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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一把抓起那个昏迷之人。
此战自然是尽在他掌握之中。回去把他交给明寨主,种下魂印,我便能得到那下半本口决了。想到此,灰衣人便不愿多留。吩咐那几个手下,把他们都抓了送去据点……
那几名镖队高手想反抗,已被他随手打成内伤。有老三老四在,一群贡品,翻不出什么花样。
于是,灰衣人便提着一人返回主寨。
……
灰衣走后。那些匪徒就连人带马将这些人押到一处山谷地。
此处野草枝藤遍地,还长有荆棘。外人难以发现这里是处匪寨据点,还是专门处理赃物,关押贡品之所。贡品,自然是上贡给某位元老人物的。
二十多号匪徒,来到一处隐蔽石墓前。为了不让人知道此地。匪徒把凡是活着的人都蒙了黑布。若是有人反抗,便会被卸去双臂。
此时一名普通人装扮的青年混在人群当中。同样被蒙上双眼,手上带着铁镣,正是鹿鸣。
蒙不蒙眼对他而言,没有多大意义。他暗中运起灵目术,自然能将周围环境看得一清二楚。
此地在百詹山脚下,是处隐蔽山谷,不远处林木苍翠,唯独附近全是野草。看地势,像是一个十几丈大的土坡,但被削去了一小半。
忽然,他眼神一动,似乎发现了什么。只见一处洞口处,有一层淡淡微光。是迷幻类的入门法阵,设计颇为简陋,只对凡人起作用。
看来是到他们的口中的据点了。若是待会进去再动手,会多些不必要麻烦……
是时候了。
青年突然双手一点,手上的铁镣应时而落。
“你……”一旁匪徒话还没出口。青年手中已多了一口黑黄小钟。三根手指连弹,“噹~”一声嗡鸣。
所有人耳中都听到了一声钟响。但在匪徒耳口却犹为刺耳。这些人心神一昏,脚步一顿一歪,便晕了过去。
如此惊变,让那些被抓的镖师一时惊住了。有的大喊仙师大人,有的还没从惊变中反应过来……
倒是一行人中,只有池溋月母女和一名老者并不吃惊。
“池姑娘,让你们受委曲了!”青年略带歉意,其右手上悬着的小钟光芒褪了去,唤出了一个盆。左手一招凝了团水,倒进盆里递给女子。
“鹿公子,为民除害。当是义举,怕是我等手下们拖后腿了。”池盈月,疏理了下衣衫,也把面容清洗了下。
为民除害的义举,他可不以为,除去邪修后,那些匪徒他就不会多管了,毕竟他不想理那些人的活路……鹿鸣呵呵笑道,“如此便好,你们先带着物资回去吧。我下去把这些残党清理了。”
“请公子小心!”盈月还有些心神不安。要是这伙盗匪中多出了几个像那长老一般的人物,即便是鹿大人也不好处理吧。
鹿鸣听了,微微点头。转身进踏入幻阵之中。在普通人眼中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而那个老镖师,见仙师一走,忙上前请罪,“小姐,此次护镖,我等真是没用。请小姐责罚!”
池盈月摇摇头,说道,“付镖头,无需自责,您让大家收拾好这些物资。咱们继续上路吧。”
“是,小姐!”
“秋水,这江湖险恶,仙路难求。你可要好好记住……”盈月轻拍着女儿的细肩,语重心长。
而秋水望着青年消失处,不知想着什么。良久才回道,“好的,娘!”
……
此处山洞,仿佛被什么人有意雕凿出来一般。四周岩块平整处颇多,每隔一段,便有一处凹坑,塞着一块发亮的荧石。而且好像有百丈之深,不知道通向地下何处。
不久,鹿鸣便找到一处地下溪流。这处空间颇为宽敞,四周点燃了不知什么油制成的火盏,发出清明的蓝光。隐隐照亮周围七丈地面。
这是那些邪修用来采炼生人的一处密道。很难想象凿出这空间,需要多久的功夫。不像是一群匪徒能有的手笔。就算是他也不行,鹿鸣暗暗想着。左手中握着一把两尺铁剑,背后背着青皮骨伞,那小钟被系在腰间。随时准备动手。
此时传来两人对话声。
“哎,你说长老们练得什么功法,这么邪门!”
“哼,我刚来的时候,他们个个还是壮丁。隔一些天就瘦了几圈……我可没少给伙食!”
“好在有暗线提供食物。这里也过得下去。”
青年手在腰间钟上轻弹,那两人顿时倒地。他没管那两个三流武人,而是看向前方七十丈处。隐约有三团微光,在灵目术下被捕捉到。刚才的动静应该瞒不过内功高手的耳目,更不提在这岩洞中,声音更为明显。
果然,那三团灰光动了。一名炼气五层,两名炼气四层。
岩室内。昏暗的火光照亮三人阴沉的脸。刚才那些钟响一有古怪。他们虽然曾是凡夫强盗,但身为武功高手,一身听风辨位,感知危机本事依然不减。直觉中有股危机感临近。此从练了修仙法,反应更比常人灵敏数倍,转眼三人便做出判断。
其中一名牙饰男子,摘下腰间骨笛。脸戴面具的矮个子邪修,指间多了套莹莹骨针。最后一人取出把一人高骨锤,竟是一个九尺巨汉。
只待三息后便能催动全力一击。
“各位,这么招待客人不礼貌吧!”三人闻声,便见一布衣束发青年走进视线。颇为不满地看着他们,视线在他们手中一扫。有丝若有若无的嘲笑。三人如临大敌,面前之人给他们,有堪比老寨主一般的压力。
“哼,不认识。拿下他!”拿锤大汉,一步冲向二十丈外的青年,高大巨锤在手中轻得像寻常刀剑。一息。轻功行至中途,左手运力,以锤一撑地面,高高跃起两丈。俯视身下。法器灰芒大盛,迎头便是全力一锤。
却只见青年刚缩回左手,右手一拿腰间小钟,然后一抛,砸向巨汉。不知是巧算,还是误打误撞。小钟抛离数尺,便涨至一人半高。正好顶住巨汉一锤,“咚”一声闷响。在场之人都心中气血一闷。
二息。接着大钟落下,一下将青年罩住。“哼,自入瓮中。”巨汉见这人竟将自己一头封住,便是一喜。但从身后传来惊喝时,讶然回头。
见牙饰男子正奋力挥动手中玉笛,身法飘忽。两人一会凌空斜飞,一会又走壁而退。与空中一柄两尺飞剑交手。那剑身上燃着淡蓝焰光,在暗室中飞快游走,留下一片光影。要不是两人身法精练,眼力灵敏,怕是难在此剑下撑过几招。
此飞剑在人眼中惊险万分。好在骨笛也算是件材质不错的法器,勉强招架住飞剑之势。而矮个子一手针型法器,却使不上力,九根半尺长骨针,来回穿梭,每每甩出仅能帮忙化解些许剑势。
三息。大汉顿时面色一厉,回瞪向大钟,手中蓄力……
钟内。鹿鸣,眼中运起灵目术,脑中飞快分析起目前优劣势态。蓝铁剑还有两息,落音钟能抗住两下,体内还能调动四缕法力。那两名四层邪修坚持不了多久,那大汉的锤还会打断法力。
此时眼中那高大人影举锤……嗯?不好。
鹿鸣突然身子一侧,手一拍钟壁。大钟变小一半,顶在空中。此时大汉的骨锤轰然落下。“咚”,又一声令人心血翻腾的音响,竟带起一圈猛烈气浪。鹿鸣被气浪一扫,侧翻了几个滚。此时小钟光芒一暗,也摇摇坠下。
大汉见此,一把拿住。他刚一心喜,未等他再出一锤结果那人。却面色一变,急忙把手中的小钟法器甩出。可是已经迟了。小钟中竟还留着两缕法力,更比他的邪功法力更为精纯。“嗡”,耳中响起令人神昏的轰响。眼前黑的一刹,大汉体内的待发法力也瞬间溃散。糟……一息内无法行动,就像灵魂与肉体刹那断开了联系。
便是此刻!一柄蓝焰飞剑穿过大汉后背。又飞回青年手中。
“嗬……”血水从大汉口中淌出。
青年缓缓站起,背后青皮骨纹伞,在其头顶展开。光晕青冥,微微流转。鹿鸣抹掉额头的血痕。在其眼中,那蓝色火焰吞没着剑洞,开始由蓝转红。阵阵焦肉味散了开来。
牙饰和矮个,见这幕同伙之死。心中惧恨大起。一起攻向青年,并口中高呼。
“老尊主!有修士来了!”。
“……”青年似是叹息。头顶青伞,一道青光卷出。骨针纷纷一歪,灰光一散掉了下来。他握着剑的右手一紧,却没有再次祭出手中蓝铁飞剑,而是手一招取回了小钟。之后望向一处阴暗处。默默运转功法,汇聚法力。
场面安静了两息后。一名黑袍老者,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让鹿鸣眉头一跳。竟是一名炼气十层的邪修。
这名黑袍老者背着手,诡异地眯笑着。颧骨突出成结,面上皮肉饱胀,竟丝毫不显衰老之态。
“九层以下,果然如我所料。”老者张口,却像是淑女含唇,明明说着人话,肉都不带动的。其脸上还是那诡异眯笑,似是在看待割美肉。
如其所料。经脉未完全贯通,小周天不能圆满运行,就无法持续输出法力,便是九层以下修士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