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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场的魔头全数被除灭,但现在这个场面上的情形可没办法糊弄那些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狐狸。在场的玄岳弟子都是聪明人,心照不宣的做起了伪证,地面上被各式法术神通炸成一片破烂,再也看不出来原先那是什么情况了。
把战斗场景的伪装做差不多了,玄岳弟子也是先后跟周光廷告辞,准备回去复命了。
只剩一个人留在这大漠的周光廷带着身边的鹿蜀毫无目的地晃悠,倒也不是周光廷闲的没事非要搁这晒太阳,而是这西荒大漠之下旧有传闻,称遗迹无数,秘藏万千。
他想着自己的运气也不算差,说不定能遇上些传说中的机缘所在呢?
这一晃悠就生生荡了两天,大漠中白天黑夜温度变化跳动极大,尽管对于丹士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也很让人不舒服就是了。
以手遮阳的周光廷躺在鹿蜀背上正想着要是还遇不上机缘还是早些回门派或者去清妙观看看的好。
恰在此时,耳边传来阵阵驼铃声响,难得有骆驼商队路过大漠,周光廷把头一垂,入目便是一支有着数十骆驼的大商队。
而那支商队看到他也是连忙止住脚步,大漠之中气候无常而周光廷却是身着常服一望便知不似寻常人士,最关键的是身下的鹿蜀神骏非常,彰显神异之相,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
只是双方对对方的出现都表现出了极高的警惕,商队走的是探索出来的古道,一般无有修道人经行此处,难免不会生疑此刻出现他们面前的是异端之修。
周光廷则是深知无有玄岳弟子在侧,这大漠上冒出什么都不稀奇,毕竟此地正邪“交流”极为频繁,碰上个设饵的也不一定。
两方僵持片刻,商队那边出来一个主事人,小心来到周光廷这边,话还没说便是拱手一礼以示尊敬,“这位仙长不知自何处而来?”
一个翻转,正了身形,回礼道:
“贫道一介散仙,无门无派,有劳这位善信记挂!”
说话间,那商队主事人取出些微钱财,堆笑道:
“仙长客气,此是一点敬奉,不知是否能请仙长为我们祈福片刻?”
看着捧着的几吊铜子,周光廷神色缓了下来,伸手去拿的同时以神念扫过整支商队,但随着神念的扫视,他伸出去拿钱的手突然定住了。
在确定了眼前这支商队并非是哪个势力抛出来的诱饵后,周光廷习惯性扫视了商队,只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商队之中现如今还保留有战斗能力的竟只有几人,余下宽大披风遮身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伤势在身,这对一个如此规模的商队来说是极为不正常的。
对于这份不知前后事宜的因果,周光廷迟疑再三还是选择抓拿过那对他而言不过些微的钱财,接下这份因果。
“以贫道之拙见,贵商队需要的恐怕并不是祈禳,跟我说实话吧你们被异类妖孽追杀多久了?”
见周光廷一眼便看出了症结所在,商队主事走南闯北也是有见识的,当即意识到眼前这位是有真本事的,也不管什么礼节上前就拉住了周光廷的手恳求道:“仙长慧眼如炬,还请发发慈悲,救救我等。”
既然选择接下了因果,周光廷动作也是不慢,让商队里还有战斗能力的护卫将他们的随身刀兵取出。
在将剑气渡入准备好的几把刀兵内,周光廷让商队继续沿着既定路线走,而他本人则是和鹿蜀等在原地。
不多时,一阵腥风伴着细沙涌入周光廷的鼻腔,惹得他长出了几段气息,而随着这腥风来的还有为数不少的各式样的妖物。
解决这般腥膻的妖物,周光廷直截了当的拔出清虹剑,迎着各式妖物便杀将上去。
这些妖物虽多但都是些未开灵智的蠢物,被周光廷衔尾追杀一阵后也是稀疏了不少。
一路追着撤后的妖物,周光廷没有察觉到周遭环境的变化,等他意识到自身陷入到一个和大漠寻常处不一样的地方后已经来不及退出去了。
入目尽是飞舞的狂沙,天空被黄蒙蒙的尘沙遮掩,不辨方向,跟着他的鹿蜀也不知什么时候跑丢了。
搁这片黄沙盈满视野的地方待久了,周光廷靠着身上的玄门神咒明显感觉到有莫名力量在拨动他的情绪,但随着他有意的去追查那莫名力量,那股力量反倒是消退了去。
就在周光廷好奇这力量从何而来的时候,先前遭遇的那支骆驼商队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商队主事还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但此地如此恶劣的环境怎么会让这支凡间商队能如此从容跟他打招呼。
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迷惑了的周光廷立刻抖出袖中的八张玄门神咒,以法力承托这些符咒来遮护自身,而他指尖则夹着古仙袁若雪留下的那张天通洞神符,多方加持下破开了此地的迷幻之法。
短暂恢复清明的周光廷当即把剑一斜朝着心中所感的方向冲过去,谁知在他照着心之所感飞去的时候周遭环境接连变化,竟全数是小时候在族内的事情,诸般万相,甚至有些已经连周光廷都有些模糊的记忆也一并展现了出来。
不过有着符箓固锁体形,镇守心台,这些幼时种种映照也只当是走马观灯,聊以增趣。
眼看这些幻象拦不住周光廷,那背后莫名力量似也有灵觉,当即变化出太一门被灭门的场景,这场面一出,周光廷把身一定,眸中流露出少有的凶狠暴戾,太一门是他心中不愿提起的痛,这幻境竟敢犯他的逆鳞!
当即就要全力爆发,平了这处莫名之地!
净心、净口、净身三咒流露清光护卫身形,安土地神咒爆发出的灿灿灵光广辐沙域,手掌贴着的金光咒在周光廷蓄足法力的怒叱出声下于四方虚宇中绽放出成百上千道金光雷霆,将那些为虎作伥的冤死鬼魂通通鞭挞了一遍。
随后以净天地神咒把这些被逼出了身形的厉鬼凶魂通通超度了去,没了这些魂魄暗中推动天上的风沙也是缓了不少,那些引他入此地的妖物也是纷纷显露出行踪,对付魂魄需要神咒慑服,对付这些妖物可就没那么麻烦了。
两把灵剑齐齐上阵,但见白虹纵横,清芒泄地,不多时便将这片尘沙覆盖之地杀的残肢断节无数,杀的黄沙变赤沙!
扫清了此地冤魂和妖物后,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周光廷走出这片离奇地界了。
从幻沙原中硬生生杀出一条道的周光廷第一时间被七仟坞内的某位大能给盯上了。
“贤侄,有人从幻沙原中安然无恙出来了。”
“哦?能从我派秘法中全身而退,不知是哪位真人?”
“启旳那老家伙在我面前吹嘘五情海秘法如何如何,这次却被一个结丹期的丹士闯了出来,哈哈哈,看我下次怎么奚落他!”
听到只是个结丹期的修道人,和七仟坞大能闲谈的五情海修道人脸上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只是对着七仟坞大能和另一位年轻修道人歉声道:
“尊者,白道兄,幻沙原秘法被破,此事非同小可,恕在下先行告退!”
言罢,起身把衣角一摆便离了七仟坞。
看着这五情海弟子离开,坐在上首的宣差道人对着另一边的白姓修道人笑道:“白师侄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被宣差道人称呼为白师侄的年轻修道人拿起一颗果子放入口中后,笑着回道:
“此是五情海之变,师伯何必拿此事打趣我呢?”
眼见后者兴致缺缺的模样,宣差道人犹是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
“那人跟你还有些缘分呢,当真不想知道?”
一而再的劝说也让白虢对那能闯出五情海设下的秘法的结丹期修道人身份生出了好奇,只是随后他又看了眼上座的宣差道人,这位做事向来有一取则有一报,他想要知道点事情不拿出点东西来交换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干脆利落的说道:
“呵,师伯这么说小侄我倒有了几分兴致,却是不知师伯想要什么?”
“也不用太贵重的东西,久闻天魔宗血河中养着不少赤鳊和乌瞳鱼,要些鱼打打牙祭师侄不介意吧?”
“区区几条鱼而已,师伯客气了,我回去后便亲自为师伯捉来。”
“白师侄有心了。”
说着,宣差道人把袖一挥,一幅人像被拓印在虚无中,仗剑之身栩栩如生。
看到这拓印的人像,白虢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此人他可太熟悉了,他的一具灵躯就是毁在这人手中,天魔宗每个人的灵躯都是有数的,毁一个就少一个,这让他如何不记忆深刻。
捕捉到白虢的神色变化,宣差脸上带起莫名的笑容,惑言道:
“看来此人的确是毁去师侄灵躯的修道人了。”
“可要师伯我出手镇灭他?”
虽言语中多亲近之意但自坐在这里之后白虢对这位七仟坞的师伯就没放下过戒备心,此时听到这位七仟坞大能欲出手替他报灵躯被毁之仇,他连忙拒绝道:
“此事尚不需师伯出手,不过一结丹之修,自有小侄料理。”
白虢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内心狠狠吐槽了一番,在大漠中被杀死的那些魔头大半都是依附着他们这些教派,眼前这位若真想出手,便是忌惮治世玄岳之势,也大可在周光廷独身一人的时候动手,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
又聊有片刻,宣差道人言称有事结束了此次会面,白虢也是行有一礼后辞别这位尊者。
离了七仟坞的地界,白虢当即冷下了脸,斜了一眼身后,把袖一振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