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崆峒英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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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蓠带着冷小宝从牛家寨回来,安排好住宿,第二天一大早直接来到了肃宁县城东南边的武垣城遗址。遗址前的一个小酒肆坐落在一片高大的林木中,非常冷清。他们走进酒肆,大声喊道:“有人吗?”听到有人叫喊,从里面走出一位老者,看年纪应该在六十岁上下。一边答应道:“有人,有人,来了。”快步走到了上官蓠桌前,亲切地问道:“客官要点什么?这一大早的,店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了。”老者走路说话都是“轻飘飘”的,就像个纸人一样。

上官蓠看着老者,微笑道:“日月星光照九州,八大山人耀千秋。”话刚说完,就想起来了,这位老者正是此前在大牌坊外面带着孙子放风筝的老爷爷。

老者怔在原地,望着上官蓠,又看了一眼冷小宝。轻声说道:“客官有何吩咐?”

上官蓠示意老者坐下,详细询问了通往武垣古城遗址的暗道以及年底的过往行人情况等等。说完后微笑道:“怎么没看到你那个嘎孙子?又去放风筝了?”老者一阵颤抖:江湖上都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最怕素昧平生的人“惦记”自己的家人,特别是小孩。慌乱回答道:“没……放风筝,回很远、很远的老家去了。”上官蓠说道:“老伯,到时记着收货。”

上官蓠让冷小宝一个人先回“浣浯”客栈等她,自己则前往凤栖古道走去。

上官蓠实地考察了凤栖古道。旁边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山间小路与武垣古城遗址相连。小路年久失修,加上基本上已经无人行走,两旁的杂草已经向小路中间生长,但整个路面还算平整。她一路走,一路探试,不一会就走过了一个小山岗,来到了十字路口。上官蓠向远方瞭望,却发现此处向右侧竟然是云山竹海的后山,如果沿着此路走过去,应该可以绕过云山竹海直接来到厚荷轩。与望秋荷分开之后,上官蓠心里越发惦记起望秋荷来。虽然望秋荷是个古灵精怪、情绪反复无常的一个人,但她的泾渭恩仇、侠肝义胆还是让上官蓠敬重不已。他下意识地向云山竹海方向走去。半个时辰的功夫,远处的“厚荷轩”已经依稀可见。可在此时,一阵微风吹过,从前面匆匆走来一个大汉。上官蓠定睛一看,原来是老色鬼罗让惜。而罗让惜几乎同时也看到了上官蓠。罗让惜略显吃惊微笑道:“真是巧了,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上官公子。怎么没跟老酒鬼,还有你那个叫什么东方的哥哥在一起?”

上官蓠行抱手礼,微笑道:“这不是老……罗大侠吗,我一个人来拜见望大侠,怎么,罗庄主也是来找望大侠的?”

罗让惜淡定地说道:“我费尽千辛万苦从西域取书回来还给这个小气鬼,可人家昨天刚走,说是要等几个星期才回来。真着急。”

上官蓠微笑道:“罗大侠果真是信守承诺。如果真的着急还书,我帮你想一下,应该想到她在什么地方。”原来,刚才一碰到罗让惜,上官蓠才猛然想起望秋荷曾经说过,每年任厚尚的生忌都要到崆峒山脚下他的墓地为他祭祀。时间好像就是这一二天。这时,罗让惜问道:“说起来,我还真的有点着急,因为此前是与小气鬼约好的,再加上我要马上进京城办事,这本书又要亲自交到她手上……”

上官蓠微笑道:“我也是才想起来,她应该是在崆峒山的山脚下,去祭奠她大师兄去了。”

罗让惜看了一下上官蓠,抱手行礼道:“上官公子是否愿意一起同行去面见小气鬼?正好一路上也好聊一聊朱公子的天下大事。”

上官蓠沉思片刻,一是正想了解一下崆峒派的反清复明打算,因为江湖传闻,崆峒一派是最早提出反清复明的,也正是如此,康熙帝早都有剿灭之意。二是师傅曾说过今年要到中原来看望自己,经过崆峒山境地,一定会上山拜会飞尘住持的,说不定呀,还能看到师傅呢。由于自小就跟师傅到昆仑宫,在上官蓠的心中,师傅好像还比父亲更亲近一些。想到这里,上官蓠对罗让惜微笑道:“是罗大侠邀请的,租马匹的钱可要算罗大侠的啰。”罗让惜笑道:“没问题,没问题,我知道前面走上一个多时辰就有一个较大的马行,算我的。”上官蓠笑道:“一言为定。咱们快点,可能都可以赶上望大侠。”说罢,两人急速朝前面的马行走去。

两人快马加鞭,按照上官蓠的回忆,望秋荷讲述的地方应该就在胭脂关附近的胭脂河边。所以他们直奔胭脂关而去。

刚过胭脂关,右侧方向就有一条山路前往胭脂河畔,正好与崆峒山隔河相望。罗让惜跟着上官蓠,两人根据望秋荷的讲述,翻过一个小山,果然看见一座略微高于地平面的坟墓。前面的地面全部用青石料铺就,大理石碑上刻着“任厚尚之墓”,整个坟地正对着崆峒山,旁边几棵小松树生长十分旺盛。墓地斜下方沿着胭脂河没多远就是一个小渡口。胭脂河两岸红枫树与翡翠色的河水相映点缀,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这也正是众多访客对胭脂河的赞美胜过对崆峒山的赞美的一个缘故。罗让惜建议到渡口看看,两人朝下面的河畔没走几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引起了两人的马匹一阵嘶鸣。两人连忙赶回来,只见望秋荷骑马而至。她飞身下马,惊喜地目视着两人。

“小气鬼,我今天如约前来还书,没有失约吧。”罗让惜上前指着上官蓠说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呸,还用你介绍,这大名鼎鼎的八卦教上官教主谁不认识呀。”望秋荷高兴地走到上官蓠面前,上下打量着上官蓠。这时,罗让惜从怀里掏出油纸包上前递给望秋荷,说道:“这就是名震江湖的《血经宝典》,我也算是完璧归赵了。”望秋荷接过来紧紧捂在自己的胸前,快步来到任厚尚的墓碑前,轻声说道:“大师兄,大师兄,找到了,宝典找到了。”眼泪已经涌出了眼帘。上官蓠走过去,帮着把祭祀用品拿过来,望秋荷蹲在地上,把烛、香点好,摆好祭品——糕点和水果,特别慎重地把油纸包摆放在正中的位置,一边和任厚尚轻声说话,一边烧着纸钱,说着、笑着,既悲又喜,泪流满面。旁边的上官蓠也帮着烧纸钱,罗让惜则在一旁看着眼前两个化装成男人的女人。

将布袋里的纸钱烧完了,望秋荷将油纸包拿起来,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揣到怀里。亲切地对罗让惜和上官蓠说道:“两位可否跟我一起上山,把这本书还给师傅?感谢罗大侠帮我偿还了心愿。”实际上,望秋荷也是有意让两人作证,证实自己没看一眼《血经宝典》,而是直接还给了飞尘住持。两人相视一笑,答应了望秋荷的请求。望秋荷掏出一个穿云箭,点燃后抛向天空,只见一道火光飞向渡口上空,声音响彻山谷。三人沿着河畔,向渡口方向走去。

接到传报,说是望秋荷上山来了,已经古稀之年的飞尘大师亲自走出崆峒山真武殿大门来接见望秋荷。紧随其后的是女弟子古力,后边还有众多崆峒山的年轻弟子。看见飞尘大师颤颤巍巍的身影,望秋荷赶紧上前参拜,行完大礼后,又介绍了“罗先生和上官先生”,没有和古力行礼说话,直接和众弟子逐一问候后,搀扶着飞尘大师进入了大殿。而罗让惜和上官蓠借口想多看看崆峒山,没有跟随进入大殿,到旁边看风景去了。其他弟子也都打声招呼往山下走去,只有古力跟随着一起进到殿内。飞尘大师入座后,望秋荷示意古力把殿门关上,掏出油纸包再次跪拜,深情款款地说道:“弟子今日上山参拜师傅,是想告诉师傅,大师兄丢失的宝典找到了。”说完,将油纸包呈给飞尘大师。飞尘大师接过后仔细端详着,用手擦了几下,颤抖地打开油纸包,拿出《血经宝典》的一瞬间,飞尘大师老泪纵横,泪流满面。他仰天长啸:“先祖在上,二十多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二十多年来,弟子每时每刻都在忏悔和祈祷,担心此宝典落入坏人手中,酿下腥风血雨、无辜杀戮。今天……”讲到这里,飞尘大师突然身体向右后方倒下,《血经宝典》也掉在了地上,望秋荷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血经宝典》,快速向前,扶住了飞尘大师,古力比望秋荷稍晚半步,连忙捡起地上的《血经宝典》也来到飞尘大师的旁边,两人把飞尘大师扶到侧边的卧榻上。望秋荷示意古力照顾好大师,自己则冲出大门,去找崆峒山的神医——马先瑞。很快望秋荷就带着马先瑞还有很多弟子们来到了飞尘大师的房内。马先瑞迅速将一颗深红色的药丸塞进飞尘大师的嘴里,并在飞尘大师的双耳垂处用梅花针进行放血治疗。然后进行号脉。

不一会,飞尘大师慢慢清醒过来,从古力手中接过《血经宝典》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先师在上,今天当着众多崆峒弟子的面前,我要将这本先祖师的心血焚毁于此,以免今后流落于社会。”说完话,飞尘大师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先是运气,调动全身的血气,然后将《血经宝典》夹在两掌间,紧拍几下,只见刚才还完好无损的书一下子变成了纸屑。而飞尘大师已经汗如雨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师傅——”众弟子的痛哭声在大殿内回响。飞尘大师拼尽全力毁掉《血经宝典》,竟然在任厚尚的生忌圆寂于崆峒山。望秋荷将《血经宝典》纸屑全部收到一个锦袋中,跪拜后走出大门,与前来的罗让惜和上官蓠一起朝山下走去。

三人再次回到任厚尚的墓前。望秋荷掏出锦袋,将纸屑全部洒在墓前,诉说着二十多年来无尽的思念。突然,望秋荷抽出宝剑长啸一声“大师兄——我来了——”横剑划向自己的颈部。千钧一发之际,罗让惜大喊道“小气鬼——马上就要比武了……”,使出一招“雪崩掌”劈向望秋荷的右臂;上官蓠则从后背抽出六棱竹击向她的右手腕外关穴位,但均未制止住,两人纵身飞向望秋荷。几乎同时,一道亮光闪过,望秋荷风池穴被击中,右手瞬间动弹不得。一个身影飞跃而至,直接将望秋荷的青萍剑抢在了手上。上官蓠一阵惊喜,叫了声“师傅——”一下子扑了过去。印虚大师微笑着,从地上捡起九眼天珠握在手中,猛然捏了一下。然后拉着扑到面前的上官蓠仔细端详着。又看了下望秋荷,深深地叹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实际上风池穴乃人体的死穴,如果被击中,十有八九将命归黄泉。而刚才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否则,救人不成反而杀人,岂不被世人耻笑。望秋荷已经打通了经脉,一下子跪在墓前痛哭起来。

“我感念你和厚尚一样都是守信重情之人才救你一命,但毁坏我九眼天珠一枚。”印虚大师走上前拉起望秋荷,伸出手让其看了一下已经断为两截的九眼天珠说道:“我不管你今后何时与厚尚相见,出家人不图回报,但总得赔我九眼天珠一枚方是为人之道吧?”

望秋荷接过断成两截的九眼天珠看了一下说道:“我一定找到一颗一样的九眼天珠还给大师。”说完话,从印虚大师手中接过宝剑,将两截九眼天珠揣进怀里,有些落魄地朝山下走去。罗让惜走过来拜见印虚大师,又给上官蓠行了一个抱手礼,告诉上官蓠自己要到京城去,并相约上官蓠和杜康一起来百花谷相见,商量梵净山比武和反清复明等事宜,说了声“后会有期”便往京城方向飞奔而去。

“师傅——”上官蓠一下子扑进师傅的怀抱里,泪水已经涌出了眼帘。

印虚大师微笑着扶开上官蓠的肩膀,说道:“哎——这都是一帮之主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上官蓠还是紧紧抱住印虚大师,在印虚大师的怀里抽泣道:“你……你怎么才来啊。”

印虚大师抚摸着上官蓠的头,微笑道:“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老头子搞忘了呢。怎么?被谁欺负了?来,师傅为你做了一件背心,你拿去试试。”一边说,一边从后腰间取出一个精美的收紧袋递给了上官蓠。接着说道:“你以前总说什么方伯的‘十景点心’好吃,能不能带师傅尝尝。”

“这次不行,我马上要赶到东海去。下次弟子一定带师傅品尝一下正宗的‘陶方伯点心’,还有……”话还没有说完,河对面驶过来的渡船上传来水手的喊声:“客官,船来了——”

上官蓠拉着师傅的手,简单讲述了三人结拜之事,并要尽快回到东海,以及还有很多反清复明的事,等等。说了声“师傅再见”就飞身上马往渡口方向走去。印虚大师微笑道:“这都说女大生偏心呀。只要对黎民百姓有益的事就去做吧。老头子一个人回昆仑宫了。哈……哈……”印虚大师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中。

此时,崆峒山深处响起舒缓悠长的玉箫声,与印虚大师的笑声相互碰撞,回荡在胭脂关。

上官蓠在胭脂关走了一段水路,节约了好几个时辰的路程,很快就回到了浣浯客栈,和冷小宝简单收拾了一下,到酒店吃完午饭,带着冷小宝就往东海方向飞奔而去。而在吃饭的时候,旁边几桌吃客们纷纷在议论着少年公子大败牛家寨、只靠猜子便赢下众多歹人项上人头的传说。

崆峒山上一片肃然。按照崆峒一派的规矩,掌门之位均要在最高一辈弟子之间通过比武的方式选出。所以,飞尘大师圆寂后,执法大师一尘如期举行比武大会。而在任厚尚一辈弟子中,望秋荷已经远走他乡,由于阿依古丽拜飞尘大师为师的时候,交代已经与刘德善结拜为兄妹,所以,此后在崆峒山上,大家均把古力视为与任厚尚等同辈师兄。所以,执法大师一尘直接宣布古力为第一候选人,并宣布如有异议,可当场提出,经执法大师同意,也可参加比武。

宣布后,台下众弟子议论纷纷。这时,从台下的众弟子中走出一位身材匀称、浓眉大眼的弟子,此人正是刘德善的大弟子马超,其父亲就是崆峒山名医马先瑞。马超从小就跟着刘德善习武,只可惜习武不到五年,刘德善等到西域执行任务时仙逝,除了每月飞尘大师对第二代弟子集中定期指点一二,基本上都是靠自学。经过二十几年的学习锻炼,基本掌握了崆峒一派的所有武学。在第二代弟子中,马超在各个方面都是佼佼者。他走到台上,先是给古力行礼,然后来到执法大师一尘面前行礼后提出自己的异议。

“……本人自幼跟随师傅习武五年有余,从来没有听说过师傅有什么结拜兄妹。以古师傅当年的功底,怎么能和任师伯他们相提并论呢?我倒是听人议论是当年师傅收的弟子。所以,还请大师允许和古师傅比试一番,如果弟子输了,才能心服口服。如果弟子赢了,则应另当别论。”听到马超的一席话,下面的弟子议论声更大了。一尘大师思考片刻,一是觉得马超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当年任厚尚带古力回来的时候并未说清楚,二是,在飞尘大师第二代弟子中,有一些弟子与古力年龄相差无几,如果不通过比武选举,恐怕很难服众。所以,一尘大师走到前面,示意众弟子安静,沉稳地说道:“飞尘大师第二代弟子可以参加比武选举。但都是本派弟子,过招之时要有仁爱之心。下面,就由马超挑战古力。”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翘首以盼盯着台上。

古力和马超没有说话,相互行礼后,抽出宝剑便战在了一起。两人对崆峒山青英剑法了如指掌,不一会就把青英剑挥洒得淋漓尽致。台下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一尘大师在旁边也是暗自叫好。马超的力量远大于古力,但并未占到优势,因为青英剑法更多的是讲究轻快飘逸、灵活多变。几十个回合下来,由于古力糅进了西域刀法,丰富了青英剑的内涵,渐渐占据了优势。趁马超略微忙乱之际,接连使出三个刀剑相融的招式,一下子就把马超逼到了比武台的一角。马超站立不稳,自己一下子跳到了台下,在台下还不忘给台上的古力行了一个抱拳礼。一尘大师站起来,准备走到台前宣布结果,这时,在大家身后传来一声长啸:本人在崆峒山扫地几十年,是否也算崆峒弟子?我也来试试如何。一道身影从众弟子的头上飞跃而至。此人正是负责扫地的洪鹤年。中等身材,虎背熊腰,申字脸,三角眼,两道白眉的眉梢上扬至了发梢。右脸上有一个黑红色的疤痕,在阳光照耀下非常醒目。他手持“镇山”宝剑,剑头朝下,直视古力。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众弟子为之惊骇不已:一个在崆峒山聋哑几十年的人怎么不聋不哑了?古力心中也“咯噔”一下,但立马想到了二十年前听到的、那个被自己击伤眼睛的洪鳄的声音。此后调查数年,只知道洪鳄有一个哥哥叫洪鲛,但江湖上很少有人见到过。再看身形,虽然没有洪鳄高,但体型还是很像当年自己见到过的洪鳄的。古力冷笑道:“你在崆峒山扫地几十年当然是崆峒弟子。只不过,你没有用你的真名,而是用的假姓名;你隐姓埋名、装聋作哑,如此种种大逆不道,岂不是犯了欺师之罪?”

洪鲛狂笑道:“只要是崆峒弟子就行,名字嘛只是个代号而已。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这名闻天下的‘镇山’宝剑。”说罢,仗剑刺向古力。听到洪鹤年说手中宝剑是“镇山”宝剑,古力更加确定此人就是洪鳄的哥哥洪鲛。古力挡开“镇山”宝剑,后退一步,厉声喊道:“洪鲛——”洪鹤年一愣,奸笑道:“好眼力,当年,算你们命大。否则,就你这个黄毛丫头早都命丧黄泉了。”

“崆峒山众弟子,他就是清朝派来卧底的洪鲛。”古力指着洪鹤年大声呵斥道:“你和洪鳄两兄弟投降清朝,助纣为虐,想争得掌门之位,带着崆峒山投靠朝廷。今天,我要完成师傅的遗愿,为崆峒派清理门户。”持剑冲向洪鲛。洪鲛蔑视了一下古力,说道:“就你个下贱女人也配。”两人战在了一起。一个是尽得崆峒派大师和同辈弟子真传,又有西域心经基础的聪慧女子;一个是潜心修行几十年深藏不露将崆峒之精髓尽收于心、又有沙陀翁真传的阴险之徒。一个手持的是女子常用的偏窄的普通尺剑;一个手持的是沉重锋利的“镇山”宝剑。一时间,剑声四起,掌风雷动。几十个回合不见胜负。但毕竟男女有别,时间稍长,洪鲛的功力和“镇山”宝剑的威力凸显出来,古力渐渐落了下风。

突然,一个念头冲上古力的心头:此前借望秋荷出去找医生的时间,自己下意识地翻看了《血经宝典》,何不使出试一试。只见古力转变剑锋,一个团身自护,接连使出杜鹃啼血、血肉横飞、龙血玄黄三个连环招式,打得洪鲛口喷鲜血,“镇山”宝剑也丢在了地上,扶着“黄帝问道碑”浑身颤抖不止。有些畏惧和不服地说道:“你……你使用的不是……崆峒派的招式。你、违反了祖训。”古力紧逼一步,平淡地说道:“此乃我崆峒派创始人集天下之大成独创的,难道不是崆峒派的招式?真是笑话。”话音刚落,古力紧接着使出更加恐怖的一招“啮血沁骨”将洪鲛打的七窍受损,浑身骨骼又痒又痛,身旁的“黄帝问道碑”也“轰”的一声被拦腰击断,伴随着几声惨叫声,洪鲛就势一滚,从旁边的小路落荒而逃。要不是“黄帝问道碑”拦着,这一掌将直接把洪鲛击落下万丈悬崖。此前一直是晴朗天气的崆峒山上突然一道电光闪过,下起了黄豆般的大雨。刚才还叫嚷不停的众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任由大雨淋着。古力仗剑大声说道:“我崆峒弟子还有上来比武的吗?”一连问了三遍,均无人作答。一尘大师走到台前,宣布古力为新的掌门。刚才被古力击败的马超带头大声说道:“崆峒弟子参拜掌门。”众弟子也纷纷上前参拜新任掌门。不一会,大雨骤停,天际一道彩虹横跨而出,将整个崆峒山装扮得更加壮美秀丽。

此后,崆峒派在新任掌门古力的带领下,把青英剑法和西域的刀法进行了整合,将崆峒山青英剑推向了当下武林最高之剑术,带来了崆峒派的高光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