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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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临回家后,收拾了一下行囊,便往西面城外去了。

夏临独自一人外出问诊,是件平常事,也没作过多担心。但,所谓上得山多终遇虎。

下午日头准备下山,夏临按求诊的人留下的地图,才终于赶到了枞山山脚下的府邸。

夏临杵在门外,有点不敢前去敲门,这府邸有点大,有点华丽,有点...夏临说不出来,就是感到不安。

夏临还没去敲门,门里的人仿佛知道她已到了,开了门,作请进的手势。

领她进屋的人,便是那日求诊的人。

“大夫果然守约,现在正是我家老爷每日病发的时辰,请快快随小的入内屋。”

当夏临进屋后,只见床榻上睡着一人,面朝内,躬着背,不停干咳着,而那位领路人躬身带上门,便出去了。

夏临二话不说,马上上前抓起那人的手,准备把脉,谁知那人反手握着她的手腕,一个天旋地转后,夏临已躺在床榻上,而刚刚咳嗽不停的人已用身体压向她,双手更是被扣在头的上方。

“总算找到你了。”那人嘴角斜斜一笑,说完便欺身准备亲她。

夏临把头闪向一边,大声喊:“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你快放开。”夏临边喊,边手脚并用地挣脱着。

那人松开一只手,扯去夏临的发带,“你若是女儿身,便是我要找的人。”

夏临瞪着双眼看着面前那张带着半分邪气的俊脸,不停地摇着头说,“我不认识你,你快放开!”

就在那人准备去扒夏临的衣裳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夏临乘那人一分神,便松了一只手,往腰间摸到早准备好的迷药,再捏碎撒向那人。

那人不经意地吸了一口,马上倒下。夏临也马上屏气,没吸入迷药,跳下床便往外跑去。

当夏临一打开门,就看到两帮人在厮打着,一帮是一身下人装束,另一帮则是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夏临并不知道打起来的是什么人,只想赶快趁乱逃走。

可夏临在慌乱中,发现大门那边有好几个人正打斗着,堵住唯一的出路。

夏临别无他法,只好往后院的方向逃,一路也没遇到一个人,估计那些家丁都去前门那边了。

很快她就找到后门,可门打开后,她发现是一条上山的路。夏临也没多想,只好能躲一时,算一时吧。

“启禀主子,夏大夫在枞山那边失踪了。”

“什么?”炅翊此时正在宫内,忙于处理急务。他响午时分接到赫东的消息,说夏临要到远郊那边问诊,便让他多派一批的人去暗中护着她,不过还是出事了。

炅翊看天色已晚,草草交待议事的几名官员几句,便领着几名精兵策马奔往枞山的方向去了。

赫东安排好了几批人上山搜寻,还有一批人处理山脚那间府邸。那个欺负夏临的男子,却是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在炅翊赶往枞山的路上,一名搜山的精兵来报,在山的一处发现一女子。

炅翊二话不说,策马赶到精兵所指之地。

当炅翊到山的那处时,天已接近三更。炅翊远远只见大树下,一名披着散发的女子正睡在篝火旁边。

炅翊下马,轻轻走向那名女子。

夏临并未睡熟,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警觉地马上撑起身。当她看到不是刚刚那流氓时,当即松了一口气,可接着令她更惊讶的是,她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来的可是当今太子炅翊。

炅翊身穿藏青色祥云暗花的金边锦衣,下朝后,仅是外披一件斗篷,便出来了,未曾想过这身装扮,会否引起夏临对自己身份的怀疑。

夏临用她平时很少转动的脑子,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圈,才与来人说:“公子也是在这迷路了?”

炅翊没错过夏临刚刚脸上的惊讶,只以为她担心来的是刚刚那个恶人,并未在意。

炅翊见夏临没认出自己,才想起,是的,两人并未正式见过面。

只见炅翊点了下头,“来这里取暖吧,我们等天亮再找路下山吧。”夏临招了下手,示意叫他过来。

炅翊看她一身狼狈,还担心别人,不禁有点好笑。

此时已更深露重,山上更是危险难测。

炅翊双手把夏临扶起来,把自己斗篷披到她身上,打了个结后,从腰间取出一只鸣笛,吹了一下,不久便有几名侍卫般的人拉着马车赶到。

夏临本想着领头的若是赫东,她也不用再伪装下去了,直接假装认出赫东就好了,可是,似乎太子也并不想她知道他是谁,来的几名侍卫里,没有赫东,而太子,至今未发一声。

炅翊打自进马车后一直闭目,夏临缩着腿坐在角落,肚子里一堆问号,最后,夏临想到了一个方法,不用问,也能得到答案。

一行人赶回赋安城时,已是日禺。

“请问可否在前方的衣坊放下在下吗?”夏临突然说。

炅翊睁眼,敲了一下车门,车停了下来,门应声而开,夏临拱手对着炅翊说:“谢公子搭救,小女子乃一行医者,若他日公子有需要的地方,请到西城郊外的药园找我,不收诊金。”待炅翊点了下头,夏临便跳下马车,进了衣坊。

“殿下,其实,您不用亲自把夏大夫救回来,属下派人假扮樵夫救她亦可。”赫东在夏临进衣坊后,才从暗处走出。

炅翊知道赫东说的意思,他在马车时也有想过,可当时的他听到消息后,一时失了分寸,虽不至于后悔,只是往后要做的事,都得提前安排了。

“回府吧。”

夏临在衣坊草草地换了一身淡墨青色的男装。接着,夏临不是到烟雨台托信,而是直接到太子还是璟王时住的府邸门外,敲了门。

可出于意料之外的是,赫东竟呆呆地一如上次那样帮她绑上纱带,领她入内屋里,坐着等。

出乎夏临的意料,赫东怎么不问她为何独自找上门来,而是...这不按牌面出招啊。

不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夏临这次偷偷把蒙着双眼的白布拉起,留了一道缝隙,如此她便清楚看到炅翊一边小跑进内屋,一边还在整理衣裳的狼狈样子。

夏临忍住笑,轻抿着嘴,偷偷整理白布,马上恢复一脸正经的样子,礼貌地说:“请公子见谅,在下刚好忙完手上的事,记挂着公子该换药,所以不请自来了。”

“无妨,在下也刚好得空。”炅翊说完,把手放到夏临借来的脉枕上。

“公子是否刚晨运回来?”

“是刚从外面回来。”炅翊觉得夏临应是看到自己了,另一只手在夏临眼前晃了晃。

此时夏临确实没睁眼,自然不知道炅翊的小动作。

“公子身体已无大碍,不过火气还是有点旺,请注意休息,否则容易感染伤寒。在下再开几服强身固本的药,请公子再喝一两日苦汤便好。”

夏临说完,起身,慢慢摸着椅子、木桌出去了。

夏临本想太子应该明白自己不请自来,当是察觉到他的身份。可是,怎么他们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夏临心想,裕国太子,人所共知的聪颖过人,定必有他自己的想法,不愿她知道更多吧。

太子虽一如外界所说的貌若天人,俊朗不凡,可她觉得熟悉,总感觉昨晚并不是两人头一次见面。

不过,今日之后,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再过府问诊了,太子他本就底子好,那些催情药也不是什么毒物,随便吃她开的一两服药便散掉了。

至于诊金,才是最大遗憾,往后收入直接减半,夏临难免有点失落。

想想药园那租金,附近的百姓,大病小痛的,几乎都给她治好了。或许,她该到别处闯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