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搬运的笑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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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甚稀奇?”

连霓裳见着殷水流一副撞着鬼的惊诧表情,眼眸也往那些线装本望去,实在瞧不出这些搬公诗词,运公歌赋有什么离奇之处。

而后,她大是羞躁的暗啐一声。

此时方后知后觉的发觉,她竟是将殷水流的手腕拉到现在还未松开。

贪婪之虺从坍塌的墙面下探出晕晕沉沉的蛇头,感应到虺纹老巢的方位,晃晃悠悠的便要钻入到殷水流的袖中。

“着!”

做贼也似撤回右手的连霓裳瞥见一道蛇影倏忽而至。

羞恼顿止。

忙以随时待命的青色绳索布防束缚。

“呲!”

对着乌承畏畏缩缩的贪婪之虺晃着被缳术锁住的蛇头,从金色竖瞳中泛起恼怒的幽芒,正要挣脱束缚向着施法的连霓裳重拳出击。

忽而,旁边一个巴掌打来。

见着它便来气的殷水流不由低斥道:“办事不力的蠢蛇,你还想咬人不成?”

这句话的伤害性不大,便如挠痒痒的掌掴一般。

但是对于贪婪之虺而言,却是侮辱性极强,强至让它瞬间失去凶性,蔫头耷脑地伸着猩红的小小蛇信,做出拟人状的委屈兮兮。

“这蛇是如何来的?”见着这一幕的窦弼不禁从旁出声。

别问。

问就是辛丑船上的白发老翁赠予的。

有镜水月在侧,殷水流岂能解释得天花乱坠,窦弼转瞬即明白他的顾虑,做出点头已是知道的模样。

贪婪之虺在连霓裳的青色绳索放开以后,扭动着青黑相间的躯体,一圈又一圈的缠在殷水流的手腕上,昂首高傲的地吐着猩红蛇信,金色竖瞳向前释放出来者必战,战之必胜的汹汹气焰。

啪!

它这幅事后补救的纠纠雄姿还没威风几息。

便挨着了殷水流呼来的一掌。

贪婪之虺缩了缩蛇头。

又抬起。

殷水流见着它这幅不立下一点功劳,便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倔强劲头。

不由得气极反笑。

也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贪婪之虺是如何被太易章调教的,竟是生生又驯服了几分上古大妖的桀骜野性。

他正要向着贪婪之虺再拍去几掌。

太易章发出提示。

【三千世界,听天窥地,更遑论偷听人心种种,由此时此刻开始,大心声术将竭诚为主公效力而为】

【……】

【发现一些暂时无法解决的故障】

【正在处理中】

殷水流还当这个正在处理中将会耗时许久,暂时舍下对贪婪之虺的掌掴,目光在散落一地的线装书上搜寻起来。

难怪当日窦弼对于他所说的林平之故事会有两厢雷同的感觉。

缘由竟在此。

不好读书的陈复与没机会读书的鲁深,均未能让他提前发现这点。

“我想看看这本。”

殷水流以足尖指着终于给他找着的《笑傲江湖》(陈搬之著)。

窦弼为他拿到手中。

“原来如此。”

不过是在移步中随意翻开几页,见着的人名地名与门派名,都与前世原著截然不同,难怪窦弼对于林平之故事不作质疑。

男主角名为笑傲,女主角名为江湖。

这就是陈搬之版本的笑傲江湖。

殷水流不用细看,也知道设定会被陈搬之改得面目全非,如若不符合这方世界的价值观,岂会如此大范围流传于后世。

“搬之,运之,他们二人倒也坦诚,直接用明晃晃的名字,告知有可能到来这方世界的后进老乡,所有的诗词歌赋、小说戏曲,他们全都搬运完了。”

正苦笑不得。

太易章中传来大心声术处理结束的讯息。

【禀告主公】

【当前只能使用一部分功能】

见多了金手指残缺版的殷水流只是微微摇头。

又是这般不清不楚的信息。

功能明细只字不提。

亭亭玉立在庭院的假山旁,欲要与他们同往别院的镜水月,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眸落在渐行渐近的殷水流身上。

她的称呼让殷水流大是诧异,不禁问道:“镜修士怎会认识我?”

镜水月朱唇轻张道:“说来殷郎君可能不相信,水月已经在这处单氏庄园里见过你十次之多了。”

又向着欲言又止的连霓裳道:“连君可是想问水月是否到过览缳,年龄又如何?”

殷水流三人不禁面面相觑。

连霓裳有些惧了这个可以将她一眼看穿的望舒斋传人,讪讪道:“镜修士怎会这般认为?”

镜水月在单氏仆从的引路下,与三人并肩而行,巧笑嫣然地说道:“万望连君莫怪水月的唐突,若是你也遭遇到水月的离奇境遇,只怕也会与水月一般,遇着人便会说些胡言乱语的话出来。”

没有施法时。

她足下不再步步生莲,只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气质,仍然给予外人无限的疏远感。

窦弼有些许的拘谨,在旁并未出声。

纵使镜水月的言语涉及一些妖言惑众的范畴,但是绣衣使者督查不法的人众中并不包括这等道门圣地门下。

刚刚踏入别院。

镜水月忽然止住,面带怜悯地望向单氏众人疾驰而去的方向说道:“方才水月说谎了,静候他们凯旋而回的佳音,在今夜的单氏庄园中,始终都是一种天方夜谭。”

她话声刚落。

远方立即传来轰鸣可闻的雷声,金瓜锤引发的闪电再次划破夜幕降临庄园。

殷水流三人循声望去,知道是单飞找到地窖中的乌承出手了。

“烦请诸位告知此间的所有人,接下来不要靠近我们十丈范围之内,自去厨房或是别处,寻些美酒佳肴吃个痛快吧。”

镜水月温声细语地向着引路的单氏仆从说话。

衣袖微拂。

立时便有缕缕月华汇成的望舒劲气将几人推到廊下。

“休要担心,水月自会与单翁说清,是我让你们这般去做的。”

单氏仆从们还想说话。

灯色尚在。

月明却徒然全部失了。

面前望舒斋的传人在此时真真就像是凝结月中精华而生的仙人,致以有人在游廊上目眩神迷地失声叫道。

“漫天的月光全跑去她身上了。”

蓬勃盎然的月华之力在镜水月身上呈现实质出现。

先是一点甘露由她指尖溢出。

然而疯狂泊泊而流。

仅仅只是顷刻时间,镜水月的后方虚空中,即浮现出来一尊由此间月华化形而成的神女。

纵使还未开眼,也可教人感受到那分凌然不可直视的尊容威严。

“拜见上仙。”

远近的单氏仆人们惶恐的齐齐拜倒。

窦弼自惭形秽地望着自己的碧血洗银枪,再看向头戴莲花冠与身穿素色天仙洞衣的神女尊容。

知道镜水月的请神修为,即便还未凝出完整的神躯,也远非他这小小的绣衣使者可比。

满眼羡慕之余。

不由叹气。

“我何时能在碧血洗银枪的枪柄上,给它配上燎原真君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