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识佳人与装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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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润雨看着奇怪的他行着奇怪的礼,水汪汪地大眼睛眨呀眨。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似乎暗示着她此时并不像表面这么平静。

把那一丝甜蜜咽下,脸色也恍如晴转多云,挂上了些许晦暗。

下意识地随着他得方式,软缓开口道:“我叫、妘润雨...”

而后、各自默然。

闻良仁听她声音有些暗哑,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悄然间又凑近了些,仔细打量才注意到,她坐的、是轮椅?

心有疑惑,脸上未露出半点异样。正思量着说点啥好呢,对方先开了口。

“我知道将军的,来时还听闻,您要给那首小诗赏钱?当真觉得那...写地还行么?”妘润雨斟酌了一番后,率先出了声。

话语有些出乎闻良仁意料,不过他还是很坦率地回道:“啊...那人写地确实还不错,在我看来是蛮符合现实的。不说那人能当得知心人吧,至少可以交个朋友。”

听他这么一说,妘润雨暗自松了口气,轻轻地解释道:“那就好...那个、其实是我随口说的,当时和家中长辈闲聊说到您,实属有感而发,不知怎地被登在了小报上,本意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

平时话少且不善言辞的她,生平第一次紧着说这么多话,俏脸悄然显出一抹红晕来。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口没倒过来噎的。

“?啊?”闻良仁有些短路似的没反应过来,傻呆呆地看着她,显得有些痴。

妘润雨定了定神,继续道:“当时听了将军的事迹,万分慨叹,并无毁谤之意,还请、还请不要误会!”

咳,闻良仁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这位姑娘有感而发,随便作了首小诗,本意是感叹闻家二郎的不容易,被人利用加了点料,挺简单个事儿还给整闹挺了。

这...多好一贤淑女子呀,真够实诚的。

“姑娘言重了,那诗写到我心里去了都,真的。要不然也不会贴赏文不是,说来也巧哈,没成想在这遇着了。”闻良仁细语柔声地说着,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变化。

温婉地姑娘放下心来,掩嘴轻笑,闻良仁顿觉阳光更加明媚了。不由感叹,真是:秋高气爽爽无烦忧,景美人醉醉了无愁。

妘润雨感觉和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相处居然能如此放松,眼睛逐渐眯成了月牙,摊开手掌后说道:“既然将军满意,赏钱呢?”

仿佛认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闻良仁摊摊手道:“没带身上,要不我先回你一首小诗做利息,如何?”

“好呀、好呀,那将军说,我写。”妘润雨把糖葫芦仔细放好,重新拿起了画笔。

“别喊将军,多生分,喊名字就行。”闻良仁随口说着,来回踱了几步作酝酿。

抬手咬掉最后一颗山楂,咯吱咯吱嚼了几下后生咽了下去,摇晃着木棍缓声道:

“翩翩蝶栖芊芊手,明眸潋滟一泓秋。顾盼流转烟波起,最是低头一抹羞。”

妘润雨举笔悬停,愕然抬头望向闻良仁,恍恍惚惚...

这诗...说的是我么?这不是片刻前的...呀...

念叨完的闻良仁,不免有些小得意。前世喜好诗文的他,闲着没事也会凑个句子做消遣,美其名曰陶冶情操。

只不过不像这会儿恁地利落,一般都会修修改改地纠结用词好几天,至少得整个押韵啥的。

这首小诗灵感爆炸,只是酝酿了一下,竟脱口而出,怎地也值得插会腰吧。

真真儿应了那句老话: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在妘润雨俏脸越来越红地时候,远处一声呼唤把闻良仁得小嘚瑟喊没了。

这声喊帮着匆忙的脚步声,听着有些急促,应当是找了自己有一阵了,这是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抬手出声示意后,和妘润雨说道:“估计是有急事,我先走一步,忙完再找你哈。”

妘润雨愣然着点点头,想说些什么,抿了抿嘴后还是放弃了,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愣愣。片刻后方才回神,嘴角缀着笑,仔细地把小诗写在了画稿上。

且说闻良仁这边,迎上去才看清来人是小厮文士,榆六。看他面色有异外加衣衫不整的,开口问道:“你脸上咋了?出了啥事?恁着急...”

榆六来不及把气喘匀和,也顾不上礼节了,拉着闻良仁转过身边走,边急声说道:“丁姑娘与贵女起了冲突,二娘子让小的快些寻您过去。”

果然是她俩出了事,只是没想到,和人发生矛盾得居然是信奉非必要不动口的豆丁。

这妹子手上没个轻重,闻良仁怕真动了手,弄出个好歹来,给哥嫂添了麻烦。

至于对错嘛、有小妆在,肯定错不在己方。

任由榆六拉着一溜小跑,路上经过一番解释后,明白了个大概。原来是折子戏唱完,有人觉得不过瘾,想看军中地舞戚踏歌。

也不知道谁起地头,盯上了豆丁。闻良仁估摸着是小妆气势太盛,没人敢撩拨。豆丁不管是从气势,还是从名气上来说,都差了一截。

估计是那些人一看,呦、豆芽菜,多好欺负呀。

其实在行伍出身地人看来,说怪话瞎起哄之类的都上不得台面。与军前骂阵比起来,恐怕连小儿科都算不上。

问题本身在一位身份尊贵的小客人这,这位是随着贵人来的,不知具体啥身份,反正不一般就对了。

这小贵客大概是没瞧过大热闹,听身边人说舞戚踏歌不一般,所以才嚷嚷着点名要豆丁上台,要看难得一见有多难得。

豆丁从来没跳过舞,也不会跳。本着不和小屁孩一般见识的原则,她和小妆扭头就向外走。

见有人胆敢对自己地吩咐不理不睬,小贵客哪受过这待遇。当即耍起了小性子,抽出随身秀剑就扔向了豆丁。

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豆丁不想起冲突,可听着声响,判断力道不弱,若是让其近身非伤不可。

听声辨位后一个错身,来了脾气地她抬手以掌作刀,朝秀剑细长剑身上迅疾一切,只听“叮”的一声,秀剑应声而断。

当啷两声脆响,听得小妆心情大好,不为别的,看她出手地时机和力度,知道豆丁功力又有进步,着实有些为小妹高兴。

至于这些无聊事,小妆是真不太在乎,小丑而已,别讹人就行。

她是不在乎了,那边小贵客不乐意了,那可是求了好久才求来的,本想着今天露脸威风一把呢,还没好好玩,就被毁坏了?

气地小贵客放声大哭,然后...哭来了一位大贵客。

被哭来的这位是当朝长公主李舒,封号旷。喜欢别人叫她长旷公主,性情乖戾。人送外号:猖狂公主!

妥,这位主有不少人认识,见她露面,一时噤若寒暄,甚至有了远离此地的想法。

李舒打小受宠,其母亲是李乾昌第一任妃子,因难产后落了病根,没出月子就病逝了。李乾昌自觉有愧,想要弥补。暗中就吩咐人说尽量“让”着她。

这一吩咐,坏菜了。当年有圣谕暗中回护小长公主,慢慢养出了嚣张跋扈的性子。早年间她做的事不说恶贯满盈,最起码臭名昭著。

也多亏后来的首辅卫青苹做了她老师,才给矫正过来,这几年性子相对来说收敛了很多。

但不管咋着,人家是公主,既然要插手此事,那原本可大可小的转圜余地,现在还真就不好说了。

别念杉赶到后站了出来打圆场,想着拖延下时间。那边榆六也被打发去快点喊闻良仁过来。

其实明眼人都瞧地出来,这事的矛头八成就是闻良仁。

可怜榆六一直私喻为斯文人,结果事发紧急,没看清路摔了一跤。把脸摔花了都,直接斯文扫地了。

嗐...在小六子心下自嘲的时候,俩人携手到了争端场边。

打眼观瞧,对面领头的这人身形莫名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不过现在不是搜索记忆的时候,索性也就不费那劲去想了。

朝着小妆和豆丁点点头,示意由自己处理就行。转身拱手施礼,笑着说道:“敢问女士怎么称呼?我家妹子在边军中野惯了,若有唐突,做兄长地先替她给您赔个不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知道你啥身份我也不说破。装着呗,本来也没多大事,刚才榆六在路上可是说了,别家家主吩咐:闹腾没事,只要能站住理。

李舒面无表情,定定地看着闻良仁好一会儿,让本就僵持的局面,又冷了几分。

闻良仁不着急,等着对方的下文,看谁耗得过谁。大不了试试这术士身份的含金量呗,都说这身份牛掰,是真是假,借此机会验验,不亏。

果然,先绷不住地李舒开口了,声音莫得感情般说道:“二次见面,将军风采依旧。单独聊几句,可否。”

虽是问话,却不给拒绝的机会。一旁的别念杉心思活络,招呼着其余人散了开去。也不知道是有其他安排,还是直接散场后各回各家。

转眼工夫戏台前就剩李舒和闻良仁俩人,小妆和豆丁在得到示意后,也识趣地随着别念杉一起退了下去。

闻良仁主动伸手请坐,做足了低姿态,好歹给皇家一个面子嘛。

看他怪模怪样的,李舒忍不住摇摇头说道:“神都有不少你的传言,刚开始说你不久将身死,后来又说你德不配位抢了部下功劳,再后来你闭门三日,突然高调悬榜。短短几日间,蜚语流言都围着你,可知何故?”

“啊,我这不是也纳着闷的么,早年吃坏了东西,脑袋有些不太灵光,想了好几天也没琢磨明白,要不您受累给讲讲?”

谜语人,谁不是了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