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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疑惑：“但是，他们差别也太大了吧，不像是同一个物种。这个东西看起来更像是人和鱼的基因混到一块了。”
“我们猜测是因为龙的种族不同，这条人鱼混合的基因可能来自于海洋中生活的龙。某个组织将人类的细胞和龙的细胞结合，制造出了这些怪物。”
“这也太反人类了吧，是谁制造的？”
这时候张羿盯着林渊，不做声。
林渊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你不会认为跟我们实验室有关吧？”
“经过测定，这东西体内的人类DNA很可能属于亚洲人。再加上我们是在东海捕捉到的这条人鱼，拥有这种技术的只有两个国家：我国和霓虹。”
“咱们国家有那么多实验室，未必是我们吧？再说了，你不是刚才说跟我们实验室合作吗？”
“正因为我和你们合作比较多，知道实验室的水平，才会怀疑你们。”
林渊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了，索性直接摆烂：“反正不是我们做的，随便你怎么怀疑吧。”
一旁的王主任安抚道：“别紧张，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如果你们真的没做过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人急匆匆送过来一份资料。
王主任接过资料看了两眼，冲张羿点点头。
张羿对他点了下头，转过来说：“看来你们确实是无辜的。”
洗脱了嫌疑，林渊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你直接闯进我们实验室搜查？”
对方也不遮掩：“我们是正当搜查，毕竟是特殊时刻，希望你能理解。”
接着问：“除了你们之外，国内还有其他实验室可能做到吗？”
林渊思考了一会：“据我了解，应该是没有了。”
之江大学虽然整体排名不怎么靠前，但自己所在的实验室绝对是全国顶级的。
张羿点点头：“我想也是。既然不是我们国家，那只剩一种可能了。”
“霓虹。”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陆尘插话问：“霓虹是什么？”
“是海那边的一个岛国，虽然国家面积小，但科学水平很强。”
“海那边？你们不是一整块大陆吗？”
“当然不是！以后有时间了你得好好补一下我们世界的知识。”
打发了陆尘，林渊接着问张羿：“他们为什么要研究这种东西？”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关于这条人鱼混种我们研究的还不完全。”
对方可能是出于保密目的不愿意多说，林渊也就没有接着追问，转了一个话题：“你为什么带我来看这些？”
“你知道那个黑衣人喂你吃的什么药吗？”
林渊忘了自己刚编的谎，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是龙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等回答，对方马上说：“意味着你会变成怪物，和昨天袭击你的混血种一样。”
林渊知道这些事，但陆尘已经解决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默不作声。
张羿缓缓地说：“但你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变化，这让我们很好奇。”
林渊终于听明白了：“你们是想把我当研究对象？”
“别说这么难听，我们是合作。”
“你们不会要抽我的血吧？”林渊抱紧胳膊，仿佛是被色狼盯上的小媳妇。
张羿忍不住笑了：“放心，我们早就抽过了。”
“……那你们还带我过来干嘛，是想让我加入你们吗？”
“差不多吧。”
林渊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还没毕业呢。而且我可不喜欢这种地方的工作氛围。”
“不需要全职，只是偶尔需要你配合一下工作。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会强迫。”
“你们莫名其妙把我带过来，然后又莫名其妙怀疑我，还搜查我的实验室，鬼才愿意为你们干活。”
见他拒绝得这么坚定，张羿也不恼，没由来地问了一句：“你有没有看过《海底两万里》？”
林渊眼睛亮了起来：“当然看过，这是我最喜欢的书！”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
听到这么跳跃的问题，林渊愣了一下。刚醒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在医院，现在看来明显不是了。
他老实回答说：“不知道。”
“你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林渊寻思，你们这都没正常的地方，但还是说：“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吧，就是感觉有点闷。”
“有点闷的话，你去找个窗户透透气吧。”张羿指着前面说，“那边有窗户。”
林渊很疑惑，前面哪有窗户，明明是一面墙。不过墙上倒是开了几个圆形的洞，难道是圆形的窗户吗？
窗外好像很阴暗，大概现在是晚上吧。
他靠近细看，突然“啊”一声叫了起来。
那确实是个圆形窗户，只不过窗外不是天空和大地，而是深海。
此时他终于想起来七十九所的主营业务：潜艇。
他明白为什么张羿要提起《海底两万里》了，自己现在就处在一个巨大的“鹦鹉螺号”中！
林渊努力克制自己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而引起的战栗。他的大脑早就被情绪填满了，容不得一点理性的空间。
张羿看出来他有点发懵，解释说：“这是我们的科研潜艇‘匿龙号’。你不用立刻做决定，可以慢慢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同意。”
对于林渊的爽快，张羿也有些惊讶，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甚至还没解释具体工作内容。
“这艘潜艇的主要用途就是负责研究这十几年以来的海底异象。”
“异象？”
林渊在新闻上看到过，自从日本排放核污水后，海底出现了很多变异物种，专家猜测是核污染引起的生物变异。但从这两天的经历看来，不只是核污染这么简单。
“既然你同意加入我们，那我带你去看那个东西吧。”
“哪个东西？”
“就是之前在房间说要带你去看的那个。”
林渊有些发懵：“要看的东西，不是那条人鱼吗？”
张羿笑了一下：“不是啊，那条人鱼只是一个普通的混血种，顺便带你参观一下罢了。”
“不是人鱼的话，那要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林渊点点头，快步跟上，他有太多问题需要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