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龙战于野,其血玄黄(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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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紫横刀与内卫对视。

“你们究竟还要害我们多久?”宫紫暗中咬牙

“害?呵呵,我们只是奉旨行事罢了。若言害,你和你的师傅劫往非可是刚刚屠了整座无底狱,究竟是谁在害人?”内卫提枪冷笑,似在嗤笑她的幼稚,“这个世界的规则很简单,我杀了你,我活下去,你杀了我,你活下去,对和错从来都是留给活着的人说的。”

宫紫沉吟半响,缓缓道:“那我一定会杀了你。”

“呵呵,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单刀进枪。”内卫一挽红缨,手中长枪撩向宫紫。

宫紫挥刀抽开长枪,还未及反击,又是一枪刺来,枪尖寒芒一闪,霸王举鼎,直入宫紫胸口。宫紫向后一闪一架,反手一刀削向内卫下盘,内卫后跳避开。宫紫趁势劈来。

“力道不小,可惜,出招直来直往。”内卫一式拨草寻蛇,将宫紫的攻势困死,腿上发力,磨盘扫雪,逼开宫紫,“也是,劫往非一介剑客,他又能教你会你什么刀呢?”

宫紫被逼退,本欲再找回局面。可脚步,仿佛下意识一般一步,斜跨闪开。内卫扫来的枪再一步进入到她的身后,然而这一切不过两步。

“嗯?”两人几乎同时后撤。

雨幕里,内卫看不清宫紫的脸,他知道那样的绕后绝不是巧合。

“哼,是不是虚张声势一试便知道了。”内卫急出手中长枪,梅花三弄向宫紫攻了过来。

宫紫来不及反应,提刀在胸,只是随刀尖套着枪芒游走,同时紧步后退。

兵刃交响声不绝于耳,那攻来的枪尖,就这样被拦了下来。

“该我了!”宫紫疾劈出一刀,内卫横枪来架,将这一刀弹开。

“力气竟这么大!”内卫倒退两步,倒吸一口冷气,不料宫紫落下一刀,几乎顺势一般转身再出一刀,劈头盖脸而下。

内卫让过,挽臂提枪再刺,长枪长驱而入。宫紫本欲拨开,却见他忽地一滞,枪头打转,向上一挑。宫紫仰头向后退出一步,长枪擦着她的咽喉划过。

宫紫出腿一脚扫堂逼开内卫。后者在空中将身一翻,回马一枪再出。这一枪以攻代守,出手突兀,是枪中常有的杀人技。

“好快!”宫紫几乎看不清公来的枪影,她下意识挥刀一扫,生生将枪尖击歪。

宫紫额头上的汗水与他的雨水一同落下,她一连退出数步。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来不及反应的!”她握紧刀,脑海里,方才的一切再度重现。

内卫的震惊不亚于她。

“这个女人,比想象的更难应付。”

大雨倾盆而下,将一切沉浸在黑夜中。偶有两道破空之雷,劈开稠密的乌云。

蛰伏已久的阴气兴奋着,蚕食着阳气。

一层薄雾笼罩京城。

劫往非执赤霄剑立于内卫之中,血红色的剑刃冰冷。

“不过七个内卫,一个统领,散兵游勇。”劫往非一抖剑上雨水,“罢了,速战速决,你们一齐送死。”

“不急不急,该急的是你,劫往非。”统领商笑笑举刀,“我们才没有傻到和现在的你决一死战。”

劫往非一顿,旋即出手。

“快!按照计划把他给我拖死!”

“嘁,无知。”劫往非剑指统领商,赤霄剑法施展,手中赤霄如狂啸的巨龙一般向统领商咬去。

“剑来!”

剑未至,剑气已扑面而来,霸道的赤霄剑意铺天盖地。

“一上来就是王剑五式,你果然很急。”统领商声音犹在发颤,他将双刀横在胸前且架且撤。

赤霄不为所动,轰开双刀,直追后退的统领商。

“第一次与这样的强者相识,很好,你成功激发了我的求生欲!”统领商示意左右内卫一齐出手。

“剑反!”劫往非反身一剑,扫开一众内卫,他身左一持大戟内卫出手,劈头砸下。

劫往非侧身让过,大戟劈开地砖,劫往非一脚踩在戟上,将势压死。

还未及他站稳,一条腿从他右后方扫了过来。他纵身一跃,在空中一翻,抽出身去。

一枚暗器,悄无声息,瞄准向他落地位置,可惜他早准备,被一剑拦下。

“呵,人海战术吗?你们内卫还是那老一套。”劫往非只是停顿一刹,身一转,向方才暗箭的方向攻去。

“先斩了你。”

那内卫自知危险,从袖中抖出一枚烟丸。借雾气,早已备好的两个持剑内卫杀出。

“剑气尽!”

剑光一闪而过,持剑内卫中剑后退,流血不止。

“破军斩!”

劫往非杀入烟雾中,却不料那暗箭内卫已抢先一步逃到一处房檐上。

“想在我的眼睛蹄子底下跑?”劫往非冷笑,“决!”

他跃起,赤霄剑气纵横,切割疯狂切割,直至一阵血色落下,伴着一块又一块模糊的血肉。

他出手到斩杀一人,不过数息。

劫往非落地,半蹲着,赤霄没入地中。若是寻常,何止七人,内卫二十八人齐聚他又有何惧?可现在……

“咳咳……”劫往非舌尖一甜,咳出两口鲜血,“还是用力过猛了……”

统领商观察着劫往非的异样,忍不住喜道,“果然,我的情报是正确的,你去无底狱和那两个老妖怪打了一架,你虽然取胜,但他们打入你体内的掌劲依旧有没有排除。”

劫往非起身抽剑,脸色果然难看了很多。

“只要你与人交手,那些掌劲就会趁机躁动,扰乱你的经脉,他们在你的体内存留越久效果越明显,而你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排除这些掌劲,这就是我们这么快追来的原因,我说的对吧?劫往非。”

“算盘打的倒是不错。”劫往非脸色凝重,统领商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竟主动攻了上来,血色大刀好似旋风一般绞杀着周遭的气流。

统领商一喝,双刀挟劲风,不管不顾压了下来。他料准了劫往非的一切防备,无论如何他都留给自己充足的余地。

劫往非手腕一翻,出剑,竟是无视劈来的双刀,反向统领商攻来。

刀未落而剑已至,以伤换杀,直追他要害处,更快更狠!

该死!统领商心中暗骂,撤刀要闪却已来不及,大臂上被刺中一剑,鲜血直流。

“以直刺攻而待守,凡长兵对短兵皆可以此法破之,你又怎么可能例外?”劫往非步步紧逼。

“还没完!”统领商强稳住身形,双刀一左一右夹了过去,他身后左右内卫一起助阵。

“不留行!”劫往非变招,手中赤霄带过,成扇面打击,同时袭向六人,每一剑都有万夫莫当之势。

剑已出,剑影重重,可攻出之时,却有些中气不足。一人之力,同时压制六人,本就是一种负担,何况劫往非的状态,随着方方才一番消耗,已是强弩之末。如今,他只是在凭借他的战斗本能罢了。

慢了一剑!劫往非心下一沉,而隐忍多时的统领商在此刻暴起出手。

“断!”统领商双手一拦后退两步断开劫往非的凌厉剑式。

劫往非收剑再攻,却已无法延续攻势了。

他无奈让开一步,统领商的双刀再度劈了过来。

他横剑去挡,一刀又一刀,落在剑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他在后退。

“看!你是那么虚弱!让人忍不住想高歌一曲,哈哈哈哈哈!”统领商越来越兴奋,手中的刀越来越快,“你知道吗?一想到这大陆最强者之一四察长劫往非将会败在我的手中,我真的是嗨到不行啊!”他身后六内卫也同时跟上。

“我还能拿得动剑,你的自信,又从何而来?”劫往非脸色阴沉,赤霄一转守势,卷起怒风,大有搏命之势,攻势更胜于前。

“竟然还有力气,哼,我倒要看你还能撑到多时。”统领商冷冷道,无奈后退再找机会。

一道奔雷滑过天际,擦出一道火光。连天空也在此时暴怒着。

雨水洗刷着,冲刷着天大地上的一切,涤尽世间污垢。

徐焦顶一顶竹笠,挑一盏灯,披一袭蓑衣,一人立于屋榭之上。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滚落,他闭眼深吸一口气,手中的灯火哪怕有竹笠保护,也逐渐明灭不定了起来。

实际上,他蓑衣下的象征副四察长的四色的长衫早已被打湿,正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他拔剑,如墨一般的剑身,银白色的花纹遍布。

微芒,这是劫往非赠剑时,赐予它的名字。

“此路不通。”他开口,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他睁眼面前是三个黑袍男人,宫,徵,羽。

三人沉默良久,统领宫开口道:“徐焦,我希望你清楚你在做什么。”

“从未如此清楚。”徐焦目光如炬。

“把劫往非受伤的消息通知内卫,却又在阻挡我们的脚步,徐焦啊徐焦,我真猜不透你了。”宫的语气满是讥讽。

“已经不必再猜什么了,我是神君的眼,却也是四察的剑,我只是在履行眼和剑的职责罢了。”

“呵,怎么,你还真妄图一个人打败我们三个人?你现在滚开,我们留你一条狗命。”统领徵警告着,指骨捏的咔咔作响。

若说平时,他对徐焦可能仍有些忌惮,但现在,他们可是足足三人。

“多说无益,看剑!”徐焦骤然出手,斗笠与灯笼一齐飞出,微芒剑紧随其后。

“不要和他做过多纠缠,先去配合角商解决劫往非。”三人散开,各自向徐焦身后冲去。

徐焦一剑刺空,回身追上。

“分散走,他只有一个人。”

“别想跑。”徐焦一式飘雪剑法,冰冷剑意洋洋洒洒而去,“雪飘万里!”

微芒追上,剑指统领徵。

统领徵铁掌一夹,一手空手接白刃,可掌心才接触到剑身,自觉寒气彻骨,竟不敢合。回身让开,再出掌。

徐焦一滑避开,反手扫出一剑。统领徵不觉让开空档。

“踏雪寻梅。”徐焦找准机会,剑光一晃而过,竟是又追了上去。

“烦人的苍蝇!”统领羽放缓脚步,回身出剑,与徐娇攻来的剑相架。他降剑一绕,再递剑。

“嘁。”徐焦不让一寸,手中长剑不断,剑光交织,统领羽不进反退,被徐焦压制。追上来的统领徵一掌拍出,徐焦抽剑去挡,反被震了出去。

“该死,天寒地冻,给我去!”徐焦一甩手中微芒,直逼渐远的统领宫。

宫听得身后破空声,一剑拦下,冲势减缓。

徐焦一跃接下剑,凌空一劈,“千里冰封!”

统领宫向一侧避开,留徐焦一人立于三人之中。

“我说了,此路不通。”徐焦呼吸粗重。

“徐焦,你若要求死,我成全你!”宫忍无可忍,向徐焦杀来,其余两统领同时出手。

“呵呵,那还真是求之不得呢。”徐焦笑着,他从未如此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