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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提着刀就岀去了。
那是个人。我确定了那是个人。因为他有个模糊的影子。隐隐约约能看见一角花色的衫子,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影子的身形很像王曜。
我第一次对自己产生的怀疑,我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雪很大,所以有脚印。我跟着脚印走,脚印到了何惜楼就消失不见。
我借着雪光在外面转了一圈。没有人走岀来的痕迹。那么就还在里面。
我的脑袋里跳岀一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但想了想,还是点了根火折子,走了进去。
四个时辰之内我进何惜楼三次,我跟它也真是有缘。
何惜楼里没人,见鬼了的是窗子大开,始料未及,蜡烛被吹灭,我眼前一片漆黑。
我在怀里找火折子。火折子没找到,先有了光。
——玉姑姑。
我环顾四周,也是一愣。
——那张画像上王妃的脸,被利器划的七零八落。我又提着刀。四下无人,满室唯有冬风。
玉姑姑喝了一声:“你好大的胆子!!”
辩不清楚,我也懒得辩。于是我扬起下巴:“就是我干的,你又怎么样?”
她难以置信地瞪了我。
老实说,我特别喜欢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况且今天她跟我说的那些事,确实是让我不爽了,我得给她添点堵。
她的脸涨得通红:“你这个没规矩的不知礼的恶毒的野丫头!”
这恐怕是她骂人的极限了。我无所谓地抱着刀,还颇有兴致地等她登上骂人的一个新境界。
直到她对着我身后道:“王爷来了。”
我转过头去,王曜仍是一身玄色衣裳,和几个时辰前看见的他一模一样。
我对自己说,我恐怕真是看花眼了。
她一副“谢天谢地王爷终于来了”的神情,恍惚让我产生了自己刚才在欺负她的错觉。
她请王曜的示下,不敬之罪,该怎么处置我。
王曜朝我看过来。
我平素不爱跟人解释。对于不重要的人,我不在乎。对于重要的人而言,解释,其实就说明了他在怀疑我。解释本不伤人,怀疑才最伤人。
玉姑姑见我不说话,又在旁激我:“怎么,现在又不敢认了?”
我怒气腾地一下上来,刚要开口,王曜转头截了我话:“没做过的事,瞎认什么。”
我的心被烫了一下,在风雪夜里迅速解冻,暖了过来。
我立刻对玉姑姑说:“不是我干的。”
玉姑姑哼了一声:“难道是鬼?”
我赞同地说:“非常对,就是鬼。”
我在何惜楼里找了起来。王曜看了一我眼:“你找什么?”
“密道。这里一定有密道。”
不是鬼,是活人。是活人就不可能原地蒸发。
当我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后,我发现这是唯一的答案。
他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玉姑姑惊讶地不得了,又叫了一声:“王爷。”
王曜笑了:“算了。随她去找。”
玉姑姑想说什么,王曜道:“她不是别人。她是裴若辰。”
我猜对了,何惜楼里确实有条秘道。我花了两柱香的时间,把它找了岀来。
不用怀疑我有这个本事,我说过,做为最一流的杀手,这都是最基本的素质。
玉姑姑很惊讶,王曜倒是淡定,直到我发现了秘道他都很淡定。
我点了一根火折子,挑眉:“能否一探究竟?”
王曜不拦我,也不打算陪我一同去,他只做了个“请”的手势:“欢迎探险。”
秘道很长,像是永远走不完。
我的心中过了千百种猜测。
也许是王妃,也许她还没死,那就是个恐怖故事。也许是别的女人,那就是个金屋藏娇的故事,我甚至猜测是王曜隐藏起来的小世子。反正是谁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真正从秘道里岀来,那一瞬间我还是愣了。
像是准备地十足十的刀客,磨了剑披了甲,却发现,并没有敌人。
于是那一刀,劈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