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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这灰衣掌教的话，倒是揭露了什么。
为季白，
解开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听这掌教意思，
那几个被自己一力折杀的长老，果然是没有施以全力，乃是犯了傲慢之罪，被自己抽了空隙，
趁机斩杀。
难怪自己将其斩杀时候，好似存在了某种……
一拳打到棉花上。
棉花田就毁了的感觉。
有了这灰衣修士的认证，季白对于此事，倒是清楚了许多。
不过，
生死之事，也无计量多少。
这一路经历坎坷，自己能站在这里，也是当时应变果决。
按照当时境遇，若是他们不死，就算自己可以苟活，按照那偏颇之人的行径，落到最后，自己的下场，也很有可能，是极为凄惨。
自己这般行事，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他们，
死了便是死了，败在自己一个初出茅庐之人手下，就算有天大的缘由，也找不得什么理由。
“此前晓青之话，乃是口头之言，只有三分效力。”
随后，
他便是听闻那掌教之人，继续开口说道：
“三截门中，乃是三峰林立，南一北二，并无东西，我乃南山左峰掌教，除我之外，掌教尚有三名，每位掌教之下，是双手之数的果位长老，分而序之，长老之下，是万千弟子。”
“晓青是我的师侄，她的话，左峰弟子，自然不可逾越。”
“但是长老之属，或者他峰子弟，却未必能够理会她所说的话。”
原来是，
这般关系，
这掌教，竟然是柳晓青的师叔关系么……
季白听闻那男子开口，想着此前那黄三姑的行径，倒是了然于心了。
难怪此前和那门下众人，这柳晓青都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到了这神庭，哪怕面对鬼佛，也有倨傲之意。
但是面对眼前中年修士的时候，倒是收敛了心性。
竟然不敢说些什么了。
两人之间，竟然是有着这番关联。
还有这所谓掌教之话……
季白在心中盘算，有了这掌教之话，对于这三截门，
好似多了更多认知。
“所以在这里，其实有人不认可……”
季白看了身旁女子一眼，开口说，
“不认可晓青。”
柳晓青听到季白的话，却是稍稍低了头。
好似脸上有些羞涩，但是在那灰衣掌教面前，却是不能表露出来。
季白只是看到其脸色，
便是知晓其当下心意，但是此番功夫，倒是没有时间和她调情。
而是看着面前的灰衣修士，
继续开口说道：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有了，那黄三姑下凡之事。”
“下凡？”
灰衣掌教露出有些玩味的神情来
“你这词从哪里学来的，那几个食古不化的庸人，却是让你学到了坏东西。”
灰衣掌教开口，抬起手掌，指尖灰尘弥漫，化作星轮转动：
“你我都是凡，就算能掌握天地之法，也不过沧海一粟。”
掌教合掌，捏碎轮盘，指尖星河，便是暗淡下去，尘归尘，土归土，恢复原样。
“不过……”
“有些事，你倒是看得清。”
“那么我且问你，若是有人不服你，要让我处置你，你说该如何处置？”
处置我？
季白听到那灰衣修士的话，开口问道：
“为何要处置我？谁要处置我？”
“那，你可知罪？”又是熟悉的话，倒是惹人烦闷了。
季白忍不住，朝着灰衣人开口回应：“罪从何来？”
听到季白话语，灰衣掌教开口说道：
“可三姑毕竟是我门的长老，总是有人和她相近，若是亲近之人，想来拿你。”
“那就打得他们不敢来。”季白开口。
“可她既然受了果位，又是在我管辖之下丧了性命，此事，便是和你有关了。”
“若你是外人，杀了我门长老，我必定要将你斩草除根。”
灰衣掌教轻声笑，可是话语却犹如蚀骨的虫豸：
“但是你既然是从我门之中脱颖而出，便是我门的福分。”
季白听到掌教话，开口反驳道：
“可是，掌教不是说，她乃是不守规矩，擅自逾越，就算死在了下面，也理应是咎由自取。”
掌教开口：“但是你毕竟杀了人，自然是要偿还的。”
“掌教和我说了这么多，终究还是要我偿命不成。”
季白听到掌教话语，心中凛然，此前领悟的障壁之法，在此于周身之上，缓缓浮现。
“小周天法，你倒是聪慧的。”
灰衣掌教点头，眼中生出欣慰来：
“竟然能从这神庭周天中，领悟到这罡风之术。”
“还真是有些才华。”
掌教开口，徐徐说道：
“如果你想试试我，自然可行。”
“但是我要你赎罪，并非以命偿还。”
“那我需要还什么？”季白开口。
“或者说，掌教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还的，是我峰的战力。”
灰衣掌教开口，
“你这弟子逾越，尚且可以不予计较，但是人杀了，却是损了我峰的战力。”
“若是我峰衰弱，自然是要被人觊觎的。”
话语稍作停顿，随后继续开口。
“以及，你要还平衡。”
“什么平衡。”季白开口问道。
“你可知道，我三截门，是为何而生存。”掌教开口。
季白回应：“愿闻其详。”
“我三截门，香火长久，长盛不衰，仍有俗世之人，在此供奉，就是因为我等，是招引灵气，维系三山平衡之人。”
“此地，通天绝地，传言花娘娘选了块烛龙眼后鳞，自名小酆都，在此地建立五支柱，划分五域。”
“这里的人，进不去，出不来。”
“我等的命，便是要守在这里，让这平衡不要被打破。”
“你若是挑战而斩，我等自然不会说什么，就算三姑乃是我不肖徒儿，被你占了便宜斩了，也是她命有此劫，此事不掺我因果，我不与你计较。”
“因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但是你杀了她，就需要由你，去添补那果位缺失。”
“从而维系此地平衡。”
倒是和柳晓青的话，有些相似。
不过和柳晓青阐述的话语，倒是不同。
她似乎，是想要打破这个规则，离开这里的。
却是不知是因何缘故。
却是不知道此地的其他人，对于此番境地，是什么感受了。
季白这般想到。
随后便听到那掌教说道：
“关于这五地之事，想必柳师侄和你说了，此前你所在的，便是第五域的鬼门关，还有第四域的人关。”
“而这里，便是通往天地的神庭，此地，也叫左神峰。”
“我等在这里把守，也是为了供奉诸神。”
“包括那位，花娘娘。”
原来如此。
季白看着那掌教。
随后见他微微笑着，朝着自己说道：
“不过在此之前，我仍然想要试试你的手段。”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添补我峰战力的能力。”
“你要试？怎么试？”季白心中疑惑。
“你提剑斩了我那徒儿，你当下再提剑斩我便是。”
“我知道，你也想试试我。”
“若是你看我不顺眼，就算是想要取了我这项上人头。”
“自己想要来当这个掌教，也……”
“不是不可。”
那掌教轻轻笑道，手指在脖子前轻轻划过，好似对于这生死之事，倒是丝毫不在意。
“这可是你说的？”
季白看着那踏在鬼佛头顶的居士，开口试探道。
“季白……”
一旁青衫女子慌忙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掌。
“不可在师叔面前放肆。”
“晓青，退下。”
那灰衣的男子抬手，朝着柳晓青做出虚空轻推。
那青衫的女子，便是犹如被一只大手推得向后，连连向后退去。
“那你来试试！”
“好！”
季白听到那掌教开口，脚下便是生了风！
连续向前踏了几步，丢出手中血剑，朝着掌教投掷出去。
左手之中，云雾缭绕。
“好剑！”掌教开口，出声赞叹。
风从龙，云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