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陈县令深谋算,兄弟比武俱欢颜(1/1)

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qcxoo.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常言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人若是想翻脸,什么时候都可以。

此事反过来讲,也怪杨雄自己。杨定坤杨主薄已经说明了,王佐是他的徒弟,而且已经自嘲。你应该是及时恭维奉承,拍马屁。恰恰相反,你还挑毛病。真的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并且主薄之职一般来说,是文职人员担任,说明他的武功是业余爱好,不像你杨雄是职业军人出身。越是业余爱好的人,好奇心越厚重,遇到疑惑不解之处,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就像饥饿的人,见到什么都想吃。不是贪吃,是他饿呀!

“这……,赵先生,你看……!”杨雄一时语塞,缓缓站起身来,望向赵明诚。旁边的杨义也睁大眼睛,不知所措。

赵先生也愕然,张着嘴,结巴起来,说道:“定坤兄,定坤兄,不……不……不可失礼啊!”

杨定坤感觉有点晕,嘴脸有点扭曲,但是言语还算清晰,说道:“杨贤弟莫惊慌,赵先生请稳坐。鄙人不才,自幼跟随祖父学习杨家枪法,说来已有数十载。今日酒意酣畅淋漓,忽然之间听闻,杨家枪法竟然有不同之处,顿时兴趣盎然。”

杨主薄打了一个酒嗝,接着说道:“来,来,来,不必惊慌,都是自家兄弟,赵先生也不是外人,请坐请坐!”

听到此处,杨雄、杨义以及赵明诚赵先生,才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嗯——,兄长有所不知,自太原府动身之时,杨都使再三叮嘱,令小弟接手荒地开发事宜,因此不敢怠慢!”

“唉哟,不用多说,堂兄常与我有书信来往,早就知晓。”

“那兄长何以阻止呢?”

“贤弟说得为兄技痒,愿意切磋切磋,不知意下如何?”

“啊!原来如此啊!”

杨雄尚未表态,赵秀才先急了,说道:“不可,不可,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既是一家人,就不要在拳脚上争高低了,免得伤了和气。若是有所闪失,岂不是手足相残!再说杨大哥也是有伤在身,多有不便。”

“小弟愿意代劳,与兄长练手!”

三人回头看见杨义在抱拳礼应声,都愕然惊呆。

这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杨雄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也好!兄长与二弟比划比划,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我与赵先生观摩旁证。”

“行!贤弟指点就是了。”

“哎呦,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但今日天色已晚,不如选择良辰吉日再练。三天后,八月十八日,各位看看如何?”

一众兄弟欣然同意,自不再多说。

赵秀才的住所不远,隔着祠堂口对面临街。原是杨都使的祖宅,一直空闲。自从赵先生搬入借住,才有了人间烟火气。三进院子,前堂东西厢房会客厅,赵秀才夫妻居住。后堂还是四合院子,附带一个演武厅。

天色已晚,赵先生回到家中。妻子郑氏正在缝缝补补,看见郎君醉意朦胧地回来,连忙招呼着,说道:“不是说写个文书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喝酒了吧!”

“哎!不妨事!不妨事!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钱财之间。醉里挑灯看剑,夜夜龙泉壁上鸣。”

“哎呦喂,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呀?”

说着说着,赵秀才便倒头睡着。贤妻郑氏温存体贴,搭手脱了鞋袜,扒了外衣,扶上床铺,盖上被褥。

片刻后,赵先生突然直挺挺地竖起上半身,说道:“娘子,娘子,想不想成为这宅子的主人?”

郑氏一愣神,嗔怪地嘟囔道:“醉话连篇,不成体统。”

“娘子,今日我替那杨老太爷写地契文书。已将这座宅子和祠堂后面的两百亩荒坡山地,典卖给杨雄杨氏兄弟。”

“人家买房卖地,你高兴什么呀?”

“那杨雄一表人材,智慧过人,武功不凡,品格优秀。实在是难得。”

“你若是姑娘家,觉得他好,嫁了他,过日子去吧。”

“唉哟!这是什么话!”

“咋地啦,不爱听!”

赵秀才神经兮兮的样子,在娘子眼里还是蛮可爱的。

“你晓得不,他家夫人襁褓之中有一男婴,不到周岁。”

“人家的孩子,与你无关啊!”赵先生的娘子郑氏腼腆地低头扭捏起来了。说道:“奴家……,奴家没有能耐,只给你生了个女儿家。”说着,眼睛开始闪动泪花花。

赵秀才一乐,恬恬地笑着说道:“郎才女貌,正好配对。文武双全,岂不是美哉?不如与他家定个娃娃亲,你看如何?以你的美貌之姿断定,将来咱们的闺女也不错哦!哈哈……”

“你说的也是哈……,哎呀呀,别想美事了。快歇息吧!”

“是啊!是啊!定坤大哥拦住了,没有签字画押。待到三后,比武论输赢,才能有结论。”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啊?”

“嗯,对,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说定的。”

“噢……,男人之间的事,真的是好奇怪啊!”

一夜无语,月明星稀。

再说那杨定坤夜里醉意朦胧,却是辗转反侧,一直纳闷。自己的杨家枪法,怎么就与他家的杨家枪法有不同之处呢?最后实在乏困难耐,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日上三竿,急急忙忙洗漱一番,骑马赶往县衙安排自己假期去了。为的三天之后的武功切磋有空余时间。

同样的夜晚,杨雄、杨义也是难眠之夜。在杨定坤家的待客偏房里,掌灯夜谈,千叮咛万嘱咐,什么点到为止呀,什么不可伤了和气呀,云云……,絮絮叨叨了半夜。按下不提。

单说杨定坤杨主薄,回到县衙门,跟陈县令一说,比武之事如何如何!不说则罢,一说给陈县令,他这个父母官也来了兴趣。非要问个来龙去脉,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杨主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陈县令一琢磨,唉,咱们县里也很久没有什么大的盛会了。嗯,不如搞一个武术大赛,摆个擂台,举行一次武学界盛会。他有这想法,便说与杨主薄,征求一下意见。

“嗯,大人。这个么,只是我自家兄弟切磋练习,就不必搞得满城风雨吧!”

“哎!这就是见识浅了吧”

“嗯,请大人不吝赐教,小人侧耳聆听。”

“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若是县里客商来往频繁,关口税务收入增加,岂不是政绩口碑就好。要想招揽客商,就得有大型盛会吸引各方来客,也包括你们这些习武之人啊!”

“啊!大人所言极是!属下广发英雄帖,通知各门各派及武术爱好人士参加,请大人钧准。”

“嗯,此事须上报知府衙门批准。”

“喏,小人这就准备文书,再请大人用印,报准。”

“好,就这么办!与其让他们私斗,不如公开公平比武比赛!”

“嗯……,大人,您看我的事……!”

“啊!你的事嘛,是修身、齐家;我的事嘛,是治国、平天下。你回家自己办吧!回来之后,咱们再议!”

“哎呀呀……,哎呀呀……,大人英明,学生受教啦!”杨定坤杨主薄纳头便拜,行跪拜礼。

三天后,杨雄、杨义兄弟用过早饭,等待杨定坤归来。赵明诚赵先生也赶过来赴约,就是迟迟不见杨定坤杨主薄。

晌午时分,杨家庄村口来了七八匹快马,为首的正是杨定坤,一身武生打扮,少了书生气,多了武夫味。刀枪剑戟,棍棒钩斧,各式冷兵器,携带而来。其他人也是同样打扮,骑术一流,原来都是县里的捕快衙役,平时关系密切。听说此事,纠缠着杨主薄,跟着来见世面,观摩学习的。

老家人迎接少东家杨定坤。背后的跟班捕快衙役平时常走动,也是很熟识,就安排家里下人,打扫马厩,牵马喂料。众人跟随鱼贯而入。

赵明诚刚好出门,瞥见一行七八个人的背影。急步上前向老院公询问,得到肯定答复,作了个揖,也跟着进了门。

众人正整理服装兵器,杨定坤看见赵秀才,忙上前问侯。

赵先生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道;“定坤兄,别来无恙,选个什么场地比武啊?”

“赵先生给拿个主意吧!”

“你看,我住的那边演武厅怎么样?”

“嗯……,若是两人练习,还能凑合着。”侧目四望,呵呵一笑,说道:“赵先生,您看,那边是不是有窄呀?”

“那……,这怎么办啊?”

“请两位贤弟出来,商量商量吧!”

“哎呦,好!好!好!”

赵秀才转身进南厢房去请。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他有他的小心思。

赵先生引着杨雄、杨义出来,与众位英雄好汉见面,互相寒暄之后,一一介绍。

杨定坤先介绍两位宗亲,再介绍同僚。

小旋风陈连忠;铁臂膀李延嗣;狮子头刘云彤;云中鹤谈凤山;上山虎赵南城;下山虎赵北城;铁算盘王成林;小飞刀杨定忠。

陈连忠是陈县令的侄子,靠着亲属关系在衙门里谋个差事,善使单刀,跟着杨定坤学习枪法。年龄差距不大,师徒相称。

李延嗣,通背拳弟子。与杨定坤义结金兰,称杨为大哥。其叔父李浩孟,曲县南庄人,任过兵部员外郎,官至礼部尚书,此为后话。

刘云彤,太平县师庄人。慕名杨定坤杨家杨法,跋山涉水,拜师学艺。经恩师杨主薄介绍推荐,在衙门口谋个门吏的差事。因其毛发卷曲,人送绰号:狮子头。

谈凤山,本县谈家庄人,就是比邻而居的下庄人氏,与杨定坤发小,光屁股长大的。在县里的捕快都头,轻功高超。师傅是谁,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上山虎赵南城、下山虎赵北城兄弟俩,一高一矮。跟随铁臂膀李延嗣学习拳脚功夫,跟着杨定坤学习杨家枪法。是赵秀才的同宗同族,南庄人。

铁算盘王成林,是陈县令的同乡,无功名,追随陈县令多年。算盘珠是独门暗器。

杨定忠,不用多说,是杨主薄的堂弟,跟随兄长在衙门里混碗饭吃,善使飞刀。

一行人在杨定坤的带领下,穿街走巷绕到杨家祠堂背后的空地上。打眼一看,此地绿草茵茵,地势平坦,宽敞明亮,约摸两亩地大小。场地边上还有数十棵大杨树,高大挺拔,树荫蔽遮,正好是劳累歇息之处。天设地造,加上人工修饰,好一个练拳习武的场地。

“各位兄弟,此处甚好。咱们就在这块宝地练习练习。”杨定坤兴高采烈地说道。

众人也是纷纷称道,好!好!好!

老院公带着下人搬桌子、椅子和长板凳,就依着树荫围成一个休憩场所。两个女佣帮忙端茶倒水。远处是起伏的山坡丘陵之地,连接北面的连绵的崇山。

杨雄与杨定坤商议,先由众人各自演练自己的拿手绝活,再相互比试,决定优劣胜负,取长补短,增进技艺。

小旋风陈连忠单刀出鞘,行持刀礼,一亮势,如行云流水,耍了一套刀术。扫、劈、拨、削、掠、奈、斩、突,招招到位。身形闪、转、腾、挪,步步踩点。众人拍手称好,

杨雄从椅子上起身,左手掂量掂量单刀,称赞道:“份量很足!刀法娴熟,如行云流水。”

“此六合刀法,讲究天合、地合、人合。”陈连忠解释道,接着说道:“请杨兄展示一下看家功夫,小弟愿开眼界。”

“唉!他有伤在身,就免了吧!”杨定坤打了个圆场,又说:“请二弟表演一套拳术。”

“好,遵命!”杨义答应一声,纵身一跃,跳入场内,表演一趟太祖三十二路长拳。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套拳法看上去花拳绣腿的。

杨定坤不服了,站起身来,拱手作揖,正色说道:“各位兄弟,不可小瞧这套拳法。想当年,宋太祖赵匡胤走南闯北、行军打仗,靠得就是两个法宝。第一,盘龙棍法,后来演变成山西鞭杆,至今在洪洞、赵城一带尚有传人。第二,就是这套太祖长拳,流传甚广,是武功入门拳法,但是其杀伤力不可小觑。”

铁臂膀李延翤站起身来,抱拳礼,说道:“大哥所言极是,小弟附议。任何拳法器械,练好了,都是具有杀伤力的。”说着,走进场地,行礼,打了套通背拳,面不改色,气不喘吁。众人皆为感叹,果然是不同凡响。

杨定坤提议比试枪法,亲自出场。杨雄建议,杨义与狮子头刘云彤、上山虎赵南城和下山虎赵北城切磋,年长的人做指点评议比较妥当。大家一致同意。正在这时老院公提醒:“少爷,已是午饭时分,不如休息片刻用饭。”

午饭用罢,大家重新入场再练。杨义先入场演练一套杨家枪法,的确精妙,出神入化。翩若惊鸿舞九天,宛如矫龙游四海。演练回马枪招势时,突显了左回马枪、右回马枪、后仰回马枪、转身突刺回马枪法,回身横扫等绝招。

杨定坤脸色大变,惊呼道:“妙哉!妙哉!不用比试,我已知晓其中奥妙所在。”只见他起身拍手,连拍三下。三个徒弟一脸疑惑,望着师傅。

“此等马上功夫,非沙场征战多年,不能成就。”杨定坤说道:“各位兄弟,若是缉捕盗贼,平息祸端,我所学所教之杨家枪法绰绰有余;若是朝庭用兵,上阵杀敌,非我二位贤弟之杨家枪法不可。”

小飞刀杨定忠凑上前来,弱弱地问了一句:“兄长,我可以练习吗?”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杨定坤哈哈一乐:“当然!当然!只要你用心就行。”

杨雄依在旁边的桌椅坐着,自斟自饮着茶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赵先生看出来其有心事,忙凑上前招呼着,问道:“杨兄,怎么心事重重?”说着,拍了拍杨雄肩膀,接着说:“放心吧!地契文书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定坤兄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这点我是了解的。”

“啊!赵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看杨兄闷闷不乐,似有心事,不如说说吧!”

“赵先生,我想见识一下铁算盘王成林的绝技和小飞刀杨定忠的功夫如何!可是,大家现在兴致盎然,我不愿意提起,怕坏了雅兴。”

“哎呦喂,我以为什么难事呢?原来如此啊!我等其实都熟识,只不过我是文人,不是武夫。你不好意思说的话,我来说!”

随即从椅子上起身,冲着围在一起讨论武功兵器的众位好汉喊道:“哎!列位兄弟,大家伙的功夫都不错,刀枪剑戟耍的也好!鄙人不才,却也看得出来都是练家子。但是有两位还没有展示自己的真功夫,那么今日就不能算是尽兴!”

大家伙扭头都瞅瞅,听着赵明诚赵先生把话挑明了,也都讨论:“是啊!是啊!王师爷和定忠兄弟该露两手啦!”

小兄弟一听这话,来了劲头,说道:“没有靶子,何以展示。”

"这有何难,瞧我的!”说话的人正是云中鹤谈凤山。

只见他从怀里四枚弘治通宝铜钱,从自己的头上扯下四根头发,穿过方孔。纵身一跃,腾空而起,右脚在树身上点了一下,左脚已经搭在树枝上,双腿弯顺势挂在横枝上,扬手啪啪啪,将四枚带发丝的铜钱垂吊在枝头。典型的轻功招式:倒挂金钟。

好轻功,如燕雀鸿鹄,飞檐走壁亦不在话下。众兄弟赞叹不已,纷纷表示要拜师学艺。

谈凤山无不得意,拱手礼言道:“列位兄弟,不是谈某人吝啬,是我的轻功师出无门,不便开门设馆收徒。还请……!”

话还没说完,众人不乐意。铁算盘王成林一直没有发言表态。这时候看看,谈凤山欲言又止,众兄弟扫兴,忙起身帮着打圆场。

王成林拱手说道:“凤山兄,众兄弟热情高涨,不可扫兴啊!”

谈凤山忙解释道:“成林兄……,听我把话说完嘛!”

“列位兄弟,拜师学艺乃门派中的大事,不可等闲视之!应该是先容谈兄弟开宗设门立派,然后再相宾引荐,设置香案,确立祖师,行拜师大礼,方可。凡之种种,不可草率行事。免得让武林中人看我们兄弟的笑话,日后若是传出去,贻笑大方,成为江湖中的笑柄。这样的事,兄弟我也不敢恭维啊!”

此一番言论,不卑不亢,有理有利有节,不容辩驳。

众人也附和,有道理。

谈凤山一看急了眼,忙不迭地说:“不,不,不,兄弟们,兄弟们,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啊!我的师傅是谁,我都不知道啊!我就是开门收徒,我不知道该拜哪个祖师爷啊!”

“这就奇怪了。凤山,咱们兄弟可是从小跟着长大的啊!今日若不是你兴致高,露了一手,我还真的是不知道,你的功夫这么好啊!若是早知道,我都跟你学啊!”杨定坤也是感觉发小藏得够深的,因而大发感慨!

“哎呦喂,定坤,你就别起哄啦!你应该帮忙给众兄弟解释,给我解解围呀!”

“唉……,武功高超就应该开宗立派,广纳门徒,发扬光大。来,来,来,先受兄弟一拜。”杨定坤说着,便纳下头,要行跪拜大礼。

谈风山哪里肯就范,赶忙拽着杨定坤的衣袖,往起搀扶。两个人一个要跪拜,一个要搀扶,一时间僵持不下。把大家伙都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不管其他人如何谈笑风生,其中一人自始自终都态度平和,不苟言笑,甚至可以说抑郁凝重,显得不合群。这个人就是杨雄。

然而,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却只有一个人自始自终关注着杨雄。这个人就是赵明诚赵秀才。因为能签约成功的,只有杨雄一人。

这真是兄弟亲戚,各自算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