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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子时,李平安合上书册。
如书中所言。
盘膝而坐,双手结印放在肚脐之下。
鼻吸口呼,腹部微胀,从上到下做皮肤呼吸,然后做十八次小周天循环呼吸。
至此应是心无杂念,神态安详,思己身居静谧之地,感己之气息与体感,致天人合一。
最后引气入体,循环往复,炼化于丹田。
“呼…吸…呼…吸…呼噜……”
再次睁开眼睛,外面已是天色大亮,不知不觉竟是过了一夜!
上下左右仔细检查着身体,除了冻的有些发僵外,再无其他异常。
看来自己果然不是什么修仙天才,一口吃成个大胖子是没可能了,那就只能拿出耐心与努力不停尝试直至成功。
书中言,白日阳气盛,不利修炼,李平安便没有继续尝试,走出屋外,寻一个可以解决个人生理问题的地方。
时间转眼到了中午,军营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训练,也不见再有新人到来,无所事事的李平安躺坐在屋外墙边晒着太阳。
这他娘叫个什么事,城墙外灾民们哀鸿遍野,城墙内军营里却闲的无事,难道当兵的不应该去城外讨伐贼寇保家卫国吗?
“当当当!”
又是三声钟响,到了开饭的时间。
李平安混在人群中,想要打听一下军营里的具体情况。
但不管他如何问,大家都只是讳莫如深的摇摇头,要么说自己不知道要么让他去问伍长,还有人让他等到月底自然就会明白。
李平安实在难以理解这些士兵为何会如此,难道他们就不担心外面那些流寇吸收难民越聚越大,到最后强攻县城危及自身吗。
结果听他如此说,众人全是哈哈大笑,嘲讽他杞人忧天,说什么流寇只是流寇吃光了外面的粮食自然会饿死,又说县城城墙高大,县里士兵众多,豪门也有强壮的奴仆护卫,那些老爷们都不担心他担心个什么劲。
愚蠢!
李平安看看这些大字都不识一个的蠢货,心想自己是对牛弹琴,便也不再多说,默默吃完饭又回到屋里继续开始研究起那《炼血化精法》。
此危难之际,唯有仙法才可逆天改命,与那些蠢人为伍只能是浪费力气。
如此一连十数天,李平安除了吃喝拉撒几乎不再出门,一心钻研《炼血化精法》,总算在某夜完全静心入定而没有睡着,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感受到书中所言的灵气,只仿佛置身于渺渺天地之间无垠宇宙之中,上下左右无边无际,空洞洞,虚无无,竟像这世上一分灵气都无。
难怪书中言,世上无仙,修仙艰难。
就在李平安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时间便到月底,周伍长忽然出现在屋外,招呼李平安道。
“莫睡了,领粮饷去。”
听他这么说,李平安才想起,来当兵前赵五叔曾言,为应对盗寇猖獗严县重开募兵,凡是当兵的每月都可领粮一份。
如今正是灾年,金山银山也不如粮山好,能吃上饭才是硬道理。
领粮的地方就在伙房,周伍长带着李平安到达这里时,屋前已挤满了人。
“后退,排队,再有不从令者,鞭五十。”
那门前站的不再是粗脖子的伙夫,而是变成了一位身着银盔亮甲气宇轩昂的将军。
“是,宋司马。”
见到那人周伍长也颇为激动,小声对李平安介绍道。
原来宋司马正是管理这些县兵的顶头上司,平日里难得一见,只有在发粮的时候宋司马才会现身。
每有一人上前,宋司马便会将一个粮袋亲手交给面前的士兵,拿到粮食后士兵需要行礼感谢,宋司马点头那人才能离开。
发粮从午后一直持续到了接近傍晚,共有三百一十六人领到了粮食,李平安就是其中之一,但这些人中却并不包括周伍长他们这些军官。
看着下面拿到粮食,皆是喜气洋洋的众人,为首的宋司马从座椅上站起,大声说道。
“诸君皆英勇之士,为国为民,当奋勇杀敌。今日之赏赐,乃皇帝陛下之恩泽,愿诸君受此赏赐,不忘初心,继续为国效力,誓死保卫严县。”
众人闻言,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一位站在宋司马身后同样着铁甲的军官站得出来,马上半跪在其面前,口呼道。
“谢皇帝陛下,谢军司马之厚赐,吾等定当铭记恩情,为国尽忠,誓死不渝。”
在那位军官的带领下,众人也跟着跪倒在地上参差不齐的感谢道。
见壮,宋司马满意的挥挥手便让普通士兵离开而留下了在场的所有军官,似乎他们另有要事相商。
李平安背着粮袋回到了那破草屋里,解开袋子查看起来,里面装的东西倒是不少,有米有肉,米是糙米,肉是咸鱼,若是普通一家三口省着点吃也能勉强过活一月。
但在这军营里,每日管吃管喝,倒是饿不着,那这粮食该怎么办呢?
就在李平安犹豫着该把这粮食藏在屋里哪处时,周伍长的声音从屋门处响起。
“莫藏你那口粮了,跟我出去。”
李平安不知所以,跟着他走出,来到屋外便见一辆两轮板车上,堆放四五袋了如他手中粮袋一般的物件。
“这是?”
李平安疑惑开口,周伍长却没有回答他,这是命令道拉车上路,往营门外走去。
“你的粮食若是不用,也可一并拿上,到外面亦可置换些银钱。”
见李平安没有再多问,便是乖乖听令去拉车,周伍长才是露出笑容小声说道。
这时,李平安才恍然大悟,明白许多。
难怪这军营中从不训练,也难怪他们这一伍就只有他一个人,更难怪为何严县的盗匪流寇会如此严重。
吃空饷,喝兵血,国之脊梁,竟已腐烂到如此,国如何能不败如何能不朽。
李平安捏紧了拳头,心中的那股火焰再次燃烧了起来,有心发怒却不知该把怒火撒向谁。
是周伍长的错吗?
可他只是一个低级军官,如何能主导这一切。
是宋司马的错吗?
那他现在应该丢下马车,推开周伍长,寻一把利剑去为民除害砍杀了那宋司马吗?
若如此,杀人犯法自不必多说,更何况那宋司马全身披甲,周围又有强壮护卫,怎能轻易刺杀。
可若不该如此,那他又该如何,父母的仇怨又该怎样去报?
李平安一时茫然,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