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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烻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稳稳地立于石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墨冲,语气沉稳地吩咐道:“巳时无妄楼。”
“遵命。”墨冲恭敬地应道。
这无妄楼位于豊国边境,乃是谢烻的封地之一。此地规模宏大,占地极广。原本,由于此地长期缺乏有效管理,导致秩序混乱不堪,成为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然而,自谢烻接手以来,凭借其强大的实力和威严,使得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在此生事。
无妄楼亦被称为无妄城。
这里汇聚了无数达官显贵与富豪巨贾,普通百姓根本无法涉足其中。
当谢烻骑着骏马经过时,路旁的那些纨绔子弟以及盐商们见到他,皆纷纷躬身施礼。然而,谢烻却连一个目光都未曾投给他们,仿佛这些人如同空气一般不存在。
远处,一道鲜艳的红色身影驾驭着一匹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女子,一袭血色红衣,墨发高束,柳眉轻扬,狐狸眼清澈明亮,眼波流转,鼻梁高挺,嘴唇微扬,宛如红梅娇艳欲滴。只见她左手紧握缰绳,右手挥舞马鞭,动作娴熟而矫健,黑色的骏马在阳光下尽情驰骋,与马上的女子相互映衬,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眼前一亮。
女子飞驰而过时,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路边的人群。谢烻坐在自己的马上,他只是淡淡的瞧了那女子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谢烻闻言,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并不是很深刻。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飞快奔驰着马朝着清风楼的方向而去。
且说这清风楼,乃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之一,不仅环境雅致,酒菜更是一流。此时正值午饭时分,楼内宾客盈门,热闹非凡。谢烻来到清风楼前,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门口的侍者,便快速迈步走进了酒楼。
酒楼内的人,见到了他纷纷俯身行礼。
他推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柜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显然有人翻动这里。谢烻迅速扫视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里。他飞奔过去揭开一块伪装成墙壁的木板,露出了隐藏其中的暗格。然而,当他看清暗格里的情景时,里面的东西没了。
谢烻身子晃了晃,紧锁着眉头,冷冷道:“查。给本王查。抓到人交出东西后直接弄死!”
墨冲看着主子的样子,便知道那东西没了,立刻道:“是!属下这就派人封锁无妄城。”
谢烻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事情的始末。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崔璟鸢抓到地牢去!“他冷冷地下达命令。
墨冲闻言不禁一愣,心中充满疑惑。主子为何要捉拿豊国的尊远侯呢?而且这位尊远侯是否真的在此城中也是个未知数。尽管内心不解,但墨冲深知自己无法违背主子的旨意,只能恭敬地应道:“是!属下遵命!“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散发着阵阵腐臭气息,令人作呕。在其中一间牢房内,上午那位身披血色红衣、骑着一匹骏马的女子此刻正静静地坐在那里。毫无疑问,这位便是崔家女娘——尊远侯崔璟鸢。
只见崔璟鸢身上布满伤痕,鲜血不断渗出,将原本鲜艳的红衣染得愈发猩红夺目。而站在她面前的,则是一脸冷漠、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谢烻。
谢烻脸被面具遮着眼神冰冷地盯着崔璟鸢,不带丝毫感情地道:“崔璟鸢,你既然是崔屿的妹妹,本王并不想伤害于你。只要你乖乖交出本王想要的东西,然后自毁嗓音并废掉双手,本王便可饶你一条性命。”
面对谢烻的威胁,崔璟鸢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后发出一声冷笑:“哼,大哥,你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口口声声说不想伤我,可现在这样难道不算是伤吗?还有,你奶奶个腿儿的,姑奶奶我根本就没去过什么劳什子清风楼!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还有,你是阴沟里的老鼠,戴个面具?”崔璟鸢的言辞颇为粗鲁无礼。
谢烻见状,缓缓蹲下身子,与崔璟鸢平视,并伸出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崔璟鸢,本王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愿,那就只能多吃点苦头。”
谢烻缓缓地站起身来,轻轻拍去身上沾染的尘土:“把她的下巴卸掉,我倒要瞧瞧她究竟何时才会开口说出实情。”
崔璟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迅速转动脑筋,急忙高声喊道:“且慢!我的确拿走了那件物品,但我将它埋藏在一个特定的地点。只要您带我前去,我便会亲自挖出交给您。否则,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罢了。”
谢烻斜眼凝视着崔璟鸢,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语气冰冷地下达命令:“将她的双手双脚紧紧铐住。”
城外,春风拂面,阳光洒落在大地之上。崔璟鸢被带到一棵盛开的桃花树下,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喂,给我解开,毕竟有你和众多侍卫在这,除非我是个神,要么我逃不了一点。”
谢烻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然后吩咐道:“给她解开。”然而紧接着,他又警告道:“崔璟鸢,休要与本王耍任何花样。若敢有丝毫异动,别怪本王无情。”
崔璟鸢正准备伸手去取工具将土地翻开时,突然间,她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球状物体,并毫不犹豫地用力朝谢烻和那些侍卫扔掷过去!随着球体破裂开来,一股浓密的迷烟迅速弥漫开来。崔璟鸢立刻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施展轻功飞速逃离现场。
谢烻反应迅速,他立即挥动衣袖遮住双眼,静静等待着迷烟消散。然而,当烟雾散尽之时,崔璟鸢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谢烻的眼神变得冷酷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返回府邸之后,谢烻径直走进书房。就在这时,墨急匆匆地冲进来报告说:“王爷,人已经抓到了,是祁王的手下。“
原来这一切都是祁王策划的,这个祁王乃是谢烻的庶弟。多年来,他一直隐居在封地里,过着低调且默默无闻的生活。以至于连谢烻几乎都快要忘却自己还有这么个弟弟存在。未曾料到,此人竟然如此心怀叵测、野心勃勃,胆敢觊觎属于谢烻的东西。
谢烻面沉似水,继续埋头书写,口中冷冷地道:“把谢祁解决掉。“
“遵命。“墨冲领命离去,紧接着补充道:“张尚书那边的事情也已处理妥当,整个府上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大理寺最后判定结论为遭遇山贼洗劫。“
听到这里,谢烻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尊远侯府邸内,徐管家在偏院中见到崔璟鸢,如遇救星般立刻迎了上去。远远看去,并未察觉有何异样,但待他趋近,侯爷身上的伤痕便无所遁形。伤口虽已止血,但包扎得潦草随意,想来应是侯爷自行处理的。
徐管家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道:“侯爷,咱们抄近路过去,我这就去把张大夫请来。”
崔璟鸢的脸色苍白如纸,青中带灰,仿佛生机已被抽离,额头更是冷汗涔涔,牙关紧咬,双唇苍白如死灰,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徐管家赶忙将他扶进屋内,又匆匆去请张大夫。
张大夫诊治后,面色如凝霜般凝重,对徐管家说:“侯爷伤势极重,务必静心调养。”
徐管家心急如焚地问道:“那侯爷的伤要多久才能痊愈?”
张大夫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数月怕是难以恢复。”
崔璟鸢强忍着蚀骨般的疼痛,有气无力地说:“此事万不可传出去,莫要横生枝节。”
徐管家连连点头:“侯爷放心,属下定会妥善安排。”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崔璟鸢只能在府中静养,养伤之路,道阻且长。
一个月后,这伤终于是养的差不多好了,也恰巧,这金州的梵家夫人邀请她去参加赏花宴,崔璟鸢觉得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便答应了下来。
梵府赏花宴,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一群盛装打扮的女子们围坐在一起,轻声细语地交谈着,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这些女孩子们正值青春年华,充满了朝气和活力,她们谈论的话题无非是些闺阁中的琐事或是新奇有趣的事物。
而另一边,几位夫人则聚集在一起,优雅地品茶聊天。她们的话题则更为深沉,时常涉及到家族、官场等方面的事务。
就在这时,秦家女娘秦蕊卿突然开口说道:“唉,今个儿不是也邀请了这尊远侯吗?怎么现在还不来啊?莫不是故意给咱们一番威压?”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笑声响起。原来是薛家女娘薛禾,只见她掩嘴轻笑道:“管她是不是给咱们摆脸子了,咱们又不怕。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说这尊远侯长得如何啊?不会是长了一张麻子脸,身形巨大,五大三粗的吧?”
然而,聂家女娘聂暄盈却皱起眉头,对她们的言语表示出不满。她轻声呵斥道:“你们怎能如此议论侯爷?我曾听闻侯爷生得一副好相貌,风华绝代。而且她武艺高强,战功赫赫,其武功之精湛丝毫不逊色于男子。更何况,侯爷镇守金州,保一方平安。若无侯爷之功,何来你我今日的安宁?”她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侯爷的敬重之情。
秦蕊卿满脸轻蔑地说道:“聂暄盈,你为何如此袒护这位所谓的尊远侯呢?咱们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并无任何不恭敬之处呀,你休要胡乱给我们安罪名哟!”话音未落,只见她突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聂暄盈啊聂暄盈,如果待会儿侯爷到了这里,发现她竟然生得一副满脸麻子的模样,那你就只能把自己亲手绣制的荷包送给那位宋员外家的小公子喽!”
听闻此言,周围其他女子们纷纷捧腹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其实她们之所以会这样哄堂大笑并非毫无缘由,毕竟那宋员外家的小儿子不仅双腿行动不便,还是个心智不全的痴傻之人。
此时此刻,聂夫人听到这些话后不禁眉头紧蹙,心中十分不悦,正准备站起身来出言劝阻。然而就在这时,秦蕊卿的母亲秦夫人却抢先一步将其拦下。只见秦夫人笑容可掬,看似温柔婉约,但她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狡黠与心计却是难以掩饰,任谁都能轻易察觉到:“这不过是一群深居闺中的女孩子们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啦,夫人何必打扰她们呢。”原来这聂夫人和秦夫人之间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关系。
聂夫人刚想甩开她的手,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一个清脆而坚定的声音传来:“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打这个赌,如果侯爷真如传闻那般风华绝代、英俊潇洒,那么你就要当着众人的面跪下来向侯爷赔礼道歉!”
秦蕊卿闻言,猛地一挺脖颈,毫不示弱地回应道:“行啊!谁怕谁?咱们走着瞧!”
话音未落,突然间“啪”的一声脆响响起,紧接着秦蕊卿只觉得脸颊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偏向一边。她惊愕地抬起头来,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出手打自己,结果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丹阳独孤氏的女子——独孤萱!
要知道,丹阳独孤氏可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其家族势力与丹阳崔氏不相上下。独孤萱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秦蕊卿,缓缓转动着手腕说道:“若是是再让我听见你在背后嚼瑶瑶舌根子,我便把你这张脸给你打烂。”
秦蕊卿心中疑惑,瑶瑶是谁?莫不是尊远侯?
秦蕊卿心知肚明自己招惹不起独孤氏,但心中的愤恨和不甘却难以平息。她暗暗咬牙切齿,开始绞尽脑汁思考该怎样才能报复这个可恶的独孤萱。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高呼:“尊远侯到——”
在场的男子、女眷及诸位大臣纷纷起身行礼,秦蕊卿抬头匆匆一瞥,只见尊远侯生得一双丹凤眼,眉毛细长,鼻梁高挺,嘴唇红润上挑,粉嫩的脸蛋如桃花般娇艳,白皙的肌肤宛若羊脂白玉。她身着戎装,手腕上戴着玉镯,墨发高束,英姿飒爽。
秦蕊卿惊愕不已,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哪是传闻中的尊远侯啊!又听到那悦耳清脆的声音:“不必多礼!”
独孤萱飞快跑到了崔璟鸢身旁,眉眼弯弯,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瑶瑶,别来无恙。”
秦蕊卿此时终于确定,瑶瑶就是尊远侯。
“别来无恙,萱萱。”
独孤萱与崔璟鸢相对而坐,谈笑风生,聊起了近来的种种趣事。
聂暄盈移步到秦蕊卿身边,巧笑嫣然道:“秦家姐姐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吧。”
秦蕊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叫苦。若是不照做,自己的名声恐怕就毁了;可若是做了,就等于是承认自己在背后说人坏话。
看着其他女娘投来的目光,也只能愤愤的起身,走到了崔璟鸢面前行了个礼,便跪下与崔璟鸢道歉。
崔璟鸢有些发懵。
???如今这世道,便如此与众不同了?
后面独孤萱才把所发生的事都给她讲了一遍。
这下可把秦夫人气得七窍生烟,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过了一会儿,她便亟不可待地派小厮去将秦蕊卿带到房内,谎称身体有恙,需要静养,说白了就是将其禁足。
宋员外小妾所生的长子宋江,要与崔璟鸢比试步射。崔璟鸢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欣然应允。
众人皆迷惑不解,宋江为何要与崔璟鸢一较高下,转念一想,宋江的箭术也颇为精湛,或许会有一场精彩的较量。
后来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宋江一直在暗暗爱慕着秦蕊卿,见不得心爱之人受辱。
比赛规则是,双眼用红丝绸蒙上,头上顶着一个苹果,一箭定输赢。
崔璟鸢戏谑道:“宋公子可别跑偏了!”
宋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在下自认不比侯爷逊色!”
“好!”
宋江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身姿笔直地屹立在靶子前,他的双眼被如烈焰般的红丝绸蒙住。他左手紧握着弓,右手轻柔地搭在弦上,仿佛与弓箭合二为一。随着他手臂的伸展,弓弦如弯月般被缓缓拉开,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箭头如同锁定猎物的猎鹰,死死地瞄准着远方的目标。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宛如平静的湖面,凝聚着全身的力量。在瞬间的停顿后,他如松开束缚的猛虎,松开弓弦,箭矢如闪电划过天际,带着破风之声,直直地飞向崔璟鸢头顶之上的苹果。
然而,箭矢却偏离了目标,宋江以为自己射中了,兴奋地摘下红丝绸,却发现只是与成功擦肩而过。
“宋公子,该轮到我了!”
崔璟鸢宛如仙子降临凡间,亭亭玉立于射箭场中。她的丹凤眼被红丝绸遮盖,如同神秘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手中的弓箭犹如她身体的延伸,与她的动作浑然天成。拉弦、瞄准、放箭,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箭如流星疾驰而去,准确无误地射中靶心。她的动作优雅而充满力量,仿佛在跳惊鸿舞一般。风吹起她的发丝,她的美丽在这一刻如画卷般展现在众人眼前。
正中苹果中心,崔璟鸢微微撇嘴:“如此简单,真是无趣。”
宋江只觉得无比尴尬,如芒在背,片刻后便默默离开了赏花宴。
稍待片刻,崔璟鸢与独孤萱一同翩然离去,离开了这热闹的赏花宴。