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文武兼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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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身影来到傲霜的身边,装束一样,黑衣黑巾,一个身形很高,一个体型娇小。但都看得出是女子。矮个女子看着一地的残肢断肉,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不早一点出手?”

“记住,对刺客而言,一颗破碎的心更有价值。”

高个女子掏出一瓶药粉均匀倒在地上,顺手一挥,熊熊火光燃起,但在她气劲的控制下只是贴地而烧,片刻工夫,地上尸体焚尽,只剩下一地白灰。

高个女子将一股内劲度入傲霜的经脉,傲霜慢慢睁开了眼睛。

高个女子道:“我知道你叫傲霜,郡王府的丫环,刚刚是我二人救了你一命,要杀你的人是谁我不清楚,但应该跟郡王府脱不了关系,武功很强,我二人伏击也只是令他负伤逃走,你的家人我已经帮你火化了。之所以救你,是因为受人所托,你不用打听是谁,如果有缘,你们会见面。”说罢解开傲霜封闭的窍穴,摘下了绑口的丝巾。

傲霜嗓子沙哑,嘶声道:“为何不让他杀了我?”

“你要死我管不了,我只是受托救你,之后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

“都……死了,我还能……去哪?”傲霜语不成声。

“我给你一个机会,跟我走,会有人教导和训练你,你可能会成为比我更强的刺客。如果你不愿意,我会马上离开,你可以自行离去。”

“我可以……报仇吗?”

“当然,仇恨是你最大的优势。”

克诚郡王府,内院。

“失手了?”宁越勃然大怒。

“是,有两个高手突然出现,从气息看,都是女子,功法上看,应该都是兵道中的刺客,擅长刺杀之术。”

“难不成是天界刺客?”宁越语带讥讽。

“是的话我早就死了,地界二重或者第三重,不过两人是联手伏击我,应该算不上顶尖高手,第二重可能性更大。”

“我是不是该找个天界刺客当影卫了?”宁越继续嘲讽。

“我是攻伐士,不是刺客,刺客的任务就是杀人,而我,只是喜欢杀人而已。我也不是你的奴仆,哪天你这里无人可杀了,我就会离开。”

“巧合吗?一个无关紧要的低贱奴婢,会是谁来救她呢?”被顶撞的王府二公子并不以为意,思索起来。

“她们绝不是碰巧出现在那里,王府对流民四坊调查得很清楚,那一带的人都是住了几十年的,早上命人问了四周邻居,也从来没听说有这么两个人出入傲霜家。”影子顿了一顿,继续道:“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们应该一早就探查过房子周围,选择了最佳的位置和角度伏击我,对我杀掉傲霜一家无动于衷,而选择在我要杀傲霜的时候动手,说明她们的目标是救傲霜,却丝毫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

“你是说……她们知道你要去杀傲霜?”

“多半如此。”

宁越的脸色很难看,缓缓道:“看来要好好查查我身边的人了。”

他摇了摇头,道:“我该读书去了,再去迟郭老夫子又弄诤臣哭谏那一套戏码,白白给他折了阳寿,至于这个贱婢,你弄丢的,迟早得再给我弄回来。”

话音未落,他的身边已经没了那道影子,就像是从来没有过那道影子。

除了国之礼日,宁越均是上午习文,下午习武。克诚郡王宁中南的三个儿子的施教方式各有不同,世子宁楚不好杀伐,潜修儒道,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宁中南和宁楚生母外恐怕无人知晓如今的状况。二公子宁晋天生神力,跟随借嘉山的凭武道君修道,据说进境神速,九年前就入了地界,师门借嘉山是道门上宗,倾力栽培之下是想未来还郡王府一个天界道君,果真如此,无论对郡王府还是借嘉山都是大有裨益。

至于小公子宁越,生下来颇是瘦弱,几次大病几乎要了他的命,始终药不离身,便不被寄予厚望,成人即可,然而到了四岁,宁越却显得聪慧异常,宁中南便请了名满唐昭的国内大儒郭珣教授他文学。宁越与宁楚见面不多,谈不到有多深厚的感情,倒是与二公子宁晋自小玩在一起,常常弄得王府鸡飞狗跳,只是自从宁晋前往借嘉山之后,二人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宁越也难免有寂寥之感,不过他自视甚高,不愿意与一般少年交往,平日也是在府内的时间居多。

上午惯例学文,先学经史典籍,这是大儒郭珣每次花费时间最长的一项,郭珣为人古板方正,讲书必须要宁越每一句每一字都弄懂弄通为止,否则就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宁越知道他的这个习惯,倒也不敢偷懒。

然后教文章和诗词歌赋,郭珣翻看着宁越昨日的窗课本子,文章是宁越所擅长的,被郭珣密密地画了十几个圈,最后一页是一首诗,诗名《过千山》

临山花若隐,绕水树如阴

塞城无故居,武帐有旧人

匡时弘道志,击筑领兵时

朔风吹白马,碎星踏苏兹

银戟驰飞路,流日斩锋稚

功盈尚持虚,治世多赞诗

“你这首诗,写的是大将军征西,平仄不论,文笔浅白,蒙童练笔而已,匡时击筑两句,‘时’字用得重了,最后一句更是不通,大将军功勋盖世人所尽知,无需强用溢美之词收尾,反而显得刻意了。回头改一改。”

宁越肃立拱手为礼,道:“多谢先生指教。”

郭珣拈了拈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道:“想当年,大将军派兵奇袭苏兹城,用兵奇妙诡谲可比暂归城之战,而斩杀西海大将锋稚更是一战打垮了西海与博泽联军的气势,因此苏兹、锋稚二典用得很好,乃可取之处。”

对于苛刻的郭珣来说,如此评价已是难得,宁越也是暗自得意。

躬身送走了郭夫子,宁越正吃着精巧细点,背后一物飞袭而来,宁越见怪不怪,拔出腰中佩剑,一剑劈过去,飞来的泥块被从中间砍成两半,来势却完全不减,其中一块正中宁越胸口,痛得他几乎背过气去。

宁越大怒,转身瞪着坐在墙上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叫文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