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升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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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累呀。”进了自己屋子,泽之总算能随意些了,她半点礼仪都没有的摊坐在椅子上。

留守屋里的棋儿,急忙过来给她卸首饰,一整套金累丝嵌宝石首饰,包括插在正中央的小梳子、一对花钿还有四对簪子,这还仅仅是戴在头上的。耳朵上坠着同款耳坠,胸前挂着同款项圈,手腕上戴一对同款手镯,腰间还得挂着金镶玉来压裙子。重头到脚,很是贵重。是的,又贵又重!

卢嬷嬷前来广州,给泽之最大的影响就是,每日都要这样隆重的,在卢氏屋里几乎一整天!想是要做给京里的人看,卢氏在卢嬷嬷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派了大丫鬟珍珠来泽之姐妹屋子里,对她们耳提面命,叮嘱了又叮嘱,每天都得把全套首饰戴上!

就这样,每天早上,早膳后,姐妹三人继续呆在卢氏屋子里,旁听卢氏管家。中午吃完午点后,才能回房里休息一个时辰,下午继续去卢氏屋子里,还要换一身不一样又隆重的打扮。下午,卢氏便在屋子里,与卢嬷嬷闲话家常,三姐妹就坐在一边绣花。

浑身上下戴的、挂的,得有两三斤重。三姐妹中,也只有平时打扮较为隆重,规矩最好,针绣活也最好的湄之受得了,还能拿起针,漂漂亮亮的绣花。剩下的溪之泽之,虽然她们练字,腕力也不差,但是练字时,从没顶一脑袋金子啊!同时还要维持完美端庄的规矩,不说针线活本就一般的溪之,就连还不错的泽之,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花样来。

好在卢氏要做一个慈母,哪怕溪之泽之绣出来的东西粗粗漏漏,也只是慈祥的要她们继续努力就好。这个时候,溪之泽之也会投桃报李,当着卢嬷嬷面,一个劲的说卢氏对她们多好,多宽和,是个难得一见的慈母。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天,直到那天,卢嬷嬷表示年节更近了,太太更忙了,她每日便不过来打扰了。泽之姐妹们才结束了这痛苦的日子。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起码从卢氏与卢嬷嬷每日的家长里短中,泽之就得到了很多八卦信息。

例如,大房的大姐已经嫁给了大老爷的同年周家,也是山东济南知府的大儿子啊。大房的孩子都是嫡出。嗯,泽之猜想,大伯父和大伯母一定很恩爱。还有就是,她大伯陈德榜据说是个很好的父母官,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之前从保定去沧州上任时,还得了万民伞。然后就是大房的游大爷已经是秀才了,正在京中接受探花祖父的家教,朝举人奋斗。听到这个消息时,卢氏的笑容都僵硬了许多。

倒是三房,提到的不多,只知道三房还不到半岁的澄五爷,如今养在京中老太太的跟前,三房貌似还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并两个庶女。不过,卢氏对于那个三婶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

卢氏这个人,很是自命清高,对于她不喜欢的人,像东小院的小妾庶女们,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就是空气一般的存在。所以只要小妾庶女们,不是太没规矩,或是僭越了,她也不会主动去找刁难。对于满身铜臭,十分不清贵的陈循榜,她就是鄙视,一开始还不明显,随着陈洲之越长越大,行为也越来越不清贵,她就越鄙视陈循榜,可也仅仅只是鄙视罢了。

陈家三太太,卢氏与卢嬷嬷只提到过一次。可就是那一次,泽之也能感觉到,卢氏对三太太深深的厌恶和恐惧!泽之从中,感觉到了卢氏,似乎希望把那个三太太给人道毁灭了。感觉很像现代女孩子们对于强、奸杀人犯的态度。

对于卢氏清晰的憎恶,卢嬷嬷并没有表态。可就是这个没表态,也恰恰说明,卢嬷嬷,甚至京中的卢老太君,可能也不喜欢那个三太太。

事后泽之悄悄的和溪之交流看法时,溪之表示也同样这么认为。

正月十五后,卢嬷嬷一群人辞别陈循榜和卢氏后,北上回京,泽之身边也新添了两个小丫鬟—胭脂和水粉。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偶尔一些消息从京城传来。陈洲之在祖父的主持下,洪宣二十年四月,迎娶了孙氏。婚后没多久,孙氏便怀孕了,洪宣二十一年五月初一,在京中产下了陈家第四代的第一个男孩。

与喜得麒麟孙这条消息,同时来到的,还有一份诏书,晋广州海关司副司长陈循榜,为海关司总部总管后勤的副司长,即刻进京!

“姑娘日后可要乖些,软和些,只是也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有了委屈想办法递话,给老爷身边的人知道。听说京城和南边不一样,冬天里冷得很,姑娘莫要贪凉,要多穿些衣裳。。。。。。”

陈循榜要进京了,老婆孩子肯定都带走。可他在广东也置办了一些产业,自然要留下一部分下人看管。因此,无论是因为儿子在粮铺做账房的黄妈妈,还是因为丈夫是海南庄子管事的琴儿,这回都要留下来。

这些日子,大家都在收拾行囊,黄妈妈便进来帮忙,还一个劲的叮嘱泽之并丫鬟们,要注意这注意那。这几天,琴儿也从海南赶来了,她也才刚刚生完孩子,算算日子,怕刚出了月子就赶过来了。

此时,琴儿正在叮嘱棋儿:“你是姑娘屋里最大的了,日后警醒些,别再那么跳脱了,也别闲着就四处溜达,打探消息,京里深宅大院的,别给姑娘惹麻烦。还有,那些小丫头们,你多看这些。。。。。。”

这一走,许是永别,谁也没有嫌黄妈妈或是琴儿啰嗦,大家只是默默地听着,不敢说再见的话,就怕说出来了,眼泪也要跟着流下来了。

再多的不舍,也总要分离。洪宣二十一年七月十四,陈循榜带着妻女们坐上官船,离开了他奋斗了十二年的广州城,北上进京。陈循榜在富庶的广州口岸多年,自然家资丰厚,除了随身需要的东西,陈家二房剩下的行李,都已经由部分心腹带领,随着五艘货船,先一步运走了。

此时陈循榜正在船上的房间里,看着一份邸报,神色复杂。不只是陈循榜要进京,为从四品海关司副司长。他大哥陈德榜也要在今年九月,就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同时,他三弟陈彻榜,也要成为正四品的鸿胪寺卿了。

一个儿子进京是正常,两个儿子同时进京是巧合,可仅有的三个儿子同时进京,这绝对不是巧合?到底京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老父迫不及待的要三个儿子同时回京?陈循榜想了又想,排除一切不合理的可能后,唯一仅剩的一个答案,竟让宦海沉浮多年的他,感到了不安与迷茫。

陈家三房要同时进京的消息,不止陈循榜知道,后院的女人们,也都听说了。

此时,后面船舱里,溪之泽之姐妹正坐在姨娘们的舱里,和方姨娘一起,听陈家家生子出身的李姨娘并张妈妈,说陈家。

“老太太是咱们太太的姑妈,最是和善不过的。”李姨娘并张妈妈都是普通妇人,对于前院的男主子们,并不知晓太多,只说了众所周知的那些事,便说起了后院的女主子们:“我当年还是老爷院子里的小丫鬟时,有幸见过老太太一面。老太太那会儿是来问咱们老爷起居的,不光是对两个当大丫鬟的姐姐们,对我这个小丫鬟也很是和气,还赏了我一把铜钱。”显然,李姨娘对老太太印象很好。

“可不是,老太太御下宽慈,只要不犯忌讳,从不打骂下人。”张妈妈补充:“可若是犯了忌讳,全家都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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