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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封有岳又安排两派众人在草堂中分开而坐,各自照顾伤者,象征性的搭了下萧云牛的脉腕,只觉其气息微弱,时有时无,显然伤得不轻,能不能活就要看天意了,不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要离开。
正待转身那一刻,封有岳突的发现这萧云牛所用的佩剑剑身上,端端正正的刻着一个‘凤’字,心中不由得一惊,却是不露声色,又看向蓝孝悌那把佩剑,果不其然,其剑身上也便刻着一个‘凰’字,正是自己那惨死在议事厅的徒儿黄仙大口中所说的‘凤’‘凰’二剑,心中也便缕清了此间事情脉络,只是此刻这萧蓝二人均是伤得不轻,又有外人在场,便就装作不知,走了开来,想着日后再做追究。
不到一个时辰,这悬空栈道便就铺好,武当众人扶着伤者,背着死尸,垂头丧气的下了山,之后也再未上山,应该是安顿好伤者,收敛了尸身,便回归武当去了。
“哎……”萧云牛听完蓝孝悌这般讲述,不由得叹了口气,问道:“梅雨秋现在还在咱华山上吗?不知脚伤好了没有?”
蓝孝悌瞪了萧云牛一眼,回道:“自然还在,由金仙鹤和胖墩管着,饿不着她,也跑不了她!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伤,赶紧躺下歇着吧!师娘说你这胸口剑伤怎么也还得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行,等你自己养好了伤,再去看那梅雨秋的香香小脚可养好了没有,如果没养好啊,你再给她好好医治也来得及!”
萧云牛听蓝孝悌这么酸酸的一顿数落,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紫,便想赶紧解释清楚,可这一着急,又带得胸口一阵剧痛,咳嗽不止,被蓝孝悌扶躺在床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孝悌!”萧云牛躺在床上突然问道:“那晚在龙潭青石旁……是真的吗?”
蓝孝悌被萧云牛这么一问,腾的迟愣在原地,脸刷的涨得通红,急忙背过身去,轻轻回了一句:“是梦吧!”说完,蓝孝悌拎起装饭的篮子,头也不回的推门跑了出去。
又过了半个月,萧云牛胸口剑伤也算好了个七七八八,基本上不再咳血,天刚蒙蒙亮,这萧云牛就已依着梅雨秋教的法门,练了一套武当纯阳无极功的外练功法,虽无什么剧烈的动作招式,却在动静结合中刚柔并济,延绵不断中舒展开来,这一套功法练下来,已是满头大汗,浑身舒畅,肚子也咕噜噜的叫个不停,便自己去厨房寻了些干粮水果,大吃了起来。
等萧云牛吃饱了肚子,走回住所,便见蓝孝悌早已等在门前,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向他不停招手。
“阿牛哥,布袋回信了!一个月前她就顺利到了武夷书院,大爷爷和二爷爷也都好,就是……”蓝孝悌说着说着便显得有些语塞,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难以启齿。
“就是什么?”萧云牛看蓝孝悌的表情便知有事,赶紧抢过她手中书信,展开仔细查看。
“布袋本也要去看望伯母,却是……”蓝孝悌支支吾吾的说道:“在茶园中没有找到伯母,听邻居说,伯母好像回南直隶省亲去了,临行前还拜托他们帮着照看好茶园,也没交代别的什么事情。”
“我娘还有什么亲戚?以前从没听说过!”萧云牛一边看着书信,一边颇为忧虑的说道:“每年八月十五中秋节,娘要么来看我,要么托人捎来吃用的物事,今年却是一点音信也没有,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不会有事的,阿牛哥!”蓝孝悌赶紧宽慰道:“可能伯母的家乡不方便稍带书信,哪像咱们武夷山,去哪的茶商都有!放心吧,我想伯母省亲回家之后一定会给你捎来书信的!”
“哎!”萧云牛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若不是我这气虚体寒的病症拖累,出不了远门,便早该回家看看娘,祭拜祭拜我爹和我爷了!”
“阿牛哥!我看这两天你的气色很好,刚才是不是又到厨房‘偷’胖墩的宝贝干粮去了?”蓝孝悌笑着说道:“我觉得梅雨秋教的那些五谷养生的功法也许真的管用,不像咱们华山派的云霞功,修炼之前还要净心、净言、净身,什么心中不能有杂念,口中不能有杂言,肚中不能有杂宴,饿都快被饿死了,还哪有力气修什么真气,我看啊,这五谷之气虽俗,效果却是立竿见影,至少把阿牛哥的胃口给撑起来了,我想以后应该就不用师父、师伯每半个月给你输那天罡真气了。”
萧云牛听蓝孝悌这么一说,心中也是颇为认同,笑着的回道:“我也这么认为,若真是这样,那我不就能下山回家看我娘啦!”
“嗯!”蓝孝悌也激动的使劲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不对!”突然,萧云牛看着书信,便是眉头一皱,紧张的说道:“怎么布儿在信中说我们家宅院中爬着很多毒虫,邻居都不敢靠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这个……”蓝孝悌自是看到布儿信中带过的这么几句,也不知是什么缘由引起,便猜测着回道:“可能是家中无人,虫子们就……在那安家了吧!”
萧云牛摇了摇头,说道:“偶尔一两只的蟾蜍、青蛇我是见过的,可布儿说的是满院子、满屋子都是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这一定有问题!不行!我要去找我娘!”
正待萧蓝二人焦急的看着信中内容不知所措之时,突然一人从二人身后冒出,使劲的在二人后背上各拍了一掌,喊道:“看什么那?这么专心!也让我瞧瞧呗!”
萧蓝二人此刻哪会想到身后还会摸过来一个人,被这一拍均是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那萧云牛两手一抖,险些把手中书信撕成两截。
“小妞妞,小弟弟,你们到底在看什么?我就拍了一下,看把你们吓得,脸都白了!不至于吧……”原来摸到萧蓝二人身后的竟是那武当派的梅雨秋,本想逗逗二人,给他们个惊喜,却不成想竟能把二人吓成这般模样,也便不解的问道。
“家中来信!”蓝孝悌赶忙敷衍了一句,便赶紧回问道:“你……你怎么跑出来啦?你不会是……”
“放心!我可没那本事自己跑出来!”梅雨秋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伤脚,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继续道:“是你们华山派掌门亲口下令放我回去!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走出来的!不信,你瞧!”梅雨秋一指远处站着的两人,说道:“童师兄和郝师兄带着我爷爷的书信来了,你们的华山掌门一看信便就乖乖的放了我!可把你们那姓乔的三师伯气坏了,却又拿我没有办法,只得嗷嗷的叫着,看我这般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哈哈,你说气不气人!”
“那你还是快些走吧!”萧云牛赶紧提醒道:“我们这三师伯可不是个肯于善罢甘休之人,小心他一会儿带人过来,给你们来个先斩后奏,可就不妙啦!”
“我那两个师兄也是这么说的!”梅雨秋点头称是,继续道:“可我还是不放心你们两个的伤势,便过来瞧上一眼,现在看来你们都好了,我也就放心啦!”
刚说完此句,那梅雨秋赶紧指了指站在远处的武当‘二真’童长元和郝宝玉,对萧蓝二人低声说道:“你们好了,他们两个可是大大的不开心啊!我没有让他们跟过来,也是怕他们忍不住要为自己的徒儿报仇,便也来个先斩后奏,可就不妙了!其实啊,我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那天确实是我那三个师侄做得不对,我这两个师兄天天在武当山上给别人讲着一堆大道理,结果自己徒儿做错了,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百般抵赖不说,我还听得他们私下里商议要背地里对你们下黑手那!虽然都是武当门人,我其实啊是挺瞧不上他们这点的,反正你们小心就是,以后遇到他们还是避着点好!”
“知道了!”萧云牛笑着回道:“你在路上也要小心,若遇到我们三师伯也是避着点好些!”
三人说到此处,便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又简单寒暄了几句,那梅雨秋便挥手道别,跟着她那两个师兄下山去了。
送走梅雨秋后,萧云牛便来到草堂与师父一同读书,期间萧云牛突然问道:“师父,这华山真的压过三圣母吗?”
书生剑莫有才听萧云牛问的是沉香劈华山救母的故事,便笑着回道:“这神话中的故事未必是真,却也多有原型,这世间之人哪个不是父母所生,又有哪个孩子不爱自己的父母呢?‘仙踪可辨,圣女曾萦刘朗梦;神斧在悬,青嶂犹闻霹雳声。’呵呵,我想一定是人间先有了这许多救母的孝子,才会流传出那沉香劈山救母的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