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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莲眼看着躲是躲不过了,即使不顾忌自己的情面,也要看小秋莉与司机师傅的颜面,拉的一车人怎么办?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而耽误了时间。
索性硬着头皮跟着下了车。
碧莲紧张急促的脚步声,似雷厉风行,试图把眼前的男人撇得远远的。
只见张宝不满的问一声儿,“这一会儿,走那么快,知道慌了?”
没等女孩儿回答,男人又饶了句儿,早干啥去了?
碧莲想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眼不见,心不烦,把一个人远远的落在后面,看不见影儿才好呢?什么叫这会儿慌了,真是明知故问,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论是咋思咋想,女孩儿还是一副懒得理人的盛气凌人,对于张宝的疑问是默不作声。
咚咚……咚,嗒嗒……嗒,一阵慌忙无节奏的脚步声,碧莲来到财务客。
女孩儿禁不住感叹,“今天来交帐的好少啊!”
只听一句,“什么好少?还不看看几点了?”
碧莲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真的来玩了,还多亏了那个该死的讨厌的什么张大队长的提醒,否则,还真是交不掉帐了。
接碧莲话茬的不是别人,是晋小丽。
听人说,她是经理的亲戚,好像是喊经理什么表舅舅还是表叔叔,有亲情关系。在加上晋小丽是学会计专业的中专生,自然也就坐在了会计的位置上了。
晋小丽圆圆的脸蛋,厚厚的嘴唇,大大亮亮的眼睛,浓密的眉毛,真的是写照了浓眉大眼。尤其是她说话的腔腔,一声吓令,“排队!”
二话不说,售票员乖乖站成一字型。
看那声势,别说是听声音,就是看见她的那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也无不自觉地排队交帐。
就连售票员说话声调也要看着她晋小丽,晋会计的脸色。
晋会计倘若一不高兴,不经意地紧皱眉头,那售票员的小心脏紧张的是要跳出来,难道是交错帐了吗?是不是又要记过罚款啊?
坐在晋小丽旁边的还有一个会计,名叫马雪荣。虽然面无表情,可说话的语气,不像晋小丽那样高高在上,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相比起来,马雪荣还是略显得平和亲和了很多。
有次,她对碧莲说,“叶碧莲,你每次交帐都那么晚,等着别人交完自己再交,你回去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吗?”
碧莲嗯了声儿,答道“雪荣姐!俺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有的售票员,是上有老,下有小……”
打那以后,雪荣对碧莲是默默关切,一天不见,如隔三秋,直觉少了很多。
谁知有一次,晋小丽不在,马雪荣便主动打开帐务科的门喊道,“叶碧莲来没有?”
碧莲闻声连忙跑过来,急促的喊道:“到!到!”
只见,雪荣干脆利索地道了声儿,“进来!”
碧莲愣了神儿,站在那不动,因为财务科的门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见碧莲傻站在那,马雪荣又急忙喊了声,“快进来啊!”
与是,碧莲便进了财务室,按照会计马雪荣的吩咐清点数目又记帐。乘务员都好奇地问,“碧莲,怪不得,你交帐不慌?原来,你跟会计马雪荣有亲戚啊?这样,你就免得记过了。”
碧莲一脸的沉默,默不作声。
这不交完帐,碧莲正准备下楼,马雪荣喊了声,“碧莲,咱一起走吧?正好,也没售票员来交帐了。”
碧莲正高兴的求之不得呢?这样就可以如愿以偿而又顺利地避开了一个人。
与是,碧莲和雪荣俩人结伴而行,又说又笑的走到大门口。只见一个人两手插腰正在大门口踱步徘徊呢?
碧莲装作不熟也不太认识,没有吭声,静默地从男人侧面,不远不近处走着。
张宝此时,正想喊碧莲,却不料,马雪荣会计走过来说,“张大队长,这新上任的领导就是不一样啊,你看这工作认真劲儿,别人都走完了,还在大门口监督工作,是查车还是查时间?”
张宝本想直截了当地说声,啥都不是!是查人,但还是碍于情面的应付道,“谢谢马会计的夸奖,实为过奖。”
碧莲的小手紧紧拉着马雪荣会计的手,不免怯意的装作莫不在意,走到男人身边时又很自然地挽着雪荣的胳膊肘。
张宝是目送着她俩的身影,渐行渐远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乘务员与司机师傅上班都是半日制,连班倒。
例如,今天下午与明天上午是一个连班。碧莲中午下了班,自然要等到明天中午才接班,上明天下午的班。
这天,空气很静,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旁看电视,碧莲妈不知是看到电视里面的情节还是怎么的,竟然浮想联翩的唠叨起来。
“碧莲,你在公司上这么长时间班了,没有一个人给你接腔搭话吗?要是碰到了,比如人家让你给他介绍对象,也说明人家对你有意思,别傻乎乎的啥都不知……”
“老妈,谁会让我给他介绍对象呐,也更没有人会给我介绍对象,你就别瞎操心了,俺还小着哩!这辈子不嫁了,就赖在你身边,赖着哪都不去……”
碧莲妈是气的没好气的,直直瞪了碧莲一眼。
说时迟,那时快,正百无聊赖的感觉空气沉寂的简直是尴尬透顶时,突然,一阵清脆地电话铃声,叮铃铃,叮铃铃!清脆悦耳打破了空气沉静。
碧莲妹竟脚不停息地跑过去拿起话筒,“喂!哪位?”
只听一句“你好!叶碧莲。”
妹妹忙喊,“姐!快来,你的,你的电话。”
碧莲妈是一听到碧莲的电话,如同敏感的神经刺了一下,忙跑过来,一把抓住话筒说,“找碧莲有事儿吗?”
电话那边传来干脆、干练的嗓音儿,“明天上早班!”
只听妹妹侧头侧脑地跑到碧莲跟前儿问,“姐,那是谁呐,声音好有磁性呀!不会是电滋破超强大,竟然射到你……你也来电了吧?竟不敢接电话!”
碧莲没好气地训道:“什么!竟瞎说,不是权力让给你和妈了,我的电话让你们接,让你们监督管理,还冤枉我,什么来电不来电了、
去你的,死丫头,知道个啥,胡喳咕,是不是看韩剧看多了?”
碧莲妹倔强地反驳说,“姐,我才比你小一岁,竟说我知道啥,你干脆说我小步点儿得了,俺不是看韩剧看多了,俺是一本正经的看着现代剧,知道吗?现在进行时!”
正在俩姐妹闹得不可开交时,碧莲妈走过来说,“别吵了你俩儿,是冤家对头呐,这都大晚上几点了,还吵还闹,一天到晚就不能消停一屁会儿!”
碧莲妈说着,目光冷不防扫到碧莲妹身上,直直喊道,“去!你上床睡觉去,别再这瞎胡闹了。”
碧莲站在那里,有预感地认为,是该接受老妈的训斥和质问了,说不定还详细到比审犯人还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