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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天色渐浓。
静夜沉沉,
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
离开祠堂的霍掌门慢慢的走向霍通房间,他轻轻地推开了门慢慢地踏进房内,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霍掌门坐在霍通床边,望着这昏迷至今的霍通愈发心疼,掀起被子的一角,望着那空荡荡的右臂处,心中的怒火也攀升到了顶峰。霍掌门抚摸着他的额头道:“放心吧好徒儿,这断臂之仇为师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次日清晨,一辆马车停在了傅风家门口,傅雷正坐在马车内等着傅风同他一起去上早朝。傅风慢悠悠地走出家门,又站在原地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便上了马车。
傅雷望着傅风睡眼惺忪的模样开口道:“你总是这样,懒懒散散的,明知今早…”话没说完就被傅风打断道:“好了哥,我这早饭都没吃呢,你这有吃的不?”
傅雷从座位底下拿出一包糕点丢给了傅风,这糕点包装精美,包装纸上写着“鲍师傅”三个字。
“没想到大哥你还买“鲍师傅”的糕点啊。”傅风一边打开包装一边说道。“嗯,不错,这流心绿豆糕确实好吃。”
傅雷咳了两声说道:“一位故人送的。”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道,很快便来到了皇宫门口。马车缓缓停下,傅家两兄弟一下马车便赶到皇门处,只见百官们都驻足在门口,一个太监装扮模样的人站在他们前方。
只见那阉人清了清嗓子,用尖锐的声音大声喊道:“各位大人们,今日皇上身体抱恙,不上早朝了都回去吧。”大部分官员听到这话后,有的步行,有的乘马车都快些离开了,只剩小部分人还在向那阉人问着什么。
傅家兄弟走上前去,众官员们看到后纷纷拱手行礼道:“傅大人,傅将军。”一段寒暄过后,众人也都散去,只剩傅家兄弟和那太监仍在原地。
那太监夹着嗓音说道:“两位大人,怎么还不离去?”
傅风不急不慢的从傅雷袋中掏出一块金牌递给太监,顺便还往其袋中塞了几张大银票道:“还请劳烦徐公公,带我兄弟二人面见圣上,我兄弟二人有要事禀告。”徐公公看了看手中金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御”字。“请跟我来吧,两位大人。”
穿过一层层宫墙,走过一道道回廊,来到一处偏殿。院中有一处小池塘,几株紫藤在塘中盛开,院中其他花草早已凋零大半,只剩一层薄薄的霜还挂在上面。
太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道:“皇上,傅家二兄弟求见。”
一阵浑厚而威严的声音从殿内传出,“进来吧。”
太监推开殿门,三人一同踏入殿内。看着眼前的景象兄弟二人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偏殿外部看似简单无奇,与其他大殿相比只显简陋,但殿内与殿外相比,那简直更加简陋…
傅家兄弟看着这殿内的格局与装饰甚至不如自己家的偏房,心中暗道奇怪。看这殿内就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茶桌、几把椅子、一个火炉其余再无别物。
皇上坐躺在床上看书,见到三人进来后,连忙起身下床。三人见到后也是赶忙跪拜行礼。皇上走到茶桌旁坐下开口道:“不跪,都起来吧。”随后便给自己与傅家兄弟一人倒了一杯茶。
“皇上,奴才先退下了。”徐公公见状走出殿外关上门。
“尝尝这茶吧,两位爱卿。”说着便轻抿一口。接着又说道:“这茶可是余杭进贡,雨前时期采的龙井。这茶耐泡,茶味也更浓。”
傅风慢慢地品着,小口小口地抿着,“这茶确实香,我现在嘴里全是茶香味,哈哈哈哈。”傅风陪笑着。一旁沉默不语一直望着茶杯的傅雷突然开口道:“皇上,我们此次前来,有事…”
“停,傅爱卿先别说,品茶,等人。”皇上打断道。
“等人?”
“对,等人。”
清晨的第一缕光也透了出来,洒在庭院的花草上,融化了上头的冰霜,又穿过窗纱扑在茶桌上。没有人说话,只有火炉中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大家都在享受这一份的冬日暖阳,享受这一份难得的静谧。
良久后,一尖锐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启禀皇上,监天司副监正高天寒求见。”
“进来吧。”
片刻后,大殿的门被推开,一个白发男人走了进来,身材修长,极其精瘦。他雪白的脸上不见半分血色,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就像初升的旭日挂在贫瘠的雪山上。
傅风对这张脸最熟悉不过,即使这张脸变得和印象中天差地别,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即使化成灰也一样。傅风双眼死盯着这张脸,平静如湖面的双瞳下早已是火焰翻涌的炼狱。
“傅大人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高天寒捂嘴笑着。
皇上放下茶杯,咳嗽两声说道:“好了,等的人也到了,傅将军你继续说吧。”
只见傅雷单膝下跪行礼道:“皇上我今日前来只为一件事,今年十月发往边关的军粮。皇上本该今年十月送到边关,帮将士们度过寒冬,足足三十车粮,如今已入冬,三十车粮一车不见,在我启程回京时,军队里的储粮就已见底,只剩下秋时从敌人处搜刮的那点。”
“从我启程回京的那一刻到如今已过去十三日之久,现在边关的将士们恐已和百姓同食,但西北多大漠环境恶劣至极,百姓们的储粮也为数不多,即使能接济军队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照这般下去将士们恐未战先亡啊!”
皇上点了点头开口道:“嗯,傅将军说得对,军粮告罄是头等大事,只是那军粮失窃一事,傅将军可有眉目了?”
傅雷道:“皇上,据臣所知押运军粮一事在四年前便交由监天司负责,由监天司的夏侯虎带队押送。可今年却突然换成副监正高天寒负责,而恰好今年的军粮又半路失窃。高天寒以你的武功,这天下又有谁能从你手下盗走整整三十车军粮!”
再看高天寒原本惨白的脸此刻也被气到多了一丝红晕,他手指发抖指着傅雷道:傅雷你修要在这血口喷人,夏侯虎这次没去乃是监天司有其他要事派他去做,这次押运军粮虽说是我带队押送,不过我也只是挂个名头罢了,军粮失窃一事我们也在调查,还轮不到你对我监天司指手画脚!”
傅雷并无理会高天寒的话,只是重重的向皇帝叩首道:“还请皇上明察!”
望着傅雷的样子高天寒气到怒发冲冠,他抱紧双臂慢慢逼近傅雷。
“好,傅雷你口口声声控我私吞军粮,那我问你,你可有何证据?”
傅风站起身来对高天寒道:“高大人,即使你没私吞军粮那又怎样,你看管不力导致军粮失窃,这也是死罪。”
“哼,别着急嘛傅大人,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啊。”高天寒紧接着道:“皇上你可还记得六年前边关发生的那场叛乱吗?”
“说。”
高天寒缓缓开口道:“元丰十一年,乌蒙部落的奸细混入来往的商队进入了阴山关,随后便在关内暗处布局。当时守城将领熊震,玩忽职守没有丝毫察觉。”
“半个月后乌蒙部落举兵来犯,守城将士们拼命抵挡却已来不及,城内大大小小的军事枢纽早已被破坏。随后敌人里应外合攻破阴山关,入城后那些蛮夷在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简直可恶至极。”
皇帝品了一口茶后道:“不错,此案当时影响重大,是朕亲自审的,熊震也在朕的注视下被砍头。”
听到这只见豆大的汗珠从傅雷脸上滚落,两兄弟都是一副紧张之色。
“不,皇上,熊震他没死。”
“没死?”
“当年熊震确实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砍了头,但那是假的熊震。当年傅府凭借自己庞大的势力与人脉,用一手狸猫换太子,凭借易容之术瞒过了所有人,而真正的熊震早已改头换面以护院的身份在傅雷家活的好好的。”
皇上听完后龙颜大怒,将手中的茶杯一摔,茶叶与茶汤洒了满地。
皇上站起身来望向傅雷,威严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傅雷此事可有假?你当真放了那死刑犯?”
皇上怒斥着傅雷,傅雷双膝跪地一言不发。
傅风见状率先开口道:“皇上,高大人说我们包庇熊震,他可有何证据?我们虽没高大人私吞军粮的证据,但由于他的看管不力导致军粮失窃,边军挨冻受饿,食不果腹。如果这时异族来犯,边关岂不危在旦夕,边关失守高天寒论罪当斩。”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每人脸上都一脸愤色,紧张的情绪在众人间传递,无人发声,只剩火炉中噼里啪啦的烧柴声。
皇帝听完后,一番熟虑顿了顿道:“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再争论不休。傅家兄弟是朕的左膀而监天司则是朕的右臂,如今你们却在朕的面前争吵不休,逼朕处死对方,怎么,你俩是在逼朕断臂吗?”
“臣不敢。”三人齐齐说道。
“好,那就一切听朕安排。”
“高天寒,你看管军粮不力,导致三十车粮丢失,这本该是死罪,但念在你对朝廷有功,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限你五日之内凑齐三十五车粮食交给傅将军,并派人将傅将军与粮食安全送回边关,中途若再出事端,你们监天司所有人都别活了。”
“傅雷,傅风你俩也一样,限你们五日之内交出熊震,五日之后我会派人去查,倘若查出来了后果同上。”
“臣,领命。”三人齐声道
“好了,都散了吧,朕累了。”随后一挥手道:“老徐,带三位爱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