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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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午时,傅风府内。

傅风正和儿子坐在院中喝茶,白袅袅的热气从壶中飘出,院子里充斥着一团团的茶香气。望夏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道:“父亲这茶不错啊,入口微苦,细抿之后又有回甘。”

“监天司送的。”傅风把玩着手中的干茶叶。

“监天司?他们不是和您不对付吗,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傅望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莫非他们在在茶叶中下了毒?”傅望夏惊恐的说道。

傅风听得一笑,敲了下望夏的脑袋道:“傻小子,有毒我会给你喝啊,这是给你大伯的。”

傅望夏低头沉思着,一股寒风从院外扑面而来,刺骨之寒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傅风望着儿子的样子,起身又沏了一壶茶给儿子倒了一杯。

“谢谢父亲”傅望夏细细的品着茶。

傅风开口道:“这次你大伯回来,一来看看怀秋和君儿,还有就是弹劾监天司。”

傅望夏抬头望着父亲,刚欲开口。傅风紧接着又说:“他告诉我,现在边关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外部各方异族部落已经开始联合,内部将士们的口粮越来越少没多少存货了,原本今年十月就该送到的军粮现在还不见踪影。马上入冬了,天气愈加寒冷,边关的百姓也存粮不足,倘若不把这批军粮要来,边关恐大祸将至。”

傅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凋零的桃树下,望着光秃秃的枝干开口道:“望夏,这几日你祖母身体抱恙,恐大限将至,你带怀秋多去看看祖母,希望她能熬过这个冬吧。”随后便转身出府。

玉京城内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河,叫玉带河。玉带河上有三座桥,其中人流量最多,最华丽的那座桥叫:飞玉桥。放眼望去,只见飞玉桥如彩虹般横亘在滔滔碧波上。

桥上人山人海,车马喧嚣,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桥下舟楫相竞,百舸争流。每艘船都满载粮食、丝绸、茶叶与瓷器等商品。桥面两侧挤满了摊贩,他们售卖着各式各样的商品,有卖风筝的、卖鞋子的、卖花的和刀具铁器的,角落处还有个算命的,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商品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在玉带河的西边有一座古塔,古塔通体漆黑就像在浓墨里泡过一般。古塔矗立在玉带河边,附近没有一家住户,如绝户禁地一般。古塔的正门外有一棵大槐树,树下有一人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

须臾,一道黑影迅速地窜向槐树,随即便在摇椅旁跪了下来。

“禀报副监正大人,昨日按照您的吩咐,我已派了几个精干监视傅雷,但那人的警觉性实在太高,兄弟们根本无法跟的太近,而且在监视途中有两名兄弟被傅雷发现,两人被傅雷一掌毙命,最后只瞧见他戌时往盘龙岭方向去了,我怕有陷阱便没让兄弟们再继续跟近。”

那人说完后,只觉得一股寒意向脖颈处袭来,只顷刻间那人的脑袋便飞上了天,随后落在了玉带河里,可那人的脖颈断开处竟没有一丝鲜血喷出,只看到那平滑的切割面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一阵咳嗽声从古塔内传出,声音由远至近,一位半头华发的老者缓缓走到了高天寒身边。

“别动气了,就这几个人倘若真能跟上傅雷,才奇怪呢。”

一阵极其阴柔尖锐的声音从摇椅上的男人的喉咙里发出:“吴老,你不懂,谁不知道傅雷这次回来的目的,大先生可给我下了命令,让我处理好,他可不想心惊胆战的退休。”

吴老凑近在高天寒耳边说道:“他想退就让他快点退罢了,他若辞官之后,这监天司不就是你说了算吗。”吴老说完哈哈一笑走到一旁的石凳处坐下。

高天寒一把坐了起来,笑道:“这可不兴乱说啊,吴老。”

吴老从怀里拿出一包烤鸭放在桌上,油皮纸上都渗出了一块块油渍,“快过来特意给你带的,李锦记的烤鸭。”

高天寒走到旁边的石凳处坐下笑道:“还是你懂我啊老吴,知道我想要什么。”

“急什么,还有这个呢。”说完又不知从哪掏出一小瓶酒。这酒名叫“阳春生”,酒如其名,这酒的功效就是壮阳补肾用的。

高天寒捏起一片鸭肉,鸭皮油光发亮,鸭肉嫩白鲜美,将鸭肉送进口中细细品味,再喝上一口小酒俨然一副陶醉模样。

这时,吴老开口道:“傅雷从军驻守边关十几年,战功赫赫,皇帝对他也是青睐有加,倘若明天他因军粮一事上奏弹劾监天司的话……看来这个冬天不好过咯。”

高天寒喝了一口酒开口道:“您就别卖关子了吴老,有办法您就说。”

吴老哈哈笑道:“其实想解决这事也并不难,他傅雷虽然有无数功绩,但越好的马越有脾气,想要驯服也越难。”

高天寒放下手中酒杯,“此话怎讲?”

吴老道:“傅家势力错综复杂,无论是朝堂、军队、江湖都有其势力扎根,皇帝对其也是十分忌惮,这也是监天司设立的初衷之一。不过既然他要告御状,你也可以,你可还记得元丰十一年边关发生的那起叛乱吗?”

高天寒道:“您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可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吴老道:“五年前傅雷府内,从广陵来了个使剑的护院。”

高天寒想了会道:“林清河,广陵人,祖籍夷陵,江湖人称“酒鬼剑”。无父无母有个农家妻子,育有一儿一女,他的底子我们派人调查过没问题。”

吴老道:“林清河家住广陵与琴剑山庄庄主谢清是好友。叛乱发生后三日,林清河病故在谢清家中,当时傅风也在庄内此事便瞒了下来。”

“您的意思是林清河早就死了?”

“傅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在熊震被判处死罪后,傅家找到了颜如玉,在颜如玉的帮助下,此后熊震改头换面以“酒鬼剑”林清河的身份在傅家活了下来。”

知道事情原委后,高天寒一拍桌气愤的说道:“呵,好你个傅雷,这可是死罪!”

“没错,私吞军粮也是死罪!”

说完吴老便起身缓缓向古塔内走去。

望着吴老的背影,高天寒开口道:“吴老,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霍家。

霍家宗祠内,一彪形大汉拍案而起,大声怒吼道:“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迷踪拳这一派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天才,况且通儿这小子前段时间才赐姓霍,他已经是我们霍家自己人了,就这样被废了一点说法都没有,这个仇必须报!”

大汉青筋暴起,怒目圆睁俨然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坐在大汉对面的一个老者开口说道:“报仇,拿什么报?凭你一身蛮力吗?傅家势大,我们斗不过的。”

“去你娘的,你个孬种,别人都骑你头上了,你倒好还把别人当爷。”这大汉气极竟然拿起手边的杯子砸了过去。

“你…你你…”老者被气得指着大汉讲不出话来。

“够了!”霍掌门一拍桌子说道:“这里是霍家祠堂,霍家前辈列祖列宗都在看着,你们成何体统,谁再敢胡闹,别怪我家法伺候。霍掌门被气得不轻,转身踏出了祠堂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