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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鼻子明显有些懵,云卿卿这是怎么呢?
“阿姐——”万子明焦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牵着妹妹一起追过来了。
万子明看到阿姐的手正被人拽着。
这人是个塌鼻子!
难道他识破了云七,要抓她?
“你快放开我们阿姐!”
救阿姐要紧!万子明立即松开了妹妹的手,去掰这个人的手臂。
“对,你快放开!”小丫头片子万珠儿也脆生生地跟着大喊。
并且迅速低下头,正要去咬塌鼻子的手。
只见这人轻跺了脚,一股强大气浪突然从他周身奔涌而出。
“砰——”的一声巨响。
万子明和万珠儿被一起震倒在了地上,顺带砸倒了好几只人们丢弃在墙角的破竹篮和一些其他的杂物。
两边的高墙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云卿卿和万氏兄妹面面相觑。
连这其貌不扬的塌鼻子,也是个武者!
他刚才明显有所保留。
这么收放自如的真意,练到几品了呀?
这就是云卿卿来了中洲之后,宁愿苟着讨饭,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这中洲,但凡有条件的人家,都习武。
他们的武学世界比以往云卿卿读到的武侠小说玄妙多了。
不讲究厉害的招式,只修炼生命真意。
据她打听到的消息,武者的境界共有九品。
最难的就是入品。
入了九品境界之后,不断积蓄体内真意,就能慢慢提升品阶。
那些入了品界的武者只需动动手指头,她,万氏兄妹,还有那个百香居的伙计,顷刻间就能命丧当场!
“里面什么人?”
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传来。
是巡街的大刘都头刘河!叫他大刘,因为他还有个兄弟也在衙门当差,叫刘胜。
云卿卿暗道不好!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和这塌鼻子在这儿拉扯,她该如何解释?
以后还要不要在这谷丰县的地头上混了吗?
“云七小姐,你还在生气吗?都跟你说了,这是个误会!”这塌鼻子听到有人喊叫,也有些急了,“你先跟我离开这里,稍后,我再跟你解释!”
“踏踏踏”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
云卿卿不再犹豫,两手快速握住塌鼻子的手臂,抬起就是一脚,塌鼻子猝不及防,不自觉松开了手。
云卿卿赶紧拽起自己的两个伙伴,一起往巷子外跑。
边跑,边大声嚷嚷:“哈—哈—哈,想抢我云七的银子?我呸,没门!”
“对对对,没门!”两个小跟班也跟着附和。
没跑两步,就碰上了腰挎长刀的刘河。
云卿卿伸手指了指身后。
“刘都头,就是他!快,快抓住他!”
刘河左边眉骨上有一道刀疤,长得威武壮实,他顺着云卿卿手指,往身后的巷子望去:
“他?在哪儿呢?”
云卿卿所指之处,巷子的尽头,只有几个被砸坏的破竹筐,四周空无一人。
云卿卿看了看两边的高达三丈的高墙,有些怔愣。
刘河回头,小眼眯起,直直盯着云卿卿,意味深长。
云卿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吓得想要拔腿就跑,可惜她根本迈不动步子。
“你刚才真的看到那个人了?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云卿卿有些后悔自己报官的一时冲动。
“没,没说什么,他,他想抢我的银子来着。对,那个强盗想抢我的银子的来着。”
“呵,”刘河讥笑出声,打量一眼衣衫破烂的云卿卿,“抢你的钱?”
这的确是个拙劣的借口。
刘河突然拔出长刀,放在了云卿卿的脖子上,“说,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他要抓我们阿姐!”
要遭!
果然,刘河拿出绳索,立刻捆住了云卿卿。
“云七,到衙门走一趟吧!不吃点苦头,你不会说老实话!”
“小人说的都是老实话!刘都头,你放了我吧,他就是想抢我的钱来着。上回,上回周师爷给我的银子都让他抢走了。”
云卿卿偷偷踢了踢万子明,赶紧逃啊,傻小子!
万子明立即反应过来,抓住妹妹的手,转身就要逃。
刘河迅速伸手,拎起他们的后衣领,就像拎起两只小鸡。
五好青年云卿卿第一次蹲牢狱,没什么经验。
好不容易挨到天擦黑,他们三个今天唯一的一顿饭,就被同牢房的一个疯男子给抢了。
这人状似铁塔,头发乱成稻草,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面容,右脸颊上隐约有个烙上去的大块伤疤,很是骇人。
他脖子上,双手双脚都拷上了厚重的铁链,铁链的一头牢牢地栓在墙上。
他应该是个很厉害的武者,否则衙门不会如此防范他。
看着他缩在墙角狼吞虎咽的模样。
云卿卿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可她不敢靠近他。
他明显神志不清,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吃过晚饭后不久,他莫名就发了疯。
嘴里“啊啊啊”的嗷嗷直叫,一会儿捶胸,一会儿撞墙的,那铁链子被扯得哗哗作响,铁链周围的墙皮都掉了大块。
快锁不住他了。
三人蹲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
真是凶残!
这是吓唬谁呢!
那狗都头刘河就是故意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那男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戌时中,她被刘河几个衙差从牢里拎了出来,带到了城外落日林边的野湖。
几个衙役二话不说就把她按进湖水里!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杀她何必特意选这么个地方?!
冰冷的水直往眼、鼻、耳中灌。
咕噜噜,她又吞进了一大口水,胃里涨得难受极了!
她试图挣扎,可惜被人死死摁住了手臂,根本就动不了。
“云七,你最好老实点。快说,陆执到底逃向何处?”
刘河抓住云卿卿的头发,把她扯出了水面,捏住了她的下巴。
原来那个塌鼻子叫陆执,他已经逃走了?
“刘,刘都头,我,我不知道。”
云卿卿被捏住下巴,吐字艰难。
“云七,你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如今嫌犯逃脱,你若还不老实招来,这里就是你的埋尸之地!”
说话的是刘河的兄弟刘胜。
他眼神凶狠,隐有杀意,云卿卿被他眼中的杀意吓得一个咯噔。
塌鼻子果然是个嫌犯!
“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谷丰县县尉李全收回四处张望的警惕目光,不耐烦地目示刘河。
刘河会意。再次将云卿卿的头摁进水里。
恐怖的窒息感如电流般充满了云卿卿全身的血管。
“云七,”耳边传来刘河大声冷笑,“你还嘴硬,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该死的官差,蛮横不讲理,听不懂人话!
莫名被搭讪,莫名被抓进牢里,莫名被逼供!
什么狗世道!
脑子涨得快要炸开了。
咕噜噜,一口水堵住了喉咙,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完全无法呼吸了。
要死了,她真的要死了。
云卿卿在心里恐惧的大喊。
一口气接不上来的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