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乌鸦坐飞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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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得到的任务仅仅是保护苏由己,但为什么保护他,地馗官并没有告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一脸错愕,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从奈何桥中蹦出一条泛着金光的锦鲤,跳到三人身前后皮肉如同冰般化开露出了根根排列好的细小鱼骨歪歪斜斜的摆出了俩字:

“补天。”

苏由己先是一愣,随即指向那俩骨字,露出了高桥李依的爆笑。

“天?我?让我补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苏由己靠着谢必安的肩膀,弓着身子笑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泪光闪烁但就是无法停止。

“这大肚鬼啊,哈哈哈哈哈哈,真看得起我啊。”

“难办,睡觉!”

随即苏由己扑腾躺到地上任凭黑白无常怎么拉拽就是不起,边黏在地上边絮絮叨叨:

“地球毁灭我就不用上班了啊,老子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居然让我阻止?”

苏由己歪头冷笑一声,

“除非给老子十个亿,要不难办!”

“给你地狱官职啊。”

“屁股都没擦就提裤子走人的烂摊子给我?当老子平账大圣啊。”

“给你地府官职,府邸。”

“你神经吧,地狱有什么?死人,烂肉山,臭血河,房价再虚高我也不要地狱的房子!”

“……”

“再说了我有啥啊……怕不是一会会觉醒什么系统啊,白老头啊,重生啊啥的,不过我的确重生了但啥也改变不了啊……”

无常二人怎么能奈何得了撒泼打滚发癫发疯的苏由己,出言相劝反倒被他一一驳回,二人走到一旁看着他跟个翻了面的乌龟一样手舞足蹈着在原地转圈。

范无咎疲惫的蹲在地上,谢必安若有所思的盯着远方,

“无咎,天不会无缘无故的破洞,地馗官把化骨鱼送来恐怕有难。”

范无咎沉默良久,身边飘出卒头书在眼前摊开,

“地馗官已希夷无形,六道三界交合,仙佛下人间,饿鬼修罗侵六界,四州外的东西恐怕也进来了。”

小声嘟囔完便瘫软在地面双眼空洞的重复着,

“世界末日了,升官无妄了,业绩白忙了……”

谢必安眼眶竟也湿润了,

“我背了这么久的书,全白背了,我还等着有个考试啥的炫耀一下呢。”

俩人双腿一软,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坚强的内心瞬间崩解,心中积压已久的不甘委屈涌上,鼻子一酸,眼泪从眼中喷出。

远处已经扑腾累的苏由己瘫在地上,没人阻拦自己也的确无趣,歪头寻到在地上痛哭的无常二人,心中顿感震惊,

“卧槽,我发个癫把俩人给癫哭了?我雷癫法王啊。”

忙起身跑到二人身旁询问是不是自己发癫让他们为难了,见二人久久不回复,内心生起一丝担忧:

通过二人的嘀咕才知道原来是真的世界末日了,顿时身心舒畅如同穿着真丝睡衣躺在席梦思上正巧外边42度的天屋内还开着16度的空调。

苏由己轻闭双眼,仿佛置身于西双版纳的雨林,周围的烂肉臭血味如同雨后的空气般清爽,二人的痛哭声如同在雨林中荡漾的猴子声,

“雅!”

“爽~”

此时此刻无常的世界黑白交错,而苏由己的世界从未如此色彩斑斓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和谐美好。

“好啦好啦,作业没写完而暑假又寥寥无几,这时不补作业等着老师骂吗?”

“我的意思是去他来来的作业工作,呀吼吼,享受生活!我要每天八小时玩八小时睡八小时又吃又玩。”

“走吧小咎,必安,带你们体验体验人间的真善美。

苏由己拖着必安,背上扛着小咎,忘川河中的孤魂野鬼困在河面下,他们的残肢断臂如同演唱会上为偶像挥舞着的荧光棒让他内心欣喜倍增,一口气竟跑到了桥头。

前面就是望乡台了,这里没有了鬼差把守估计也去六界中流窜了吧。

苏由己登了上去远远的望着家中健在的父母。

他们很安全只不过不久后……重生了很多次也无法改变,我重生的意义在哪,或者说我根本不是重生而是被困在了这里?

算了之后再想,现在先去体验体验新人间吧。

“你能不能自己走,当自己得宠了啊,我还拖着你赶路,你自己去打个电动棺材,想死哪死哪去。”

苏由己转头看向双眼空洞的谢必安,手一松他便重重的摔在地上,见他没反应,苏由己想走但又担心这保镖丢了万一自己出点啥事没人保咋办。

“你后背的白西服貌似被磨掉了。”

“什么?”

谢必安坐起身看着后背空空荡荡的漏出了自己紧实的后背,似乎世界毁灭并没有那么重要的,此刻重要的是取眼前之人的性命。

一个鲤鱼打挺谢必安站起身,身姿挺拔身后被风吹荡出了不灭的杀气,眼睛似乎闪着红光轻蔑的看着苏由己。

沉重的几步过去便来到了苏由己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着:

“我要你死。”

“嘶~~歘~”

俩人周围生起强大的气场,百尺范围内忘川河中挥舞着的残肢断臂吹成了和水面齐平,桥上晃荡的恶鬼被气冲的险些掉进忘川河中,他们靠在栅栏上纷纷骂娘。

“我后背怎么凉嗖嗖的?屁股怎么也凉嗖嗖的?”

苏由己转头腚眼一瞧。

“我靠,你撕我衣服还撕我裤衩子,你鸟语花香鸟语花香鸟语花香鸟语花香!”

在苏由己肩膀上的范无咎眼下只有白花花的屁股,虽说世界毁灭,但心中的礼义廉耻还在,俩人再投缘也投不到屁股上。

“咳,苏老大,要不?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觉得世界毁灭这事挺小的…真的。”

范无咎一蛄蛹就跳出了苏由己的肩膀,不好意思的往谢必安身后靠了靠,踮起脚尖小声安抚:

“好了小金毛,为了赶路老大才拖你走嘛,你看老大的裤子都被风吹跑了。”

自己每天干洗的宝贝西服被弄出这么大个洞,怎么可能被范无咎轻易安抚好情绪,嘴中低吼着:

“我要他死!”

“安啦安啦姐再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就那个你看上的李药师同款。”

谢必安眼中的仇恨被范无咎的一句话抹去,难以掩盖的喜悦难以克制,匆忙脱下身上的白西服绑在苏由己的腰间并轻声细语道:

“老大,我有些过失,见谅。”

不过苏由己并没有把漏腚这件事当回事,刚才骂他只不过是为了刺激他的情绪打起精神,这样才能保证在之后凶残的道路上保护自己嘛。

“没事~老大我的错嘛,不过那裤衩子可是牌子货,以后你得为了我的裤衩子两肋插刀啊小谢。”

闻言范无咎单膝下跪,手掌放在胸前,满身都在表达恭敬。

“为了老大的裤衩子,末将范无咎愿为苏家后代赴汤蹈火。”

下了望乡台就踏上了黄泉路,在黄泉路上有被血色浸染的彼岸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河流,被风吹动后如同湖中涟漪般回荡。

黄泉路上还有很多孤魂野鬼,他们是那些阳寿未尽而非正常死亡的冤魂,他们即不能上天,也不能投胎,更不能到阴间,只能被困在此每日申冤,等待阳寿到了后才能走出黄泉路。

不过现在六界大乱,那些冤魂被困于此而自身并没有修为,饿鬼道盯上它们后便很轻易的上了它们身,仙道的自然瞧不上这些冤魂,此时这黄泉路上如同丧尸围城般密密麻麻全是凶残无度的饿鬼。

“小咎,你看过生化危机吗?那行尸走肉?僵尸国度呢?”

范无咎闻言全部点头,并且惊喜的回复道:

“老大,我想不到这辈子可以遇到打丧尸这么解压的事情,简直如同做梦一样。”

“那~咱们一路杀过去,谢必安我骑你头上,老大不轻易施展身手,否则显得小弟无能。”

“我头上?”

苏由己双腿一蹬,在空中飞速扭曲随后盘在谢必安的脖子上,感受到后脑勺的温热后,谢必安刚刚压抑的喜悦瞬间被愤怒侵蚀。

“人善被狗骑!都杀了!”

一道白色身影在黄泉路中闪过,如同天空中乍现的道道闪电,疾风迅雷之间谢必安已经站在黄泉路尽头,随着手中的哭丧棒一抖一滴眼泪落下,纸钱从上空飘落,路上的饿鬼如同雕像般定在原地。

“我去,时间静止!你小子会这么逆天的技能,不愧是七爷啊。”

苏由己对身下的谢必安爱不释手,一遍又一遍爱抚着谢必安的头发。

“呵,过奖了。你再摸老子抽你,下来。”

“啊?为什么奖励我?”

苏由己双手揉捏着谢必安的小金毛俯下身子懵懂的看着他的眼睛。

谢必安冷笑一声眼神中寒气逼人,腿部迅速发力跳起一米来高,微微侧倾后在降落过程中紧紧抓住苏由己。

一阵尘土飞扬后,苏由己捂着下体,眼中满是对人生的思考,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嘟囔:

“金毛,我####”

“那再玩一次吧~”

说时迟那时快苏由己哪哪也不疼了快步将自己挪移出五米外,忙岔开话题:

“小咎怎么过来呀,他好像是个文官吧,要不你把我放下把她接……”

话还没说完只见刚刚得以活动的饿鬼群中一只大步流星面目狰狞浑身烂肉的恶鬼朝着苏由己二人奔来。

“有只饿鬼冲过来了啊!打它啊!愣啥啊!快快快快!打!”

就在苏由己指手画脚间,那只恶鬼已经冲到二人眼前,楞楞的站住,面容血肉模糊但看得出一脸蠢样,它向前大喊:

“老大,我帅吧!嘻嘻。”

说罢还举起大拇指,边呲牙大笑边摇头晃脑,竟向前跨了一大步,就如同漆黑的小巷中跑来一个风衣大汉,被腿毛覆盖的大腿上袒露出的不堪一鸡般令人作呕。

苏由己心中大惊一掌抽在饿鬼脸上,那饿鬼的头愣是转了个圈,竟直接瘫在地上。

“卧槽!见鬼了,小咎的亡魂。”

片刻后,地上的饿鬼身体中竟曲着身子钻出一道浑浊的白影,就在他快要逃离身体的刹那,地上的饿鬼也显现出了真身,此人正是范无咎。

不待那白影挣脱,竟又被范无咎腰间的一面白色长旗吸入。

一道刺耳惨叫声惊起,那面白旗如同被鲜血浸染一般染的通红,眨眼间又恢复了白色。

“老大,我的招魂上身术是不是比小安的囚魂链要帅很多,你都没有认出我来嘞。”

地上的范无咎弹跳起身,双目星光闪烁等着苏由己的赞扬。

“咳,嗯。你也算是给我长记性了,下次提前打个招呼。”

“不过蛮帅的嘞,你能不能让大肚鬼上身?”

范无咎与谢必安四目相对,愣了片刻后忙解释道:

“老大,只能让亡魂上身…这个,嗯?怎么能轻易让上司上身,会被责罚的……”

见范无咎支支吾吾谢必安忙岔开话题,

“前面就是鬼门关了,瞧一眼牛马兄弟在不在,不在的话咱们就直接下凡了。”

苏由己被谢必安强行拽着往前走,他倒是也没接着问什么,有些事情或许他早就知道结果了。

“小金毛你…你这样拉着我,让人看见了还因为咱俩是父子呢。”

苏由己低头俏脸一红,谢必安转头马脸一拉。

“想体验乌鸦坐飞机”

短短几个字就让苏由己感到寒风刺骨,尬笑一声忙抽回手,扭扭捏捏的跟在范无咎身后。

几人快走几步便来到鬼门关前,百尺高的青铜门破解不堪,门上甚至破出了几个大洞还布满着深浅不一的刀痕,只不过门中并没有了人间的景象。

地上亦如往常一般,各色的尸体堆成一座一座小山,只不过门前没了牛头马面二人把守,倒令人隐约感觉有些许诡异。

“范无咎–”

尸山堆中传来虚弱浑浊的叫喊声。

“谢必安–”

二人闻言扫视周围一周便将目光锁定在青铜门下厚厚的尸地下难以遮掩两颗巨大的头颅。

三人快步前去从下面挖掘出一颗面容烧毁牙齿外露眼球焦黑的马头和半颗白骨上零散粘连血肉的牛头。

“何物所伤?”

范无咎和谢必安并无惊讶的神色,像是例行公事把将卒头书唤出,持笔将要记录。

“六界乱了,嗔刹婆哑和饥律地母竟将大罗天冲破鸿钧道人和三清爷始终未露面才让恶鬼有可乘之机。”

“刚刚饿鬼和修罗齐攻鬼门关,地狱中的小鬼积怨已久竟也在这时反了,这群饿鬼若是去了人间那我兄弟二人死不瞑目。”

“所以我兄弟二人将鬼门关与人间的联系斩断,若是你们想去人间去泰山王殿吧。”

“饿鬼将我俩的气缘蚀尽,命已绝,哎。”

突然苏由己胸口传来灼烧般剧痛火光四溢,那黑火化成龙型竟咆哮着竟将牛马二人头颅吞噬。

黑白无常二人大惊,亡人赤松子的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