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传说之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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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习意把?!”

中年男子见此倒吸了一口气,神色不再云淡风轻。

那古服少年不惊反喜,暗忖出拳哪有收回的道理?抬眸间元气反增了几分。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突如其来的雷鸣,震耳欲聋。

只见云结庆被推出半丈许,而那古服少年则双腿陷入土地,差不多有一尺之深,后者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如毒蛇吐信,舔了舔从嘴角溢出的鲜血,打算再战…

“够了!秦錾,不得胡闹!”中年男子赶忙出声制止,心中懊悔不已,对农夫拱手道:“实在是家侄胡闹,才生出这无端事来,还望兄台海涵宽宥。”

农夫唇角微扬,讥笑道:“不打紧,不打紧,小孩子打闹而已。他要是被打了也是本事不济,活该挨打。”

中年男子双眉下压,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剐了眼那个叫秦錾的少年,怒道:“还不快向这位老伯道歉赔罪。”

“不对,不对,挨打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要和我道歉?要道歉也是跟他道歉,至于原不原谅是他的事跟我无关。”李伯指了指云结庆说道。

秦錾长这么大也没道过歉,只散漫的侧身抱了下拳,不服气的爬回青牛背上,呛声道:“这不算什么本事,等我不日修成先天再来找回场子。”

中年男子心道大意,本想着无所谓,权当给侄子练手,怎道居然遇上会习意把这种少之又少的古武者,自知理亏,摇头赔笑后便想离开。

“且慢!他的事解决了,我的事还没完。老头子一把年纪,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上前便打人以后我老李怎么在村里做人?且吃我一拳再走不迟!”

话音未落,人已闪到中年男子面前。

后者一度以为对方修为与己相当,均为先天中期,谁知这老人之前所散出的气息藏了拙,真正的实力竟是先天后期圆满境界!

容不得他多想,刹那间眼前事物全无,仅剩一拳头充斥天地间,而体内元炁此时被对方拿住,半分也施展不出。

只一拳而已,嘴里的门牙便被打飞,人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才滚落于地,摔了个狗吃屎,这力道简直不敢想像。

中年男子慌不择乱,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爬起惨声道:“我乃是古武秦家秦瞿,请教老先生名号?”

“我管你秦家、岳家还是赵家…做错事就要惩罚。快滚吧,趁我心情还不错。”农夫似乎话里有话。

秦瞿心里咯噔一下,古武世家现存的除了秦姓之外也不过岳家与赵家,对方直接点出恐怕绝不简单,眼神闪烁不定,咬牙威胁道:“哼!原来仅有的几家古武世家在先生嘴里不过尔尔,今天我秦家记住了,改日一定登门讨教!”

撂下狠话后,灰头土脸的带着秦錾走了。

云结庆如梦初醒,秦瞿根本制不住农夫,仅凭秦錾微末的修为怎么可能在先天境后阶高手面前动的了手?

农夫见他呆立在那儿愣神,于是斥道:“还不快平复内息,想留下病根子吗?”

云结庆警醒后不敢大意,盘腿而坐,调整呼吸与引导元气来滋养损伤部分,恢复些许后,从农夫口中得知了当今古武的派系与修炼境界的划分。

目前,仅存的有三个古武家族和四个宗派,均是历经千年而不倒。

秦家便是古武世家之一,独门绝技角抵拳,专攻搏斗格杀之技,争强好斗是这个家族最大的特点,传闻秦家族老中有人已跨过先天门坎达脱胎之境。

古武世家中除去秦家,还有岳家和戚家。四个宗派分别是昆仑派、蜀山剑宗、环真观以及衍门。

古武者修炼划为气感、元气、先天以及脱胎四境。

所谓先天境,系指元气修炼至圆满逼迫身体激发出更大潜能的阶段。类似电话由座机到手机的转化,身体进行重新洗牌,之前的伤疤、旧疾、因衰老而出现的皱纹则会通通消失。

又问到先天境是否能挡住子弹?

普通成年男子的力量大约为二百斤,即一钧之力;而千钧称之为一鬲,这是后天与先天的分水岭,百鬲又为一兆。

元气境初期的力量微弱只有九钧,就算先天境后期也不过四十九鬲;但子弹截面小,作用到身体上的威力足足有一兆,所以硬抗的话哪怕是先天也挡不住子弹,…除非修成脱胎境。

谁能想到现代社会中,仍存在着这样古老神秘的古武传承,和一群莫测高深的古武者,他们隐藏在市井间,隐藏在你我之中,更有甚者通过修炼达到非人的范畴,手握神工鬼力,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群人甘愿隐匿,不显山不露水?又是什么原因导致所有经史典籍中只字未载?重重种种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从荷花塘摘一荷叶当做枕头依偎在树下休息,眺望远方,听风观云。

一只鹰正在天空盘旋翱翔,飞过镇集田野去到了山后。云结庆心想如果自己也能飞应该是极自由、极美好的,每个人都想越过山丘,好知道山后头是什么。

那只鹰刚刚觅食归来,在它的眼中随着速度的提升景象也跟着不断变换。看见了稻田里的农夫与云结庆;看见了山后两侧笔直陡峭的悬崖和中间仅有的单薄独木桥。

桥上两人一牛走过,正是秦瞿、秦錾叔侄二人。

桥身不停晃动着仿佛下一秒便要解散垮塌,桥侧悬崖处又有一孤峰耸立,山峰如刀剑劈砍过一般嶙峋险峭。滩云覆盖了桥后大部分的区域,仅依稀看见地表有湖光映照,湖水分出支流直冲峡谷底奔腾而去,绿植茂密若隐若现,还时不时传来动物叫声。

桥头立着块牌楼,再过去不远,临近湖边有一茅草屋,屋旁是用竹篱笆围起的果蔬菜地。老鹰看向那边的眼神充满着畏惧,临近至此便不敢再往前,随后落到悬崖绝壁的巢穴里。

“二叔,我希望这次你回去后立刻向家族禀报刚才的事,那乡野匹夫竟敢不把我秦家放在眼里,这是在自取灭亡!”

“哼!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的鲁莽,我会栽这种跟头?来之前就告诫过你,离庐区越近越要管好自己,你却屡教不改,依旧我行我素。”秦瞿听他如此说话,忿然不已,得罪一个先天境圆满的大高手,家族要是问责起来不得脱层皮?

要不是因为他是族老的孙儿,肄武庐的名帖怎么也轮不到他。家族不惜割肉捐出年利润近亿的煤矿用以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读书,才换来这一张临时名帖。

“那老头能使习意把,肯定与那两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过了牌楼,你休要再提此事!其他人比你早进去已有月余,你入院后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提升修为赶超所有人。”

牌楼又称牌坊,由花岗岩垒砌而成,一门两柱,造型简单朴素。门头用小篆阴刻着“肄武庐”三个字,并以青漆复描。

门柱下抱鼓石旁卧着一只黑犬,全身黑毛无异色,就连半吐的舌头都是黑色的,整体看去老态龙钟,年纪已是不小,见有人来到,慵懒的抖了抖身上的毛发。

秦瞿随即亮出那张临时名帖,恭敬说道:“我是秦氏家族代表,送子侄前来进修。叨扰韩卢先生了。”

来自灵魂深处的惊悸,致使那头青牛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栗着,双膝瘫软,下匐跪倒,秦錾躬身于后,惊道这便是曾经一爪秒杀先天境后期大高手,轰动整个古武界的韩卢?肄武庐的守护之一?

肄武庐,顾名思义乃是修炼古武的场所。

但这里除了对修炼大有裨益之外,对于各大家族宗派来说更像是一次试炼,只针对年轻一辈的试炼!

因为在限定的时间、限定的条件方可进入,比如秦瞿手中用矿换来的名帖,比如只认元气境…

起初秦錾对此大惑不解,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各家各派对自己的独门秘法都敝帚自珍,秘而不宣,视外传者如同仇寇,这是欺师灭祖的行径,居然会有人蠢到广开大门,花心思去培养其他宗派的传人?

直到他从其爷爷口中听到它曲折离奇的由来…

传闻,肄武庐前身是一座神秘道观,是比世家与宗派更为久远的存在,据说观中有仙法传承!

嘉庆年间,古武者众多,诸多家族宗派无不窥觑那仙家本领,几位修为高深的宗主与各族族长筹划许久,准备把道观一众赶尽杀绝。

就当各领头人在堂中秘密谋划攻打细节时,忽的一道白光晃过。

“啪嗒”

做为主谋的某派掌教,头颅突然滚落于地,这掌教竟未觉察分毫,两瓣嘴唇继续吧嗒着侃侃而谈,面貌上仍保持着被杀前的神情,再看脖颈处平滑如镜面,血水喷射三丈高将房梁染尽。

其他人见状只觉一阵恶寒扑面,从脚趾头麻到了天灵盖。

跟着白光跑出屋外,在那月光映照下一柄三尺青剑悬于圆月当中,眨眼间又消失不见,众人哪见过这种手段纷纷化作鸟兽四散开来。

这时候想逃已经很难了,青剑如同鬼魅,每显现一次便能听到一声惨叫。其中衍门门主也在,胸口被此剑洞穿而过。

幸亏他修得一门奇术,可燃烧自身气血修补致命伤口,这才捡回一条命,而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悉数被斩于剑下。

青剑最后化作白光远遁而去,一道威严的声音在所有幸存者脑海中响起:“汝等实乃贪心作祟,方有此劫。吾观与世无争,并非彼之古武士者,诅咒缠身只因修逆天之道。

观中倒是有些你们感兴趣的功法,想学直说便是,动歪脑筋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往后吾将设一专属靖庐,欢迎大家前来观摩学习,善者优先…”

此事之后再无人敢惹神秘道观,至今家规之中都有明确记载,每代家主及后人决不可染指那里,违者逐出家门。

历经几百年的更迭,以前被选派进入肄武庐的,现今无不是家族或者宗派中的领军者。

奇怪的是这些过来人对肄武庐均是三缄其口,无人提及,隐晦的称其为超然所在。

秦錾就算平时再跋扈,此刻也都老实巴交,大气都不敢出。

韩卢先生衔走名帖,秦瞿拉起牵牛绳对秦錾再次嘱咐道:“我不能进去了,你当好自为之,别堕了我秦家脸面,一个月后我仍在此处等你。”与韩卢点头示意后便折返而去。

秦錾随韩卢进入牌坊,刚想好好看看这个未知的地方,忽觉哪里不对头。

明明之前太阳已大半没入西山,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怎么又悬于头顶之上了?

再猛然回头看去,只见到处被迷雾所笼罩,什么都看不清了。

迷雾化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世俗阻隔在外。

恰逢此时,肄武庐境地内,两只黄麂一前一后行走在峭壁之上,蹄足奋力的抓着岩石,蹄下是高达百丈的峡谷,若不是另一侧有它们今天所需的食物,母麂万万不会带着幼崽铤而走险。

眼看只剩最后几步的距离,幼麂一不小心踩到了块松动的岩石,重心登时失稳,跌向谷底。

母麂口中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嚎,奋不顾身也跟着跳了下去。

百丈深的峡谷底全是急湍冲刷出来的石笋,转瞬间,两只麂子自由落体,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

而即将血肉模糊时,母麂忽觉被一团棉花接住,坠速顿减,落地竟安然无恙,而眼前幼麂正满心欢喜的望着它。

母麂担忧的蹭了蹭幼麂,又茫然的望了望周围,一无所获后拉着幼崽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它没注意到,就在谷底河边的另一端,一根鱼竿垂于河面,一双踩着人字拖的二郎腿正悠闲的左右摇摆。

等它们走后不久,此人收起了鱼竿,看了看只有一线的天空,苦笑了声,自语道:“师兄真不当人子,坏人倒是留给我来做,也罢也罢…是时候喊那小家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