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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说话不算话!刚才都磕头认输了,现在又耍赖不认!真是可恶!”疯扬嘴上打着哈哈说着怪话,眼睛却是骨碌骨碌上下翻动,仔细打量着这张仙松的一举一动,只见此人虽然只用左腿发力前跃,却是左手下垂,护在腿旁,显然知道此刻自己的弱点就在腿上,右手挥剑下劈,臂膀和小腹肌肉收紧,没了之前那许多虚招变化,而是使出了全身劲力攻来,便是来得更凶更猛。
疯扬这娃娃嘿嘿一乐,突的出剑向上一点,刺向张仙松握剑的手肘。
此刻张仙松正握剑发力下劈,其肘部早已运力锁死,没了变化的余地,见那娃娃不攻自己下盘,反而刺向手肘,再想寻求肘、腕部的变化来应对此招,已是不及,若不想再被那娃娃刺伤,便只有收剑回退这一条路了,可自己全力一剑劈出,台下观众都在看着,刚才自己被那娃娃一剑刺趴在地上,本就已是颜面尽失,此刻如若再被这娃娃一剑逼退,那便真就成了江湖上的一大笑柄,于是一咬牙,心一横,急伸左手抓向那疯扬刺来的木剑。
按常理来说,这莲台比武之所以使用木剑,只是为了避免同门之间无谓的伤亡,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可真到了比武之时,这木剑本应视为是已开刃的钢剑,岂可用手去抓,若是在真刀真枪的比拼中,这肉掌岂不是白白送与人家。
可此刻的张仙松,早已是急红了眼,哪还去管什么比武规矩,满脑子只想着废掉这个娃娃,便是要左手抓住其上刺的木剑,右手持剑全力劈在这娃娃身上,虽是木剑,但张仙松已是运全身气力于这剑身之上,这一劈之下,即便是不会要了娃娃性命,也不免令其骨断筋折,日后即便伤愈,也不免落下残疾之症。
“刀疤脸!不要脸!”疯扬见这张仙松竟要左手抓剑,便是笑着大声喊道:“你抓不着,气不气!”
话音刚落,只见这疯扬嗖的一转小臂,将那手中木剑由上向下划了个弧线,避开张仙松左手这一抓,同时侧身塌腰,闪离那下劈之剑,猛的蹬地向前,挥剑又点向张仙松左腿膝关节下的足三里穴。
张仙松将左手伸出抓剑,其孤立的左腿便没了防护,被这疯扬来剑正正刺中。只听扑通一声,张仙松两腿穴道都被点中,身不由己的向前跪倒,怎么也爬不起身来,直乐得那疯扬拍手叫好。
“哈哈!又要磕头认输了吗?不知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啊!”疯扬用剑指着张仙松,坏笑着问道。
张仙松双手撑地抬着头恶狠狠的看向那嬉皮笑脸的娃娃,憋涨的满脸通红,胸口发闷,刚要开口辱骂这顽童,却是一口血涌到了嗓子眼,噗的喷了一地,竟是被气得口吐鲜血。
“好啦!不用再打了!”站在主台上的乔有山大声喝道:“仙林已输,赶紧把他扶下去吧!这‘山’擂的挑战者,叫……疯扬的娃……小英雄,挑战成功,便是这‘山’擂的新擂主!”
乔有山见自己二徒弟竟被一个八岁顽童打败,脸上自是带着些不悦,但心中又想,上半区来了这么个搅局的娃娃,终归是对那金仙鹤不利,后边先静观其变,再看看这娃娃能耐如何,到时候也好抢先下手,将这娃娃收在自己麾下,壮大实力。
哗……台下观众先是一片哗然,都没想到这八岁顽童如此厉害,竟把那成了名的剑客苍松迎客赵仙林给挑了下去,短暂唏嘘之后,便是爆发出如潮的欢呼声:“好厉害的娃娃呀!”“神童!神童!”“好孩子!加入俺们华山派吧!”“后边可有好戏看啦!”“有意思!热闹啊!”
接下来的‘泽’擂擂主则是乔有山的五徒弟冯吉祥,这个孩子踢里踏拉的拖着步子,从搭好的木凳上一步一步走上莲台,头发遮住眼睛,探着肩,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习武之人,惹得台下一片议论之声。
这‘泽’擂的第一个挑战者,还没等那冯吉祥开口,便已迫不及待的跳上擂台,此人膀大腰圆,四肢粗壮,个头足有七尺,看着眼前这又瘦又小的冯吉祥,笑着说道:“你这么个小麻杆竟还是个擂主,不如你自己下去,我替你守这‘泽’擂好啦,免得一会儿动起手来,讲不得轻重,再把你这小麻杆不小心弄死了,那可就不妙喽!”
冯吉祥微微抬了抬头,轻晃了晃手中木剑,淡淡说道:“开……开始吧……”
“哈哈哈哈!那你这麻杆就先……”那高个壮汉十分轻蔑的看着眼前这个矮小瘦弱的小子,狂笑着喊道。
可这‘先’字刚一出口,就见那冯吉祥一个探步向前,手中木剑已是刺中了那高壮汉子右肋下的厥阴穴,此穴位于人的腹部肝胆之位,一旦被击中便是令人瞬间遭受肝肠寸断之苦、撕心裂肺之痛。
只见这高壮汉子刚才还笑声连连、神采飞扬,可一句话未说完,竟已是脸色苍白、表情扭曲,捂着小腹蜷缩在地,疼得连大口吸气都不敢,便是连喊都喊不出声来。
“缓……缓缓……就好了……”冯吉祥站直身子,淡淡说道:“下……下一个……上……上来吧……”
“好快的手法!我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已是站在台下继续观看比武的那个娃娃疯扬,自顾自的感慨道。
“你的下一个对手可能就是他喽。”凑到这娃娃身旁的萧云牛笑着回了一句。
“八成是了!”这娃娃疯扬双臂交叉抱于胸前,颇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这个哥哥看似貌不惊人,出手却是厉害的很,到时候不知我能不能看清他的动作!”
“确是快啊!想我华山派掌门的大弟子……”说到此处,萧云牛突觉与一外人讲述门中密事颇为不妥,便赶紧岔开话题道:“这冯吉祥虽是华山派弟子,出招手法却是与华山剑法多有不同,你这‘心意把’还没练到火候,与他对战时可要多加小心喽,他可没有那么多虚招,一旦出手,便是快如闪电,可不会像张仙松这般让你从容观察,晓其心意啊!”
这娃娃疯扬听到此处,不禁疑惑的扭身看向萧云牛,问道:“‘心意把’?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我练它作甚?”
萧云牛被这娃娃疯扬这么一问,也是颇感疑惑,回问道:“教你功夫的那个高人爷爷是不是个和尚?”
这娃娃疯扬嘿嘿一乐,说道:“我那高人爷爷只是头发白了而已,却又不是个秃子,哪会是什么和尚!你这个人好奇怪!”
萧云牛听这娃娃疯扬一说,知道是自己猜错了人,之前他见这疯扬出招,用心用意为先,用力用法在后,便与那少林练心、练意、练气、练力、练法的无上禅功‘心意把’颇为相似,所以才断定教这娃娃疯扬的高人爷爷定是个少林高僧,很有可能就是亲自传授自己‘心意把’秘诀的沐讲禅师,想到沐讲禅师,自己也是多年未见,颇为想念,便凑过来向这娃娃疯扬打问,谁想却是猜错了人,赶紧唐突的回道:“呃……已经长出头发了吗?”
那娃娃疯扬又用奇怪的眼神瞟了一眼萧云牛,问道:“你知道我那高人爷爷是谁?”
萧云牛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
娃娃疯扬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此人莫不是个傻子,便不再理会萧云牛,继续瞧那莲台比武。
“要说你这套颇像‘心意把’的功夫确是差着火候,虽是用意破招,却要用眼识意,还未到用心识意的境界,自会需要时间观察,而且你出剑破招还只能做到一心一意,真正的‘心意把’则要能二心、三心、四心……多心多用,才可在一招之内破剑、破刀、破掌、破拳……直到破万物于一意,便是到了无敌无我、无坚不摧的境界!”萧云牛虽见那娃娃疯扬不再理会自己,仍是头头是道的从旁感慨道:“不过你才八岁,能悟到此境界,又能付诸行动,已经是难得的很了!至少……”说到此处,萧云牛不禁有些感伤,心中暗道:至少比我强多了,这‘心意把’我虽能悟到,却是半分也使不出来,用不出来,和不知也没什么分别了。
“你刚才说什么!”这娃娃疯扬突然转过身来,紧紧拉住萧云牛的手臂,激动的问道:“你怎么跟那高人爷爷说得一样!便是要二心、三心、四心、五心……许多心!而我现在只能学破剑一式,就是因为我没有那么多的心,可……可人不就是只有一颗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