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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蓠带着冷小宝朝着东海方向奔去。想到即将和杜康、东方春见面,两人的心情格外高兴。上官蓠一路走来,脑海里不时浮现出东方春英俊的脸庞。想到东方春几次出手“相救”,一下子竟然笑出声来。好在马蹄声急,笑声没有被冷小宝听到。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舒畅路途近。几天的工夫就来到了富春山的山脚下。半山腰上的雷音寺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绿树环抱的寺庙,寺庙顶上的琉璃瓦折射出万道金光。在山脚下都可以眺望到雷音寺的壮观。
上官蓠和冷小宝在路旁的“春山”酒肆落座,简单要了几样菜,点了一壶“富春”陈酿,大口吃喝了起来。上官蓠心中暗想:也不知东方春答应送给自己的画画好了没有,这个画痴呀……
由于急着赶路,两人吃完饭,没有上山看一看壮观的雷音寺,就直接朝着东海郡方向奔去。上马的那一刻,上官蓠回身遥望了一下雷音寺,心中暗想:上次东方春答应要带自己到雷音寺一看,等离开东海时候,一定要到雷音寺好好玩几天,到时候,可能二哥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可能就会改口叫自己“阿蓠妹妹了”。上官蓠芳心怒放,春风得意。叫了一声“驾”,一勒缰绳,策马飞奔而去。又过了两天,已经进入东海郡境地。上官蓠放缓了一下,向着入口处的一个高大牌坊走去。
就在这时,只听见战马嘶鸣声从身后传来,一队黑衣人从左侧的一条马路上急匆匆向城里赶去。其中一个壮汉见到上官蓠后勒住缰绳回头紧盯了一会,然后挥鞭抽马,带着众人率先冲过了高大的牌坊,消失在扬起的尘土之中。
早在昨天晚上入住客栈时,上官蓠就接到暗报,说是震宫东方宫主最近招待了众多东海郡的各路豪杰,东海魏府也加强了戒备,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刚才看到这一队黑衣人,再结合此前关尔康关于“劫难”之说,上官蓠的心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一种不祥之兆袭上心头。两人默默地过了牌坊,朝海边走去。渐渐依稀可见东海魏府以及后面的小山。再往前一会,海边的鹏举渔庄也已经显现。路上行人也多了一些。这时,冷小宝问道:“阿蓠哥,我们先到哪里?”上官蓠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还是先到渔庄再说。”说完话,两人几乎同时喊了声“驾”就朝着鹏举渔庄奔去。可是,当走近东海魏府时,却看到魏府的大门已经披上了黑纱,大门上也戴上了一个巨大的白花,门口还专门有人披麻戴孝接送客人。上官蓠心中“嗡”的一声,赶紧勒马朝魏府走去。来到大门口,飞身下马,将缰绳交给披麻戴孝的门童,正好府上的管家卫波披麻戴孝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上官蓠和冷小宝后快走两步向前招待二人,一边安排另外一个家丁跑去通报东方大人。
“不知两位公子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只见卫波披麻戴孝、一脸的悲伤之情。见到上官蓠后连忙行礼。
上官蓠紧接着卫波的话问道:“府上这是……”
卫波向上斜视了一下上官蓠,又迅速瞟了一眼冷小宝,低下头悲伤地说道:“是东方大人的堂弟一行人从福安岛返回时遭遇不测,全部遇难了。”说完话哭泣起来。上官蓠上前拉起卫波焦急地问道:“你再说一遍,大哥和二哥他们怎么了?”卫波抬起头正要说话,东方玉从里面飞奔而至,也是一身的重孝,来到上官蓠面前哭诉起来:“二婶走的时候特地让我安排堂弟他们到福安岛办事,可谁知道,他们回来的时候,渔船触礁……全部遇难了……”话还没说完就大声哭了起来。而卫波则偷偷瞟了主人一眼停止了哭泣。
上官蓠的大脑一下子炸裂了。她直接冲了进去,来到大院巨大的灵堂内,只见东方春和杜康两个人的灵牌矗立于内,灵牌前是两盏长明灯,油灯前有两个大的香台,有两个身着孝服的丫鬟在两个瓷盆里焚烧着纸钱。黑纱横幅上用白纸写成的挽联:沉痛哀悼东方春杜康。里面有二十几盆青松翠柏,两边是好几排大小不一的花圈。在右侧的经幡下面,有几个和尚正在做道场,木鱼声声,面无表情地念着超度亡灵的经书。上官蓠冲上前,一下子跪在灵牌前的跪垫上,肝肠寸断、悲痛欲绝,由于东方玉在身边,上官蓠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但眼眶已是满含泪水。冷小宝跪在另外一个跪垫上,一下子哭出声来。过一会,两人起身来到香油灯前,点上两盏香油灯,焚香、烧纸钱。刚刚把香点燃、香烟渐起,上官蓠抬头的瞬间,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直陪在身边的东方玉上前帮忙,同时示意旁边的丫鬟拿过来一条手巾递给上官蓠。上官蓠擦去脸上的泪水,将手巾甩给东方玉,猛然起身朝外面走去。东方玉愣了一下,赶紧跟了出来。出了灵堂,东方玉向前安慰道:“阿……、请节哀。不要难过,我一定隆重安葬,把后事处理好。”
上官蓠悲愤地看了一眼东方玉,问道:“他们是何时出事的?大概在哪个位置?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东方玉心里一震,一边哭泣,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向上官蓠叙述了一遍。讲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我对不起二婶呀……”
上官蓠仰天长啸:“好个臭瞎子,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来祭奠大哥二哥——”旁边的东方玉心中一哆嗦,手中的手巾掉在了地上,他赶紧蹲下来将手巾捡起来。用余光瞟了上官蓠一眼。心想:难道,上官蓠已经知道了瞎子?不可能的,第二天他们师徒就回老家了。难道……
旁边的冷小宝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他抽泣道:“他们两个不是说好了要等我们吗?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上官蓠抚摸了一下冷小宝的肩膀,对着东方玉冷冷地说道:“庄主帮我把东西准备好,明天上午我要到海边码头祭奠我大哥和二哥。另外,今天晚上麻烦把鹏举渔庄安排一下,我们就在渔庄住宿一夜。”
东方玉连忙回答道:“是,我这就去办。你们先回堂弟他们渔庄休息。”
上官蓠带着冷小宝缓缓向渔庄走去。看到越来越近的渔庄,想起大哥和二哥,上官蓠一阵心酸,泪水再次涌出了眼眶。冷小宝则在旁边念叨着:老酒鬼这么好的功夫怎么会……
上官蓠自言自语:大哥,分开的时候我是千叮嘱万提醒,把东方春托付给了你,你……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两人一边缓慢行走、一边寻思的时候,卫波带着五六个下人从后面追了上来。“上官大人,这几个人原来就是渔庄的人,夫人和小主人走了以后,庄主才抽调回来的。”卫波还是一身的孝服,几个下人已经换成了素服。上官蓠扫视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声“谢谢”,然后两眼紧盯着卫波,悲愤地说道:“我们明天早上卯时在海边祭奠一下,卫管家不要忘了把祭祀的东西准时带过来。”卫波心里一紧,回答道:“主人已经安排好了。我明天一早就过来。上官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府上了,那边很多事还等着我呢。这次主人说了,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上官蓠寻思了一下说道:“卫管家,你去忙吧。”卫波行了礼转身朝着东海魏府走去。
第二天卯时,上官蓠带着冷小宝还有两个下人来到了上次他们看日出的地方。天边斑斓的彩云舞动着,即将迎来一轮红日的到来。在码头旁边一片海浪稍缓的海滩上,卫波带着两个下人挑着祭祀物品早已经在码头处等着了。他们看到上官蓠赶紧跟了上来,到海滩后,卫波主动把祭祀品摆放好,上官蓠将蜡烛和香点着、摆好,在一个大瓷盆里开始烧纸钱。不一会,太阳慢慢从海平面升了起来。上官蓠和冷小宝并肩站立,朝着大海深处眺望,心中默默祈祷着。卫波站在一旁,一边看着上官蓠和冷小宝,一边不时地向身后张望。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上官蓠转身望去,只见东方玉带着二十几名壮汉飞马赶来。走到近前,东方玉下马给上官蓠行礼,然后走到大瓷盆前,先是烧上三炷香,然后开始烧纸钱。卫波也走过来帮忙将箩筐里的纸钱递给东方玉。烧了三捆纸钱后,东方玉站起来,走到上官蓠面前,哭泣道:“阿……上官公子,堂弟的不幸,让我悲痛不已。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请指示。”
就在东方玉蹲在海滩上烧纸钱时,上官蓠向不远处手持各色兵器的壮汉扫视了一遍。他们个个紧握兵器,眼神凝重,一刻不停地注视着自己这边。特别是站在中间、手持朴刀的两个人,竟然将刀提起,勒紧了缰绳,马蹄在原地不停走动。上官蓠先看了一眼略显紧张的卫波,然后两眼盯着东方玉说道:“庄主节哀。我们一会祭祀完了就走。今后,这偌大个东海就靠庄主了。”
东方玉立正行礼,压低声音说道:“今后有事,尽管指示。另外,劫镖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
上官蓠没有出声,和冷小宝上了马,对着东方玉说了声“后会有期”就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走到那一排壮汉前面时,上官蓠放慢了步伐,逐一扫视了一遍。这才发现,其中有几个人正好是昨天在大牌坊处遇到的黑衣人。上官蓠回身看了一下,轻轻说了声“驾”,纵马飞奔而去。
百花谷内喜气洋洋,一派欢乐景象。原来,得知阮晓照为自己生了个大胖儿子,罗让惜万分高兴,专程赶回来亲自布置房间,准备进京将阮晓照母子“劫持”到百花谷。这时已是中午时分。下人来报,上官公子求见。罗让惜赶紧让下人去通知厨房多做几样好菜,自己简单梳理了一下,走到门口亲自迎接。在看到上官蓠和冷小宝后,罗让惜似乎感觉不对劲,特别是上官蓠比前段时间瘦了一圈,面容也特别的憔悴。他再往两人的身后看,并没有看到老酒鬼和东方春。罗让惜收起了笑脸,有些诧异地轻声问道:“就你们两个人?”上官蓠“嗯”了一声。罗让惜没有继续问,安排门童过来牵马,自己带着他们朝客厅走去。进了客厅,下人奉上香茶,上官蓠和冷小宝由于走渴了,也顾不上礼节,端起茶杯大口喝了起来。罗让惜则在一旁端着茶杯小口品尝,满脸疑惑地望着两人。上官蓠放下茶杯,一脸悲伤地说道:“大哥和二哥在从福安岛回来的时候遇害了。”罗让惜大吃一惊,茶杯盖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茶杯里的茶水也荡了出来。罗让惜深吸了一口气,关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上官蓠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将东方春他们从福安岛回来途中渔船触礁身亡的经过全部向罗让惜叙述了一遍,然后又将遇到算命先生一事也讲给了罗让惜。罗让惜叹息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心中的悲伤和自责一起涌上了心头。
上次进京的时候,阮晓照知道姐姐就要远走他乡,一再嘱咐罗让惜今后一定要好好帮忙照顾一下东方春。当时,自己是满口答应了。认为东方春跟老酒鬼在一起、再加上上官教主的关爱呵护,不用自己帮忙,东方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可是现在……现在东方春已经葬身海底。自己答应的事……罗让惜焦急万分,竟然一下子从座位上滑落下来,茶杯也摔在了地上。罗让惜心里就像被人刺了一下,自己这一生还从来没有失信过——特别是对自己深爱的女人。
上官蓠愣了一下,心里暗想:老色鬼是因为老酒鬼不能参加梵净山比武而如此伤心落魄吗?她哪里知道,是罗让惜满口答应过阮晓照的承诺不知如何面对所致。此时,罗让惜已经站了起来。他对着上官蓠再次让他们把两人遇害的经过讲了一遍。自己也冷静了下来,对上官蓠说道:“上官公子,原本我计划要进京的。现在看来,我必须先跟你们去一趟东海,让人到沉船实地勘察一下如何?等把情况调查清楚我再进京办事。”心中暗想道:一定要把春儿一事调查清楚才行,要不,自己如何向阮晓照交代。
上官蓠问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罗大侠什么时间才有空?”
罗让惜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可能还需要个三五天,我把房子整好了就可以跟你们一起到东海。”
上官蓠悲愤地说道:“我急着回来就是想找到那个臭算命的瞎子,要不是碰到他、要不是他算的卦改变了我们的行程,大哥二哥他们哪里会遇害?我要去把那个臭算命的瞎子抓到,拿他去祭奠我大哥和二哥。”
罗让惜略显佩服地对上官蓠说道:“上官公子,这个算命先生真算得那么准?等你们抓到他先别忙杀他,先让他给我也算上一卦。”
上官蓠想了一下商议道:“罗大侠,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明天下午和小宝先行一步,去找那个臭算命的,你把事情处理好了来追我们如何?”
罗让惜回答道:“这样甚好。我熟悉东海这条线路,我们就在到东海前的最后一个叫鹿坪的小镇汇合。”
这时,后厨派人来告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罗让惜说了声“请”就带着上官蓠和冷小宝朝食府走去。吃完饭,罗让惜把住处安排好了,自己就去忙着房子的事。上官蓠和冷小宝则在百花谷里看了一会,来到了上次三人结拜的地方。这时,一阵凉风吹来,吹得满山的树叶哗哗作响。上官蓠心里打了个寒战,耳边回响起三人的誓言。她纵身跳到巨石上面,望着悬崖下面开满的鲜花。进入到百花谷,故地重游,上官蓠强忍着悲痛;独立于岩石上,想到与东方春的点点滴滴,想到只要纵身一跃便可与东方春和杜康相见,她一步一步走向悬崖边。正好被冷小宝发现,他一个飞跃挡住了上官蓠。上官蓠眼含泪水对冷小宝说道:“小宝,好小宝,你就让我去见他们吧。我们发过誓言,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说完又往前走了两步。冷小宝一把拉住上官蓠的手,说道:“阿蓠哥不讲理,不诚实,明明说的是但愿同月同日死的,没说要同年的。”说完话把上官蓠紧紧抱住,哭诉着:“阿蓠姐总教我要诚实,自己却不诚实。”上官蓠动弹不得,心里对冷小宝的细心感到惊讶。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冷小宝的话。冷小宝一松手,继续哭诉道:“阿蓠姐不讲义气,我们又没看到东方哥哥和老酒鬼,怎么就说他们死了呢?我要见东方哥哥。”冷小宝的话猛然提醒了上官蓠,早点去找关尔康问个明白,是他让自己耽误了时间,不然他们是不会出事的。对,对,杀了这个臭算命的祭奠两位哥哥。
第二天上官蓠带着冷小宝与罗让惜告别,朝着上次碰到关尔康阻止他们南下的柳溪镇疾驰而去。柳溪镇是南北官道上的一个小镇,但历史却很悠久。小镇沿河而建,两岸柳树成荫,其中有些柳树据说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上官蓠带着冷小宝到达柳溪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们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上官蓠坐在窗子边上的小圆桌旁,倒了一杯茶水,一股茉莉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她举起茶杯放在嘴唇上,品着茶水,嗅着花香。想使自己的心情静下来。可是,想到东方春,想到杜康,想到那个可恶的关尔康,心情翻腾如浪。她轻轻地推开窗子,只见窗外的天空繁星点点,微风吹拂柳梢扬起的婆娑声从远方传来。上官蓠放下茶杯,傻傻地望着明亮的星星。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衡山时,每当想念妈妈的时候,自己就会爬到桌子上,打开窗子望着天空闪烁的星星,仿佛看见母亲灵动的双眸,这个时候,她就会感受到妈妈是在用眼睛与她说话。而如今在这浩瀚的星空,又多了一双明亮的眼睛——东方春那青春洋溢、纯洁清澈的双眸。上官蓠的泪水涌出了眼帘,他端起茶杯向着窗外的灿烂星空敬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第二天早上,上官蓠和冷小宝吃完早饭就朝着上次碰见关尔康的那个酒肆走去。离很远就看到了关尔康算命的旗幡,他正在给一位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算命呢。上官蓠气不打一处来,抽出六棱竹冲了过去。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关尔康立马站了起来,远远就看到上官蓠和冷小宝一脸的杀气飞奔而来。他朝旁边侧身几步,然后原地站立,行抱拳礼恭候着。上官蓠飞身下马直指关尔康,大喝道:“你个臭算命的瞎子,哪里走。”吓得小孩大声哭喊着,卦摊前的妇女赶紧抱起小孩朝酒肆里面跑去。关尔康吓得赶紧行跪拜礼,嘴里连忙说道:“小人叩拜上官公子……”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上官蓠厉声说道:“都是你个臭算命的,害得我大哥、二哥在东海命丧黄泉。今天,我要拿你的命来祭奠。”关尔康被吓得就地一滚钻到了算命桌下,一边哀求道:“上官公子听我一句……冷公子救我……”
听到关尔康的哀求声,冷小宝心生怜悯,但侧身看到满脸杀气的上官蓠,没有说话,而是蹲下来朝着桌子底下看了一下。关尔康浑身哆嗦,眼见无人相救,当下又不可能跟上官公子解释,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他在桌子底下一边哀求“上官大人饶小人一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一边先将桌子向右边马蹄方向移动,等移到上官蓠右侧的一瞬间,他猛然推开桌子砸向上官蓠,自己纵身冲向河边。上官蓠纵身一跃,脚踏翻滚过来的桌子,飞向河边,逼近关尔康。岸边看热闹的众人均认为关尔康已经无路可逃,就连上官蓠也放慢了动作,心想:我今天倒想看看你还能怎么逃。只见关尔康一声奸笑,突然跃入河水之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阵浪花过后,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就在关尔康跳入河水的一瞬间,上官蓠的金钱镖已经直取关尔康的肺俞穴,同时飞身跃上了河边的一棵大柳树,站在树上,沿河两岸尽收眼底。上官蓠靠在一个大树杈上,心想:你总有出水的时候,只要你一出水,老子抓你不迟。
这时,冷小宝走到了树下。他不解地向着河上、河下看着,心中暗暗着急:这个算命的对自己也还可以,刚才自己为什么不救他一下呢,就是劝阿蓠哥暂时放他一下也有可能的,这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投河自尽了,怪可惜的。他抬头向上官蓠望去,看见阿蓠哥竟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有些悠然自得地靠在树杈上。想问又不敢问,只有沿着河边张望寻找。河边一些看客也纷纷摇头离去。
过了快一个时辰,水面依然平静如初,缓缓地流动着。上官蓠跳下树来,朝着河水望了一下,转身来到算命摊位置,坐在旗幡旁边。冷小宝则把桌子摆好,坐在另外一张板凳上。冷小宝看到上官蓠脸上怒气已经消了一些,便诺诺地说道:“阿蓠哥,这关……就这么投河自尽了,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