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黎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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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己?呵呵,三根香燃尽一根,还没发现怎么逃出盘中吗?”

那位四仰八叉套了王八壳的肥油精满脸奸猾的冲着苏由己讥讽着。

“这根香燃尽后只能苦你去爬一爬我那十八层小楼了,哈哈哈。”

本来被白无常那楞货一搞就烦,现在苏由己内心觉得自己强的可怕,哪受得了这有胳膊腿跟没有一样的奇行种对自己的讥讽,张口就是一顿猛烈的国粹输出。

“诶诶~”

那龟精向着苏由己一抬手。

“年轻人嘛不要太浮躁,我有一件宝贝可祝你再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哈哈哈。”

它眼中充满了对苏由己的轻蔑玩弄,但藏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认可。

“怕不是我再不帮你,你会困死在这里。”

说罢老龟精指了指身下,随后胳膊搭在腰间,倒也有几分富家老太的韵味。

虽说老龟精语气中充满了戏弄嘲讽但语言下藏着对眼前之人的认可。

一听有宝贝苏由己顿时暴跳如雷快步向前冲去。

“你老娘的耍老子是吧,老子死了这么多次你跟老子说你有宝贝?啊?老子白死这么多次你说有宝贝?啊?”

苏由己不停的质问,语速突然像是精疲力尽的马突然被钢绳鞭策一般,心中的不解郁闷委屈如同泡了水的清道夫一般忍耐许久的复杂情感终于得以爆发。

“人老啦,难免记不住事情,总比彻底忘了好。”

虽然苏由己心中想问候这老登的家人但又找不到理由,谁让人家手里握着自己的生死大权呢。

“我没说不要,就这一个?”

眼中的渴望如同拉肚子时跑了十公里终于看到一个隐蔽的草丛一般。

“我没说白给你,你和我有血缘关系还是咋?”

龟精对着苏由己上下打量一番,眼中饱含了很多情感以致于晦涩难懂,以至于苏由己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

被这一打量苏由己浑身不自在但为了宝贝有助于自己逃出此地一咬牙开口道:

“没有!但我们下一代可以有!”

随后苏由己紧紧闭上双眼张开双臂向前缓缓走去。

“奶奶哦不,老北鼻我体力好,一八五腹肌体育生,一场大雨毁了我的梦,恰逢你如枯木逢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康忙,迈的复古打磨机。”

虽然老龟精活的和黄河一样久但也怕楞货啊,更何况是要上自己的楞货,自己那玩意都积了灰,还真怕那楞货乱来,赶忙出言劝阻。

“脑子缺根筋吧,信不信老子把你压在十八楼下,我虽然胖但大海捞捞针,我也是带杆的,我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了这新鲜玩意,你拾掇拾掇自己找地玩去吧。”

虽说苏由己愣但他也脑子转不过弯呀,心想:

“嘿,老子裤子都脱了把我撂这让别人看笑话?是对我颜值的否定还是对我长短粗细的难以捉摸,它耐耐的,上他!”

虽说苏由正事没干几件但平时光撒丫子跑了,好歹这脚下功夫远超常人,几秒就窜到老鬼精的身下,搁那老鬼精的身上开始翻找。

“诶,诶!孙子儿,你掏那是胳肢窝!别太离谱,滚去大门那,我给你宝贝。”

说着老龟精就翻找出一个青铜壶弹到门口,苏由己如同挣脱了链子的疯狗般扑向宝贝。

“这宝贝叫九黎壶,壶中大有乾坤,环环相扣无尽无穷,记住生你亦可灭你。”

得了宝贝之后苏由己也不低头瞧瞧,忙钻过沙门,顿时天旋地转,出了沙门便栽个跟头滚下台阶。

嘱咐完后老龟精身下挤出一个渔鼓和筒子浮在空中,

“咚咚~咚咚~”

没有任何外力击打,它自己反而发出了声音,周围的空气都被他震出涟漪,响过三声后渔鼓竟出现一道裂纹,鼓皮破开大洞那声音震的大殿都险些零碎。

老龟精轻扬嘴角像是看到了未来的种种变化但无力回天。

“这孩子我看好他…他走的一定比我远!”

突然渔鼓在空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捏爆木屑并没有零落四散而是静止在空中,又刹那间半截渔鼓凭空消失,紧接着空中的木屑也不见踪影像是从未出现。

片刻后,烛光摇曳,老龟精这才长舒口气。

烛灭,殿内漆黑一片,一双肌肤白嫩青葱细指的巨手在空中如同莲花盛开般张开,周围泛着微弱的七色光。

那双手缓缓摊开,左手平铺在地馗官身前,似乎在等待着物归原主。

见他没反应,那手指缓慢的靠近地馗官,就在触摸额头的那一刻,椅子上的地馗官如同正在被拧干水的抹布一样,从额头向下慢慢干扁。

一阵风吹过,那巨大诡异的罚恶司散做粒粒黄沙随着风不知飘向何处,地馗官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乘着风飞上天慢慢消散与黄沙融为一体。

瞬息间如同莲花凋谢一般那双手合十不留一点痕迹的消失了。

坐在大殿外的苏由己并没有看到那双大手此刻他心中倒有些不解,之前的罚恶司可是雷打不动,地府的标志性建筑怎么会自己搬家?上次上上次自己出去之后都好好的。

“那老龟精搞什么鬼,难不成怕我再来要宝贝?抠门,算了地府的一把手搞点花样也是情理之中的,更何况他这么强……。”

苏由己小声嘟囔一句后大摇大摆的向前方走去,走了几步后向空中高高地竖起了中指。

“诶?我宝贝呢?完蛋丢了,完完完完完……”

忽然苏由己胸口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淌出黑血,把衣服掀开后竟发现,那青铜壶镶入心口,从缺口处看还能看到心脏砰砰跳动,伴随着跳动还闪烁着黑火,奇怪的是并无痛感还让身体充满了活力。

“太帅了吧,跟铁皮人一样,或许我现在因为维持一个冷酷杀手的人设。”

苏由己大步向前,原本黯淡无光的地狱此刻变得明亮了几分像是为他开辟了一条崭新的路。

在去往望乡台的路上苏由己听到很多六界大新闻像什么天漏了个窟窿啊,海被割成了湖啊,好好的楼里长出来古庙古树啊,很多神魔鬼怪法力净失,世界要毁灭啊之类的。

还听说那些原本上了天的神现在下界和人类共用一个肉体,有的甚至被人类的意志征服,白白给了人类百年修为。

还有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扰的六界大乱,饿鬼道上了畜生的身,那畜生见到活的就咬,那地狱道的上了修罗道的身,走到哪哪成地狱。

在前几次的重生或者更加准确来说生死轮回中,苏由己见过了未来世界,虽说自己心态有些崩但人嘛总要坦然接受的,疯癫着调整自己的心态是接下来他需要做的最基本的事情。

跋山涉水后苏由己终于到达奈何桥前,就在他精神稍作放松之际一个人影从空中窜出,直挺挺的站在苏由己面前。

“卧槽,什么窜天野猴,往哪窜不好窜到我眼皮子底下,要抢老子的宝贝不成?”

被这突然窜出的人影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护紧胸间宝贝定睛一看,心中绷紧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诶卧槽!这不我谢小弟嘛,嘿嘿,找大哥有什么吩咐呐。”

见眼前之人是白无常谢必安,搓手擦掌佝身塌腰一脸谄媚着恭迎着。

谢必安之前被苏由己那脚断子绝孙踢的自然窝了一肚子气,紧咬牙关气鼓鼓的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又一个字低声说:

“我受地馗官之命护你周全。”

心中回想起当时苏由己给自己的临门一脚,随即紧贴他的耳朵,面目狰狞的恐吓道,

“等事办完,我要让你体验体验地狱的十八酷刑,脚力功夫了得啊!”

苏由己一听,嘿~地馗官那老头派给自己的跟班,那岂不是期间他不能动自己一根汗毛嘛要不他怎么和地馗官交代。

“哈哈主要是靶子好,这么多年抓得最爽的一回,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苏由己走到谢必安的一旁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抛给他一个自信又挑逗的眼神。

“要不要再体验体验哥的抓小鸡崽按摩升级版扭一扭泡一泡。”

愤怒从头顶灌注到指尖,此刻谢必安被气得涨红了脸牙齿似乎都崩碎了几颗。

“不用,谢谢,等着!”

“哈哈哈哈哈,看来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将在我身边相离不超半步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从栅栏下爬上来一个扎着麻花辫带着厚眼镜,看起来呆头呆脑文质彬彬的矮个子女生。

她来到苏由己身前后猛的一鞠躬喊到:

“你好!我是黑无常范无咎,受地馗官之命舍命相陪,我阅览万书,世上任何事我都知晓。”

说完范无咎起身骄傲的侧仰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两头的苏由己,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此刻弯弯的像蛾眉月一般秀美。

“哇塞~OK!老大我正式给你升职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天上地下指掌之间的智囊小咎~。”

“哇~老大我在!”

俩人此刻和村口的二傻子没什么两样,你一句我一句高兴的像是42度的夏天在荒郊野外找到了冰镇饮料贩卖机而自己刚好够买一瓶一样。

得此卧龙凤雏苏由己此刻就算被大卸八块也能笑出眼泪,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拉着他俩就往孟婆那走。

就在两人欢悦交谈之余已走到了孟婆的大锅旁但不见孟婆人影,苏由己寻找此人时不经意间撇见了一旁沉默无声的谢必安,深思良久后开口道:

“你就是朕的贴身太监侍卫保镖高手小金毛吧。”

不待谢必安张口反驳,苏由己赶忙接着说:

“你有一句不满意我就给你降级为贴身太监看家保镖小金毛!”

谢必安此刻自然不会跟苏由己一般见识,之前动真格是认定苏由己是个祸害,现在?呵,纯二傻子。

“谢过老大。”

听到谢必安居然同意了,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搂起孟婆的大锅就要来个不醉不归,就在入嘴的刹那间,一道低矮的人影飞出一个擒拿就将苏由己治的服服帖帖。

孟婆熬了几千年汤,单论臂力一拳一个老臂登,持久的威压下,苏由己认了孟婆奶奶才被放开。

三人离开之际,孟婆远远的朝他们喊到:

“过奈何桥头,一去不回头。”

俩人道完歉后护着苏由己走上奈何桥,桥下就是忘川河,前几次来苏由己都没人陪,难得在地狱还有好友相陪,美景与好友自拍当然少不了。

“我看过素描水粉入门到入土的书。”

此刻苏由己心想这哪里是凤雏啊,这简直是关羽骑着典韦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啊,二人摆好姿势选好角度后,忙招呼范无咎快快作画。

在他大汗淋漓的畅快描绘后,一副惊天地的神作亮世。

只见洁白的画纸上颜色仅仅只有三种,这恰巧说明了他技艺高超用最少的资源带来了最大的视觉效果。

这幅画线条十分具有孩童气息好似毕加索晚年的收官之作一般但比大师还要多一份童真无邪不受世俗污染的气息。

“这和我三岁侄子画的蜡笔画有什么区别?”

拿着画的范无咎娇羞的往后一掩,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嘿嘿看完之后脑子会了手不会。”

苏由己高高跳起,一巴掌就扇到不识趣的谢必安脑壳上。

“大胆!我堂堂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天上地下指掌之间的智囊小咎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评价的!”

“人的评价才会给作品附加价值,就连垃圾都会有人说臭,如果不能评价那岂不是自身连垃圾都不如?”

苏由己对眼前之人逻辑清晰的辩论思路刮目相看,一时慌了神赶忙寻找掩护,搂住过往的鬼魂质问,

“朋友朋友,你对这幅画怎么看?”

“呜呜呜我好难过我才四十岁…这好像我女儿画的,我舍不得她们,我不该酒驾。”

“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

“?”

三人刚才好像忽略了什么。

“酒驾?活该你来地狱,你不在了女儿黄毛帮你照顾,媳妇隔壁老王给你把着,这辈子肠子悔青了吧。”

苏由己滔滔不绝的对他教育着。

“就是怎么想的?刚才走的那些人都是被你带来的,最小的孩子也只有六岁,他妈妈刚给他买了过年新衣裳。”

谢必安见到酒驾的自然也要插嘴说两句,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我好后悔。”

“你只不过在后悔运气不好被抓到了吧。”

“小咎,酒驾在地狱怎么判。”

“十八层地狱来来回回爬几百年,什么七七八八的刑罚全上,恶鬼也会特别照顾。”

“下去吧你,酒驾狗!”

三人对鬼魂一顿拳打脚踢,险些打的魂飞魄散,就在众人打累了喘气之时苏由己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向两人问道:

“那老龟精给你们的任务是什么?或者说出去之后咱主线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