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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将镇关王府整个吞没,住在这京城最好地段里的每一个人,都各自揣着心思沉沉入睡。
一夜无话。
昨晚陈观心里藏着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修炼起那门火属法门。
在各方势力的暗自角逐中,他像是洪流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会被淹没。
当务之急,是将自身修为提上去,好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陈观本就是筑基二境圆满,稍一修炼,便突破了瓶颈,水到渠成成了筑基三境。
不过放眼整个大隋,筑基三境只是修炼一途入门不久,实在算不上什么。
关于老先生赠予的宝剑,陈观心中倒是有了一个想法,或许当后面局势波诡云谲、走投无路时可以去到儒家地界,凭借老先生儒教巨擎的身份,借此他多半是可以取得一些帮助的。
等过段时间,陈观打算先去一趟白鹿书院,顺便会一会自己那位哥哥。
“公子,用膳了。”
门外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
“进来吧。”
陈观睁开眼停下修炼,身侧放着那把老先生赠予的宝剑。
随着‘咯吱’一声,红木做的房门被轻轻推开,穿着浅绿色长裙的姜清手里端着膳食走了进来。
姜清走在桌前将膳食放下,一一摆放好后,整个人似乎还不习惯这般的生活,立在原地低着脑袋,脸上羞红一大片。
陈观坐在桌前,一边吃一边点头:“没事的话你便先出去吧。”
陈观不太习惯吃东西被人看着,短时间内巨大的身份转变,他还没能彻底接受这带来的所有变化。
同时,陈观并不打算和姜清走得太近,以免引人注意。
毕竟如今府内可能有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必然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而陈观特意买来姜清两姐妹,府内除了他没人知道目的,就连石龙石虎也都跟着一起被蒙在鼓里。
为了不让人起疑心,这些心思不宜过早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如此一来,才可以在关键时刻玩一手真真假假,起到出乎意料的作用。
姜清抿着唇,立在原地没动,脸上面色犹豫不决。
陈观见状眼中闪过疑惑,放下手中碗筷,抬头看向姜清,问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姜清犹豫再三,嘴唇轻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放在身前的手不停绕着圈。
“没事的话那就出去吧,有什么事也可以再来找我。”
陈观看着这一幕,没有多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事,既然姜清不愿说,那他也并不打算追问,等到日后时机合适的时候,一切都水到渠成了,自然会知道的。
等姜清走后,陈观用完早膳,便接着在屋里修炼起来。
时间宝贵,如今两座熔炉带给他的言出法随和剑气洞天,效用惊人,可却着实耗费心神,需得抓紧提升才是。
“公子,公子。”
可没过多久,房门又一次被敲响,能明显感觉到来者的紧迫心情。
这次是石龙的声音,陈观开口让他推门进来。
石龙进了屋,满头大汗正疯狂喘着气,急切道:“公子,石虎闯了大祸。”
陈观倒了一杯热茶,让石虎把话讲清。
石龙此时心急如焚,方才一路跑来,累得着实够呛,等一口饮下热茶,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放下茶杯,石龙急忙接着说道:“老夫人今早吩咐我去了一趟城里的铺子办事,等我回到府里时,正好在门口碰见一个人,他说是给一位大人传话。
他说我们府里一位下人在城东闯了大祸,叫公子你去领人。”
陈观指肚轻轻敲击桌面,发出轻响,看向石龙问道:“这件事有禀告给老夫人吗?”
石龙语气无奈:“找了,我得知这事后,第一个找的便是,可老夫人现在没在府里。”
“走吧,既然知道我是谁,又专门叫人让我过去,”陈观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回过头,“那我便亲自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路上,两人快马加鞭,陈观也问清了一些旁支末节。
例如石龙今早没在府中是听了老夫人的命令,可为何石虎也跟着出了府。
石龙解释道,原来是今早府里的丫鬟彩云回家探亲,早早就出了门,石虎一直都喜欢这位姑娘,前几天便提前禀告了老夫人,得到允许同彩云姑娘一同回去。
可是直到临近中午,有人来王府门前传递了一则消息,说是石虎惹了不该惹的人,叫他的主子、镇关王府里的小公子过去领人,只给两个时辰。
听完,陈观有些一头雾水,对方既然知道他是令狐家的公子,却还是扣下了石虎,还嚣张的叫他过去领人。
这足以证明对方身份地位不比他低,甚至很高才是。
可结合官远艳给出的信息,陈观却没想起有什么死对头在京城。
京城城东。
一座荒废已久的破庙里面,十几个修士面色肃穆守在一旁,将两个人团团围在中间。
一位身穿华贵服饰的狐狸眼青年坐在供桌上,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的光头男子。
他上下打量几眼,轻笑出声:“便是你杀了本王的人?”
光头男子正是石虎,他面色铁青,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狐狸眼青年目光阴冷,玩味问道:“是谁给你的胆子动手,你身后那位令狐家的小公子吗?”
石虎抬起头,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眸子,沉声道:“唐王殿下,那独眼龙当街行掠,出手杀死百姓,按照大隋律法当街可斩,和我家公子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
安静的破庙里,传来拍掌声,此刻听在石虎耳中却格外刺耳。
“既然知道我是唐王,这些律法自然做不了数,”被称作唐王的青年跳下桌双手拍着巴掌,走到石虎近前冷声呵斥道:“就是本王脚边养的一只狗,也不是你一个下人可以动手杀的。”
石虎咬紧牙关,双眼里满是怒火,可半晌过去,除了将双拳握紧,却是没有其他动作。
他是小公子的下人,如今惹到唐王闯下了大祸,不能再给公子添乱了。
唐王见石虎沉默不出声,走上前伸手轻轻拍在石虎脸上,面色嘲弄,讥讽道:“人啊,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奴才就只是奴才,见到主人要夹起尾巴做人。”
石虎闭上眼,握成拳头的双手青筋直冒,呼吸声也陡然粗大起来。
唐王双手负在身后,眼中闪烁着意味难明的光芒,他转身看向破庙外,悠然开口道:“便在这里等你家公子来了,再算这笔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