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激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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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风与刀光相撞,余波席卷四周。傅桓把刀插进地面,催动着内力护在霜儿身前,余波渐渐消散,傅桓伸手拉起霜儿。

“霜儿姐姐,你先去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而且你在这的话我怕伤到你。”

“可是……”

少年捶了捶胸口道:“没事,不用担心。”

看着少年的笑颜,霜儿虽心里仍在担忧,却没在多说,她知道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让傅桓分心,更加对他不利。她轻轻朝傅桓点了点头便向远处的茅屋跑去。

狂风如刀夹杂着暴雨冲刷着密林,傅桓散开了束发将刀从地里抽出横在身前。漆黑的刀身吞噬着每一缕照射而来的月光,雨滴打在黑刀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只见傅雷一挥袖,浑厚的内力聚拢在掌心,天空雷声响起傅雷飞上树枝,随即一掌破空而来,掌风席卷落叶连沿路的榕树也被摧倒,掌势排山倒海直袭傅桓。

傅桓俯身暴冲而去,双臂一挥,手中的黑刀砍在掌风上。掌风中浑厚且霸道的内力振得黑刀发出阵阵悲鸣声,傅桓连人带刀被掌风推着倒退数米,直至撞在一棵大榕树上那掌风才渐渐散去。

傅桓靠在大榕树上,双臂止不住的发抖。雨越下越大无半分要停的意思,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可还不待他歇息片刻,一道又一道的掌风向他拍来。傅桓连忙举刀,左劈右砍,每击破一道掌风黑刀就发出一阵低鸣。就这样挡着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傅桓的挥刀动作也由快至慢,身上早已中了好几掌。

这掌风好似刀剑锋利无比,傅桓的衣衫被撕得零碎,身上也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都不停往外渗着血。

忽然,一道威力巨大的掌风拍向傅桓,傅桓暗道不妙赶忙举刀抵挡。掌风席卷而来拍飞傅桓,连带着傅桓身后的大榕树也一并摧断。傅桓被震的口吐鲜血,整个人向后倒飞数十米狠狠砸落在地。傅雷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从树上跃下走近到他身边。

傅雷弯下身子刚要凑近去看,突然地上的人影一闪跃至傅雷身后,只见黑刀凌空劈下。原来方才在抵挡掌风之时,傅桓就已发觉倘若不近身缠斗,自己迟早会被这掌风耗死,于是便找到机会使出了这招装死之计。

倘若换作寻常人,这招或许就得手了,但傅雷可是身经百战,在沙场上刀口舔血之人,又怎会中计。只见他身子微侧,左臂向后探出一掌拍在黑刀上。傅桓借着掌力向外一翻,落地之后仅一息的功夫,又作拔刀之势瞬身向前一斩,傅雷来不及调息,双掌作防御之势挡住这疾驰而来的一刀。

但这“灭绝刀法”中的“拔刀斩”又岂是随意可抵挡住的?况且傅雷还尚未来得及调息,内力还未流转到位。傅雷眼见抵挡不住,赶忙向后倒退。可这一刀实在追得紧,傅雷躲不及还是挨上了。

只见傅雷双掌掌心显出一道口子,伤口处皮肉翻开,不停向外涌着血。幸好傅桓中途收劲,傅雷又内力深厚,不然恐落的和霍通一样的下场。

可还未完,一刀过后傅桓又跃起一刀,一记“百裂千击”又如骤雨般砸向傅雷周遭,傅雷不停出掌抵挡,双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傅桓在空中不停变换着招式,时而攻其胁下,时而攻其脖颈。傅雷冷静的一一拆招,待几十手后,抓到出招空隙一掌拍出将傅桓拍飞。身子紧跟着上前又是两掌拍出,这两掌内劲极强,摧筋断骨,傅桓只感觉体内气息已全部紊乱,待落地之时已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傅雷望着倒在地上的傅桓,寻思道:“他再想装死也绝无可能,这两掌可打得他全身筋脉封死,再想练武恐怕不易,就连想动弹下也得等到几个时辰后。”随后便踏着快步离去。

半晌后一人影从树上落下,他伸手探了探傅桓的鼻息便背着傅桓在林中窜行,片刻后便不见踪影。

傅雷在打晕傅桓后并没着急回去而是来到亡妻的墓前,但见亡妻墓前完好无损也是松了一口气。傅雷站在墓前柔声道:“唉,青青你我二人结为夫妻至今已有十六年之余,除去你离世的六年时间不算,咱俩也做了十年夫妻,当时我不顾祖母反对一心一意的要将你娶回家,其实我当时早已倾心于你,你却只当我是个正直的憨傻子,只道我将你当作谨妹,娶你对你好也只是将你代作谨妹和对你腹中的孩子负责罢了。”

说着眼中泪水开始打转,“可我这人嘴笨,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语我最说不来,虽说冒犯你的那晚,我确实喝醉了也确实把你当作了谨妹,可后面与你渐渐相处,我才知晓你在我心中早已不是旁人的替代,你就是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青青,可边境繁忙的军务使我根本顾及不到你们母子,唉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桓儿此刻已恨透了我,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苦孩子,我不求他原谅我,只盼他一世平安做个普通人便好,也算我对你最后的弥补好了。”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青柳枝,轻轻放在墓前便匆匆离去了。

雨渐渐小了起来,月光又悄悄透了出来。

茅屋内,霜儿冻得蜷缩在角落,小茅屋年久失修屋顶漏风又漏雨。这小茅屋本是山下一猎户所修建,用来歇脚的地方。猎户去世后也无人再来这,小茅屋也越来越破旧。

一双手敲开了茅屋的门,霜儿吓得一激灵又抬头一看这才安下心来。

原来是傅望夏背着傅桓走了进来,将傅桓安置在淋不到雨的地方后,自己也找了一处坐了下来。

霜儿起身来到傅桓身旁,望着满身伤的傅桓,她轻抚他的脸庞,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伤成这样子?”

傅望夏扶额苦笑一拳砸向墙壁,只听“咔咔”几声响,墙角一块地竟然凹陷下去,待尘土散去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赫然展现。

傅望夏叹了口气,将傅桓轻轻抱起,“没办法,谁能想到大伯出手这么狠,不过这小子也属实命大,只是全身筋脉封死再不能练武,换作他人恐怕第一掌就命丧黄泉了。”望夏抱着傅桓往密道里下着,霜儿起身紧跟在身后。

密道内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不知往前走了多久。突然,傅望夏停住脚步,只见他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墙上一划,顿时二人双目复明,前方廊道灯火依次亮起,直至廊道尽头的一间密室。

两人刚进密室就感觉温度骤降了几分,霜儿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只见密室的中央摆着一块巨大的冰床。傅望夏慢慢地将傅桓放了上去,只是一瞬傅桓整个身体便被寒气包裹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凝结起来,当真神奇不已。

傅望夏道:“还好有这冰床帮他保住了这全身筋脉,不至于武功尽失。”

霜儿看着躺在冰床上的傅桓开口道:“没想到,父子间的恩怨竟如此大,倒为我省掉一大麻烦,看来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中要顺利。”傅望夏坐在木椅上,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轻抿一口道:“唉,这世间万般皆由爱恨而起,这便是这狗屁江湖。”

他慢慢向密室外走去,嘴中喃喃念道:“染指江湖皆悲剧,无人逃得过宿命。”

正是: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