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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萨克的话一出，其他几个人都愣了一下。
“您的意思是？”国立炼金研究所这次来的是所长特罗菲姆，他亲自来的目的就是给艾萨克施压，希望能尽快执行实验。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艾萨克站起身，“你们的要求无异于人体实验，这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特罗菲姆还想争取一下。
艾萨克转过身，看向特罗菲姆和其他几个研究所的代表：“我能理解各位对科研的热情，但是，之前内阁已经重新定义了当前的状态为【救灾应急状态】，就算身为应急状态常务负责人，我的特殊权限中并没有包括绕开科学伦理委员会，批准人体实验的权限。”
艾萨克话说的很委婉，但是在座的已经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只不过，你们想要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也不是不行。”艾萨克转过身，“昨天深渊探测前线的报告，白死神确认了追击敌人时，探听到了对方对这一状态的称呼。”
这是昨晚十六向他报告的。
“哦？”特罗菲姆的注意力转移了。
“对方似乎将这一状态称为以太共鸣场。”艾萨克开口，“并且，白死神也确认了能进入这一状态，确实和他当时担心谢丽尔小姐的情况有关，因此某种程度上各位的猜测是正确的。”
打一棒子给个枣，艾萨克的话登时又让这些研究院的人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能取得谢丽尔女士和白死神先生的同意的话，就可以开展这项实验？”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得先通过伦理委员会的审批。”艾萨克定了调，“只不过，如果能取得实验人员的同意的话，通过起来应该也会比较简单吧。”
“我们明白了。”研究所的人明白了艾萨克的意思，纷纷点了点头。
艾萨克的意思很明显，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别在这威胁我，你们要是能搞定艾伯特和谢丽尔，那伦理委员会那边一定是开绿灯的。
有了艾萨克的指示，几个人心里已经有数了。艾伯特本身在学术界就有一定声望，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不论是试飞也好做武器测试也好，和他们已经有些交情了，他们相信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么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于谢丽尔，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歌星而已，搞定她还不简单？
在座的几个人虽然不是高官，但是都有爵位，哪怕是地位较低的哈弗茨都是个伯爵，特罗菲姆和以太所的莱布尼茨更是和盖因斯布鲁克大公一样是维克特利帝国的公爵。以他们的势力，别说谢丽尔了，把银河娱乐整垮问题都不大。
“另外，我这里有点不情之请。”艾萨克走回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深渊探测队那边，白死神阁下问我有没有新的武器装备需要测试，各位……”
艾萨克这个各位拉的声音很长，而且能混到研究所所长的也不可能是什么迂腐的人。前面刚说过要他们去搞定艾伯特，现在艾萨克又专门提到了白死神，这已经不能说是什么暗示了。
“我们所有全新的魔导光束剑。”以太所所长莱布尼茨第一个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死神阁下携带的应该是最新列装给精英中队的光束剑，那一款产品虽然性能优异，但是在深渊那种比战场还要恶劣的环境下，只要启动是一定会爆炸的。”
艾萨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点了点头。
“新式的光束剑通过在剑柄内涂装了一层由高纯度以太粉末为原料的涂层，经过测试，对以太水晶的共振效应有98%的隔绝效果。”莱布尼茨继续说，“在测试中，以三十倍常规空气浓度做测试的时候测试机也可以正常发挥功效，现在只缺一个实战测试的机会，另外，我们还有包括新式光束步枪在内的测试装备，这是我们的产品目录，您可以发给白死神阁下过目。”
莱布尼茨先开口了，特罗菲姆也不能落后。
“既然近战武器是以太所那边提供了，我们就不方便继续了，这次我们希望深渊探测队可以帮我们测试一下新式的可调式相变装甲。”他打开了自己的终端，“同时，我们还有新式的全向探测仪，便携式以太护盾发生器以及一些小玩意，这些都希望深渊探测部门可以帮忙测试一下，这是我们的测试产品目录，白死神阁下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通知所里，我们立刻安排装车。”
两个人说完，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哈弗茨。
“看我干什么，白死神阁下现在使用的X-40就是我们所友情赞助的，同时我们还把X-10也送过去了。”哈弗茨耸耸肩。
“X-10的操纵术式复杂度目前为止连一个可靠的方案都没有，你这也好意思啊？”特罗菲姆冷笑一声。
他除了国立炼金研究所所长之外，还兼着大公国炼金及魔导科学部部长的职务，对各个所的情况都有所了解。
“那昨晚我们所就把所里的大型术式测试仪打包好了，有这个，我相信以艾伯特先生的能力，他绝对可以在现场尽可能地在X-10这台完美的素体上实现他的奇思妙想。”哈弗茨也很是无奈，“另外，我们也已经把AS50的全新改型交给了测试部队进行测试，剩下的我们是真拿不出来了。”
炼金所和以太所是盖因斯布鲁克大公国内最大的武器装备研究所，装备多是很正常的，夜鹰所只能说是相对较大的一个飞行装置研发所，和他们没法比。
“好的，我会通知他。”从各个所给自己的好弟弟毛了一波新装备，艾萨克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我稍后还要去电视台录节目，如果各位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不送了。”
“那么麻烦阁下了。”几个人站起来，只有哈弗茨留了一步。
“哈弗茨阁下还有事？”艾萨克有点好奇。
“是这样的，您恐怕不明白X-10和X-40对我们所的意义。”哈弗茨等到几个老登走远了才开口说，“这两台机子结合D-X01背包是我们对下一代飞行装置的技术验证机，因此……”
“你我什么交情，外人走了直接点，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联系一下探测队那边，看能不能和艾伯特直接讨论？”艾萨克问。
“什么都瞒不过你。”哈弗茨点了点头，“艾伯特你也知道，不论是理论还是实操，在飞行这块他的天赋简直是前所未见，但是他毕竟现在是在深渊一线，要是让他花太多心思在这个上，对他的压力太大了。”
艾萨克听完也是点头同意，这次艾伯特和以往不一样，之前他只需要负责战斗组，晚上还有点闲工夫去研究研究，现在霍夫曼受伤，他就得扛起整个一队的工作，哪有那么多时间。
“远程会议到不是不行。”艾萨克摸了摸下巴，“但是你们的人接受过反模因污染训练吗？”
这个问题直接给哈弗茨问住了。
“我就猜你们没办法，这样，我和探测队那边说一声，你晚上去和他自己商量吧。”艾萨克看了看表，“行了我得赶紧去电视台了，有事你打我电话。”
“嗯。”哈弗茨也知道他忙，随即离开了。
当天下午四点，睡了足足一白天，连午饭都没吃的十一从帐篷里爬了起来。
“队长下午好。”十二正在对今天的资料做统计，看到十一起来了就问了声好。
“今天的数据怎么样？”十一打开储水罐，接了点冷水洗了把脸，问。
“污染面积整体较昨天延伸出来了一厘米。”十二回答，“昨天新布置的以太流量检测仪数据也出来了，现在喷发中的黑色以太流量高达九百单位每分钟，不知道还要喷多久。”
“这么多？你在营地看家，我去看看。”十一脸色一沉，看了看表，走向了自己的飞行背包。
他是高度怀疑黑色以太这东西就是深渊污染源的，现在这个流量这么喷下去，那么多黑色以太究竟都到哪去了？
想到这，十一抬头看向天空，心里越发地感到不安。
目前为止，所有的深渊探测队对深渊污染的检测都仅停留在地面和一百米下的低空，那超过一百米以上的高空呢？就算被默认了，但是从来就没有高空不会被污染的说法啊？
如果高空没有污染，以太这东西是这个世界的最基本粒子，在概念上是遵循质能守恒的。那喷的这么多黑色以太去哪了？
难道说，天上有什么东西在吸收这些黑色以太？又或者，这些黑色以太，正在天上凝聚成某种暂时没有被观测到的东西？
越想心里越慌的十一简单检查了一下飞行背包的状态，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把武器的状态都检查了一遍，在所有的检查都确认无误之后。X-40双翼一振，十一猛地飞上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