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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仇红英陷入苦思,胡良等人也等得心焦的时候。先前跟随胡良一同进去侦查的兄弟却回来了。众人的思虑都一下子暂停,都像见了鬼一样的注视着他。因为他并没有隐匿身形,而是以最快的速度,一阵风一样的跑回来的。胡良见状,心中暗骂,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情况,还有没有点专业精神啊?这不是丢我们鹰营的脸吗?待到斥候跑到近前,胡良起身一把飞扑过去将他拎到近前,刚要教训,就听斥候急忙说到:“大人不忙动怒,听小人说。”
仇红英见状赶忙上前制止,刚才她魂海状态不妙,所以没有观察山寨内的情况,这时候斥候这般反常的跑回来,定是里面发生了什么。
“你说吧。”仇红英正色道。
“在下刚才一直在观察,里面有个少年,一直在给那些匪徒倒酒,他的脚被脚镣锁着,跟这些人应该不是一伙儿的。”说着他看向胡良,似是求证他的判断。
胡良点点头,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耐性的听后面的话。
“确实如此,你接着说。”
“我虽然没有看出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那些匪徒喝了一会就都没了动静,然后那人就跑到远处的木屋里放出了另一个少年。然后他们二人就开始将那些匪徒的手脚给捆起来。我猜他给酒里下了药,然后准备逃跑。所以,我就马上跑回来通知你们了。”斥候汇报到。
“什么?”胡良一脸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说有两个少年,正在捆绑那些匪徒?”仇红英追问。
“是的!”斥候肯定的回答。
仇红英大脑飞速的旋转着,这种情况已经由不得她再畏首畏尾了,即便是那里还隐匿着什么未知的危险,既然里面的人已经在山寨内展开了自救的行动,他们也就不能再犹豫了,不能让这些孩子独自面对危险。
念及至此,仇红英不再迟疑,她率先冲了出去,同时高声呼喊:“大家跟我一起上,孩子们已经开始自救行动,我们快去接应。”
众人听闻仇红英的喊声,也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忙跟上。大家见到仇红英这身的轻功,又是被惊得不轻啊。只见她几个起落就已经甩开众人数十丈远,已经没入山坳深处。
“都给我尽全力,咱们爷们儿可不能落了下风。”胡良的勇劲儿也上来了,运功提气便也是脚下生风朝着寨门狂奔而去。众人冲到近前之时,正好看见仇红英纵身一跃,单手扒住寨墙,空中翻腾进入其中,等他们冲到根前,寨门已经被仇红英从里面打开。众人心中惊骇,就是西宁边军中以身法见长的斥候五营里恐怕也找不出一个人身法上比得过仇医师的吧,仇医师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一群糙汉子没读过书,口中只剩“卧槽”来感叹仇医师的俊秀的身法了。
仇红英冲进寨中之时,长青和程虎马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如临大敌的戒备着,当一见来人居然是自己的母亲。长青心中狂喜,朝着仇红英飞扑过去:“娘!”他一把就抱住了仇红英,母子抱在一起,二人眼中都充满着喜悦的泪光。
胡良此时已经带人陆续冲进了山寨,他们赶紧控制局面,一边将被麻倒的匪徒捆扎结实拖到一起,一边搜寻孩子的踪迹。
程虎大喝一声:“孩子都被关在那边的木屋里。”
仇红英看着这个长相憨厚的少年问道:“长青,这位是?”
长青介绍道:“娘,他名叫程虎,他也是被抓进来的,多亏了他我们才能把这些匪人麻翻。程虎,这是我娘。”
“伯母,您好!”程虎双手抱拳见礼道。
仇红英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少年,若有所思,碧绿色的眼眸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重重的点头道:“嗯,好孩子,你很勇敢。”还用手摸了摸他的头。
得到长青的母亲的表扬,程虎笑得很开心,内心有些小小的嫉妒。
这时候胡良走了过来,随手丢了一个东西给程虎,程虎反应很快,单手接住。是钥匙,他立马意识到这人找到了锁着他的脚镣的钥匙。他充满感激朝着胡良笑了笑,一屁股就坐在了原地急不可耐的打开了脚镣,然后随手一丢,哐嘡一声砸落在地。
众人,连仇红英都是心中一惊啊,好沉重的脚镣,带着这么重的脚镣还能如此轻松,这个孩子是难得的天生神力啊。难道真的是虎族人。只见程虎兴奋异常,刚刚摆脱了脚镣的束缚,舒坦得难以言表,他原地就是一个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
“禀大人,一共控制住匪徒二十六人,二十五人都中了迷药,还有一人说他是伙夫,不是同伙。两个木屋中,其中一个木屋里的孩子都活着一共七人,其中一人昏迷但无大碍,另一个木屋里有三个孩子已经死亡了。”凤阳卫的一个弟兄汇报到。
听到有三个孩子死亡的消息众人正唏嘘不已,另一个凤阳卫的兄弟上来汇报:“寨中央那间木屋十分诡异,那道门我们破不开。”
“破不开?”仇红英立刻吩咐道:“把那个伙夫带过来问话。”
马上有人就押了伙夫老钟头到了众人面前。仇红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那人刚要开口,仇红英毫无征兆,也毫无道理的一记耳光就抽打在他的脸上。老钟头被打懵了呀,周围的胡良等人也看懵了,一下子都安静下来。怎么仇女侠、仇医师原来是这么猛的吗?似乎,好像,就是,不太讲道理啊。
“先叫大人!”仇红英厉色的说,魂海爆发出威压罩住此人。
“大人,小人名叫钟惠,冀州南皮人士,小人不……”老钟头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啪”的一声,仇红英又一记耳光抽打在老钟头刚刚被打的一侧脸皮上。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我没有问的,不许再有废话。”仇红英厉色的问:“哪里人士?”
“小人冀州……”老钟头刚一开口。
“啪”的又是被抽了一个巴掌,此时那张脸已经微微肿了起来,泪水都流出来了,身体颤颤巍巍的,这是给打麻了呀。
“先叫大人!这么快就忘记了?”仇红英还是厉色的说到。
“大人,小人冀州南皮人士。”这下老钟头学会了,不敢忘了规矩,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们一共有多少同伙?”仇红英问道。
“大,大人,我们一共二十七人。”
“啪”的一声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在老钟头的脸上。这回连胡良和周围的凤阳卫几人都下意识的齐齐的往一边偏了一下脖子,仿佛是感同身受一般。
“胡说,怎么我只见到了二十六人?”仇红英质疑道。
“大人,是,是,二十七个人。大当家的还在闭关。”老钟头捂着脸眼泪都出来了,声音哽咽着说道。
这一幕看得凤阳卫的众位将士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问话的,每句话必先称大人,不按规矩回答就挨一个大嘴巴,搁谁谁也的懵圈啊。这钟惠刚才跟他们还说自己只是个伙夫,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人家仇女侠几个大嘴巴抽下来,看着很爽不说,这孙贼真就这么招认了啊。大伙儿不由得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仇红英不知道的是,她这种问话的方式从今以后会在凤阳卫的斥候行动中被广泛的用来伺候那些被抓的“舌头”。大家还经常会私下攀比,看谁更有当初仇女侠的那种神韵。
“是在那间屋子里吗?”仇红英指着寨子尽头的那间单独存在的木屋。
“大人,就是在那间木屋闭关。”老钟头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生怕答的不好再被仇红英一巴掌抽在脸上。
程虎心地善良,他是没见过长青他娘这样刚才是那样一个慈祥的女人,一扭脸打起人来可是一点不留情面,而且老钟头看上去岁数不小了,似乎到这里来也是被迫的。于是他动了恻隐之心,求情道:“伯母,钟老头也是被抓来给匪徒做饭的,就只是做饭,我没见他做过什么坏事,暂且饶了他吧。”
仇红英心里早有自己的计较,以她的观察,这个老钟头绝对不是什么无辜之人,但是他却不愿辜负了这个少年心中的善良。于是她说道:“既然程虎为你求情,我就不为难你了,站到一边去吧。”
一听这话,老钟头如蒙大赦,连忙向着仇红英和程虎一阵的作揖,那样子别提多谦卑了。
长青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将手搂在程虎的肩膀上,小声的说:“你这家伙是怎么在江湖中活到这么大的?”
长青这话音刚落,就听见场中突然一声爆鸣,紧接着一名凤阳卫的兄弟呀的一声倒在地上,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背后的衣服已经不知如何被烧着了一大片,在他身边还有一张未燃尽的黄纸。然后众人就见刚才还唯唯诺诺的老钟头,此刻已经飞快的跑向那座神秘的木屋。
不好,仇红英大骇,他马上命令道:“胡良,快叫弟兄们带着所有的孩子撤出去,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停留,只管撤回炎阳城。”
“大人,不行,你先走我来断后。”胡良转头看向仇红英道。
他就见仇红英双目微咪,死死的盯住那间木屋,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捏住了数枚细长的银色寒芒,周身散发出肃杀之意,如临大敌一般,只是看了一眼,他就仿佛是针给扎了一样,让他不寒而栗。
“听我命令,你们快撤。”仇红英不容置疑的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质疑的杀意。
“撤。”胡良自然不是一般的庸勇之辈,他能够分出轻重,目前的情况恐怕他们留下只是会拖累了仇红英。于是,他招呼众兄弟扛起那些孩子迅速撤离这片区域,众人速度很快,黑压压的在山坳的狭窄道路上连成了一条线,身影如同泼墨,沿着山坳就向山下撤去。
“程虎,你跟着他们一起走。”长青呼喊着已经呆在场中的程虎。
“你不走,我也不走。”程虎倔强的说道。
“哎呀,我们有……我们不会有事。你留在这里危险。”长青一着急差点将他的一个小秘密给说了出来。
“我不走,我不能撇下兄弟。”程虎真诚的说着。
长青恍惚了一下:“兄弟,这个家伙我们昨天才认识,萍水相逢,就把自己当兄弟了。”长青这些年接触过很多同龄人,相处的日子都很短暂,很难说与谁能建立起兄弟般的友情,程虎的话让他有些感动。
长青无奈的摇头。正说着,一个诡异的声音在场中响起:“不想走?那就别走了。”霎时间,山寨的大门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胡良走在大部队的最后面,他回头见到寨门关闭了,一种说不出的愧疚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大吼一声:“你们只管撤回城内,找经略使大人复命。我回去接应仇大人。”
“是,大人您小心。”众人回应,跑出了山坳后立刻变换成扇形的姿态四散撤退,胡良这才放心转身再往山寨的方向疾奔。就在他堪堪接近寨门之时,异变突生,他的后颈不知被什么东西猛然击中,然后整个人就瞬间僵硬扑倒在路上,昏死了过去。一个高大的黑影从崖壁上纵身而下,拎起他就往山下去了,身法利落,速度奇快。
山寨中,仇红英立于空地之上,长青和程虎在其身后也拉开了架势准备迎敌,他们死死地盯着从木屋中走出来的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刚才引爆了灵符给闭关之人示警的老钟头。而另一个正是那些匪人口中的大当家史东星。
程虎此时才真切的体会到刚才长青搂着他肩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偏头看了一眼长青,有些惭愧。
长青只是回以微笑,似是在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史东星一脸的铁青,他正闭关琢磨丹药的事情,却被人打搅,心中已然烦闷之极。他尚未开口,老钟头便恶狠狠的说:“上师,就是这个臭娘们,是她带人来把那些孩子都抢去了,您快……”
他话音未落,十几道寒芒便呼啸而至,罩住了他的整张脸,全部穿透了他的脑袋,发出了一阵闷响,全部没入了身后木屋的墙壁。老钟头的话突然就变了声调,同时人诡异的笑了几声就无声无息的向后倒了下去。
史东星略微有些吃惊,没想到眼前这名女子的暗器功夫如此了得,实际上刚才他已经出手了。仇红英出手的那一瞬间,他右手的拂尘扫过老钟头的面门,却也只是留下了一少部分寒芒,多数还是击中了目标。他并不在意身边这个喽啰的生死,他甚至都没有兴趣回头去看一眼,他只是在好奇面前这个女人的来历。
“你是一品境界的高手?蜀州七星崖的人?”史东星试探着询问,同时一股魂海威压罩向仇红英三人。
仇红英感受到这股发自魂海的威压,心念不妙,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应验了,此人果然是一个修士。
在凡人治理的洪界中,通常只能够官面上少量的存在一类修道者,那便是拥有此间洪界的宗门弟子。据她所知,八仙归属于神霄宫,而神霄宫以雷法咒和水符咒扬名域外,在宇界中与五雷神殿和四大海派颇有渊源。这个史东星擅长丹药的炼制,定然是用火的修士,不太可能出自神霄宫,那他也许是跟自己一样到此界隐居避祸的修士了。自己如今丹田已毁,魂海也不够清明,此番陷入绝境也只能依靠那两件宝物拼一下了。念及于此,仇红英将长青和程虎挡在身后,提醒二人集中精神,抵抗威压,同时手中的寒芒再现,随时准备再次出手。
见仇红英并不回话,史东星怒极,左手摊开,一团橙红色的火焰闪现,伴随着噼噼啪啪爆鸣音跳动起来。
“是真火。”仇红英立刻分辨出史东星祭出的火焰性质。当初火神教三尊者分别怀有命火、虚火和真火。这三种性质的火在修炼世界是最为常见的。命火可烧尽修士的气海,因此它专门毁人丹田。虚火噬灵,灵元游走于经脉,因此它能够毁伤经脉。而真火焚烧一切有型的实质,所以他能够烧尽肉身。炼丹者都有属于自己的真火,只有操控真火才能提高自身的修为来炼制更好的丹药。史东星祭出的橙红色的真火定是他的本命真火。
洛展颜被火神尊者以真火烧成了灰烬,这让她一见到这些玩火的家伙就恨得咬牙切齿。她将愤怒灌注于手中的银针之上,右手一扬,数十道银色的斑点飞扑向史东星全身。仇红英也不是个莽撞之人,正面硬刚一位不知底细的修士殊为不智,为今之计,只有边打边退,料想这名修士还是要忌惮诸天万界的律法,不敢贸然在神霄宫的属地搞出什么大阵仗,因此不敢用全力。她凭借着飞针的掩护,她跟长青身上还各有一件保命的法宝,或许有一线生机逃过一截。
银色寒芒飞扑向史东星的同时,仇红英左手提起程虎,招呼长青一起向着寨门掠去。她甚至没有回头,便又是一片寒芒闪过,朝着史东星的方向打了出去。
史东星的修为不高,仅仅是黄级一境,也称黄级初为境,在修炼者的等级中是刚刚入门,而他痴迷于炼制丹药,对于火系战斗的功法钻研的并不精深。在凡人界中一般的武者当然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遇到一品武者,这个等级的武者已经修炼出罡气,他就有些忌惮了。毕竟他的身法不够快,肉身还不够强。所以他一开始不知道仇红英的底细,能释放如此程度的危险暗器之人恐怕不比一品武者的罡气杀伤力差多少了。
史东星接连被仇红英泼洒出的银针拒止在原地,他一个堂堂的黄级修士怎么可能甘愿被一个凡人武者占了上风,他不敢用拂尘去扫,担心那些寒芒数量过多,于是一边躲闪,一边凝聚灵元,将手中的火焰逐渐胀大形成的火球向着快速撤退的三人抛了出去。
橙红色真火凝聚而成的火球朝着仇红英等人飞来,所划过的空间仿佛被火焰烧出了一道疤痕,痛苦的扭曲。警兆伴随着热浪从仇红英背后袭来,她神识感受着史东星的位置右手仍然奋力甩出十几枚银针。左手发力抄起旁边的桌板砸向飞来的火球。
嘭的一声巨响,桌板被火球的劲力击打的粉碎,碎屑瞬间又被引燃,如同一头巨鲸张开了一个血盆大口向着仇红英吞咬而去。仇红英双手用力在长青和程虎的后背上一推,助二人向前快速撤出了数丈,而自己却也因此停滞在了原地硬生生的被火球从后背击中。
仇红英闷哼一声,口中喷出血雾,身体被火球的威势冲的突然飞起向前扑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没了动静。她身上披着的大氅轰然燃烧,仿佛将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娘!”“伯母!”长青和程虎几乎同时转身,程虎拼命的抓住了仇红英的一只手往自己这边拉,长青不顾烈焰的灼烧,伸手就去掀掉仇红英身上的大氅。手刚一触碰到火焰,刺拉拉的不断地发出诡异的声响,不过令长青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他的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手臂上的衣服和汗毛都被烧糊了,但是那种想象中的被火蛇缠身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他赶紧甩掉烧着的大氅,抖落身上的火苗,跟程虎一起就要架着仇红英向外跑。
史东星正自欣喜,眼见面前的女人中了一记烈焰弹,想来一定会被烧死,没想到那两个少年居然能将她从火堆里拉出来,有些气急败坏。他心下发狠,手掌中又出现了一团橙红色的火焰,眼看他们架着那个女人将要逃出寨门,他等不及聚集起充足的灵元,便将拳头大小火球甩了出去。
长青和程虎正在奋力的奔跑,突然,武道之心爆发出激烈的预警,二人立刻回望身后。但见一枚火球从史东星的手中飞出,直奔他们而来。惊骇间,长青反应迅速,毫不犹豫的用肩膀顶开了程虎和母亲,与呼啸而至的火球撞在了一起,他的胸口仿佛被一把飞来的铁锤击中。灼烧的气浪瞬间在他的胸前炸开,席卷了他的五感,冲进了他的口鼻。浓烈刺鼻的气味让他眼前一花失去了知觉。整个人被撞飞起来,重重的砸在了寨墙上。
史东星预料之中的事情又没有发生,烈焰弹与那少年碰撞之后只是将他击飞,火焰并没有继续燃烧,反而迅速的湮灭了,少年的身上只是还冒着青烟。
通常烈焰弹粘到人的身上本应该像是被泼了一瓢热油,扑都扑不灭才对,怎么就没有继续烧起来呢?史东星觉得蹊跷,腾身而起就要上前看个究竟。
眼见他大手一挥几乎触碰到了长青的脑袋,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寨门处闪出,一道无比犀利的气劲当胸而来,噗的一声贯穿了史东星的胸口,带出了一团血雾,泼洒在他身后的地面上。他整个人默然的就在原地停滞在了一瞬,然后一股钻心的剧痛让他脚步一个踉跄后撤两步,他两只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这道高大的身影,瞳孔骤然收缩。他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身后一丈之外,一支刁翎羽箭已经定入了地面,箭杆上带着的是他的血肉,仍然在原地嗡嗡的颤抖。
史东星此时已如一只受惊的白兔,停在当场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的神识牢牢的锁住。来人分明也是一位修士,境界恐怕在自己之上的修士,他手中有一张几乎与其身高相仿的硕大强弓正朝着他散发着森然的黑气。史东星赶忙从袖中取了一枚丹药服下,止住伤势恶化。心下思量:“今日之势已无胜算,自己已经受伤,就算是自己全盛之时,以自己的功法修为,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对手。”他心念一闪,掏出了一枚符箓,向前一丢,当空中嘭的一声炸起一大片浓浓的黑烟。再看原地,史东星已经腾身而起,绕过了几人往山坳中逃去了。
“多此一举!”高大身影有些鄙夷的叹道。
“爹!”程虎见到来人,心中的一颗大石头落地,他瘫坐在了当场。刚才一切事发太快,从火堆里抢救长青他娘亲,跟长青一起架着他娘亲逃命,长青撞开他一人扛下了那季火球,最后这匪首逃遁,是爹及时赶到击退了敌人。他觉得有点懵,一切仿佛都不是很真实。
“起来吧!”高大身影之人朝着程虎伸出了一只硕大的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