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从哪里跌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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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生旦净末丑,好汉不回头,你若要走,我不会留,强留的爱情不会撑得太久、、、、、、”

哼着小春哥的《算你狠》,徐胃一步三回头,眼神迷离,脚步轻浮。

前世徐胃没少在KTV卖弄自己的小嗓音,配上鼓喃喃的钱包,让他成为远近闻名的驸马爷,深得皇家娇女们的喜爱。

女儿红很美,入口虽有微微苦涩,可细细品来,略有回甘,加上这酒后劲绵长,醉身而不醉魂,深得暨阳人喜爱。

酿酒!

李汉卿随意得一句,这酒劲道不行,徐胃顿时眼神一亮,心中那个挣钱的念头瞬间被点燃。

大虞无论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或是平头百姓,喝的都是女儿红这类低度数的浊酒。

浊酒便是过滤的不清,肉眼看去就很是浑浊。

酒是好酒,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浊酒难以保存,存放不当或者温度太高,酒便会变的酸涩而难以入口。

也是这个原因,酒不便长途运输,因而很难推广,大虞上八府下三府,十一个府地,光酒的名字就不下两百种。

拿山阴府来说,就有女儿红、古月龙山、会稽、孔甲己、沙洲黄等数十个牌子,口味上虽有细微的区别,可本质上都是一类酒。

徐胃便想到了前世高浓度的蒸馏酒,也就是白酒,这酒就一个优点,存放容易,随便找个阴凉之地一放就好,即便百年后依然可以饮用,口感还会变得更好。

徐胃前世便是酒中好手什么酱香型,什么浓香型,什么清香型,无论勾兑的还是原酿,入口便知,巅峰时更是能分辨出酒的品牌和年份,要不也不会倒在它的上面。

重活一次,徐胃没准备直接酿造可以出售的白酒,主要是没那个技术,毕竟这可是能培养出院士的项目(别问什么是院士,约等于春闱三甲),

他只想蒸馏出含有高浓度酒精的液体,然后利用这种液体去酿造女儿红这类的粮食发酵酒,这样出来的酒,既能有白酒的劲道,又保留女人红的口感。

心动不如行动,有了想法,徐胃也没了继续喝酒兴致,匆匆拜别李汉卿,往姐姐徐沫的小院赶去。

、、、、、、

仆人阿贵在劈柴,虽然薪水只有每月五百文,阿贵很知足。

徐沫忙碌着,准备着一家人的晚餐,动手的是阿贵媳妇,胡嫂。

陈文很上进,正聚精会神的看书,毕竟春闱将近,中举!那家谱上可以单开一页。

陈平萍已经散堂,正襟危坐,握着毛笔努力练字。

小胖妞陈玉萍,坐着小马夹,双眼直溜溜瞪着厢房,她在等徐胃答应的鸡腿。

当徐胃晃晃悠悠走入厅堂时,小胖妞大大的双眼中全是迷茫,舅舅不是在厢房睡觉吗,自己可是亲眼看着他进去的?

鸡腿!

小胖妞晃晃脑袋瓜,不再守着厢房,小碎步迈得飞快,朝着徐胃喃着,鸡腿,鸡腿。

徐胃早有准备,习惯性朝胸口衣襟中摸去,掏出一个油乎乎的纸包,两个鸭腿静静的躺在纸包里,

在李汉卿摆碗筷的间隙,他就将酱板鸭的两腿先行打包了起来。

鸡腿还是鸭腿?小胖妞还无法分辨,她只能分辨出好吃和不好吃,啃着油汪汪的鸭腿,呀呀叫唤着朝偏僻处躲去。

食不言寝不语,晚饭很快结束,阿贵夫妇也在宵禁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匆匆赶回家去。

随着阿贵夫妇的离开,徐沫关好院门,看见徐胃还在厅堂中,便知道弟弟可能有事,便又去泡了壶茶。

茶是好茶,新茶,今年清明前的头道茶,一两五钱银子才能换来一两茶叶。

“姐夫,能买到便宜的粮食吗?”呡了口茶,徐胃也没客气,直接开门见山。

陈文的父亲陈云,山阴府同知,掌管的便是盐粮,徐胃才有此一问。

“要多少,新粮还是陈粮?”陈文不动声色问道。

民以食为天,行军打仗也讲究车马未动,粮草先行,因而大虞在每个府地都设有大型粮库。

粮食是有保质期的,因此粮库的粮食会定期更换,淘汰下来的就是陈粮,相对新粮价格上低了很多。

徐胃当然不清楚,在普通人眼里,粮食就是粮食,没有新粮和陈粮的区别,能买到的也全部按的是新粮的价格。

“五石,只要价格低,新粮还是陈粮都无所谓。”

一石约莫一百二十斤,五石便是六百斤。

徐胃清楚,粮食酿酒出酒率和酒曲息息相关。

酒曲分为大曲,小曲,麸曲,其中用麸曲出酒率最高,一百斤粮食能出五十斤酒,要是不管品质的话能到六十斤。

五石粮食,徐胃估算了下,差不多能出三百到三百六十斤左右的白酒,这些用作前期试验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五石,帮人买?”陈文很疑惑。

“自己用,我准备酿酒!”徐胃实话实说,这事也没必要隐瞒,毕竟真开始酿酒,姐姐姐夫必然得出手帮忙。

“酿酒?”陈文越发不解。

徐胃笑笑,故作神秘,“我无意间得到一个酿酒的古方,准备先酿些出来尝尝,要是味道可以,再放到市场上售卖。”

陈文一听,虽觉得匪夷所思,可想到自己夫人的秉性,心中立马放弃劝解的想法,“今年新粮才入库,正常会有一批陈粮淘汰,明日我休沐,先去山阴府问问。”

“酿酒没事,可售卖需要府衙的批文,你可别乱来!”陈文补充道。

“别啊。”

徐胃一把揉住陈文双肩,嬉皮笑脸的说道:“姐夫,去都去了,顺便把粮食拉回来呗,省的再跑一趟。”

“至于批文倒是不急,等酒出来了再说。”

“陈粮两钱银子一石,五石就是一两银子,新粮是三钱银子一石,五石便是一两五钱银子。”陈文一直拿这小舅子没办法,手掌一摊,那意思很明显,先给钱。

徐胃苦笑,“姐夫,这快月底了,我哪还有余钱,要不您先垫着,等发了俸禄再还你。”

徐胃说完拔腿便跑。

陈文很无奈,看看不远处微笑看着自己的夫人,又扫了眼挥毫泼墨的长子,还有那个躲在门后啃鸭骨头的爱女,他只得一叹息,踱步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