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众义士结盟,蒙面刺客狼狈不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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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雄遭人暗算中了飞刀受伤,被王佐安排住店。原来拦路截杀的队伍变成了护卫队,浩浩荡荡簇拥着马车,灯笼火把照得道路两旁都是通明。约摸走出二三里地路程,路边果然是一户店家。

前院青砖大瓦房,临官道旁有门面。后院有马厩、马车棚。

掌柜和小二们,掌灯这么一瞧,“哎呀呀!东……东家,您怎么来了呀?”“早知道的话,我们可就早候着啦”

王佐一挥手,说道:“少废话,准备两间上好的厢房,招待贵客”回头看了一眼包裹着伤口的杨雄,嘴唇发青发紫的样子,补充了一句:“赶紧的,麻溜的!”

胖乎乎的掌柜的,一边安排店小二和跑堂的招呼客人,一边心里直犯嘀咕:刚后响午还听说东家犯混,干劫道的差事呢!怎么这会儿天黑了,倒迎接着贵客啦!真的是咄咄怪事!

“嘿——嘿——嘿!都麻溜的,把马匹安顿后院去,其余人等偏堂用饭,一人一碗清汤挂面。”

王佐搀扶着杨雄在前堂坐定,跑堂的沏茶上茶。王佐一挥手,众人皆识趣退出,关闭中门。

王佐声音不大,却分外清晰:“杨兄,你我初次见面就打了一场恶仗,实在是抱歉!”杨雄回复:“唉,不必这样说。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嘛!”王佐接着说:“实不相瞒,兄弟我也是受人所托办事,并非与杨兄有何冤仇。适才还让杨兄为我避一刀、挡一刀。此等情义,实在不敢相忘。”是啊,你口口声声要劫人财物,还让人家替你受伤受罪,搁谁身上也觉得愧疚啊!

杨雄刚刚要客气一番,突然发现王佐把食指竖式放在双唇间,嘴里轻轻发出“嘘”一声,并迅速吹灭蜡烛。黑暗中,一个身材颀长的人影腾空而起,“咣当”撞破后窗户,翻身追了出去。外面竟然还有一个黑影在房檐上跌落,一个“鹞子翻身”跃过后院的墙头跑了。原来此人竟然利用“倒挂金钩”的功夫把身躯挂在房檐下,像蝙蝠似的,在窗外偷听,真的是无耻之徒。杨雄受伤,愣是原地没有动弹,任凭两条黑影去追逐。自顾自打着火镰,点着蜡烛。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王佐耷拉着脸,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来,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玲珑的飞刀,递给杨雄,说道:“杨兄,请看,与兄所中之暗器相同否。”杨雄接过飞刀,仔细端详。又伸手从怀中摸出红布小包裹,那把雁翎刀的缩小版,点头称是:“嗯,正是。”只见刀尖刀刅沾着血迹业已变色发黑。

王佐长吁短叹,感慨万千。

王佐沉思良久,突然抬头,问道:“臂膀受伤之处,可有异样?”杨雄道:“头昏眼花,口干舌燥,甚为疼痛异常。”

“不好,此刀无毒,但杨兄所中之刀有毒。想不到……竟然如此阴险毒辣。来人,取甘草、绿豆熬汤端上来。”门外心腹之人应诺速办。

王佐道:“杨兄,且宽心,我去去就来。来人,备马。”

你道王佐何事如此慌忙,原来杨雄所中之毒,乃乌头碱毒,一种古老的用毒方法。三国时代,关羽关云长刮骨疗毒的故事,正是如此。看来啊,是凶多吉少。华佗再世,仲景重生,方可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湫水河东岸往东,大约二十里地有个高地丘陵,生长颇多梧桐树,名为凤栖岭,住着一位古稀老人,唤作王双,是远近闻名的老郎中。十里八乡的乡里乡亲的妇孺老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家有个头疼脑热,伤风感冒的,只要是上门求救,两剂汤药下去,无不药到病除。王佐此时带着两个心腹随从,举着火把灯笼,正是接老郎中来为杨雄疗伤。

约摸两个时辰,已是午夜时分,众人翻身下马在店门口,将马缰绳交给伙计。只见门口灯笼火把照耀之处,一位老者,白长褂黑衬衣,白发白须,鹤发童颜,飘飘然若有仙风道骨,腰不弯背不驼,健步如飞,声音洪亮:“伤者在何处,快带路去见。”言语间的态度不容质疑,众人皆躬身恭敬顺从。

王郎中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仔细查看之后,取出随身携带药箱及刀具,说道:“相公,你需要饮两大碗烈酒,老夫好动刀。醉了便好,免得疼痛难忍!”杨雄道:“关老爷刮骨疗毒,未曾用得麻沸散。在下也是习武之人,老人家只管下刀便是。”王郎中笑道:“相公,何苦为难小老儿,万一忍不住,岂不是很尴尬呀!”杨雄说道:“也好,盛酒来,我须慢饮小酌。”

掌起多盏明灯,客堂照得灯光通明。王郎中切开伤口处黑青皮肤,放出黑色淤血,滴入瓷缸。待见红色的鲜血流出,便捡了绣花针,穿上蚕丝线缝合,重新包扎。杨雄则端坐桌旁,细细品酒,汗珠不断。杨夫人在边上不停用毛巾擦拭。王佐端坐酒桌一侧不断斟酒,心腹左右在侧面观看。

其间,杨雄一边饮酒,一边闲聊:“老人家,您这是刮骨疗毒啊!”“啊!不、不、不,非也。相公所受伤之处,未及骨骼,实为皮肉血脉之伤。但刀口带毒,真的是与关二爷所中之毒相同。”顿了顿,又说道:“嗯,这种古老的用毒方式,在当今武林之中为数不多,因其年代久远,失传已久。”杨雄皱了皱眉头,或者是疼痛,或者是疑惑,说道:老人家对江湖之事了解颇多啊!”王郎中笑笑说:“不、不、不,老朽并非江湖中人,亦非武林人士。仅仅只是一个郎中,治病救人,医家天道。只是活到这古稀之年,也未曾听说过还有人中这种毒的。关二爷第一,恐怕你是第二。”

王佐边斟酒,边插话:“唉!说起来吧,这杨兄受伤中毒皆是因我而起呀!”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王郎中也是满头大汗,方才结束。王双一边净手擦拭,一边若有所思。

王郎中喘口气稍息片刻坐定,搭手把脉。双手寸、关、尺皆逐一按住片刻,才罢手。沉吟片刻,说道:“心、肝、肾,各脏腑皆无大碍。”长吁一口气,又说道:“多亏我侄儿报得及时,否则后果难料啊!”王佐顿时羞愧难当,说道:“唉,叔父谬赞了,谬赞了。”王郎中一皱眉头,反问道:“刚才听你所讲,杨相公因你受难,是何缘故?”王佐不敢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噢,原来如此啊!”

“不妨事,老夫再开两剂药,水煎服,半月即可痊愈了。”

杨雄及夫人,二弟杨义皆躬身施礼:“多谢老人家!”

杨义此时奉上大嫂早已备好的百两纹银,作为诊疗费答谢。

王双登时就脸色严肃认真,说道:“老夫若是贪图钱财,早就坏了名节啦!快快收起,你们行路之人,住店就食还是用得着的。我一老朽之人用不着,衣食饱暖及可也。”

笔墨纸砚,伺候。老郎中王双执笔:防风,金银花,甘草,生姜各若干钱,一日两次,水煎服,半月。交于杨夫人,并嘱咐道:“静养半月,三年内勿与他人争斗,否则予后难料。”

此时已是午夜丑时三刻,户外沙沙雨声作响,王双王郎中不便久留。杨雄安歇,众人送行,到得门外,互相揖让。杨义突然来了一句话:“老神仙,天黑路滑,小人愿作伴相送,不知意下如何!”

“哦……”王郎心中大喜,但又不动声色,推辞道:“不用,方圆五十里路,老朽无论步行,还是策马,来回路熟。”

“老神仙,替我兄长疗伤,分文不取,实在过意不去,就让小人相伴相送,作为答谢吧!”说完,纳头便拜,行大礼。

老者王双赶忙相扶,上下打量,喃喃自语,道:“嗯……,孺子可教也!”

两人两马,携带雨具,策马扬鞭而去。众人各自回房安歇。东方欲晓,天色破白。

闲话休说,三天之内无事。天色放晴,空山雨后,山峦新貌,令人心旷神怡。杨雄伤情无大碍,清晨起卧,活动筋骨,毫无障碍。杨夫人张氏劝诫道:“王仙医嘱咐相公半月之内静养,夫君不宜急躁!当谨遵医嘱,方可无碍。”“唉呀,我已静养三日,毫无疼痛感觉。何必大惊小怪。”正说话间,听得大门外喧嚣,锣鼓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杨雄纳闷,与夫人说道:“二弟当晚雨中送王老先生,至今未归,莫非有事。二嫂可曾与你提起此事?”张氏答:“说起来着,只是那么一说,并未深究。”“哎呀呀!莫不是出事了!”正疑惑不解之时,只见得门洞大开,众人一拥而入。

王佐、王佑、王金虎,及王双、杨义等人和众庄客家丁,跟着一班吹鼓手,张灯结彩,兴高采烈,喜笑颜开。

杨义抢先上前施礼,高兴地说道:“大哥,小弟已拜王郎中为师父,学习医道,日后从事救死扶伤之德。今日特向大哥报喜而来。”

“噢……,是嘛!可喜可贺呀!”杨雄大喜,登时眉开眼笑,冲着王郎中纳头便拜。王双老人一把扶着,哈哈大笑道:“老夫看二相公礼貌待人,宅心仁厚,便强行收为关门弟子,也好使我半生医学之道传授于他,不至于后继无人啊!”

此时此刻,但见王佐之弟王佑兴冲冲走上前来,向着杨雄深深施礼,说道:“杨兄,我大哥王佐感念挡刀之恩,三日来茶饭不思,寝眠难安,辗转反侧。与我等兄弟商议再三,决议与杨兄义结金兰,八拜为交,结成异姓兄弟。不知杨兄意下如何?静候佳音。”

“噢……,在下今日清晨早起,听得枝头喜鹊鸣唱甚欢,疑惑喜从何来?原来如此啊!真的是双喜盈门呀!乐意乐意哟!”杨雄哈哈大笑并抱拳,向众人一一施礼。

胖子王金虎更是喜欢,收了黑财的银两退还之事有着落了,大嗓门吼道:“来人,摆桌子设宴席!香案伺候!”

众家丁庄客、掌柜跑堂和店小二忙活开来。院里院外张灯结彩,连文书先生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书写生辰八字,互相换帖,皆大欢喜。

你当为何如此好的结局,其实一切都是王双王老神仙从中斡旋调停。人常言:人老成精,一点不假。

三天来,马不停蹄,人不歇脚。先是在凤栖岭家中收了杨义做关门弟子,再渡湫水河西岸,上红枫岭王家寨说服王佐兄弟。老人家用心良苦,劳苦功高啊!

王氏兄弟何德何能,让远近闻名的王郎中跑前跑后说合此事呢?唉,说来话长。

原来王双也是兄弟二人,上有一老姐姐。老姐姐年长,嫁于往南去二百里外的绛州府浍河东岸的高家堡。王双之兄,也就是王佐、王佑之父,名叫王飞,与王郎中乃亲兄弟。王飞从军习武,使得一手好枪棒,也是远近闻名,可惜早逝,其母亦逝。

王飞、王双兄弟二人之父,早年间亦从军,曾随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获得至宝。退役之后,隐居山林,买田置业,河东河西。兄弟二人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分家分业,各居湫水河东西两岸。小石桥名为:惠通桥,还真的是王家产业。桥边勒石刻碑,有所记载。不过从来没有收买路财、过路费,只为造福乡民,互通有无。

以上所述,王双与杨义已然讲明了。但是有一点没有详说,就是他嫁往绛州府的老姐姐,其中原委自己心里清楚。

放下这里不再表述,单说那蒙面黑衣人,毒刀伤人的飞贼是谁?为何如此歹毒,屡屡出手伤人,有何深仇大恨?

其实不然,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天下煕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当天晚上,王佐飞身追出,蒙面人跃身,一个‘旱地拔葱’,跳上墙头,翻墙而走。狗急跳墙,人急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更别说跳墙了。

王佐追得急,蒙面人跑得快。一直追至湫水河东岸,蒙面人急眼了,回手掷过来一飞刀。王佐借着河水波光粼粼的微弱亮度,竟然硬生生接住暗器,确实也是功夫不浅。但是,蒙面人的轻功是上乘功夫,非一般人可比。借着月色星光,只见其飞身跳跃,施展‘蜻蜓点水’的姿势,从水面上掠过,“啪啪啪”,水花四溅。再看时,人已到了西岸。回头瞅一眼王佐,轻蔑地冷啍了一声。见此情形,王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并非天冷,而是心惊。”遂后,便放弃了追逐。

东依翱翔山,西临浍水河,依山傍水,顺山势而建,一座村堡。高门大院,亭台楼阁,虽不多,却气势不小。也有农家小院依附在旁侧。顺着官道东进二里地,便可进入,但见路旁立一石碑,用朱砂浸润阴刻三个砵碗大字:高家堡。

值此临近仲秋节气,小雨沙沙,行人纷纷草帽遮颜,避雨不及者,淋湿衣冠襟袖,怨声载道。老天爷听不得难堪入耳的话,更加放肆,时不时吹来一阵凉风,直入脖梗之间,弄得人们都缩头缩尾,个个都像活乌龟。

唯独一人一马,浑然不觉,我行我素,好像大自然的风风雨雨,与他无关。神态抑郁,闷闷不乐,松散的手指似抓似拿拖着马缰绳,走着走着,时不时踢了踢路边的花草树木。抬眼昂首,茫然地望一望阴霾的天空。那身后的黄骠马,时不时"嘟嘟"两声,抖一抖鬃毛,甩一甩雨珠。雨中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又都嘀咕着跑开,生怕遇着丧门星。这人咋地啦?中邪了吧!大白天的,怎么还穿着夜行衣啊!怪吓人的。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可惜此时季节不是春天,秋季雨水更加寒心。此地也不是杏花村,但官道旁边的酒肆倒是有那么三两家,掩映在数十棵大杨树底下。杨树叶子上滴落着大颗大颗的雨珠。

发财之人可以借酒助兴,欢娱一时。落魄之人可以借酒浇愁,发泄情绪。只见湿气沾身,垂头丧气,神经兮兮的黑衣男子,邋遢着胡须,走进一家酒肆棚子里坐定。店小二忙不迭地上前来招呼道:“客官,要不温壶酒来?”男人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同意。“再要两个小莱?”男人又做了个点了点头。就这样男人慢慢地自斟自饮起来了。

比较熟识的,年龄大点的人犯嘀咕:“这不会是高家老二吧!怎么混成这副德行啦?”“小声点吧!惹不起的主!”临桌劝诫道。“走吧!走吧!”众人纷纷离开。

酒足饭饱,高老二从怀里摸出来两枚‘弘治通宝’扔在桌子上面。店小二点头哈腰:“客官,您慢走。”

高家大院的门环‘咚咚’地扣响,一位花白头发少胡须的老者开门一瞧:“哎!二少爷回来了。”忙招呼着让进门,并冲里面喊家丁伺候喂马卸鞍。

高老二神情落寞地说了一句话:“老太太安好?”

“啊!用过早饭,正在后堂歇息。”

回头接着问了一句:“大老爷可在?”

“嗯,前两天出门,去县里拜望梁县令去了。估摸着今晚上能回来。二少爷,您先回厢房歇了吧!”然后喊了丫环婆子王三妮、张二婶子起锅烧水,西厢房伺候二少爷沐浴更衣。

西厢房内热气腾腾,高二少爷赤条条端坐大木桶里,任由王三妮搓揉擦洗,愣是一动不动,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张二婶子忙着烧水添水。

突然间,三妮干呕起来。张二婶子关心地问一下:“要不歇会儿吧!我来!”

“啊!没事,您忙吧!”三妮回答道。

“会不会有喜了。”张二婶子一边出门槛,一边嘟囔了一嘴。高二少爷忽然睁眼瞪着门口,随即又闭上了。唉!从来都是祸从口出,事由心来。何必多此一嘴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嘛!

洗漱罢了,换了套蓝衣衫,扎上纶巾,穿戴整齐,去正堂上房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端坐堂前,背后挂着一幅中堂字匾:孝和仁善。

“孩儿给大娘请安!愿大娘身体安康!”高二少爷行跪拜礼问安。

“嗯,嗯,起来吧!坐下回话吧!”

老夫人抬起眼皮,冲着身旁的小丫鬟努了努嘴,说道:“小凌梅,你去西厢房搭把手收拾收拾。”小丫鬟心领神会,答应了一声:“是,老夫人!”

“仁善啊!今年三九龄了吧?”

“嗯,孩儿,二十七岁了。”

“嗯,也该成个家了。”

“孩儿自幼丧母,全仰仗大娘抚养成人,一切听从大娘安排。”

“你看我身边两位丫鬟如何?”

高二少爷无语!

“凌梅生得俊俏,只是年龄还小,是你大哥仁德买来伺候我的,有卖身契。原想着三年后,十八岁许配于你的。可是,我觉得王三妮更适合你。”

“二妮家贫,是咱们家的佃户,门不当,户不对。”

“我已与你大哥商量了。把堡子东头五十亩良田分与她家,再赠纹银百两,权当做嫁妆。你看如何?”

“嗯,大哥回来,再说吧!”

“嗯,也好。你先回房歇息去吧。”

西厢房,两位妙龄少女正在清扫整理房间。高仁善高二少爷撅着冷漠的驴脸子闪身进入,沉住气说道:“小凌梅,你回老夫人房里伺候吧!”“是,二少爷!”凌梅答应着,移步而去。

房间里一男一女。王三妮愣愣地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不知所措。只见他走近茶几,并不坐,而是端起一个景德镇茶杯,自斟自饮。一杯凉茶“咚咚”咽下肚去,并不放,而是攥紧手指“叭”地一声,硬生生将好端端一个古香古色的盖碗茶杯捏碎成数块残片。“好大的指力啊!好厉害的功夫!这正是:少林大力金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