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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仙?不错不错。小伙子有眼光,老头笑得满脸褶。又多喝了几杯,眼看要倒,闻良仁连忙喊人过来扶着点。
他也酒劲上头晕晕乎乎,并没有冒然去搀扶,摔着他没事,要是不小心把老头摔了可就不好了。
酒友散去,自有仆人带着去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后,闻良仁从睡梦中醒来,感觉有些口渴。但并未着急起身,就那么直挺挺躺着,把今天地事过了一遍。
其他还好,越琢磨越觉得喝酒这事有待推敲,第一次喝酒可以理解为前世没喝过,好奇之下贪了口。
宫宴时酒烈,并没有啥可回味的,且醉酒后的滋味并不好。可这次喝酒也是这情况,只要开始就不由自主地会往多了喝。
不是酒,应该是是‘身体’出了问题,可印象中,之前军中禁酒,平时基本喝不着,也没啥关于喝酒的印象,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酒鬼呀?
默默感受了下身体变化,无果。倒是体内那团真气,比之初成型时又有了些壮大。
这...真气被酒劲催发?还是醉酒后,思维自动入定修炼了,怎么感觉真气十分活跃嘞?
稍微动弹了下肢体,疼痛霎时从全身各处迸发,哇擦、举报,这真气酒驾!
看来得找个机会试验一下才行,实践出真知嘛。
挣扎着起身,透过窗户看天刚擦黑。龇牙咧嘴地到了外间,看到小妆在椅子上打盹。放轻了手脚,摸着水壶连喝了三四杯。
听着动静,并未睡着地小妆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后说到:“兄长醒了啊,饿不饿?”
闻良仁拉了把椅子,很没形象地斜躺着,长舒一口气道:“还好,豆丁呢?后来没啥事吧?”
“和歆楠在前院玩呢,后面倒也没啥事。嫂子说等你醒了去后院,给你做了菊花糕,还有大鲤鱼。”小妆外在的形象,透着几分憨厚,其实心思细腻着呢。
此时此地没外人在,她没藏着话,直接道:“那个公主我打听了下,不算好相与,需要提防不?”
“不用,她是个聪明人,明摆着被人利用了,这事不算完,不过咱们不参合。”
对于闻良仁来说,那事已经解决,剩下的也就是好奇谁这么大胆子,敢算计皇家的人。
“那就好,嗯...”云山小妆顿了一下,四下观瞧后,压低了声继续道:“兄长睡着时我离得近了,隐隐听得似有风啸雷鸣之声,可是修行有了新进展?”
“动静恁大的么?之前贪杯醉酒,真气约束弱了点,刚才我内观简单瞧了瞧,大体上没啥变化,等回去再仔细检查看。”闻良仁如实相告,对小妆没必要隐瞒。
“酒劲催发?兄长资质果真了得,居然用普通药酒,达到了丹药之效。”小妆在修行方面很有天赋,听他这么一说就猜了个大概。
“药酒?别家地酒里加了药?呃、酿酒时加了其他药材么?”闻良仁回味了下,他这第二次喝酒,还真没品出来。
“下午只顾着吃东西了,没喝,不清楚具体加了啥。应当都是好东西,不若等走得时候再讨要些,回去我也试试。”出于让修行变强得念头,小妆跃跃欲试。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秋风习习伴花香,难得悠闲好时光。
天色渐暗,别府灯笼高高挂起,院中花影随风摇曳,平添了一份清幽韵致。
不多时,豆丁和闻歆楠各挑着一个花灯,蹦跳着来喊他们去吃饭。
瞧着豆丁能放开玩,闻良仁放下心来,毕竟下午得罪地是皇家人,生怕她心里有压力。目前来看,有闻歆楠这个聪敏的小丫头陪玩,应当是没啥烦恼了。
七拐八绕地来到一处宴客厅,有几个丫鬟仆人在布置桌椅。
别家人少,大哥一家三口,和别念杉一家三口,加上别恣潇老两口,目前总共八人,今晚算上闻良仁他们仨,一张大桌子足够。
相较于豪门大族来说,显得清冷了些。此时厅内只有别念杉在张罗,看到闻良仁过来后,主动打招呼道:“您酒醒啦?要不先来碗醒酒汤?”
“不用,老爷子咋样?醒了没?”闻良仁摆摆手,菊花酒不烈,睡会就缓了过来。
“他老人家喝酒熟醉,一碗醒酒汤后打了个盹,没事儿人一样。还说要把你的小诗,一首挂到酒坊去招揽生意,另一首刻到迎客亭内来着。”别念杉熟知爷爷性情,很是好奇能把他哄地乐呵一下午的小诗,是个什么内容。
嘿、老爷子是真给面呀,闻良仁与别念杉坐下后,说起了后续的事。
突然间想起眼前这人不就好酒么,随机开口问道:“神都内哪家的酒比较好?嗯…口感较为柔和的。”
别念杉闻听此言眼神一亮,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分,反问道:“您喜欢什么口嘞?素闻军中儿郎好烈酒,您个人是中意柔口么?”
也不待闻良仁回答,兀自闷了一口茶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杯好酒呢。
指尖把玩着杯子,别念杉继续说道:“咱神都广纳四方万物,要说好酒,那可真不少。江南糯米黄醇厚甜润,似恬雅俏佳娘。江北黍米黄馥郁醇香,似柔婉娇佳人。”
“这糯米黄就好比:二八佳人多俊俏,胜似孟夏娇樱桃。涎垂三尺平惆怅,泛泛红尘现妖娆。”
“还有那糯米白,甘甜芳醇。做酒酿,可入羹可烧汤。好似春风柔情慰愁肠。”
“再有那花酒,娇花所酿,艳不媚鼻,香不压喉,端的:醉卧花丛缘尝鲜,甜香柔若泊云端。惹羡痴蜂怨蝶妒,欢谑人间逍遥仙。”
“再说那草原多牲畜,盛乳酿。香柔并济的同时,又不失天高地阔之旷达。当得:绕指柔情舞驰骋,信马由缰歌豪情。苍鹰不负凌云志,步月登云写入胸。”
这一番论调把闻良仁都给听傻了,酒这玩意、还能这么夸的么?
别念岚咽了口唾沫,尤觉不过瘾,接着说道:“果酒的柔与以上不同,它透着那么一溜美。入口润,回味甜,犹如:秋风问寒一杯暖,如饮甘霖心畅然。花前月下笙歌舞,蟾宫桂惭浅笑嫣。可算得人生第五美事。”
“您要是喜欢怪口味,还有那麦酒,入口微苦带涩,入喉回味挂酸...”
这边说的兴起,全没注意到身后一群人,已经走到了近前。
其中一位中年儒士脸带着愠怒,紧步上前,一巴掌拍在了滔滔不绝地别念杉后脑勺上。
“搁着胡咧咧啥嘞!蟾宫桂咋就惭啦?恩科前都不准再碰酒了听着冇?”别意盎想起前几次开科时,这小子喝酒误事地情形就来气。
这巴掌拍地实在,别念岚好半天没反应过来。闻良仁赶紧起身拦着解释,这话头是自己起的,此刻看着别念杉被揍,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好一通安抚才让别意盎消了气,别恣潇坐在主位上笑呵呵地说道:“这小子不上进,该揍,前年开科跑去玩,摔了手。今年春闱醉地没法走,季秋恩科时若闹腾,不揍不凑手。”
得嘞,原来是这层意思。
明白别家是望子成龙,心切。闻良仁打了个哈哈随着说了几句好话后,也就没再求情了。
意思到了就成,再说饭菜都上齐了,趁热吃才香嘛。
饭必,嫂子有孕在身不敢多打扰,陪着多说了几句话三人就准备回了。
临了别秋霜笑吟吟地说道:“那妘家娘子虽身有疾,却棋、书、画三绝,才情了得,说是风华绝代都不为过,你莫要看轻了人家。要不嫂子再安排个雅集,你俩多熟悉熟悉?”
“哪能啊,咱也不是那样人不是。您身子不方便,安心养着。这段时间琐事多,等忙完,我找长辈带着,再正式去拜访,不能唐突了佳人。”才第一次见面,若是太冒事了,那可有的后悔喽。
又绕着妘润雨聊了几句,别秋霜感觉累了,被闻恭礼扶着去休息。
时间不早了,闻良仁拱手告辞。别恣潇也没强留,嘱咐他有空常来,闻良仁笑着应下。
别家大门外,别念杉指挥者仆人往车上搬东西,闻良仁瞧着车不对,问啥情况。
“您租的车老爷子说给闻家跌份,让榆六去给退了。这俩大车您赶回去自用,出行也轻省些不是。”
闻良仁暗叹,老爷子是真拿自己当家人呀。不由感慨万千,朝着大门深揖一礼。
路上还是豆丁驾车,车上小妆瞧着其他回礼没在意,拿起一小坛霜蕊酿品了一口,仔细咂摸了下说道:“有人参、黄精,宜滋补。回去我也试试看,如果有效,可仿丹鼎派的方子加强一下。”
豆丁好奇问道:“这酒里还加人参了?那得多少钱一斤呀?阿姐要试啥?丹鼎派神神叨叨求长生,能靠谱吗?是将军疗伤要用么?”
“你还知道丹鼎派?咱不求长生,长命就行,回去你就知道了。”小妆对于豆丁知识到底学得有多杂,产生了好奇。
“老丁头说他就是丹鼎派一个什么门的,还说他们门主有个什么残方,要是能补齐可得长生,帮卫里兄弟处理伤口时他吹地可玄乎了。”豆丁一手驾车,一手后伸,也想尝尝。
闻良仁静静听着,有时候看人聊天也是种享受。见豆丁驾车还想喝酒,朝着她地小手轻拍了一下,笑着道:“回去再喝,你又不是没吃过人参。”
说完三人都笑了,小妆哂然摇头后盖上了酒坛。豆丁抿了抿嘴,似在回忆着人参是什么味的来着。
闻良仁思绪没来由一阵恍惚,心下念叨:喝酒不驾车,驾车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