!”
杨义大惊失色,慌忙弃美人,抽宝剑,与之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大雪纷飞,刀光剑影。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二三十招,不分胜负。凌梅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绣着梅花诗词的素色丝帕,随着漫天飞舞的风雪在半空中凌乱。
杨义瞅准对方一个破绽,飞身凌空而起,一招“横扫千军”,宝剑平削,欲斩其喉。对方一闪身,猫腰下盘虚步,一招“犀牛望月”,宝刀斜刺,正中杨义腋下肋骨。
“啊”地一声,杨义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贱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与人私奔,吃我一刀!”那大汉提刀,奔着吓傻的小凌梅冲去。
杨义用尽全身力气,痛苦的喊道:“慢着,一切罪责在我,冲我来吧!”
“好啊!本老爷就成全你们,这对苟且鸳鸯!先杀奸夫,再剁淫妇,看刀!”
杨义突然惊起,揉一揉惺惺忪忪的眼睛,看看站在床铺前,愕然的店小二,伸了伸懒腰,说道:“小哥,外面下雪了吗?”
店小二更傻了,忙结巴着说道:“二爷,您睡了一天一夜啦!黄米饭给您热了两遍,再不吃,就得拿去喂狗啦!”
“噢……,原来是这样啊!黄梁一梦。”杨义翻身坐起一看,日已偏西,后半晌了。哪里有什么大雪啊!不过是人困马乏,和衣而卧,做噩梦了。地上的铜火盆里面,木炭已经燃尽,剩下的是一堆灰烬。怀里的素色丝帕露出半截,赶紧塞回去,跟着店小二用饭去了。
此地正是红枫岭王家客栈。
用完饭之后,杨义拿出二两银子准备付钱,店小二不敢收。正推辞间,掌柜的从里间出来,乐哈哈地走到客桌前,说道:“二爷,本来安排您在雅阁用饭的,但是今天客人有点多,所以在这大堂将就一下。住宿饭钱,一概全免,”
杨义瞪着眼睛,不敢相信。掌柜的躬身,接着说道:“鄙人不才,是这客栈的掌柜。大号许叔衡,您以后叫我老许就行。”
杨义听得更不可思议,连连说道:“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不可无礼,乱了辈分。”
许掌柜笑得那么开心,继续说道:“二爷不必诧异!前些日子,应该见过在下。这些事儿,都是王东家交待的。二爷,借一步,里间说话。”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里面的房间。
旁边的桌子上,吃饭用餐的贩夫走卒,不约而同地投来羨慕的眼光。杨义回过头来,看看众人异样的眼光,再一瞅,店小二给他丢了个眼色,顿时心领神会,跟着许掌柜的,进入里间。
店小二忙招呼着众人,给端茶送水去了。
里间雅阁,茶香四溢。许大掌柜的请杨义坐在靠左边上首位。杨义不敢坐,推辞不住,请许掌柜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样的客气。
“二爷,请先上座,听我慢慢道来。我们总不能站着说话啊!”许掌柜笑着说道。
杨义无奈,只得就座。许掌柜端起青瓷茶壶,斟了两碗,做个手势,说道:“二爷,请!”
杨义犹豫了一下,端起茶碗,浅浅地品了一下,暗暗赞叹好茶。许掌柜的微微一笑,说道:“此为上好的云南普洱,一般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哎呦喂!您怎么不早说啊!给我喝,那不就糟蹋了嘛。”杨义都惊慌了。
许掌柜笑着说道:“不糟蹋!不糟蹋!二爷如今就是贵客,配得上这茶,请!”说着自己也捧起茶碗,用盖子划了划浮动茶沫,细细地抿了一下。
一连串的恭维奉承,把杨义弄得不知所措,急于想知原因,而许掌柜的又不急不慢的,说话都显得那么闲散。
“上次,大相公杨雄与东家王佐,义结金兰,赠与白银一千两。”
“啊!是啊!结交英雄豪杰,赠送银两,以表达情谊,不算为过吧!”杨义回应。
许掌柜喝茶差点就把嘴烫了,赶紧把茶碗放下,说道:“哎呦喂,二爷,您不知道啊!这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呵!”接着,向左斜侧着身子,低声说道:“不瞒您说,这个客栈当初开张,满打满算,也就一千两银子。”
“嗯……,那,这个事,如何安排的呢?”
“啊!你兄弟二人离开之后,王东家做了妥善安排,就算你们杨家一半股金。往后,您在账房可以支取一半的润金。”
“啊……!王佐兄长真的是仗义豪杰呀!”
“哈哈哈哈……!以前是否认为东家是猥琐小人呢!”
“啊!不,不,不,从无这样的想法。”
“无妨,无妨,请用茶!回头还有要事与二爷商议。”
二人各自端起茶碗,慢饮片刻。
许掌柜又说道:“早就听闻,二爷此来目的是随王郎中学习医道。”
杨义答应道:“是啊,是啊!正是如此。”
“那医家从事救死扶伤之道,必须用到各类药材。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嗯嗯……,正是如此,许先生的意思是……?”
“啊!无妨,尽管说来。”
“小可想听听许先生的意思。”
“好吧!此地云中山,物产丰富,药材居多,采药人历来不少。红枫岭方圆十里,各种特产也是应有尽有,许多农家自己也会培育。但,无论前山的山林,还是对岸的岭地,都是王佐王东家的家产。”
杨义点点头,示意继续说!
许掌柜笑一笑,说道:“嗯,其实有些想法,是鄙人的一点考虑,并不完全是东家的安排。二爷,是否愿意听?”
杨义终于听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因为每个人的头脑都是独立思考的。集思广益,从善如流,是每个领导人都应该具有的品格和工作作风。这样办事,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许掌柜是要加入自己的想法,毕竟在经营、行商、坐贾方面历练多年,有想法也是正常。
杨义说道:“小可愿闻其详!”
“嗯……,”许叔衡许掌柜顿了顿,慢悠悠地起身,掀开门帘,往外张望了一下,放下心来,回到座位。
“唉……!”许掌柜长叹一声,说道:“二爷,实话跟您说吧!虽然上次杨雄杨大相公,拿了一千两白银,但是王东家搁到账上的只有五百两,剩下的五百两说是偿还什么孽债。这就难为我这个管事的啦!”
“啊!怎么会这样啊!”杨义一听,也是挺同情许掌柜的。这样的账,没办法做呀!给人家开空头支票呢!
“那我们杨家得三分之一,即可!再说,当初我大哥也未提及此事,并不打算入股分红,怕是王佐王东家一厢情愿吧!”
“嗯,没错,当初是赠与的!王东家性情同样豪爽,历来对经营不感兴趣,每日里舞刀弄枪,结交江湖豪杰。只是这店是祖上传下来的,不便放弃。因此,一直在维持。”许掌柜说着说着,笑容在逐渐消失,眉头开始皱紧。
只见他站起身来,慢慢地踱了两步,态度诚恳地看着杨义说道:“如果二爷不嫌弃,我出五百两入股。只要您在契约书上签字画押,即可。”
杨义沉默着,急坏了许掌柜。
片刻之后,杨义缓缓抬头,盯着许掌柜,说道:“此事王东家和我大哥,是否知晓?我历来也不甚关心经营之道。”
“唉!这里的事都是我定的,东家只是听一听汇报就行。但是,我历来中规中矩,拿工钱,从未作梗,因此东家信任。这事,只要二爷答应,我自会向东家禀报,重新立一份字据,即可!”
杨义实在是拿不定主意,面露难色,左思右想,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许掌柜的话。
这边看过来,许掌柜已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直在屋内转圈圈。最后,扑通一声,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杨义一看,大呼可使不得呀!赶紧相扶,安慰片刻,就座。
恰在此时,店小二探头探脑地进门来,说道:“爹,客人都走了。天色已晚,是否打烊?”
听得此言,杨义暗暗庆幸,差点就让儿子看见父亲下跪,那可真是羞煞人也。
许掌柜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冷冷地回了一句,道:“打烊吧!我与二爷说话,没有招呼着,不准进来。”
“哎!听得了。”店小二答应着,退了出去。
屋内的两个人,不由自主得,都松了口气。男儿膝下有黄金,不是急切,谁也不会这样的啊!
殚精竭虑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许叔衡为人之父,如何不是如此。
自上次,程老伯驾马车送行杨氏兄弟,在客栈住店,与许掌柜相见,并知晓店小二许德顺,便是其子。
看看眉清目秀,弱冠之龄。办事干练,彬彬有礼的年轻人,甚为欢喜,便向许掌柜的提起,自家有一闺女,与其子年纪相仿,十八九岁,愿意结为儿女亲家。但是,问起家产数目,许掌柜却不敢多说,只是含糊推托。原来他还不如程老伯,好歹有辆马车。
许叔衡虽然是王家客栈的掌柜,可是庙门太小,菩萨太少,生意平平淡淡的,不坏也不好。再加上,王佐性情豪爽,喜欢结交江湖豪杰,迎来送往,打尖住店,不是减就是免。难得杨雄杨义兄弟,这样的大财主。
生意不好,利润就少。掌柜伙计,工钱就低。许叔衡积攒了二十年,也就那几百两。但是多年经营店铺的经验,让他觉得许多机会,大有可为。只有入股,成为股东,说话才有份量。自己家也算是拥有了固定资产。
因此,选择了从杨义身上,作为突破口,一个一个地说服。
这一拜,动人心弦。杨义决定帮助他,完成心愿。
于是,当晚便给杨雄写书信,阐明此事,并督促尽快回复。
杨雄接信一看,便明白,对方想利用山林岭地资源,做药材生意。思来想去,觉得能再加马匹放养转运就更好了。随即,通过钱庄,再汇兑两千两白银,并回信说明用途。
杨义在王家客栈小住两日,便离开前往凤栖岭拜见师傅去了。半月之后,许叔衡收到驿站送过来的信件,也不敢拆封查看,便派人去凤栖岭请杨义阅读。
岂料,此事引起王双王郎中的不满。
这天上午,杨义在院里捣药。穿着粗布服,裹着包巾,像个仆人似的。送信的来人正是店小二许德顺,别人老许也信不过呀!
院门是敞开的,外面的拴马桩上系着马匹,边上还停放着一辆马车。马夫在旁边,悠闲地抽着旱烟。认定是来上门就诊的外乡人。进门便问道:“请教小哥,此处可是王郎中府上?”
杨义一抬头,忙接着话,说道:“咦!许兄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啊!是二爷啊!小弟是来送信的。怎么这样的打扮呀?差点没认出来。”
“啊!随遇而安,不过如此。”
说着,便接过书信拆读,大意是专心学习医道,经营行商之事交于内行之人。契约之事,自行决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银两之事,交于许掌柜,钱庄兑取,即可。
正在此时,王双王郎中来堂屋门口,喊杨义进入,试脉。看此情形,并不发作。
待送走客人,一行车马远去。院里仅剩店小二许德顺一人,在等待回复。王双垂目瞥一眼,叹气道:“唉!义儿随我进来,小哥暂切等候片刻。”
二位年轻人皆允诺。
堂前,王双坐在太师椅上,斟茶自饮。杨义垂手侍立于旁,静静聆听教诲。
王双放下青花瓷碗,慢悠悠地说道:“义儿来我门下多久?”
“回禀师尊,半月有余。”
“可曾感觉适应医道?救死扶伤之事是否有厌倦之心?但讲无妨,老朽绝不强人所难。”
杨义意识到言外之意,赶紧撩衣拜倒,说道:“师父在上,小徒不敢隐瞒。”于是,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并且拿出兄长杨雄的书信奉上。
王郎中阅毕,叹气道:“唉!你兄长,也是盼你学医道!你何苦参与商道呢?你自己应该做决定吧!”
“许掌柜情真意切,小徒只是想君子当成人之美,帮他一把,达成所愿。师父若是不允许,小徒只好推辞掉,这就打发小二哥回去。”
“如果是这样,岂不是为师不仁不义,不通情理喽!”
“那……,这……,依师父看,此事如何处理?”
“唉!我那两个侄儿,皆不成器,整日舞刀弄枪,不务正业。千亩良田,万贯家财,也经不住折腾的。也是难为许掌柜的,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尽心竭力地操持!难得,难得啊!”
沉默片刻之后,王郎中说道:“老朽已是古稀之年,恐百年之后,无人能继承衣砵,造福乡民。虽然医家历来属于下九流,权贵富贾,皆不如法眼。可是,没有这样的人,世间的穷苦人家又怎么消灾去祸呢?你说,是吧!”
顿了顿,又说道:“此道之学,当心无旁鹜,专心致志,不可半途而废。当初,我观你天资聪颖,性情柔和,适合与此,方才收你为关门弟子。万万不可负我呀!"
听得此处,杨义连连叩首,言道:“小徒谨记教诲,必不负师命!”
“嗯!那就好。这样吧,给半月时间,将杂事妥善处理。事毕收心,勿以身外之物牵挂为宜。”
杨义再次信誓旦旦,让王仙医放心。方才喊了店小二许德顺进来嘱咐,如何,如何!限期,冬至日之前,必须回归,否则师徒情意,恩断义绝。
许家小哥也向王郎中作了保证,事毕即刻催促杨义返回,必不耽误。
王仙医允诺,送二人启程。远远地送行,路上千叮咛万嘱咐,意犹未尽。
可怜天下父母心,殚精竭虑终为子。王双老人对关门弟子杨义,又何尝不是如此道理呢?
本章结束,下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