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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
章赫亭内
“少主,潘宗被废了双腿。”门外的小厮小心翼翼地禀报,即使隔着一道屏风,现在却战战兢兢的头也不敢抬。
仲昀一听,神色变得担忧起来,可他并不关心潘宗的死活。
“霜月伤得严重吗?”
“幸亏承安君及时赶到,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被废了双腿?他还是有所顾虑啊……!”
“若是换作其他人,潘宗那日必死无疑!”仲昀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全身散发着怒火,全程低着头也让小厮感到胆战心惊。
仲昀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后朝着仲宅的方向走去。
仲宅离章赫台不远,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父亲。”
“嗯,你来了。”
“来,卿儿,你过来看看。”仲老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到书桌这边来。书桌上放着一封信,仲昀赶紧凑过去看了看,皱着眉头,看完后又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我刚刚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您打算怎么处理?”
“卿儿,君泽已经废了他的双腿,也不好再处罚他了。”
“可是父亲,今天潘宗可以私自对霜月用刑!他日,我们之中又会有谁被他潘宗用卑劣手段打的仅吊着一口气呢?”
仲老盯着自己一脸怒火未消的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卿儿,他翻不了天。”
“更何况,如果我们现在杀了他,你又怎么知道谁会是下一个潘宗,谁会是下一个霜月呢?”
仲昀看着父亲,他明白父亲的顾虑,起身准备离开。
其实他知道,他们不过是年长,资历深而已!
若不是自己和他们的师父关系深厚,父亲也不会让他们如此放肆。
“父亲,我明白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仲昀知道父亲现在不忍心要潘宗的性命,但他们哪里还有当年刚进玄门山时的半点模样。他向父亲点了点头,示意离开。
仲老缓缓闭上双眼,在仲昌这里哪有什么忍不忍心。只有可利用!可抹杀!从不需留什么情面!
“你既不能安心,那便去告诉婴疾,把他扔进九镇抚司,让婴疾随意找个由头……杀了便是!”
此刻,仲老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淡然如水。
仲昌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剑匣上的佩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突然,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下人面前。利剑出鞘,化作一道寒光,直奔人的咽喉而去。下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而剑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仲老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看着人倒在血泊之中,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无用…….!”
仲昀的脚步陡然停下,心中了然,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一开始,仲昀以为父亲现在不会杀潘宗,可能是还念及着那份早已在岁月中腐烂发臭的师门情谊。
然而,仲昀没想到父亲会如此果断。
他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而仲老只是淡然一笑。
“那是我的徒弟,我平日里都舍不得责骂半句,又怎会让人白白将他打成那样?”此刻,屋外的阳光斜照进屋内,映照在仲老的脸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决和狠厉?。
仲老说完后,抬脚向外走去,这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督主!”
“何事如此匆忙?”仲老看着满头大汗的小厮,皱着眉头问道。小厮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
“督主!小的不敢胡说!”
“小的在翼宗那里看到,翼宗和二少在密切交谈,而且,最近二少的行为举止都很奇怪。”
“纪泽?”
“你可知道污蔑主子的罪过。”仲老看着眼前的人,这可把小厮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督主,小的绝不敢污蔑二少!是与不是,您亲自去看看或者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起来吧,此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仲昀。”
“是,督主。”
仲老看了他几眼,没有发现异常后,便转身离开了。等小厮出去后,仲老才变得严肃起来。
“来人……!”
“督主!”
“加派人手远远地盯着仲纪泽,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
仲老的手下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而且,仲老这个人非常精明,他在这些宗主甚至徒弟身边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线,这样一来,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望着小厮离开的方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仲老的身影在光斑中显得格外高大?。
此时,收到师父指令的司晨缨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嘲讽一笑。
怎么能让人那么容易死呢,这样多不好玩。
“潘宗在哪?”
“在西楚郊外!”
“让人把他抓起来,别一下子给我弄死了,我要活的……!”
“是!”
此刻的司晨缨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若不是怕师父怪罪,他早就亲自去抓人了。
九镇抚司内
“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双腿都已经被废了,你们还想怎样……!”
九镇抚司的动作非常迅速,潘宗很快就被抓到了九镇抚司最阴森的地牢里。
“潘宗主,省点力气吧,等我们枳衡君来了,有你好受的。”
潘宗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看着人都走了,潘宗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甘心自己的生命就这样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结束,于是紧紧抓住铁牢杆,不停地摇晃着。
“不……!你们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可惜没有人理会他,只有他那声嘶力竭的怒吼和毫无顾忌的大骂声在回荡。
从司晨缨下令抓捕潘宗,到他赶到西楚九镇抚司,已经过去了两日。
而此时的潘宗已经精神恍惚,哪里还有平日里半点嚣张跋扈的模样。
“感觉如何啊,潘宗。”
司晨缨走到潘宗面前,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又想起那日君泽说炎光被他下软骨散,打的浑身没一处好地方的样子。
霜月那样一个高傲的人,他怎么能承受得住,又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地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司晨缨的来来回回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司晨缨缓缓蹲在潘宗面前,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在他身旁低声问道:
“你那天是怎么折磨霸月的?”
“嗯?用的鞭子是吗?”
“呵!”
“我这个人呢,最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潘宗听着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一般,阴森恐怖,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比这地牢还要可怕万倍。
“来人!拿带倒勾的鞭子来,沾上毒汁水,让我们的潘宗主也享受享受!”
“也别一下子就打死了,打一会儿,停一会儿,要是真打得过头了,就给他治治伤!”
“打到他皮开肉绽、骨…肉…分离为止!”
司晨缨的那句“骨肉分离”在众人耳中别有深意。
在九镇抚司,骨肉分离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
带倒刺勾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会将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勾下来。
他们会将受刑的人控制在只有在最后一块肉被分离时才会断气,在行刑的最后一刻到来之前,他们绝不会让人轻易死去。
这让旁边行刑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
这宗主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竟然让从不踏入地牢的司晨缨亲自看着行刑,甚至,兴趣来了,他自己还会动手。
司晨缨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瘫软在地的潘宗,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冷淡,像是寒冷冬夜吹来的风,让人不寒而栗,可看着潘宗已经残废的双腿,又莫名来气。
“你以为废了双腿,你就能逃过一劫了?我就不敢动你了?呵,你错了,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潘宗本以为司晨缨会一刀杀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司晨缨不再理会潘宗,转身离开了地牢。
只留下潘宗行刑时的凄厉惨叫和一句又一句不堪入耳的怒骂,直到最后再没有一丝声音。
而地牢外阳光明媚,司晨缨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沾了血水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