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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林渊，陆尘也有好多问题，但更多的是对现代科技的疑惑和好奇。
“我们现在在海底吗？为什么没有水？”
“我们在潜艇里，潜艇在海底，四舍五入也可以说我们在海底。”
陆尘撇了撇嘴：“但你只能在这个金属盒子里活动，哪都去不了，也太不自由了。”
林渊觉得气氛压抑，也乐得聊聊天：“那你们都是怎么潜海的？”
“用灵力包裹全身，然后往海里跳就行了。而且举止自由，不像你们这般受限制。”
“这么简单粗暴的吗？等有机会了我也要试试，还可以跟海鱼近距离接触。”
说着话，林渊跟着二人已经走到大厅尽头，站在另一扇门前。
正要开门的时候，张羿突然停下，冲大厅角落的人招招手。
那人拿着公文包小跑过来，掏出两份资料。
“先签个保密协议吧。”
“……这时候了才签吗，带我来潜艇之前就没想过我会泄密吗？”
嘴上这么说，林渊还是接过来保密协议，大致扫了一下。
但自己没有相关经验，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事到如今又没办法说“在律师来之前我不会签你们给的任何东西。”
只能硬着头皮签上名字，祈祷对方不会搞这么大的阵势来骗一个普通学生。
张羿接过协议，打开门：“欢迎来到控制室。”
控制室的场景更符合林渊对潜艇的印象，紧凑的布局，昏暗的灯光，中间控制台上布着各式各样的按钮，技术人员各自专心盯着眼前的屏幕，节奏紧张而又有条不紊。
屏幕上都是看不懂的信息，单是扫一眼便觉得头晕。但屏幕外大家都忙忙碌碌，看久了又会羞愧于自己的松散。林渊实在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放。
“我们前段时间检测到近海岸的辐射快速增加，本来以为是霓虹排放核污水引起的，后来才找到真正的原因。”
说完，张羿径直走到当中一台屏幕前，跟旁边的操作员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双手敲几下键盘，将屏幕界面切到潜艇外面的摄像机。
“这就是我们要带你看的东西了。”
但摄像机中的内容与之前圆窗中的场景并无不同，都是漆黑黑一片，分辨不清景色。
正当林渊疑惑的时候，潜艇打开了探照灯，前方的鱼群纷纷逃散，露出了眼前的东西。
摄像机正对着的是一个超大型骨架，长度至少有上百米，一部分镶嵌在岩石内，另一部分则暴露在海水中，仿佛是被禁锢在海底。
骨架形状类似于巨型蜥蜴，但脖颈修长，背部长有翅膀，牙齿和爪子依然尖利，不知是如何躲过海水的侵蚀。
虽然是死物，但仍然能感受到它生前的威严，仿佛历史遗留的残卷，散发出古旧而又神秘的气息。
如果不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不断冲击自己的理性，林渊肯定会以为这副骨架是人工制造的模型。
他颤抖着问：“这是什么东西？是恐龙化石吗？”
即使是恐龙化石，也从没听说过体型这么大的。
“目前还不清楚，但根据测定来看，不属于已发现的物种。很可能是神秘生物的骨架。”
龙骨化石。
张羿接着说：“我们猜测这副骨架最初是埋在海底的，十几年前的一次海底地震才暴露出来。之前提到的近海岸辐射增加，源头就是这副化石。”
“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海底地震、巨大骨架、核污水排放、混血种，这些东西都是近些年出现的吗？”
“是的，这些事件之间应该互相有联系，但是我们目前还没理清楚。”
林渊感觉自己处在一个错综复杂的蜘蛛网中，思维被粘结得无法动弹，即使勉强挣脱开却也不知道正确方向在哪，走不了几步便陷入下一个陷阱。
张羿看出来他的不安：“先慢慢消化一下吧，更多的信息以后再慢慢跟你说。”
林渊茫然地点点头，别说更多信息了，这两天接触的东西就已经让自己大脑过载了。
陆尘对这骨架很有兴趣：“这东西四足双翼，体型巨大，想来一定是真正的龙了。但看来不是海洋中生活的龙类，不只为何会在海底。”
“肯定是地质运动啦。这条龙在几亿年前挂了，后来尸体掩埋到地下，随着地质运动慢慢沉积到了海底。”
陆尘虽然听不太懂，但懒得追问了，他也看出来林渊是个半吊子水平，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看骨架看得入神，嘴里念叨说：“这条龙的骨架有些古怪，虽然看起来很完整，但中间好像有断开的地方。”
陆尘说的没错，骨架并不是完整一体的，明显可以看到有几处骨头存在断裂和缺失。
林渊不以为然：“这龙都挂了这么久了，有些断裂不是很正常？这副骨架还算是完整的，我看考古学家挖掘的恐龙化石都得一根一根骨头拼起来。”
“这可是龙骨，不会那么轻易断裂。你看那些爪子，被海水浸泡这么久了还是很尖锐。”
林渊被说的动摇了，沉默了一会，转头问张羿：“这副骨架刚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断裂了吗？”
张羿没想到林渊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他没有回答，而是示意操作员将断裂处放大。
“这是我们最初发现的样子，这时候就已经有好几处断裂的地方了。”
“但龙骨应该不会轻易……”
张羿打断他：“我知道，所以我们认为这几根骨头不是自然断裂的。”
操作员调出来龙骨的3D模型，旋转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断面清晰可见，两侧完美吻合。
“你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这几根骨头的断面也太整齐了，像是被刀剑砍断的一样。难道是有人在你们之前发现了这副龙骨，用切割机把它切断了？”
“不是，这些骨头在龙死亡前就断裂了。”
林渊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脑海中陆尘幽幽地说：“你想的没错，这条龙……是被人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