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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
“嘻嘻。你说呢?”
半个时辰之后,木十七趾高气昂的回到同福客栈。
在这期间,胡不归又跟着木十七打跑了两伙人。每一次,他都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一伙人里男女都有,穿得奇奇怪怪,耳朵上挂着一串圆环,说话是咕噜咕噜的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另一伙是小道士,还摆了个什么阵,指天指地的,口中念念有声,看着挺有模样,说话也是彬彬有礼的,“我师父说,请女施主上武当小住几天。”
打完这两架,木十七不乐意了,撅着嘴说,“师父,你怎么结下这么多的梁子?人品也太差了,跟着你我岂不是很吃亏?他们知道我武功差,都来欺负我,我成了你的挡箭牌嘛。不行不行,我要求涨银子,五十两,少一文也不行。”
她还没说完,胡不归已经不见了踪影,“大乌龟,缩头乌龟。”
现下,木十七来到同福客栈,她不是一个人。在她身后,还跟着四个小子,捧着一堆花花绿绿红红白白的东西,都是摞得高高的,齐着下巴。他们小心的把东西放下,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然后毕恭毕敬的站到一边,眼睛却盯着木十七。
木十七把荷包倒了个底朝天,把剩下的银子铜钱都倒出来,递给他们。四个人顿时两眼放光,生怕木十七反悔似的,手拿把攥,忙不迭的跑了。
一个看上去风情万种像是客栈老板娘的女人在一旁急得眼睛都直了,“小姑娘,你给的也太多了,你太不会过日子了,来来来,佟姐姐教教你——”
木十七朝着她嘻嘻一笑。这女人愣了愣,旋即扬声道,“小郭,把那画像拿来我看看,这不是那什么,一文不剩——”
木十七正在兴头上,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接口道,“木十七。”
旁边坐着喝酒的胡不归喃喃说道,“名不虚传。”
木十七终于又一次看到胡不归的眼睛。这三天,她每天看到的都是一顶破斗笠半遮半掩,睫毛长长的垂着,如果非要说那是眼睛,那就是传说中的一线天,没有眼仁,也没有眼白。
此时的胡不归终于大发慈悲的睁开了眼,盯着桌子上摞得高高的东西。虽然他的目光没有落到木十七的身上,但她总算是知道他实实在在的生了一双眼珠。
木十七再次感慨,这胡不归生得还真是英俊,平常半死不活的看不出来,如今难得活过来一次,真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眉眼唇角之间,自有一股子潇洒俊逸之气。
木十七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偏是那跑堂的不识趣,搭着白毛巾过来了,“客官,你要的酒——这位姑娘,你的东西能往边上挪一挪幺?——需要毛巾擦擦哈喇子幺?”
他这一打岔,胡不归象是回过神来,回光返照似的,立刻眼睛一闭,又死了过去。
木十七气得直对着跑堂的翻白眼。跑堂的看上去是个胆小怕事的,脸上堆着笑屁颠屁颠的小跑着走了。
胡不归说,“你买这些东西,怎么赶路?”
木十七见胡不归长得英俊,声音也变得甜腻起来,就像绞糖稀似的,腻腻答答,风儿沙儿,缠缠绵绵,“师父——”
“好好说话。”
木十七得意的拍了拍手,有两个人从门口走进来,“木小姐,这就出发吗?”
“听我师父的。在外面等着吧。”
“是。”两个人退了下去,赶着两辆马车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
木十七看胡不归似乎有些不悦,“放心,师父,银子我都付过了,不用你掏钱,就当徒儿孝敬你的。”
“劳民伤财。”
“师父,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些都是我买给师伯师叔,还有师祖的礼物,艾嬷嬷常说礼多人不怪,师父你说我会办事吧?还有啊,你看看,这是我送师父的。”
木十七从桌子上扒拉了一会儿,提溜出一件银灰色绣竹叶的缎子长衫,一双金丝银线皂靴,还有一顶嵌着假猫眼石的帽子,又扒拉了几下,拖出一块假的玉佩,一个香囊,还有一条腰带。
她美滋滋的邀功,“师父,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没什么好东西,等以后回了京城,我再送你好的。保你成为一块俊俏俏的小鲜肉。”
“我穿惯了土布,你那些宝贝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说罢,胡不归就走了出去。
木十七忙跟出去,“师父,我不要自己坐马车,没准又有人来砍我脖子,我跟你一起——”
木十七没有听见,那位掌柜的撇着嘴对跑堂的说,“长得都是人模狗样的,就是这儿都有毛病。”她指一指自己的脑袋,一扭一摇的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