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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了。”
“进去了吗?你亲眼看见了吗?”
“是的,我亲眼看见,观察目标3号,寅姙走进了这家旅馆。”
在寅姙上楼,进房间的一分钟后,弗丽嘉也进了一个房间,不同于那个二次元主题的小旅店,弗丽嘉上校来到的场所阴暗,肮脏,因为这里一处烂尾楼。
位于学园都市的南方,处于荒山野岭,在这马蹄形的山谷中,有一片3500亩无人打理的废弃别墅区,她的基地就设在这里。
基地里的成员就三个,一个是她最得力的下属,另外两个则是她最头疼的干部。
其中一个便在这个摆着各种旧式液晶电脑的房间里,是一位戴着眼镜,脸有些婴儿肥的女生,她负责监控任务。
她是弗丽嘉从军队挑选出来的士兵,这个女孩曾经可不是这样贪吃,自闭,宅在家里。她曾经是跟随装甲部队作战过,大部分装甲部队在经历一次高伤亡比的战斗之后,都会撤到后方修整,存活下来的士兵也会跟随大部队去修整,弗丽嘉上校就是在后方与女孩见过了一面。
那是一场名为碎星海战役的战争,女孩作为底层士兵,不可能每场战斗都能参加,能不能活下来的概率几乎不取决于自己的战斗能力,很大概率是由指挥员的指战才能,和敌方的战斗目标所决定的。
所以,女孩立马同意了弗丽嘉上校的邀请,她怕死,人之常情,而弗丽嘉上校也就把女孩的档案从大部队里动用了一点代价,稍微麻烦地抹去了。
弗丽嘉上校看向女孩床上的蛋糕盒,盒子里是玫瑰露、菱粉糕,枣泥山药糕和枫露茶,这小家伙依然还是那么贪吃。
“观察目标233号,路仁裴你还在盯着吗?”弗丽嘉上校检查一番,便说起了正事。
女孩佝偻着背,坐在椅子里,敲击着老式的机械键盘,她闻言点了点头:“盯着呢,在我脑子里,他的一举一动都很清楚,话说,为何不关注许加靖,反而关注他身边的人呢?”
“这些事情你自己想呗。”弗丽嘉上校倒没有严肃,反而说出了领导绝不可能的要求。
说完,就去了角落里,那里有一张类似女孩屁股下的椅子,那是一台VR深潜设备,弗丽嘉上校决定上线“看看”路仁裴。
此时,路仁裴寝室的门没有关,他还没进门,就闻得人声,是有人在吹牛,吹得那么逆天,但的确细节满满,很有冲击力,让人脑海里瞬间就形成了一副年上感十足的画面。
那是地道的,又有些奇怪的泡芙奶油制作过程。
事后烟,本该有的仙家风范的高人却没有在这里出场,显然这最后的感慨总结不太好。
因为,凡事它都得有个度,就像故事走向高潮后,得有个结局,有头有尾,才不隔应人。但这个吹牛的家伙显然不在乎听众的需求,还要描琢,意思明摆着,他的战斗之夜,还没有停止,他的斗志,远远还没有落幕,他的心气,可比天高,比海还深。
要的效果就是牛,总之牛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他就是要牛,牛气哄哄,别人不敢干,他就要干!一股霸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意思。
“混蛋,鬼才信你呢!”
这一句对这个吹自己霸气的家伙简直是信手拈来,他对嗔怪模仿得很好,音调恰到好处。路仁裴闻此都感觉自己脸上肌肉有点抽筋,他很想笑,估计也没有人闻此能忍得住,毕竟没有谁是游戏里可以太上忘情的仙,超凡脱俗。
圣人门徒估计都会龇牙咧嘴,提枪上马,杀得个七进七出!
出家人也是,本是五蕴皆空,看破空空,实则被“空即是色”,被看破了。
路仁裴挠了挠耳朵地用左脚迈入门,踩在印着“出入平安”的垫子上,剁了剁脚,便见寝室里,正中站着一位身高一米八的型男,白衣胜雪,发胶如银,如此有模有样地掐着兰花指,堪比李四丰,除了皮肤有点黑,其他应该都是女人喜欢的点。
这家伙可以去开直播赚点叔叔阿姨钱。
“混蛋,呜呜呜。”
“咳咳。”
入门动静中,路仁裴白了一眼这个一直“不要不要”的演技派,为了让这个高个型男注意自己,他不得故意咳嗽几声,让自己的存在感不至于那么低。
“哟,靓仔,没锁门,我还以为你被直接拐卖到神樱的红灯区去了呢。”
那型男连忙收起矫揉造作的伪声,直起腰来,转头恢复了常态,他转身招了下手,指着路仁裴,还在继续打趣地说道:“肌肉练得不错!就是皮肤还是太白了。”
“老段,你瞧你说的,我要是太黑了,就成你口中人人喊打的黄毛了。”
路仁裴说着,跟寝室里的另外三人一样,坐回自己了床上。
回到了自家的小狗窝,路仁裴便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他看向老段,仰头继续道:“咋不继续解说,莫非我这个猛男扰了你们兴致。”
上面传来声音回应路仁裴的话语:“段哥成了黄毛猛男,你不知道,他刚刚有多神气哩。”
“路灯,这次段哥可太猛了,吹得也太离谱了。”路仁裴的上铺,是一个小个子男生扒拉在防坠杆上,他正低头对床下的路仁裴嬉笑地说道。
路仁裴心里表示认同,在门外的时候他有所耳闻,七次郎就算了,一个夜晚算你能折腾,都是年轻人。
但,你说人家正个八经的女教师,搞得就好像是那些超古代的小说里,那名门世家,书香门第,养在深闺的大小姐,爱上了贫穷的读书人。
大小姐是父母忘了,书礼也忘了,你这是道德法律全忘了!
“你不信啊,我看你听得津津有味呢?”老段仰起头,剑眉星目,鼻梁高隆,额阔如天仓满,如果不是这般好那个负距离接触,在场人皆知其龌龊的人生目标,那么理应是个人都会觉得其是个优秀青年,可以去拍广告了。
唉,这位积极健身的型男,他的梦想不是为了整个生态圈做出贡献,为人类文明发展作建设,他的肌肉只是单纯想让女人有个可靠的臂弯,用他的话叫“好好学习不就是为了娶媳妇!”
他是路仁裴这几人中唯一脱离了单身狗身份的家伙,没有安排女同桌,却已经有了好几个女朋友!
“我信啥了,你不是讲故事吗,不是你先提在中午要不要搞个故事会吗?我只是说晚上听鬼故事有点腻。”
小个子男生出声,他摇了下铁床,顶着莲松如鸟巢的发型,看向角落的床位,对上铺正玩手机的平头男生叫道:“班长,你说是不是他开这个头的?”
路仁裴看向咱寝室里地位第二高的家伙,班长,人如其外号,他的确通过民主投票连任班长成功,就算是竞选期间,他不再担任班长的中期那会,宿舍里的大家也都习惯地叫班长。
班长总是干班长该干的事情,大家在外人前,也就当外号叫了。
班长放下手机,也看了小个子男生一眼,语气还是跟演讲台上一般无二,情绪饱满,声色悦耳,很符合他自信的气质:“我记得是这样,老大你说得对,话说老段,那老师岂不是被你祸害了,好好的一个少妇,人家丈夫要是知道估计连家长也不叫了,岂不让你直接进骨科。”
“非也非也。”
老段捏住自己下巴道:“如今少子化加剧,我这等年轻力壮之辈,可是人类火种重要的组成部分,怎能把我这样优秀青年给打断腿呢?他那等丈夫应该大气,应该感激不尽,是我这样青彦俊才,不惜耗费自己宝贵的精力,一番苦功用在学习之外的事情,让他们夫妻在异地也能生活和谐,相敬如宾,未来可期。”
路仁裴笑点有点低,他就像喷饭一般喷出点口水,笑出声来:“老段,东窗事发他还得谢谢咱呢,对吧,大家都是文化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路仁裴和老段那发自内心的笑声叠加,使得整个寝室的氛围到了,情绪感染之下,大家也都笑了,寝室里,唯有另一边靠近厕所角落的床位,墙壁贴着二次元海报,脸上长满了很多青春痘的男生没有笑太久了。
他正拿着镜子给自己的帅脸上药,脂白色的胶体就像小盖子,一个接一个被他抹上,掩盖他破了的青春痘。
就算看起来内分泌失调,但这张国字脸也的确没有长歪,他的外号就是“帅哥”,也配得上这称呼。人很帅,家里又很有钱,在寝室里他的地位自然是第一!聚餐,联谊,上网都由他来组织,且他作为领头人,很爱买单,这如何不让大伙打心底敬重呢?毕竟路仁裴他们加起来恐怕都不够格。
而且不仰仗他还能仰仗谁?
他们这个老宿舍楼的制式寝室本来可以住十二个人,但如今少子化加剧,他们这层楼也就几个寝室有人,这间房也就住着他们五个人,寝室长段北斗,班长李星云,身兼语文课代表的富哥许加靖,以及数学课代表叶子诚,和无职路仁裴。
“帅哥,你咋了。”老段看向照镜子的帅哥,发现其眉头紧缩,好似被什么话给打击了,突然觉得心事重重的,根本心不在焉。
他来到帅哥面前,用手在帅哥面前挥了挥:“没事吧?帅哥,你脸色怎么有点差,是不舒服吗?”
帅哥放下镜子,他眉头舒展道:“没有,我在抹药膏呢,脸当然惨白。”
路仁裴看向帅哥,不由想起那个打搅他午睡的女孩,不知怎么的,他有些好奇。
美女找帅哥,那是天经地义,谁不知他们的帅哥,毕竟他们的帅哥的确吸人眼球。
“帅哥,今天中午有个女孩来了我们寝室。”路仁裴一边说着,一边穿起衣服,他起床下来,勾着拖鞋来到帅哥面前,跟老段一字并肩。
“似乎是来找你的。”
“路灯,她长什么模样?”老段侧头,也想八卦。
帅哥贴上一张露着五官的面膜,靠着金色抱枕,躺下惬意地继续道:“找我的女孩可太多了,我跟老段不一样,我跟她们是好朋友,嘴巴没有那么大。”
路仁裴感觉嘴角有点抽,这感觉一路修到发电厂,然后碰到个警卫,对你说:“师傅,核电站真不能进啊!”
作为老司机只能硬着头皮请求:“让我进去测测电,万一是你们这漏了呢?”
“长相难以形容,身材……”路仁裴想起那女孩,一时半会想不到词描琢,毕竟用小仙女这个词似乎味道也不对,而且那女孩还特么戏弄他。
“丑八怪,还是恐龙,帅哥,你的口味独特啊。”老段比路仁裴要高一个头,他可能是唯一个可以仗着身高优势对帅哥一时意气。
“胖子也是女人,成了女胖子又不是她的错。”
帅哥微眯双眼,翘起二郎腿道:“她是不是说她叫安芸汐啊,路灯。”
路仁裴一愣,他根本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
“我……不知道诶,我问她,她没有回我。”
老段看向路仁裴:“你也是心大,要是小偷咋办。”
“现在处处有摄像头,不怕小偷,就怕你们丢了东西。”
班长下了床,也围了过来,很是尽责地说道:“检查一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只有一个人不相信路仁裴,老大在床上发话了:“不会你也要讲鬼故事了吧,大中午,鬼压床?”
老段看着路仁裴惊恐的面容,仿佛遇见了什么大恐怖的事情,也是不由走近,不过他鼻子耸动了一下,便很释然地环抱手臂,打趣道:“的确有一股香水味,呦吼,有女人来过,找你来的吧,艳遇的你,怎能把锅甩给帅哥呢?”
“找我干嘛?我又不认识。”路仁裴坚定道。
“嘛嘛,别生气,咱不说了。”老段连忙转身,说着就溜,去厕所洗脚去了。
其余人不会自找没趣,毕竟看样子路仁裴真生气了,他真生气时可是敢跟他们的班长都发脾气,虽然不会打架,但会争吵,据理力争,亦或者强词夺理。
那场面可大可小,但会让寝室气氛极为尴尬。
“太奇怪了,如梦如幻的感觉。”路仁裴没觉得自己生气,他回到自己床上,并未感到一丁点尴尬,而是摸向颈部,抚摸起他的脑接口。一丝冰凉触上手指,那正是他不安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