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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红英听到了众人在魏氏祠堂中的一番对话,便放下心来。既然平西王已经有所准备,他要“用大兵”,魏氏必然是他的一大助力,他一定会动用足够的力量加以保护,永安县必然还是王府治下的一块铁板,任他京城之人有多强势,恐怕很难在西川之地撼动平西王的根基。综合之前的消息,明面上魏氏损失掉八成的生意,京城势力让平西王无端损失掉了一大军资来源。可如果平西王是暗地里图谋进攻关外,可不正好让魏氏有足够的理由隐藏他们扩大生产会对市场所带来的冲击吗?
这么看来留在永安县也未尝不可,平西王一门忠烈,对魏氏这个追随者也不薄。仇红英修行正道自然是认同和欣赏的。
仇红英离开了茶楼,时辰差不多了,她便往启祥街赶去,要与长青他们汇合。行至街口却看到宋立和长青正坐在路边,他们的两架马车就停放在路边。
“长青,你们为何没有去客栈,待在街上做什么?彦卿呢?”仇红英问道。
“仇医师,你看那边。”宋立没精打采的指向街道。这里仍然被车马堵着,客栈门口还是聚集着众人。
“娘,刚才彦卿跟我们说,吉祥客栈来了一伙人,来找魏氏麻烦,他们将客栈包下来了,所以暂时住不进去。客栈的老板正在交涉。”长青回到。
“那我们换一家客栈好了,青儿你去喊彦卿回来。”仇红英言道。
“娘,你有所不知,这家客栈是彦卿他们家的产业……”长青解释道。
“彦卿这小子鸡贼得很,事先却不跟我们说,怕我们白吃白住是吗?”宋立一脸鄙夷的说道。
“你难道不是白吃白住吗?”仇红英朝他翻了个白眼。
仇红英深吸口气,心说,好吧虱子多了不痒,这永安县到处都是坑啊。今天刚到这就遇到这么多复杂的问题。
“嗯,也罢,你们还是在这里等待,我过去看看。”仇红英安排好二人,自己向着吉祥客栈走去。
……
薛彦卿是土生土长的西川人,看不惯京城达官显贵对自己同乡、同行的霸凌。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也许在冀州很常见,但是在西川的地界上就没有这般嚣张的先例,不符合这里的民风。他思忖着如何化解吉祥客栈的危机,这伙人里有很多江湖高手,单靠团结这里的行商与之争斗是要吃大亏的。商人之间可以讲道理、讲利益,但是喊打喊杀就不是他们擅长的了。商人行走在江湖中,能用钱开路,能用利益交换的才是他们擅长的。
“六叔,你刚才说朝廷会因为假冒黄芪的事情暂停魏氏往京城的药材生意,想来这些人是来摘桃子的?”薛彦卿求证到。
“是啊,大家都是这么猜测。而且,瑞泰商会的这个副会长自称是上官氏医药行的话事人,丝毫不加掩饰。魏氏每日进出城的货车多达三百多乘,半数输往冀州,这得是多大的生意啊,人家能不眼红?”薛谦愤愤的说道。
“六叔,你带我去会会这个副会长,是叫吴明轩是吧?”薛彦卿嘴角上翘,似乎是有了什么主意。
薛谦听到后先是一愣,转而脸上挂上了笑容。他是个憨厚耿直的人,叫他守好这个客栈,他可以做到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但是遇到这样的麻烦事儿,他就自认没有那个头脑了。薛家是做生意的,家主那一代人才济济自不必说了,年轻一代中,彦卿少爷是最机灵的,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走南闯北了,见识也广,他能出面替他交涉再好不过了。
“对,正是吴明轩。这人啊,看上去不太好说话……”薛谦言道。
“六叔,我先去换换衣服,有劳您帮我安排雅间,请伙计去请吴明轩,就说广惠药行商会理事、山海医馆少东家想与之交好,还请他赏光一聚。”薛彦卿交代到。
薛谦略一沉吟,便答应道:“好,那就安排在四楼的雅间“六合?””。
薛彦卿点头应是,便朝自己在客栈内常住的房间走去。他心中已有计较,便要以退为进,跟这个来者不善的副会长好好结交一番。
仇红英恰好听到了薛彦卿与客栈掌柜的对话,很好奇彦卿接下来的行动,于是寻了一处不引人瞩目的店家驻足,观察客栈内的情况。
少顷,薛彦卿在自己的房间里好一阵忙碌。他先是洗漱干净,重新梳理好头发,用一枚赤金云纹簪子插紧发髻,缠上纶巾。又换上一身深蓝色的蜀锦长衫,腰间扎了一条十分精致的五彩宝带。这一身的装束与山海医馆炎阳分号掌柜刘承恩如出一辙,是山海医馆各地分号坐管的定制装扮,上乘的手工,名贵的镶嵌,彰显山海医馆之人的身份。换上了这一身打扮,薛彦卿整个人气质也随之大变,再不见任何顽劣,眉宇间尽显沉稳,一副富贵公子的模样。
薛彦卿并没有着急赶去雅间六合,而是拿腔拿调的一个人在房间里好一阵子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跟自己对词儿。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他才满意的出门。
仇红英浅然微笑,她是越发欣赏彦卿这孩子了,头脑灵活、反应迅速、处事不惊,办事妥帖,看他独自一人分饰二角的样子,很有卧底的潜质。她也更好奇这孩子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薛谦不久就亲自带着两个人进入了雅间六合,等他们进去后,薛彦卿才姗姗来迟。他一进门,便气喘吁吁的说道:“各位,实在失礼,在下来晚了,抱歉,抱歉!”
几人先是一愣,不置可否间,只觉得此人衣着不凡,一身锦衣宝带,丝功和镶嵌就算在京城商贾圈子里也是足够上乘,心下就立刻生出了好感。所以说与陌生人打交道,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而服装服饰有能恰当的对你形成帮助。
薛谦赶忙介绍道:“吴公子,这位就是我们山海医馆的少东家。少爷,这位是京城瑞泰商会的副会长吴公子。”
“吴会长,在下薛彦卿,久仰、久仰。”薛彦卿收敛起一些江湖气,拱手说着客道话。
“薛公子,鄙人吴明轩,久闻山海医馆盛名,幸会、幸会,这位是我义兄柳青,此番入住贵宝地,叨扰了。”吴明轩见年长的客栈掌柜对这个少年十分恭敬,又寻思山海医馆确实在京城也是素有名声,虽然自己并不熟悉,但难保眼前之人不是个名门望族出身啊。自己不敢托大,满脸带笑,尽显相交之意。只不过他身旁的柳青可就不似他这般热情了,目光冰冷,只是略微点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在下荣幸之至,快请坐,快请坐。六叔,快快安排咱们最拿手的招待贵宾。”薛彦卿一边招呼吴明轩二人坐下,一面安排薛谦,诚意十足。不一会儿,堂下便有悠扬的琴声传来,侍女将上好的清茶呈上,房间里立刻就香气四溢,几人马上就有了沁人心脾的感觉。
这雅间六合是吉祥客栈最好的套房,里面陈设的家具用品、古玩玉器、名人字画都是选则来自各地的珍品,奢华程度就算是在京城天子之地也不多见。至少以吴明轩的家室背景,他都还没有在如此奢华的雅间用过餐。
眼见对方对自己如此重视,吴明轩心里是美滋滋的,果然这永安县是藏龙卧虎,能有如此豪门望族。他大老远的来到西川这么个穷乡僻壤之地,终于让他见到一个识时务的主儿了,于是一扫多日来的不悦。他现在看薛彦卿啊,仿佛一见如故,特别亲近。
薛谦这时候也看出来薛彦卿的用意,于是卖力的配合,二人对吴明轩各种捧抬,各种敬仰,各种赞叹,渐渐的吴明轩可就上头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他对薛彦卿开始以老弟相称,十分松弛。不过,吴明轩的这位义兄始终态度默然,目光古井无波,似乎刻意地与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让薛彦卿有些忌惮,不敢贸然刺探。于是,只能花费更多的时间,让这个柳青替吴明轩挡了几轮酒之后才借着二人微醺的状态推动他的计划。
“吴会长,您这是初来乍到,手就伸进药商的锅里,恐怕有些烫手吧?”薛彦卿故意言语不善,试探对方。
嗯?怎么就画风突变了?果然,吴明轩仿佛清醒了一大半,虽然看上去他城府不深,却也有些见识,听薛彦卿如此一问,他有些意外和不喜,但他看见薛彦卿还是那张热情洋溢的笑脸,便也没有发脾气。倒是一旁的柳青原本有些放松下来的戒备又再一次警惕了起来,他语气有些冰冷说道:“哼,都是些不识时务的家伙。”将刚端起来的酒盏应是忍住了没喝,又重重的放下。
二人的反应都在薛彦卿的意料之中,他端起酒杯向柳青致意一番然后一饮而尽道:“柳兄莫怪,犯不着动怒。是小弟说话不合时宜了,小弟先自罚一杯,来来,喝杯酒,消消气,小弟是有些心里话要说给二位兄台。”
“欧?彦卿兄弟有什么话,快快说来我二人听听。”吴明轩心说,这难不成是要给我二人指路啊,好奇心马上提起来了,还连忙使眼色事宜柳青不要这样失礼。
只见薛彦卿转头看向薛谦说道:“六叔,劳烦您去吩咐后厨准备些瓜果醒酒,我们这儿暂时不需要人伺候,让人都先下去吧。”
薛谦心领神会,出门将房门关好,留下薛彦卿独自面对二人。
薛彦卿年纪虽轻,却一副家主的做派,气场十足。吴明轩和柳青二人皆是肃然,显然是进入到薛彦卿的主场状态之中了。眼见气氛烘托得到位了,薛彦卿便开口说道:“假黄芪案最近在永安县闹得沸沸扬扬,小弟也有所耳闻。外面的人都说此事关系重大,牵连甚广,恐怕一时间难以妥善解决。可我猜这事其实大局已定,不然瑞泰商会也不会让二位千里迢迢来趟浑水。”
吴明轩和柳青二人互望了一眼,也没有出声应对,且听对方是什么说法。
“但是,西川这地方几十年来,在人们心里最重要都只是戍边这一件事儿。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苦,不管是家里的钱粮还是男人,一切消耗所为的都在戍边这件事情上。数十年间几乎没什么发展,与冀州、平州这些中原太平安稳之地的差距越来越大。所以这里的官、商、百姓向来与中原之人就有隔阂,就很不好相处,二位此番一定也深有体会。其实,穷人和富人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这样的客观条件咱们什么都改变不了。所以,您二位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遇事切莫操之过急,事缓则圆。”薛彦卿言道。
柳青虽然冷傲,但是薛彦卿的在理,他也认同。他们刚到此地时都满怀自信和憧憬。以往无论是在冀州、平州,或是在北地、南夷,借助京城的势力,拉虎皮扯大旗的事情他们没少干,可以说无往而不利,可到了这宁州却失灵了。小小的永安县,芝麻绿豆大小的几个官员对他们毫无惧意,那魏氏族人更是可恨,一言不合就敢大打出手,不仅将他们轰了出来,还将他们带来的人也打伤了,实在可恶。
薛彦卿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点到了他俩的痛处。于是他接着说:“永安县城东有条凌波河,距离城门不过一里之地,数十年前,每年凌波河到汛期都会泛滥,这县城的街道上往往水深齐腰。当时每年宁州府都要数度拨款帮助永安县加固堤坝、修筑城墙、囤积粮食,以抵御洪水漫灌入城造成的灾害,却总是收效甚微。但是,后来凌波的水患就被彻底解决了。二位可以猜猜是何缘由?”
“是气候变化,干旱少雨所致?”吴明轩猜测。
“非也,有河历可查天水郡每年的雨量并未减少?反而有增多的趋势。”薛彦卿回答到。
“那是增加了投入?一定是修筑了更高的堤坝?”吴明轩有猜到。
“也并非如此啊。来,兄台再饮一杯,我来为你解惑。”薛彦卿言道。
“其实是有人提出了新的治河方法。将修缮城墙和堤坝的钱,用来大面积疏浚凌波河下游。清理泥沙,让河床变深,拓宽河道,再贯通支流,用这种方法,卸去了降低凌波河下游的淤堵,减小流经永安县境内河道的压力,至此之后凌波河被治理得服服帖帖。”薛彦卿介绍到。
“是堵不如疏?”吴明轩马上就认识到关键,随口答道。
“吴兄聪慧过人,一点就通,正是如此。来来,再饮一杯。”薛彦卿迎合着说到。
“薛兄弟的意思是让我们效仿这治河之道,变堵为疏,采取怀柔政策?能不能具体说说。”柳青想得比吴明轩更进一步,他意识到薛彦卿的真实目的就在于此,也不端着了,很想听听他的具体想法。
薛彦卿感觉时机正好,于是收敛了一直松弛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到:“二位从京城而来,携朝廷之威,取代魏氏主导宁州往冀州的药材生意,这件事儿从根子上说,我认为宁州的药商是能够接受的。尽管心有不甘,尽管对瑞泰商会的敌意一时间难以消除,但是我们作为商人,逐利是根本目的,而不仅仅只是为了争一时之快,那样岂不成了小孩子过家家。”
吴明轩和柳青二人点头,他们是太喜欢这山海医馆的少爷了,西川的药商要是都如薛彦卿这般识时务该多好啊。
“瑞泰商会与我们西川而言太过陌生,没有药商会在这个时候愿意主动断了与魏氏的交往,转而与你们合作。且不说魏氏在西川的影响力之大无人能够企及,要是没了魏氏在中原各地分号的照应,多数药商是没有能力单独在其间行走的。现在两难的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继续对抗下去对大家都捞不到好处,宁州的商人需要赚钱,中原的百姓也不能断了廉价、优质的药材供给。合作仍然是大家最好的选项。”
“薛兄弟,这话怎么又说回来了?我们本来就是要来与大家合作的,只不过……”吴明轩有些急躁。
“吴兄稍安勿躁,再饮一杯,且听我言!现在的关键是要改善双方的关系。外人只需要看这客栈门口被拒之门外的药商就知道局面有多糟糕了,不是吗?吴兄,你们到此高调示人,连住店都这般强势清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做派,还要断他们的财路,那本地人肯定不能接受。而且,你们跟魏氏谈的时机也不对。魏氏家主身在牢里,他们怎么会有心思跟你们谈合作呢?就算是可以谈,那谁来做主呢?你们贸然去谈,魏氏只会把对朝廷的怨气都撒在二位身上。魏氏药行是本地药商的主心骨,在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至少有很多人倾向于选择观望。西川是大炽的西川,但是这里的百姓可是在平西王的治下生活,是平西王在西宁关镇守,保护这方平安。二位哥哥怎可能如在中原那般行事啊?”
薛彦卿耐心的分析,他继续说道:“小弟倒是有些设想,想跟二位絮叨一二,二位可愿听我继续言说啊?”
吴明轩和柳青对视一眼,吴明轩说到:“贤弟啊,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等一见如故,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小弟不才,愿为瑞泰商会的敲门砖。我可以代表山海医馆在这里做主,愿意以我医馆的名义出面调停,说服广惠药行商会本地的药商与瑞泰商会开展业务,助二位哥哥将魏氏断掉的财物给继续接上。”薛彦卿言道。
“贤弟愿当和事老?”吴明轩不由得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位少爷,有些吃不准的问道。
“相信以我们山海医馆在广惠的影响力从中撮合,大多数的药商都会给面子。只要广惠有人开始尝试,那么其他商会的药商一定会跟进。”薛彦卿目光狡黠,故作精明的模样说道。
“那你这么做也算是得罪了魏氏,冒这么大风险,你可有什么条件?”柳青此人还是比较清醒的,没有天下掉馅饼的事情,太容易得到的好处一定不踏实,所以他一定要先问清楚代价。
“柳兄,商人当然不做亏本的买卖。”薛彦卿端起酒杯敬起了对方。柳青正是兴奋的时候,终于痛痛快快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薛彦卿继续说道:“我帮助瑞泰商会顺利与本地药商开展合作,瑞泰商会与广惠药行商会形成独家代理关系。而广惠药行商会中具体经办此事的话事人人选,我需要二位哥哥承诺给小弟,我山海医馆要主事一方。事成之后,小弟愿意以每年交易利润的一成专门答谢二位哥哥,不知可好啊?”
此言一出,吴明轩和柳青二人眼睛一亮,大脑便开始飞快的运转。他们来时就已经调阅过太常寺关于魏氏药行输往中原药材的账册。近三年来,每年仅登记在册的金额竟然高达白银1.2万万两,如果按照药材平均行销利润6成计算,每年就有超过7000万两白银的巨额收入,那其中的一成岂不是有700万两白银?当然,瑞泰不可能将之前全部的行销数量都攥到自己手里,魏氏经历这次风波后可能会化整为零,以小规模的药商进行渗透以避开朝廷的限制,但是保守的说拿下5成的比例应该是有把握的,尤其是如果这个薛彦卿真能够说服广惠与他们合作,不仅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一举扭转当前的僵局,而且几乎不用再投入大量的资金,利用原来的渠道就可以顺利的接下这项生意。这件事如果做成,不仅效率高、见效快,还能确保尽可能少的流失份额。如此这般,他二人不但是大功一件,而且还有私下里薛彦卿给与的好处,岂不是泼天的富贵在等着他们啊。
二人都定了定神,此时他们看薛彦卿的眼神都变得魔幻了。这哪是什么山海医馆的少爷,这就是个财神爷啊。一项冷峻的柳青感觉脸上都有些发烫了。薛彦卿的方法他们无法拒绝,太诱人了。
“贤弟,为兄敬你一杯。”吴明轩率先提起酒盏一饮而尽,又说到:“我可全权代表瑞泰商会,我给你表个态。如果你能办成此事,我不敢说你一定能成为其中一个话事人。贤弟,不是哥哥信不过你,实在是你的年纪太轻了,我担心上面不会同意,但是我能保证,将这个话事人交给你们山海医馆,贤弟不妨请令尊出面在前面坐镇,具体的事情,还是少不了让贤弟来做的。”
薛彦卿假意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调整了情绪,也举起酒杯到:“就依哥哥所言,不过这件事,我们需要严格保密,而且行事也不可让旁人看出咱们之间的交易。”
“彦卿兄弟,你放心,我柳青在商会担的就是让人闭嘴的活儿,这件事就出不了这间屋子。”柳青目光凶狠,他也适时向薛彦卿展示着自己的实力。
“好,二位哥哥,咱们一起满饮此杯,就此盟誓,共襄大计。”薛彦卿等三人举杯,各自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将美酒一饮而尽。
仇红英母子与薛彦卿相处了不少时日了,对他已经颇为了解,薛彦卿刚才的表现,以“妙扬”之道号名震一时的仇红英岂会看不出端倪,她是又赞叹、又好笑。赞叹的是,她大致明白了薛彦卿的计划,她认为薛彦卿有此表现其实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此事可以所图甚大,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如果操作得当便可以作为经典的反间计,帮助平西王捞到不少好处。只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以他这个年纪就有如此的智谋和胆识,着实是个天才,如果他不只是个凡人,定会成为不输洛展颜一般的修士。如果她与洛展颜要是有个自己的儿子,还能够如薛彦卿这般该有多好啊。当然,她现在只是猜测,还需要当面与薛彦卿证实。好笑的是,京城来的这两个样子货,就像是地主家里的傻儿子,平日里被宠坏了,没经历过什么挫折,没遇到过什么坏人,太容易轻信别人了。亏得那个柳青还是个实力不俗的武者,可能也没怎么行走过江湖,高门大户中拿钱砸出来的高手罢了。
半个时辰之后,吉祥客栈重开了店门,放行阻塞在大街上的药商登记住店,仇红英、宋立和洛长青也终于顺利的住进客栈当中。薛彦卿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房间,准备好了最好的酒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