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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贵为公主,见识过的青年才俊着实不算少。而且自己身份在这,怎么感觉对方表现的像个二愣子?
难道是他不知道自己身份?想到这,李舒轻咳一声,盯着闻良仁的眼睛说道:“正式介绍一下,吾乃大丰长公主李舒,人们称我为长旷公主,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意思很明确,我是公主,看得起你,跟着我混,允许你直接喊我名字。
不出李舒所料,闻良仁确实不认识她,仅是听说过而已。此刻不是要扮演谜语人嘛,当然要装一下喽。
只见他面露出惊讶之色,赶忙施了一礼,好奇地问道:“长公主安好啊,您刚才说第二次见面?”
呃、想到他会惊讶,没想到惊讶的点在这。
李舒有些摸不准这惊讶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装的。一时间有些愣然,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嘞?
不是应该对本公主地赏识感到莫大荣幸么?虽然身为是个术士,有傲娇的资本。
可但是、你一野修术士,傲个焦麻叶啊。
闻良仁见她不说话,也没再开口,心下暗自吐槽,皇家封号都这么怪的么?如果封号为‘旷’,那为啥不让人喊舒旷公主嘞?疏狂貌似比猖狂好听吧?
既然要扮演有原则地谜语人,闻良仁自然不会率先把谜底抖出来。不然会输了格调的。
事实证明,该起范儿地时候,就得端着点。
这不就把李舒给演地不适应了么,感觉被看轻了地李舒,再度开口道:“那日宴后,我夜观将军器宇轩昂,如果不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岂不可惜,本殿下已上书求职,不久将入仕为官,可愿助我?”
问询的语句,说出了不容置疑地感觉。
大丰朝开国之君,拿着一把木叉斗杀恶贯满盈地官差后,愤而起事。征战多年后打下偌大基业,并未忘了当初的宏愿:桑田万民与共,取仕不问雌雄。
因此朝廷科举男女皆可参加,女性入仕为官也大有人在。只是受旧识观念影响,相对来说并不明显。
闻良仁并不怀疑她的志向,只是不太感兴趣,事实上他现在很有自知之明,在没有绝对实力之前,掺和进去没啥好处不说,没准都落不到好下场。
今天蹦出来一个公主,明天再跳出来个皇子或者王爷呢?何况目前自己对神都局势不了解,万一卷进一个漩涡,再想跳出来可就难喽。
既然公主殿下把话挑了明,闻良仁也干脆回道:“承蒙殿下厚爱,我这旧伤缠身,眼下刚有点转机。不调养好了随时有殒命风险。再者,咱志不在朝堂。还望您,多多海涵!”
说完起身,很有诚意地叉手作揖。
李舒暗叹一声,油盐不进呐这是,还特意说明‘刚’有点转机,啥意思?说自己三天就破了流言,不仅不会死,还轻而易举地解了那些个小伎俩呗。
这不就是拿话点自己的么!
或许是感觉自己心急了点,李舒换了个语气说道:“无妨,既然你无心入仕,那咱随便闲聊几句。”
闻良仁也不是那不识趣的人,公主的面子还是得给哋。
重新坐定后给李舒添了杯新酒,他笑呵呵地说道:“殿下高义,将来必有一番伟业,实乃咱大丰之幸,定当得青史留名,您看那柄秀剑...”
“小玩意儿而已,无碍。也算不打不相识,交了朋友嘛。”李舒似是老友般,一口闷了杯中酒,随意的说道:“嗯、别家不仅花好,这家酿霜蕊也是不差。”
“别家老祭酒,家中花多愁。佳酿霜蕊香,不愧钓诗钩。”闻良仁玩了个谐音梗,打着哈哈活跃气氛。
公主这还琢磨着笑点在哪呢,他自己先笑了。李舒对此也不在意,正欲抛出心中真正问题时,一阵爽朗地笑声打断了她的想法。
人未至笑声先到,一位老者头戴儒巾踉跄行来,看步伐显然是在哪已喝过了一茬。
只是瞧着神色还算可以,走到近前,嗡声说道:“好小子,有你爷爷当年的风采,下月恩科,要不来试试?”
闻良仁连忙起身相迎,李舒也没端着公主的架子,微躬施礼。来者现任国子监祭酒,别家家主别恣潇是也。
“您老说好那就是真的好,咱就不去恩科凑热闹了,要是一不小心进了三甲,那可就大发了,再说报名时间早截止了吧...”
这位是爷爷辈的人物,重量级。还抱过小时候地闻良仁,如今再见,还是亲切感十足。
别恣潇一手拍了拍闻良仁肩膀,一手抚须开怀大笑,是为老友家有如此后生而高兴。
此时的他没有一点大家主风范,更没有身为最高治学官的威严,瞧着就一平常小老头罢了。
老祭酒生性洒脱,加之地位够高,对李舒简单地客气了下:“殿下抬爱,家酿酒粗糙了些,若是合您口,待会带几坛走。”
“父皇曾赞您家菊酿比之御酒都不差,今儿个您不说我也得带走几坛,好酒当得浅饮慢酌细细品。”李舒不无恭维地道,很是捧场。
别恣潇眼神一亮,笑意不减反增,顿感老怀甚慰,激动地胡须都在抖动,得意道:“圣上说好才是真的好,赶明儿老夫多提溜几坛子去,让老火头眼馋眼馋。”
俩年轻人举杯陪笑,这话说地没法接了。无他,能被当朝祭酒打趣的自然也非常人,乃当朝右相火宏堂是也。
没人接哏,老者也不尴尬,自顾自说道:“小子打油诗不错,行伍多年没忘读书,挺好,日后有何打算呀?”
“胡诌扯个闲,您老见笑。刚和殿下还说呢,小子我这想多歇歇来着。”闻良仁如是说道。
“简短歇几天得了,年纪轻轻地还真睡得着啊。过些时日会有异邦与藩属使者,来上表纳贡。鸿胪寺那边缺人,咱举荐你去当个闲差,不用谢哈。”很显然,这是个为晚辈着想的爷。
异邦番薯?鸿胪寺又不是大饭店,自己专业不对口,还能说去就去呀,闻良仁没当回事,他以为老头在拿他逗乐子。
李舒低头若有所思,老头这话怕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吧?
鸿胪寺三不沾,不掌兵,不管钱,还没啥实权。对目前的闻良仁来说,确实是个好去处。
抿下一口小酒,李舒有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拐了个话题后,看似无意般说道:“听闻火相爷有意撮合你和妘家娘子,私以为妘家配不上将军,改天本宫设宴,邀神都贵女,同你多结识,如何?”
话题扯得有点硬,一老一小都给整沉默了,老头挂着意味不明地笑容,眼珠斜楞着也不知道想啥。
闻良仁默不作声的押了口小酒,心下却思绪急转。妘家娘子?妘?这么巧的么?
想到某种可能,不禁眼神一亮,嘴角翘地都快压不住了。
老头瞧着他亮起的眼神,笑容更深。李舒则暗自思量,好这口?
温良仁感觉场见气氛刹时变了味,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下,故作矜持地说道:“多谢殿下美意,不敢劳您费心。这事儿随缘,哈、哈、”
终究没忍住笑出了声,缘,妙不可言呐!美滋滋地他就差冒泡了。
待会就去找嫂子打听下妘家娘子地情况,贸贸然去登门肯定不行,得郑重些才是。
这边正琢磨着呢,李舒感觉已经找对了方式,索性起身准备告辞,想着早些回去谋划谋划。
别恣潇自然不会拦着,与闻良仁一同起身相送。
此地剩他俩后,别恣潇突然叹了口气,有些感伤地说道:“你爷爷当年人称神都第一风流,到末了把自己给祸祸没了。”
“小子,你可悠着点,别走了歪路,学他二半吊子。”
?话风不对呀?怎么就要悠着点了?咂摸了一番,好家伙,老头这是想岔劈了吧。
苦笑一声,闻良仁试着解释道:“哪能啊,您别多想,方才忘了讲,刚在那边小亭子里,我见着妘家姑娘了,还给她回了首诗嘞,如果所说是一个人的话...”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别老头有些愤愤地呛声道:“白搁这儿打渣子!你爷爷当年就不使闲儿,整天到处瞎出旅,点正事不干,要不然能挣个那外号。”
老来多善感,别恣潇说完又叹了口气,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俩人重新坐下后,在闻良仁疑惑的眼神中,别恣潇接着感慨道:“你爷爷当年资质非凡,可谓惊才绝艳。但凡争点囊气,你爹也不不会小小年纪,一气之下跑到南边多年不回,你奶奶也不至于...唉,算了不说那信球了。”
这……
闻良仁此刻也不知道说啥好,一是老一辈的事他不清楚,二来,总不能跟着骂自己爷爷吧?
只好陪着笑脸说道:“都过去那么年了,不说那闲篇。来,咱爷俩走一个。”
“好,走一个,人都不在了,说了也没啥意思。”别恣潇本就直率的性子,情绪来地快,去地也快。
吞下杯中酒,想起温良仁之前的话,好奇问道:“你刚说给妘家姑娘写了诗?啥诗?”
知道这位儒家大牛是对诗文感兴趣,闻良仁当即吟诵了一遍,并露出了求夸奖的表情。
“不错,确有几分文才。那不能见了小闺妮儿,恶了小老头。来,再作一首夸夸小老儿。”别恣潇又几杯酒下肚后,有点喝上兴了。
闻良仁嘴角直抽抽,咋还开始考试了。这突然来这么一出,连个思想准备都没有。
还不能跑路,那不是咱嘞风格,真男人岂能不战而退!
同样酒量不咋地的闻良仁,蓦地燃起了斗志,抓起酒壶灌了一大口,相当豪迈。
暗自琢磨着怎么把老头给哄开心喽,别扫了老人难得地雅兴。
回想着之前所见院中菊之繁盛,不似凡品。以花切题,灵感顿生,缓缓诵道:
“姹紫嫣红迷人眼,繁花似锦锦满园。若无巧手妙毫颠,凡间难见风雅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