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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蓠心中寻思,这个关尔康绝不会自尽的。一定是潜水跑了。又转念一想:这个臭算命的还真是好水性。要想尽快跑掉,应该是往下游潜水更快些。上官蓠念了一句“哼,老子今天不信抓不到你。”向冷小宝示意了一下,两人骑马朝着下游方向而去。
果然不出上官蓠所料,关尔康潜入河中迅速向下游方向游去。他一口气潜了一个时辰,才从河里探出头来,四周看了一下,快速游到岸边,顾不上一身水湿,赶紧朝着远处一个农庄跑去。他一边跑一边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上官公子的地方呀,反而是帮他们躲过了一劫。他凭什么要杀我?可能是潜水太久了,再加上越想越觉得自己冤枉,关尔康仰天长啸:上官公子王八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凭什么杀我——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喊声正好被前面向自己走来的罗让惜听到了。本来,罗让惜听到上官蓠讲述的在“枊浪春”酒肆让算命的关尔康算出来后阻止了自己前往东海一事,还有些半信半疑,自己也想见识一下这位算命先生,所以就一路走一路盘算着离“枊浪春”酒肆的时间,却听到前方的长啸声,而且还提到了上官公子。罗让惜练就的广寒宫功法之一就是超强的听力。如果单就听声的强大功力来说,应该不亚于上官蓠的昆仑宫的功法。所以,关尔康的话被罗让惜听得清清楚楚。他莞尔一笑,心中暗想: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又把上官小姐惹到了。他策马前行,过了一个小山梁,就看见小路对面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踉踉跄跄朝自己跑来。罗让惜心想,刚才喊话的应该就是这个男子了。可也看不出他怎么会把上官小姐惹到要杀他的境地。罗让惜下马站在路中间,等关尔康走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个皮肤黝黑的瘦弱男子,两眼略显“贼”相。关尔康瞟了一下站在路中间的罗让惜,想绕着从旁边走过去,被罗让惜拦住了。罗让惜微笑道:“这位先生何不坐下来休息一下?我这里有衣服,还有好酒,坐下来缓缓气。”
关尔康看着对方似乎没有敌意,再加上也确实是又累又渴的,便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罗让惜从马鞍的包袱里取出一件长衫,把酒囊也取了下来,来到关尔康面前,一边递过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先生也应该是名门大户的,今日不知受何委屈,落得如此落魄?”
关尔康说了声“谢谢”就转身到石头侧面把衣服换了,又过来把酒囊盖子打开,猛喝了几大口,两眼发红,对着罗让惜诉说道:“那个上官公子简直就是个王八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要到东海,被我劝住了,躲过了一劫,不但不领情,还非要杀我,这位大哥,你给评评理。”说完,又猛喝了几口酒。罗让惜心里暗笑,真被自己猜准了。略显生气地说道:“先生不着急,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你再跟我好好讲一下,咱们好找他讲理去。”
关尔康看了一下罗让惜,犹豫了一下,一边喝酒,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罗让惜,包括第一次见面上官公子帮他一事也讲了。罗让惜暗自好笑,抽出短刀,义愤填膺大骂道:“好一个不知好歹的上官公子。冤枉好人、滥杀无辜。先生再休息一会,我帮你去找他们讲理去。”
关尔康看着罗让惜,轻声说道:“感谢大侠的好意。那个上官公子可是凶得很哟。我只要能跟他解释一下就心满意足了。”
罗让惜大声说道:“我们去找他们,让你好好解释一下,如果他们不听,我们再把他们杀了不迟。”
关尔康赶忙说道:“大侠,使不得。他还救过我一次呢。再说了……”他看了一眼罗让惜,心里想道:这位大人难道真有超过上官公子的功夫?再想到,冷公子对自己还挺好的,只要见面后多向冷公子哭穷,他应该会帮自己找个机会向上官公子解释清楚的。所以,鼓足了勇气说道:“好,多谢这位大侠。只要让我见到那个王八蛋,跟他解释清楚,要杀要剐就随他了。”说完话把酒囊还给罗让惜,主动给罗让惜牵马,朝柳浪春酒肆走去。刚刚转过那个小山,就见两匹快马迎面而来:正好碰到了往下游寻找关尔康的上官蓠和冷小宝。关尔康吓得赶紧退到了马后,指着上官蓠说道:“大侠,就是他们两个。”
看到罗让惜带着关尔康一起,上官蓠微笑道:“罗大侠不是要耽误几天吗?”
罗让惜莞尔一笑:“这么大的事,我哪里还坐得住。把剩下的事交给了管家,我就出来追你们来了。”又侧过身来对着关尔康说道:“把你刚才仰天长啸的怨恨和委屈再诉苦一遍,再骂他一遍。”
关尔康犹豫了一下,把心一横,指着上官蓠大声骂道:“上官公子王八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上官蓠愣怔了一下,对着关尔康大声问道:“瞎子,要不是你瞎算了个什么劫月的,我们早都赶到东海了,大哥二哥他们也就不会遭此劫难。你说,不怪你怪谁?”
关尔康挺胸向前迈了两步,扬声说道:“哼,不是我给你们算上一卦,让你们躲过了一劫,说不定呀……说不定……你和小宝兄弟也一起遇害了。”
上官蓠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喝道:“你个臭瞎子,我与二哥发过誓,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就是跟他们一起沉睡海底也比现在强。”纵身从马上跳了下来,还没等关尔康反应过来,上官蓠已经抓住了他的衣领。“我看你还敢往哪里跑。你不能潜水吗?老子让你一辈子都沉在水底。”关尔康看了一眼罗让惜,心里暗想:千算万算没算到原来你们是一路的,现在往旁边河里跑肯定来不及了。把心一横,反问道:“还不都怪你,不把到东海的事说完。你要是说清楚了,说不定,我还可以给老酒鬼他们解除劫难呢。再说了,那个叫东方春的公子对我也算有相救之恩,如果我知道他和酒鬼都在东海怎么会不帮他?”
听到他们的对话,罗让惜下马站在旁边说道:“上官公子息怒。”转身对关尔康说道:“你就是那个能潜水、跑得比谁都快的郑督尉?”这时,上官蓠已经松开了手,听到罗让惜的话,关尔康心中“咯噔”一下,两腿颤抖起来。罗让惜又紧逼了一句:“你应该叫郑康,而不是关尔康。”原来,罗让惜在福建水师的好友曾跟他提起过,一个叫郑康的督尉是台湾郑氏的后人,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逃出了水师,在外面专门给人算命看风水。这个人当年在水师有两项纪录至今无人能破,就是潜水和短跑。看到关尔康如此紧张,罗让惜已经猜出了十之八九,过来安慰道:“关兄弟,不要紧张。我们不会把你送给朝廷的。你看这样行不行?跟我们一起到东海,也算是帮这位上官兄弟把沉船事故调查清楚,也不枉他们冤枉了你此前的一片好意。”
听到罗让惜的话,关尔康略显自豪,腿也不抖了。给罗让惜行了个抱拳礼,说道:“多谢大侠。我愿意跟你们到东海,等把沉船事故调查清楚了就算我还你们一个人情。”又指着上官蓠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把沉船的事好好跟我讲一遍。”等上官蓠讲完后,关尔康长叹了一声:唉——都怪上官公子。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上官蓠。上官蓠责怪道:“你个……怎么又怪我了?”
关尔康叹息道:“你刚才出手太狠了,正好击在我肺俞穴上,再慢一点,我都被打残废了。这……到海底查看沉船,起码要能够潜水二三个时辰才行,可我肺俞穴受伤,刚才在水里潜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起来了,唉。”
上官蓠上前看了一下关尔康,微笑道:“这样吧,我把昆仑益气功传授给你,也算是对你赔个不是,我再给你调治一下,过不了七天就应该能恢复过来的。”
关尔康对着上官蓠埋怨道:“你打伤什么穴位不好,非要伤我的肺俞穴?唉。”
这时,旁边的罗让惜也侧过身对关尔康说道:“我再把广寒门的龟息功传授给你。此功法是广寒宫秘籍之一,掌握了此功法,可以在雪地里潜伏三个时辰,原本是为了应付雪山上常常发生的雪崩的。应该对你潜水有很大的帮助。”上官蓠和罗让惜心里都略微有些吃惊,对于这两门神功,双方只是听说而已。但今天却为了调查海底沉船,同时答应传给关尔康。关尔康心里暗自高兴:这挨了一镖,却换来了两个绝世功夫,这今后在自己的长处上更是无人可及了。
罗让惜微笑道:“我跟他们可不一样,哪有白送的道理。我可是有条件的哟。今天晚上你先给我也算上一卦,然后我才开始传授你功夫。”
关尔康连忙说道:“好,好,今天是最后一卦,今后再也不算命了。光给别人算命,自己的命差点丢了。”两眼狠狠看了一下上官蓠。
四人一起回到了柳浪春酒肆。众人看到上官蓠把算命先生抓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位壮汉,纷纷让路。大家心想:这下子算命先生不知道要赔多少酒钱了。
上官蓠微笑着让关尔康去点酒菜,关尔康也不客气,到台上指着卤鹅、烧鸡、牛肉等荤菜一阵狂点,又要了两坛二十年以上的“柳浪春”,心里暗想:老子今天要好好补一补了,反正又不是我出钱。这店家也看出了这几个人来头不小,分外热情,不一会就上齐了,示意了一下,帮忙先打开了一坛酒。就在酒盖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罗让惜赶紧让店家倒上,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品味了一下,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不停地念叨:这小小的路边酒肆还有这么好的酒。又让店家把酒斟满,关尔康刚才在水里这么一折腾,已经饿得搜肠刮肚的,放下筷子,直接用手抓撕了起来。四个人举起酒碗敬了一下,一饮而尽。看到关尔康吃得半饱了,上官蓠试探着问道:“关大哥觉得应该怎么办?”关尔康先是一愣:这上官公子平时高高在上,现在也称呼自己‘关大哥’了,没听错吧?关尔康抹了一下嘴角,略显自豪地说道:“这水底下探查,可是越快越好,海水多泡一天,就多增加一天的难度。咱们最好先不要经过那个什么堂兄的,直接上岛沿着他们的航线走,根据时间来推断出沉船的大致位置。等查出些眉目了,再到东海郡了解其他情况。”听完关尔康的建议,上官蓠想了一下,对着罗让惜说道:“那个财神裘兆鑫的庄园码头离东海郡不远,我们可以找他借船到福安岛,只是跟这个老财迷上次有点过节,不知愿意帮忙不。”
罗让惜微笑道:“上官公子只要认为方案好,跟财迷打交道的事交给我就行了。不就是找他借船和人吗?用完了还他不就行了。”
上官蓠一下子醒悟过来说道:“我搞忘了,这罗大侠跟财迷是一路……”上官蓠原本想说的是‘一路货色’,但没有说出口就收住了。接着说道:“是一路的。”罗让惜看了一眼上官蓠,心想:你个小丫头片子,我没揭穿你也就算了,说话可够损的。
关尔康此时已经酒足饭饱了,对着三人说道:“只要有一膄好船,再有几个好点的水手,很快就能查到沉船位置的。”
四个人饱餐一顿,又给关尔康找了一匹好马,等关尔康回去把自己的大包裹拿好,四个人飞快朝着东海郡奔去。到了鹿坪小镇住了一宿,第二天就直奔裘兆鑫府上。一路上,经过几天的调理和习练,关尔康的伤情已经基本康复,功力比以前还增加了许多。
来到裘兆鑫府上,家丁通报了一会,就从里面传来一阵笑声:快快开门。这是什么风把老色鬼吹到我这穷乡僻壤的寒舍来了。家丁把大门打开,裘兆鑫笑盈盈地跨过门槛迎接罗让惜等人。
罗让惜行抱拳礼,微笑道:“老财神气色不错,近来又发大财了吧?”
裘兆鑫笑道:“老色鬼见笑了。前几个月差点发财,被人搅黄了。”说完话看了一眼上官蓠。
罗让惜介绍道:“这位是上官公子,这位是冷公子,这位嘛是关公子,”又侧身指着裘兆鑫介绍道:“这位就是名闻天下的大财主裘庄主。谁敢把财神的生意搅黄了?”
这时,上官蓠上前一步拜见道:“上官拜见裘庄主。”裘兆鑫还了礼对着罗让惜微笑道:“这位上官公子久闻大名。就是他断了我发大财的路。”罗让惜不解地看着二人。裘兆鑫莞尔一笑将那天的事告诉了罗让惜,一边带着几个人走进了裘府的会客厅。
刚一入座,罗让惜就面带悲伤将杜康和东方春遇害一事告诉了裘兆鑫,裘兆鑫大吃一惊,指着上官问道:“怎么会这样?上次你们几个人还在一起欺负老子,怎么没几天就阴阳两隔了呢?”
罗让惜接着说道:“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让老财神帮忙,好查清是怎么一回事。”
裘兆鑫略显韫色说道:“本来应该跟你们一起去的,只可惜跟朋友约好了时间,明天就要出发到川东有要事商议。”
罗让惜说道:“我们不耽误你发大财的事。只是想让你帮忙找一艘好船、再派二三个最好的水手就行了。”
裘兆鑫寻思了一下微笑道:“那个老酒鬼断我财路,他不仁但我不能不义。唉,人死了就一笔勾销了。我这就给你们安排。”又侧身看了一下上官蓠说道:“不过这些可是要付费的哟。”
罗让惜答应“没问题”又接着问道:“老财神要进川发财呀?”
裘兆鑫微笑道:“是我以前在京城时的好兄弟,后来看破红尘出家当了和尚。多次邀请我去玩。我心里一直想就那几个破庙有啥玩的,所以就一直没去。可这次又专门派人送信非要我去不可,说不是为了叙旧,而是讲前程。不知道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样。”说到耍花样,自己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上官蓠一脸诚意说道:“到时候我一定数倍把钱付给你。”又接着微笑道:“又是以前的京城少爷吧?不知是大少还是二少。”
裘兆鑫看了一眼上官蓠莞尔笑道:“二少,京城二少。这不,谁也想不到,出家当了和尚了。”
罗让惜接着问道:“京城大少现在怎么样了?以前仗着他姨父是朝廷重臣,一把三棱锥在京城是耀武扬威。”
裘兆鑫叹息道:“以前他姨父得势的时候,他武功挺好的,几乎打遍京城没有几个对手。可是他姨父被查抄后,他这武功也一落千丈,跑到一个叫什么山的、占山为王,后来听说跟一个小孩猜子,把脑袋都输了。”
罗让惜微笑道:“我听说老巢都被两个小孩一窝端了,不知是真是假。唉,那一对大耳朵还真挺招人喜欢的。”
裘兆鑫感叹道:“以前得势的时候,人人都说他那双大耳朵又乖又漂亮,是一个大大的福相;可失势的时候,大家都说就怪他长了一对不吉利的大耳朵。”
旁边的上官蓠“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冷小宝也在旁边笑了几声。
裘兆鑫看了上官蓠一眼埋怨道:“都怪这个老酒鬼,上次我请东方春到我这里来,他非要阻拦。真不是个东西。要是到我这里,我把东方春当老祖宗供着,能出这么大的事吗?唉,也都怪我当时心慈手软。”
“这下子,他的画成了孤品、成了无价宝了。他那个堂兄可是财富翻番喽。”裘兆鑫使劲搓手,惋惜不已。
罗让惜提醒道:“老财神,这梵净山比武也没多长时间了,你不如先到梵净山,等比武完了再进川。现在老酒鬼不在了,这位上官公子是老酒鬼的结拜兄弟,上官公子代替他大哥参加也无可非议。”
裘兆鑫寻思了一下说道:“好的,我先去熟悉一下,上次被那个兰火仁偷袭让我败下阵来,还好,有你们几个在,打成了平手。你们就在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住一晚上,明天你们就乘船出发,我随后也出发入川,然后到梵净山等你们。今天晚上嘛我还是请你们吃顿便饭。我可没钱请你们吃好的。”
几个人一边笑着,一边朝裘兆鑫的大厅走去。
晚上,裘兆鑫给每个人安排了一套房间,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回去了。这时,罗让惜突然想起跟关尔康说过的算卦之事,便微笑道:“这关‘大师’说好的把最后一卦留给我,正好现在有空,怎么样?”
关尔康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下上官蓠。上官蓠微笑道:“你看我干吗。你放心,不管你说得好坏,罗大侠都不会要你的命的。”关尔康主动坐到罗让惜旁边,“那……那……你把生辰八字告诉我。”罗让惜凑近关尔康的耳边,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悄悄告诉了关尔康。关尔康快速用大拇指在其余四个手指上来回指点着,利用每个手指的关节来记住推算结果。猛然站起来,仓皇说道:“你们先坐,我上趟厕所。”
上官蓠微笑道:“不是想跑吧?”
关尔康连忙说道:“不是……不是的,哪敢跑呀。我去去就回。”
不一会,关尔康回来一落座,就关切地说道:“罗大侠今年可是有‘血光之灾’啊。”
罗让惜大笑道:“这行走江湖就是过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那一天都是‘血光之灾’。只有今后归隐我那百花谷,才算是过上安稳的日子。”
上官蓠在旁边问道:“难道没有破解的办法?”
关尔康摇头叹息道:“只能在家什么都不要做,辟谷三年。”
罗让惜笑道:“什么都不做,那不跟死人一样了。呸,净说些不吉利的话。”自己打了一下脸。
关尔康认真地说道:“等过几天,我给你做几个符子粘贴在衣服上,最大限度地避一下。当然,最好还是罗大侠找个隐身的地方待上一二年。”
罗让惜摇摇头没有话说。上官蓠微笑道:“我们这个关大师只会算不会解。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说完话,就带着冷小宝和关尔康离开了罗让惜的房间。
第二天吃完午饭,罗让惜和上官蓠等一行人谢过裘兆鑫,驾船驶向福安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