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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吗?
陈观揉了揉眉心,思索片刻才想起那人似乎是叫令狐允,蠢笨的大夫人金凤便是为了这个儿子,一直以来看不惯他,暗中不时耍些小聪明。
不过这么些年来,金凤也没能如愿以偿,反倒是令狐惊借着官家亲开圣口,在江湖中得了个偌大的名声。
陈观语气疲惫道:“许久没见过我那位哥哥了,令狐允如今是什么实力啊?”
今天的事实在太多,尤其是陈老道那事,尽管他往日精气神旺盛,此刻心神俱疲依旧有些吃不消。
“听伺候大夫人的丫鬟提起过,据说大公子前些日子在白鹿书院有所精进,已经是金丹初期的修士了。”
这次是石虎抢先答道,他走上前,脸上表情不屑。
这件事府里许多人都知道,那日都瞧见大夫人高兴坏了,四处走动逢人就说,生怕府里面有人不知道一般。
一想到大公子那张臭屁的嘴脸,石虎心里就郁闷来气。
不过是初入金丹,在相同的岁数,他石虎同样突破筑基,迈入了青铜甬道,不说别的,照样能挥舞着拳头打倒大公子,不知道有什么可豪横的。
陈观点头,白鹿书院作为大隋收拢了最多儒家弟子的书院,名头很大,里面读书的练气士也都是同龄人的佼佼者,他这哥哥实力倒还是不错。
如今陈观自己只是筑基二境圆满,距离金丹还有些距离。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如今体内五座熔炉作用非凡,配合上那门火属法门,实力很快便能提升上去。
不过陈观还是没有如此去做,修为提升太快,反而可能导致基础打得不牢固。
没人能一口吃成大胖子,按部就班修炼就行。
陈观又是好奇道:“我这位哥哥是个怎样的人,说来与我听听。”
他手指了指旁边的木椅,示意石龙石虎两人坐下慢慢讲。
石龙石虎一番推辞后,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慢慢讲起。
石虎将脑袋凑近,挤眉弄眼道:“公子你可别给别人说哈,这话我可从没给别人说过。”
陈观点点头,让石虎接着讲下去。
石虎嘿嘿一笑:“都说这大公子进了白鹿书院,是读书人中一等一的聪明人,可实际上我看啊,就是个草包饭囊而已。
我这么笨的人,都知道一切东西都是争来的,要不停刻苦修炼才行,可听隔壁丫鬟说,大公子他回了府后,每天都是吃喝玩乐,哪有修炼过一刻?”
说到这,石虎斜眼瞧瞧四周,压低声音道:“连这金丹修为都听说是靠大夫人花了大价钱,买来不少奇珍硬堆上去的...”
一落座,这石虎的嘴像是解开了封印,口若悬河说个不停。
足足讲了一个时辰,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期间陈观听到离谱的地方,还不时偏头询问石龙,出乎意料的是,每一次石龙都在点头。
到后面陈观也不再问了,不用想,肯定又是真的。
通篇下来,陈观就只听明白两个字——蠢人。
这令狐允不仅不聪慧,还和他娘一样蠢。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倦了。”
陈观有些心累,看来他太高估大夫人一脉了,挥挥手打发两人出去。
“是,公子。”石龙石虎异口同声,拉上房门走出了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烛火将黑暗驱散独自摇曳着,现在只剩下陈观一个人。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直到此时,陈观才终于有时间静静独处。
确认周遭没人后,陈观这才安心。
他将怀里那封宫中传出来的信函拿出来,去掉上面用来密封的大红色火漆,一张质地上盛的信纸被抽出来呈现在眼前。
上面和想象中密密麻麻的字不同,只是简单的两句,陈观拿着信纸凑近烛火细细看去:
“小心身边任何人,你好自为之。”
信上说的很简单,只有区区十二个字,可信上的意思,陈观没能明白。
如今他混进了镇关王府,用了令狐惊的身份活下去,府内没有人会提出猜忌,为何要提防身边所有人。
难道他的身份已经被人戳破?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自己现在还安稳坐在这里,没人前来抓捕呢。
不说实力顶尖层次的修士,便是一旁的石龙石虎两人,未必不能将他拿下。
突然,陈观一下子愣在原地,他想起了今天正午时陈老道说的话。
那时陈老道扔出六枚铜钱,要强行搜他的魂。
这里面透露出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怀疑他是假冒的令狐惊。
再结合这封信,陈观瞬间念头发散,他有足够的理由确定,镇关王府内有人知晓他是假冒的。
可既然知道,那人为什么不提出来,拆穿他的身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关于这一点,陈观只能暂时认定那人是为了某种利益,目前还在隐忍不发,打算等到关键时刻,给予参与此次事件的所有人一个迎头痛击。
呼——
靠在椅上,陈观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将摇曳的烛火捏灭,黑暗里他早已浑身冷汗。
方才的想法不可谓不大胆,简直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将陈观从头到脚轰得透心凉。
不对,不对。
现在不能着急,虽然现在有可能已经暴露,可目前他还没出事,这就证明有人也想浑水摸鱼、将暗中势力连根拔起。
现在官远艳背后的玉瓶山,他所在的镇关王府,还有今日派出了宁相的宫里面。
三方关系晦暗不明,陈观夹在中间,未必没有周旋的余地。
陈观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相信官远艳口中的话,尽管现在确实住进了镇关王府,可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时刻都是惊涛骇浪,只一个小小的浪花砸下来,他都毫无反抗之力。
相比起这些,陈观又想到了赠予佩剑的老先生,不仅是赠予了当年一直佩戴的君子剑,还承诺替他出手三次。
当时陈观只当是自己心性极佳,恰好让老先生满意,所以才得了这泼天的福缘。
可现在看来,这里面似乎每一步都暗中蕴含深意。
是否这把老先生的宝剑,便是留给他的后路?
陈观想到这,将宝剑从剑鞘中取出,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能看清剑颚吞口处‘中正’两个小篆别有一番韵味,而温润厚重的剑身则融入清冷月色、锋芒敛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