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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
两人对峙而立。
方老师也不问陈天是否要拒绝了。
只是缓步向他走来,
走近后,悄然低声道。
“这学生练的功法不是主流,最后提醒你一遍,如果不敌,不要硬撑。”
方老师的话说的真情实意。
陈天点了点头。
“知道了。”
心中也是升起了一丝忌惮。
能让这坐镇老师三番五次提醒自己……对面这石洪到底什么来历?
意思已经传到,方老师也不再逗留。
一脚踏出,便是独鹤桥外。
这一刻,
桥上桥下,皆是只剩下了呼吸声。
石洪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以左手反握。
对面,
陈天手持妖刀,目不转睛,死死盯着石洪的动作。
“左撇子……”
陈天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论是裸拳近战,还是冷兵器械斗,敌人的左右手习惯都是需要注意的致命细节。
同时,
陈天身上气血微微一振,
感受着体内再度充盈的气血。
陈天不禁感慨,这妖参不愧其名,他刚打破到接近400卡的气血。可这会儿不仅没有感到气血匮乏,反倒是源源不绝。
于是陈天不再犹豫,
趁着药力还有余,弓步上前,气血凝实。
开场便是一记奔雷刀。
不过陈天吸取了前两场的教训,并未用上全力,而是留有两三成气血。
这样他就算一击未中,也能有收刀的机会。
石洪的视线中,
刀风凛冽,
墨黑色的刀刃化为一条细线,笔直地对他头颅竖斩而来。
石洪动了,
左手反握着的匕首,顺着戳向袭来的妖刀刀身。
下半身也因此借力侧步躲避。
巧妙闪开这一记来势汹汹的奔雷刀。
电光火石之间,石洪眼神一动。
携刀冲向陈天的空档。
见状陈天也不慌乱,冷静地抽刀回防。
再度斩向石洪的侧身。
这一刀,
用的意思便是威胁。
若是石洪不躲,那毫无防备的侧身定会被妖刀斩个重伤。
若是躲开,
那陈天便能顺势再跟上补进。
如此一来,便有机会掌握主动。
陈天本以为这招计划的精巧,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石洪竟然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
原本握在左手的短匕,不知何时却出现在了他的右手。
不是左撇子?!
陈天心中一惊,
只见石洪左手化作一掌对着侧身横劈而来的妖刀向斜下方推去。
顿时,
血液横飞,石洪的手掌犹如被拉开了口子的血袋,大片大片的血液不断往外渗出,砸落在刚清洗干净的桥面上。
但相应的,
这一刀也被一掌击歪。
沉沉向下方落去。
感受着刀柄处传来的巨力,陈天只瞳孔一缩。
不对!
这不可能是400卡的气血。
陈天自问,自己的气血比起石洪,应该不会差上太多。
可怎么也没想到,
对方,只是轻飘飘一掌,就将他横劈的一击奔雷刀给砸歪了去向。
难道是通过某种方法隐瞒了气血?
可现在,却容不得陈天细想。
因为在他的瞳孔中,一颗黑点正逐渐占满他的瞳孔。
正是石洪右手反握住的匕首。
锋利的刀尖,直直向着他的喉咙处飞来。
一下手,
便是要害之处。
倘若陈天脖颈真被这匕首扎穿,那不用想,至少以他一品武者的生命力,是根本撑不到医治的时候。
石洪根本没有留手,
速度也是飞快,整个人就如同一只野兽般。
直直对着陈天的要害扑去。
陈天下意识就要抬起左手握住匕首,
可已然断掉的左臂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妈的,忘了这茬了。”
陈天心中暗骂,
随即眼神闪过一抹凶光,
既然躲闪不开,
便直接抬起左半边身子,主动用唯一还能控制的肩膀上前,代替了原本喉咙所在的位置。
噗呲一声。
陈天只觉肩头仿佛被高空落下的石砖猛地砸中。
整个左半边身子这下彻底失去了知觉。
甚至都没多少痛感。
在见到陈天的果断后,石洪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神开始出现异样。
那种感觉……
就好像看到了同类?
而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呼吸时间。
妖刀还未落地,
陈天见石洪晃神,心中微动。
“机会!”
毫不犹豫地松开右手的妖刀。
他若是想再用奔雷刀,恐怕会失去这宝贵战机。
于是右手空出,
五指依次合上,紧紧攥成拳头。
隐约有气血于拳峰处震荡开来。
蕴含了血振增幅的一击,
直勾勾打在石洪的肋部。
咔嚓——
骨头断裂声响起。
石洪吃痛,被迫回过神来。
拔出卡在陈天左肩胛骨的匕首,借着陈天打来的力道往后踉跄着倒退而去。
陈天肩膀处,
血流如柱。
转眼间便完全被鲜红覆盖。
陈天眼神却是愈发平静,右手用力盖在伤口处,简单止血。
而五米外,
石洪的样子也是十分狼狈。
左手的血口犹如峡谷裂缝般,甚至被带出了些下方的红肉,那样子看起来十分骇人。
同时右手一边握住沾满血液的匕首,一边扶住自己的肋部。
断骨的痛感,让他清楚接下来很多动作都无法做到。
两人伤势半斤对八两。
“有点狠啊……”
陈天还是头一次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这种狠劲。
他平日里看上去下手“狠”。
一是因为自己被莫名针对,要解决因果。
二是因为他不得不频繁打破极限。
倒是这石洪,
怎么跟个疯狗似的?
桥下,
不少学生看着上方的两个“血人”。
心中不禁冒出了个想法。
“这逐的还是鹤榜吗?”
不怪人们这么想,
实在是少见。
一品武者比试,就算是鹤榜前百的学生。
最多也就是点到为止,若自知不敌,也不会强上。
可……
眼前这一幕,不清楚的话还以为两人是有什么血仇大恨。
独鹤桥。
桥上只剩下两人的喘息,滴滴血落,豆大的血珠砸在石砖上,被重力捻成一朵又一朵血花。
石洪破天荒地笑了。
“陈天。”
“感觉怎么样?”
陈天听不懂这人的意思,也懒得去想。
“我说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我们都是棋子而已。”
陈天微微皱眉。
脸色不是很好。
“有屁就放。”
石洪也不恼,站直身子,扭了扭脖子。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罢,
他也没有要上来继续和陈天近战的意思。
反倒是开始一直保持着距离。
什么意思?
陈天下意识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是……”
随后,
他的视线中,石洪左手的伤口处,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根黑色丝线,连接着自己肩头的伤口。
黑线不断于半空中扭动、变幻。
就好像一只活生生的蠕虫,
正在从他身体中抽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