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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殷郎君做好准备,你袖中灵蛇对于邪祟的感应,尤在水月之上,它发出动静的时候,便是他要来了。”
“是谁要来?”
镜水月似笑非笑的望着殷水流说道:“殷郎君不是认识他么?”
不等殷水流回答,又幽幽叹息着望着远方电闪雷鸣的景象道:“可知他们在地窖遇着的乌承是什么模样?”
连霓裳传音问道:“你认识谁?”
若非双手此时都被窦、连二人拉着,殷水流便要忍不住去抹一下从额角泌出来的汗珠。
面前的镜水月固然与连霓裳一般无二的有容乃大。
但是两者给予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短短的接触中,这个出身于道门圣地的连学姐,在他眼中邪异得不逊于乌承。
他此时哪有功夫回答连霓裳的愚蠢问题。
示意稍后再说。
“昏暗潮湿的地窖里,乌承被他阿爷锁在墙边,已经给他阿爷口中所说的邪病折磨得奄奄一息,纵使是听到破门而下的声音,也软软的瘫着不动,只将眼睛睁开了一线。”
镜水月自顾自的往下说着。
在她稍稍停顿的当口,窦弼不由得奇怪问道:“何以镜修士竟似亲眼见着一般?”
镜水月颔首道:“水月确实亲眼见过,不过水月见着的只是这般浮于表面的乌承,殷郎君看到的事物却是比我们多多了。”
窦、连两人愕然望向身侧的殷水流道:“水流兄见着了什么?”
“殷郎君说他的右眼看到,在那小小的地窖里,满满当当的挤满了无数阴森森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或是面相狰狞,或是面相凶恶,将那些畏怯、懦弱的人推到一旁,争先恐后的抢到乌承的耳旁去说话。”
镜水月言辞凿凿的在说着似是真实发生过的过往。
“那些人在乌承的耳旁说什么?”
殷水流从沉默中发声,他心中隐隐有所猜测,镜水月的如此诡异行为,或许在于这方世界遍地都存在的金手指上。
如若他猜测得不出意外,镜水月应当是持有一个与时间穿越相关的金手指。
不然何以如此。
“他们对乌承说,你病了,让我们来穿上这具皮肉骨架。”
镜水月的回答似是在说一则荒诞的志怪小说。
窦弼知道望舒斋的人不会无的放矢,即便她说的话再是荒唐,不禁问道:“镜仙子可知这些挤满地窖的邪祟是何来历?”
镜水月轻摇螓首说道:“水月修为不济,尚是肉眼凡胎,望舒神女也未开眼,瞧不出这些魑魅魍魉是何来由,倒是殷郎君在后面说过,这些挤满地窖的人,与其说是邪祟,还不如说他们都是乌承在病重以后,从他脑颅中分裂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他自己。”
连霓裳疑惑地向着殷水流问道:“你何时与镜修士说过这些言语?为何我与窦君竟是一无所知?”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已经愈发的与殷水流亲近了。
镜水月代为回答道:“现在的殷郎君确实不知道何时与我说过这些话,他与我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我与殷郎君在此地相遇的第八次见面中。”
窦、连二人面面相觑的愕然在场。
殷水流的接受能力远胜两人。
暗道镜水月获得的金手指果然与时间穿越有关,急切地询问未来道:“我们与镜修士每次相遇的结局如何?”
镜水月叹息说道:“这里的所有人都死了,包括水月在内,唯一的例外是你们三位,抑或是说,唯一的例外便只有殷郎君一人。”
窦弼闻言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
他想出口劝说镜水月慎言,望舒斋乃是晋王室权威的受益方之一,怎能违背晋王室与天下盟定的雒河之约,公然在外破坏不可身怀异术的规定。
随即,他又想到自己的大穿越术。
他岂不是也是如此。
顿时冷汗频出。
一片迷茫。
镜水月的眼眸瞥到窦弼渐渐发白的面上,丝毫不顾虑她的说话会被外人听到。
“窦右曹小心,你的那方陌生地界,此时过去,有极为恐怖的邪异从山麓路过,我们凭空出来将会引发祂的袭击死在山上,或许只有殷郎君会是一个意外。”
窦弼失声道:“什么?”
镜水月宽慰道:“窦右曹无须紧张,水月能说出这番话来,即代表着我与你们并非泛泛之交,在你们不曾经历过的时空里,你们知晓我的秘密,我也知晓你们的秘密。”
连霓裳喃喃说道:“此间的邪异竟是强到连镜仙子也无法驱逐么?”
又诧异的偏过螓首询问殷水流道:“那白发老翁在船上还给你什么宝物,竟让你可以强到这个地步?”
殷水流心神不宁地想起住在体内的黑幕魔王。
镜水月口中的他能免于一死。
最后时刻,他难道是靠着从太易章里的黑幕魔王才活了下来?
“白发老翁千叮咛万嘱咐,那是我也不能控制的一方混沌,万万不能在危险时刻依仗祂,更不应将祂放出来。”
望着面前镜水月凛然不可侵犯的望舒神女。
殷水流隐隐有种错觉,倘若那尊黑幕魔王真的从他脑颅中爬出来,会在毁天灭地的滔滔邪威中将望舒女神视若蝼蚁般踩死。
“那白发老翁给你做甚?”连霓裳难以理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白发老翁为何要如此安排,而且我现在也不知道此物在我体内何处,只能模模糊糊的感应到祂的所在。”
窦、连二人对于殷水流的这番谎言大感惊奇。
缠在殷水流手腕上的贪婪之虺正听着犯困,小小的猩红蛇信忽地滋滋着伸直发响,金色眼瞳当即释放出必要一雪前耻的汹汹光芒。
它刚待张开虺口,大发上古大妖的神威。
又一瞬。
由蛇信上方捕捉感应到的凶险气息愈发清晰,势要扳回一城的贪婪之虺转头便缩入殷水流的宽袖当中。
镜水月发出警示道:“乌承已经病重到失去对他身体精神的控制,殷郎君在其他时空时间里,与我们说过的那名绿袍官员,由此抢过乌承的阴神来了。”
窦弼在悚然防备下失声道:“胎光秘藏的阴神出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