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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夫,我这病如何了?”张落风懒洋洋地撑着桌子,百无聊赖地抠衣服。
楚发上了年纪,来回奔波后出一身虚汗,稳定心神后才收回医药箱。
他回道:“还和以前一样,小姐莫急,老夫再给你开几贴药。”
“你这药,不会有毒吧?”
张落风放于额前的手滑落到下巴,托着脸看他,轻飘飘地问出这句话。
楚发刚擦净的汗又细细密密地冒出来,他神情一滞,用笑掩饰慌乱,道:“怎么会,小姐怎的问这话?”
她耸肩,淡然道:“唉,听说楚大夫和我妹妹关系颇好,你应该不知道,我身体这么差,就是因为她一直给我下毒。”
“诶,楚大夫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这毒是你给她的。”
楚发从没怕过张洛风,至少以前是这样的。
那个真正的千金愚蠢、轻浮、自卑,从不敢正视人的眼睛,以至于被张洛妤牵着走。
他一个慌乱直接从椅子上倒下去,又怕张落风看出端倪跪在她脚下。
“我,我济世救人,怎么会害人?”
张落风受不起这样的大礼,和楚发面对面跪着,却无半点要搀扶起他的意思。
她皱眉,回道:“楚大夫七老八十的人了,怎么能跪我呢?我想啊,楚大夫时常和妹妹一起往来,这才问一问。”
“楚大夫刚才不是还见过妹妹?”
说完,她才去扶楚发,手搭在他的小臂,愣生生盯着他,直到楚发抬眸和她对视,她才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神秘的笑。
楚发居然有点害怕张落风的这个笑。
他挺起身板,心想张落风也不能将他怎样,慢慢恢复了镇静。
楚发道:“二小姐找我是关心小姐你的身体。”
“关心我的身体怎么不来问我,反而一回府就和楚大夫你见了一面。见了楚大夫你又去见三皇妃,啧啧,这马上要做一家主母的人了就是不一样。”
“日理万机。”
张落风这波属实阴阳怪气的有点叫人唏嘘。
“小姐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吧。”
“你也别说我不念情分,今日张洛妤见你叫你对我做什么你一清二楚,她为什么会去找三皇妃你不知道?”
“我叫你来就一件事,帮我一个忙。”
楚发探耳过去,面露踌躇。
张落风手指轻轻敲击桌子。
她穿书后改变了细节剧情,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拿不准,但是楚发一直为张洛妤所用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楚发回道:“二小姐是无辜的,是否对她太不公平了。”
“她无辜?她无辜她会忙不迭去攀关系求解药。诶,我都要死了也不见你们心疼我,我找谁说理去?”
楚发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
“小姐,他会这么好心吗?”银元送楚发出府,心中不自觉隐隐担心。
张落风将楚发开给她的药拎起来,满不在乎地说道:“去,买些果酒回来。”
就在当天晚上,在张落风煎服了楚发开的药后,又是头痛,又是恶心呕吐,最后一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第二天,关于张洛妤的传闻满天飞。
“那张小姐可不是她害的吗?!人刚和离,她还没被扶正呢就跑去见三皇妃,打得什么算盘路人皆知。”
“这不能怪她,那张落风说的好听点是和离,其实就是几次三番出手害文夫人,人给个面子才说和离。”
“哎哟,你这就说的可笑了。她虽然不是丞相亲生的,但是也当成大家闺秀来养。哪个好姑娘在自己姐姐嫁人后还要眼巴巴地去当妾室啊?”
“不过她这手段倒是厉害啊,在药里下毒,要不是张小姐喝了没酿好的果酒查出药有问题,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胡说八道什么呢!”
官差踩着乌皮六合靴,风风火火的插到人群中间。
围在一起喝茶的百姓一看是官差来了,忙不迭往后瞟一眼——
原是主角登场了。
一个识趣的大叔眼力好,挥挥袖衣道:“散了散了,今儿的工还没做完。”
文远泽握着茶杯,怒火中烧。
这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那恶毒的女人为了得到自己的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闷了一碗茶,气冲冲地朝大理寺走去。
结果好家伙!
大理寺也不得安生!
“秦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文远泽缓缓走过去,撩袍坐下。
秦正言道:“这人渎职,正要处置。”
“渎职?”
秦正言正欲回答,却被那仵作抢了先。
他吼道:“文寺卿,你可要救我啊!”
文远泽蹙眉,冷冷道:“你渎职,自然是该怎么罚怎么罚。本官还有要务。”
仵作文远泽还没走远,双膝向前扑腾,那几个小吏摁都摁不住。
“文寺卿!秦大人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仵作,那仵作非要说孙姑娘是什么中毒死的!”
文远泽顿住,稳了稳心神,转头去问秦正言:“秦大人缘何还在外面找了仵作?”
秦正言回道:“大理寺人手不够,这几日太不安宁我才又找了个仵作。谁曾想,她验错了尸,在本官到之前倒先把孙姑娘的尸体验了。”
“秦大人仅凭一个新来仵作我验尸结果就判定李仵作渎职?”
秦正言不为权贵折腰,不因官阶待人。
他抬手道:“人家那姑娘可是拿出了切切实实地证据,下官后来又叫了两人验尸,都和那姑娘是一样的说法,你说,这是不是李仵作渎职?”
文远泽听到此处叫退了其余人。
秦正言待门关好后才对文远泽说道:“文大人你说,孙姑娘若是因中毒而死又怎么会吊在房梁上呢?”
“要不然,就是凶手先毒死孙姑娘又伪造她自杀,你说这凶手得多恨她。”
秦正言摇头叹气嘬牙花子,“实在是可恨!”
他头恰好到文远泽脖子,于是一抬手就恰好与文远泽的肩齐高。
他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李仵作要掩饰孙姑娘是中毒而死的真相呢?他一定和凶手有过往来。”
“适才说他渎职,不过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