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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殿上。
李广责令李灵玉、李灵宝三日之内给李灵安及魏国公府一个真相。
假若不能查明真相，李灵玉任由李灵安发落。
而李灵宝则是去魏国公府认罪，听凭魏国公徐兴运处置。
三日时间，不短，却也眨眼之间便可瞬闪而过。
但对于李灵玉、李灵宝来说也不算太难。
李灵宝手下的一众官员就不说了。
就是李灵玉这边也有李灵安所调遣的一队锦衣卫。
正是如此让李灵宝更有信心。
毕竟锦衣卫可是林国之精英。
唯有安国一品堂能够与之媲美。
与二人截然不同的是广泽郡主李欣雨。
其已经被收押至诏狱了。
据李欣雨所说，别院诗会在最后之时。
几位皇族子弟与功臣之后分别住在各个院子。
而各府的千金都被送回各家。
徐云锦醉酒后也是由其贴身侍女青鸾送回魏国公府。
就是不知道怎得，送到了李灵玉的床上。
而这位叫做青鸾的侍女也在昨日之后消失不见了。
李灵宝还幻想着找到这个叫青鸾的侍女便能真相大白了。
可李灵玉深知，这位广泽郡主的手段。
看着人畜无害，恐怕如今青鸾已经凉透了。
在李灵玉的建议下，二人离了皇宫直奔余京城府衙。
调取今日余京城发生的大小事宜。
最终发现了两例案子。
一例是走水共有三具焦尸，另一例则是在护城河捞出了一具女尸。
李灵宝听到一具女尸时兴奋不已。
一度让余京城府尹周遗渊以为，这位吴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劳烦周府尹带路，我等想去看看这尸首。”
李灵玉的话让周遗渊面露难色。
看到周遗渊为难之色的李灵玉问道：“周府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周遗渊摆摆手，“倒不是下官有什么为难的，只是，仵作正在验尸，下官怕污了二位王爷的眼...”
听闻此言，李灵宝面露难色正欲开口，却听李灵玉说道。
“吴王殿下的胆子可是大的很，我这个当哥哥的又怎么露怯呢？”
说罢，转头看向李灵宝。
李灵宝感受到两人的目光，挺了挺胸膛。
“那是自然。”
说罢，周遗渊领着二人向验尸房走去。
还未进门，李灵宝便被扑面而来的恶臭熏了个七荤八素。
一进屋，并排停放的二十多个白布便让李灵宝有些打怵。
李灵玉好似没看到李灵玉打怵似的朝着周遗渊说道：“仵作现在看的就是护城河那具吗？”
周遗渊点点头。
三人来到仵作身旁。
周遗渊问仵作。
“情况如何？”
仵作回答道：“禀大人，根据恩客的浮肿程度来看，离世时间大约是在昨晚戌时左右，身上并无伤痕，银针也未曾变黑，按压心肺处口反积水，小人推断应是赶着入城失足落入水中。”
李灵玉一听，不对啊，戌时的话他都还没喝醉，人就没了？
怎么可能呢?
未等话语说出口就听李灵玉问道。
“那昨晚走水的那三位呢？”
仵作有些懵，开口问道“大人，这位是？...”
“秦王殿下问你，你就快说！别让秦王殿下和吴王殿下久等了！”周遗渊面露不悦。
本大人都亲自来陪了，你怎么还看不出好赖呢？
当着两位王爷的面给我上眼药呢？
周遗渊的话让仵作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说道：“回秦王殿下，一旁这几位就是。”
李灵宝见此也明白了一些开口问到：“可曾验过？”
仵作躬身说道：“回吴王殿下，已经验过了，两个无根之人，一位女子。”
“恩客体表未有红斑、水泡。”
“鼻腔、口中有少许灰烟炭末。”
“以探刺探入胃内无异常。”
“因此初步判断并非火中丧生，应乃逝后焚烧。”
李灵宝被仵作的话说的有些不知所以，怎么并非火种丧生了？
“什么时间走水的？”李灵玉接着问道。
仵作看了一眼记的小册子，继续躬身道。
“回秦王殿下，寅时天刚方亮之前。”
“正因此，未能快速察觉到走水。”
李灵玉挥挥手，“行了，没人追究这个。那两位无根之人是新伤旧伤？”
“回秦王殿下。”
“未有充血、水肿现象，也无渗血、渗液痕迹。”
“根据焚烧不完全的衣物来看。”
“应是旧伤。”
李灵玉点点头，“可否辨认身份？”
“回秦王殿下。”
“现场无任何身份凭证。”
“不排除已经被大火焚烧。”
“至于至今可否有人报案。”
“小人不知。”
一旁的周遗渊紧忙说道：“禀秦王殿下，至今未有人报案。尚不能确认身份。”
“行了，你们忙吧，我和吴王就先走了，这三位的文书准备一份，一会我派人来取。”说罢，李灵玉转身离开。
李灵宝跟在其身后开心不已。
待出了京都府衙才反应过来。
“二哥，咱们这是？”
李灵玉理了一下额前碎发“去走水那看看。”
“嗯？不找青鸾了？”
李灵玉一愣，回头看着李灵宝“不是，你！”
“刚才那个就是！”
如果可以，李灵玉现在真想打死李灵宝。
“啊？刚才那个？那个不是戌时时候的事吗？”
“那时候咱们不还在喝酒吗？”
李灵玉一脚踢起一颗石子，弹到李灵宝头上。
“是后来那三个！”
李灵宝揉着头，“可明明只是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三个？”
李灵玉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无根之人，是太监！太监！太监！！!”
经过如此点拨，李灵宝也终于明白了。
一个女人，两个太监，整个京城的太监不是服务于皇宫就是各大王府，如今只要能够顺着这个线索便能弥补青鸾已死的线索流失。
即使最终查明是鲁王李羽分给广泽的太监也能因此撇开李灵宝的过错。
只要给了魏国公徐兴运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那自然皆大欢喜。
毕竟父皇还是有一点点在乎他的。
调查的结果加上父皇的喜爱，这一关也就算是过去了，真没想到这么容易。
早知道在父皇面前硬气一点好了。
李灵宝自认为现在的样子十分帅气。
殊不知但凡认识他的人见到他这一副猪哥相，恐怕都会装作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