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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程僚机变成近距离指导大事。
杨南发现自己讲起段子来顺手拈来。
歪果仁在回应老师方面‘情绪价值’给的很足，杨南还真就认真指导她学习语言了。
江飞劲头也很足，努力给她解释一个个次的具体含义，以及适用的场景，还给她一个个举例子。
薇薇安听得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并且用她会的少数的国语赞叹道：
“博大精深，博大精深！”
一个小时下来，杨南狗粮吃饱了，江飞仍旧像打了鸡血似的。
杨南轻咳一声：“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今天教的内容要记得及时复习，学语言学以致用经常练习才能更快学会。就像在熊猫国经常有同学会去英语角找外交聊天一样，咱们有个语言搭档也是很重要的。同学们再见。”
江飞悄悄竖起大拇指，挥挥手告别，笑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杨南微微一笑，为了兄弟的幸福，他也算是操碎了心。
加油吧你。
杨南走了，但是教学并没有停止。
江飞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有耐心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感谢科学技术的发展，得亏了翻译软件，他们才能低障碍沟通。
不然就算碰见薇薇安，大概他也只会来一句。
Halo， you speak pandaese（熊猫国语）？
如果她会，那么很好，皆大欢喜。如果她不会，那就撒油啦啦，再见。然后再也不见。
杨南走出教室，在小卖部买了个冰阔乐。
滴答。
来消息了。
夏心玲：
“你遭到袭击了？现在还好吗？作为搭档我该关心关心你。”
杨南咕咚咕咚地喝着可乐：
“关心就关心，干嘛非要再补上什么因为搭档。还要特地解释一下。这家伙真是一如既往地傲娇。”
他想了想，回复道：
“我没事，谢谢好搭档的担心。今天办公室应该没什么事吧？”
很快得到了回复。
“没什么事。只是计总看你不在，还问了你。也问我知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他的态度很奇怪。”
“看来他知道了。”
“什么事？”
办公室内，夏心玲玉手托香腮，眉头微皱，抿嘴思索。
其实她早就看到朋友圈了，消息打出又删除，打出又删除。
人与人之间有分寸感和边界感。
他们关系是还不错，可这样合适吗？
稍微犹豫下，就有很多人回复了。
但杨南不知道在做什么，所有评论都没回。
大家还挺关心杨南的，休息时刻都来问她。她也摇摇头说自己不清楚。
但猜想着，请假两天，应该不是小伤吧。
“这个是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如果泄露出去，就是你说的哦。”
“秘密？听了不会被杀掉吧？电视剧里好像都这么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知道了秘密，就会死的很快。”
“哈哈，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可舍不得杀你。刚说到哪儿了？哦，秘密。你要不要听？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
夏心玲愣了愣，无法从‘舍不得’三个字移开目光。
“舍不得，应该是随便说说的。不必在意。”她告诉自己。
至于这个秘密，实话说，她挺想知道的。
尤其是，只有一个人知道的。越少人知道的秘密，越让人兴奋快乐。
“那我听听。”夏心玲道。
“其实，昨天袭击我的那个人，是计林的外甥。”
杨南平静地丢出了一枚深水炸弹。
夏心玲坐不住了。
竟然又跟计林有关！
此时，计林去茶水间接热水，忽然感觉脊背发凉。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飕飕的。”他挠了挠光秃秃的头顶。
环顾四周，什么也没发现：“真是奇了怪了。”
夏心玲一双眼睛悄然锁定了他。
这老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安分。
“他为什么要袭击你啊，是计林的原因吗？”
“嗯，说是见到计林骂我，扎我小人，为他打抱不平一冲动就找我干架了。还是个大一学生呢，不过看起来相当老成，外貌是年纪的两倍，我差点称呼他为大叔。”杨南道。
“你真没事吗？”
“没事，好得很。而且警察已经把事情处理完了，他也得到了惩罚。这两天我正好得空休息休息。”
“那你好好休息吧。把身体养好了再回来，不必着急。”
放下手机。
夏心玲的面色严肃了起来。
他以为计林已经够猥琐下作了，没想到比她想的更可恶。
他这个部门经理似乎做的太舒服了。
真认为自己能操控所有事情了吗？
总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似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捏着笔的手不断用力，指节泛白，很快咔的一声，笔断了。
徐芳在边上整理文件，看了她一眼：
“小夏，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徐姐，我没事。”夏心玲悄悄收起了两截断笔。
“最近天气变凉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小杨不在这儿已经挺可惜了，你要是也缺席了，我可是会难过的。”
“徐姐，我知道啦。”夏心玲笑了笑。
如果这个办公室里，还有什么人特别有人情味，那也就是徐芳了。
其实夏心玲也觉得奇怪。无论是工作年限还是工作能力，社交能力，她都不差。但怎么就没能升任经理呢？输给了对手计林，而计林也越发不拿她当回事，颐指气使是常有的事。
这事暂且搁置不谈。
她离开之后，定要好好整顿一下部门。
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茶水杯，咖啡已经喝完。
现在茶水间没人。
她起身走了进去。
拨通电话：
“喂，帮我做件事。”
杨南看着绿信，一一回复了其他人的消息。
有的是私聊，有的是朋友圈评论。
有些人未必关心你，只是喜欢凑热闹，或者打探别人的境况。
不管怎么样，客套礼貌地回复一下吧。
他心情还不错。
晚上。
杨南久违逛了逛菜式场，买了些海鲜回去。
虽然只是受了点小伤，但还是吃点好的补补吧。
工作是精神上受刑，他还得面对除工作外的妖魔鬼怪呢。
江飞打来电话。
“杨南，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我感觉计划异常顺利。走的时候，薇薇安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懂吗？就是那种看欣赏的人的眼神，很有好感，亮晶晶的。”
“我今天这么出色的表现，她肯定觉得我是学霸！但其实我是语文学渣，虽然这样，但是教别人母语还是很容易的。就是语言的鸿沟，还是得通过软件来弥补。”
“今天走的时候，她说期待下一次和我相见。今天是美好的一天！我听得都愣住了。”
“我感觉我在她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高了，修成正果指日可待。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哈哈，光是想想我已经开始高兴了。”
“到时候我肯定得对你这个大媒婆千恩万谢！”
杨南道：
“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咱们还是现实点，亲兄弟明算账。等下我把银行卡号码发给你，你把钱打在卡上就行。我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爱钱。”
江飞干笑两声，打着哈哈：
“这操作，还真符合你的做派啊。真掉进钱眼里了是吧？”
“是啊，我天天都在钱眼里呆着呢。你是不知道钱的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不对，你那边什么声音？”江飞竖起耳朵仔细听。
“还能有什么声音，我在煮饭呢。叮叮当当的很正常。”料理大师杨南上线。
“弄什么好吃的？我正好也饿了。”江飞摸了摸瘪瘪的肚皮，才想起吃饭这事：“学习还真耗费能量啊。就算有所准备，教起来也挺累的。”
“你是二手教学，我才是准备教学方案的人，我岂不是更累？我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你自己解决吧。”杨南扫了一眼眼前的各式海鲜。
“是是是，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就算化成灰都记得！晚饭的话，我一点都不挑的，我到你那随便吃点就行。”江飞不依不饶。
“我只煮了白粥，你要吗？”
“那算了。”江飞兴致寥寥，一听是白粥食欲立马萎了。
杨南神秘一笑，语气平淡道：
“那你自己解决吧，吃饭回家好好歇着。”
杨南掐断电话。
磨刀霍霍，展现出专业的做饭水平。
半个小时后。
一切都搞定了。
一锅香辣海鲜汤新鲜出炉。
“海虾、皮皮虾、蛏子、小章鱼、生蚝、鲍鱼。”
底下的汤汁是奶白色的，上面则飘着一层辣油。杨南完全按照自己口味来的，他比较喜欢吃辣。
闻起来，鲜香扑鼻。
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异常鲜美。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
“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找我？”杨南嘀咕道。
男孩子在家也要注意安全。
“谁啊？”他走到门口，从猫眼看过去。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江飞？你怎么来了？”
这小子，怎么会到他这里来？
“我来看看你，顺便喝点白粥。”
杨南道：“粥喝完了，锅都刷了。回家吧兄弟，我累了，去洗澡了。下次再说。”
江飞：“你这借口也太多了。快开门，不然我睡你家门口了。”
杨南提醒道：“周边有蛇出没，请小心。”
江飞神情紧张，左顾右盼：
“真假的，这什么地方，还有蛇呢？开门开门开门。”他敲门越加有紧迫感了。
杨南打开门，江飞小眼立马睁大：
“这什么味道，好香啊！”
他直接被香味勾到了饭桌上，嗅了一圈，满脸满足。
杨南双手环抱胸前，冷声道：
“你是狗吗？”
江飞的小眼一眯，瞪着他道：
“好兄弟，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一个人吃独食？得亏我来了。我不来，不就错过海鲜大餐了吗？”
杨南道：“是谁说要减肥的？每天都是第一天减肥可没用，现在开始减才是最实在的。”
杨南把海鲜锅端走，江飞眼睛都直了：
“别别别啊！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了。是，我是要减肥，但是海鲜这东西都是蛋白质又不长肉！”
杨南道：“借口多得很。消耗小于摄入，就会长胖！”
看杨南行动那么坚决，江飞大喝一声道：
“等一下！”
他恶狠狠地道：“看来不给你点厉害，那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他祭出两章熊猫钞票，表情狠厉：
“这样够了吧？”
杨南郑重点头：“够了。贵客请坐。”
两人吃上了海鲜汤。
江飞赞不绝口：
“我去！你手艺这么好，我从来都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做饭嘛，很简单的。”杨南微微一笑：
“好了，做的过程你没参与，等下你刷锅吧。”
“哎，不是！我不是给钱了吗？再说了，我不吃你就不刷锅了啊？”
杨南微微一笑：“你说的有道理，那我把钱还给你。”
他把海鲜锅往自己这边拉。
“好好好。服了。我刷还不行吗！”江飞咽了咽口水。
这做菜水平他很满意。
吃货的嘴一尝就知道到底几斤几两。
杨南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晚上，街道上灯火通明。
本该是享受晚餐的幸福时光。
但小巷中有人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嗷，好痛啊！该死的，你们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打我！”
“还有没有王法了！”
乌鸦被他的吼声惊得窜起。
鼻青脸肿的他颤颤巍巍地走出巷道，满脸怒意。
“究竟是谁在整我计林！！！”
吃完饭。
杨南很满意，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厨房间当当作响，是江飞在刷碗。
他吐了点口水在手上，数了数这两张票子。
啧。
真是的，他怎么这么黑心。
让人家又干活又付费。
他真有当资本家的素质。
叮铃铛浪。
电话响了。
陌生号码。
谁啊？
“喂，你好。”
杨南接通电话。
“杨南？”
“计经理啊，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杨南，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哦，你外甥的事是吧？”
“我外甥怎么了？你还欺负我外甥了？”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那算了，你自己问去吧。”
“你别挂！今天的仇，我记住了！我说你怎么突然请假呢，原来是背地里想阴招害我呢！我现在满身是伤你高兴了？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杨南皱眉：“你在说什么呢？我根本听不懂。有什么事得讲证据，无凭无据不要污蔑别人，虽然说你确实经常干这事，一点也不光明磊落！”
“你再说！呀啊呀啊呀啊，真是气煞我也！杨南！你给我记着打我这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谁打你了？谁打你找谁去，别一天天搁我这边发疯！长了脑子难道里面装的是浆糊吗？没事自己多动动脑子，别一天天理所应当嫁祸别人，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